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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姓程的昆仑门徒一落地,便拱手笑道:“哎呀,倒不知于道友还带着个小小师弟,得罪喽!”
于玄便大笑,“你呀你呀,这可不是小小师弟,是我师侄雷喜。”
“哦,孰非六斋先生之徒乎?”程诚忽然目光一凝道。
“正是。”
程诚赶紧过来,正礼见了,道:“贫道程邵义,见过道友,不知尊上可好?”
雷喜不知道这位前辈怎会如此客气,想必是因师父之故,也振衣敛容,揖拜道:“吾师安康,劳程师叔提起,眷眷之情,弟子自当转达。”
两人都施了礼,程诚才朝于玄笑道:“六斋先生的座徒,果非寻常啊。此前贫道得掌教召见,才知混沌海出了大事。此次兽潮来得蹊跷,而其中高级妖物、魔兽众多,正不知其故。后听掌教说沧云门来了讯帖,方晓是起了荒潮!唉,可惜这孙师弟,修行多年,方才有了点地位、名声,却不料成了兽粮,连辛苦修来的金丹也没保住!”
说到这里,程诚脸上的表情已经略有些痛苦。
于玄连连点头,却只是不言。
程诚继续道:“不瞒于道友说,前次我等在大赵国辛苦争斗,抢来的那粒‘进蕴丹’,就是这位孙师弟得了,后来成了金丹之身。这是我们混沌海五派会议后,进步最快的一人,至于鄙师门药宗,也是在那次会议中,正式宣布与昆仑合并的。贫道的师父。现在领导着丹药一殿的所有事务,颇得掌教器重。”
“五派会议?”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昆仑派动议的。混沌海域里,本来有十余门派,其中五个势力稍强的,为昆仑、镇海、药宗、祁门和灵鼎,鄙宗也可算当地强派了。不过近些年良才美质越来越少,门派围猎屡屡失利,导致药修的资源日渐枯竭了。昆仑派趁机弄起了这个五派会议。最终鄙宗还是捏着鼻子同意了他们的合并请求……当然,对贫道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有地方修炼就好!”
“在昆仑。你们这些真人,恐怕要比那些普通弟子好混多了!”
程诚耸耸肩,“这是实话,在药宗的确享受不到昆仑的待遇。唉。这就是大宗门啊!”
于玄哈哈一笑,道:“别感慨了,邵义兄,来此何干,快快说吧!”
“于道友还是这般直爽。”
程诚又朝雷喜挤了挤眼,这才正色将来意告知。果然,昆仑派听闻夜螟等岛陷落于兽潮之中,并不是特别在意。至少,十几个拥有强大防御阵的中岛。都有大量人类存在,只要那些岛屿不失,昆仑的根基就不会动摇。
但是,沧云门的金丹真人竟然于兽潮时来此,这是因为什么呢?昆仑派高层不能不产生一点点联想,而陆益的飞讯一来,他们更直接遣了这位程真人前来,显然也是告诉于玄,你们沧云门的精英众,我这边都摸透了,程诚是你的朋友,但现在是我派使者!你最好老实配合,不然的话……
雷喜肚里就是这么想的,脸上却堆满着诚挚的笑容。
程诚一问,于玄便痛快地讲了,隐去了荒兽珠,但保留了孙澭去寻被拐卖的方纶一事。
“哦,原来如此,是雷师侄的表妹吧……姓方?”
程诚便向于玄告了个罪,便径自撕开一张符,正是“传讯符”的升级版“水月符”。
有一个词叫做镜花水月,比喻空虚飘渺之物,而水月符,就相当于地球上的视频通讯而已,因为互相看到,就像在面前一般,然而本体却可能在远处,故而名之“水月符”。
这水月符明显比传讯符大且厚重许多,雷喜不用想,肯定也明白,打开即时视频通讯,即需要一个较强且稳定的能量提供方案“摄取”从性质上讲就是通不过的。
但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
程诚正跟一位筑基期的管事交谈,这位管事虽然境界不足,但资历显然很老了,纵然程诚这位金丹期,也要向他拱手称声“前辈”。
雷喜稍稍一听就明白了,这位老管事叫洪阚,与昆仑掌门曾是师兄弟,只不过有次兽潮时为抢救门下弟子,落了个残疾,功法倒退,从此与仙道无缘。
他倒也不灰心,不丧气,直接跟门中申请,要了个妥妥帖帖的闲杂位置,准备安度晚年。可当代掌门甫一接任,便将他再次请出山来,担任外院管事,还额外享受正职的执事待遇。
如此肥缺,一般的金丹期都捞不到,但洪阚上来后,认真敬业,旁人倒挑不出半点不是来,这样一呆,就是七八年了。
程诚与他的交流,也正是围绕在方纶的身上。
听老洪说,这个女孩子,当日荒潮来时,就想着要跑出去,被骂过,被打过,却一意孤行,最后在大阵外围被挡住,跪地哭了整整一夜……
后来才听说,她是被草药殿副司务,金丹期真人孙澭亲**待过,留在外院的。
而她想要离岛的原因,是她的“雷喜哥”还在夜螟岛上,若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雷喜听得又是感动,又是流汗。
于玄倒是不停地用有色眼镜瞪他,这丫的,怎么混的?表哥表妹,甜甜蜜蜜,粘粘乎乎,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程诚郑重请托了这位洪师兄一回,化去残符,方才叹道:“贫道已叫洪师兄带信给令妹了,这位方家妹子虽然年幼,却非寡情薄义之辈,吾道不孤也!这样吧,听闻她是土、火灵根,仿佛正适鄙师兄的功法,若是合适,贫道当请师兄收之为亲传弟子。可否?”
“令师兄,你是指桑永吗?”于玄道。
“正是桑师兄。”
于玄十分高兴,“久闻桑永师兄‘六相浮尘离焰功’的厉害。一直未能请教,没想到邵义兄与他如此相得,竟然兄弟相称了。”
“桑师兄与贫道相得,时常坐而论道,对后辈弟子亦多有提携。此次药宗之事,正得赖其力,终至今日局面!说起来。桑师兄在昆仑派便是正裔苗脉嫡传,他的座师尹真人,如今在昆仑之外岛仙山‘焦源’修炼。据说即将突破元婴期!”
“焦源山吗?”于玄一脸神往的表情,朝雷喜道,“这也是道教三十六福地之一,与若耶溪、论山齐名。”
雷喜叹道:“若是纶儿有焦源山尹真人这样的师祖。那还怕个屁呀!”
众人无不大笑。
其实雷喜心里仍有点疑惑。为什么像孙澭、程诚这些金丹真人,一听说他是陆益的弟子,就客气得没边,孙澭非要送道气茶,程诚干脆咬定要将资质平平的方纶送到师兄门下……
难道,这里面还有甚隐情不成?
若是别的年轻弟子,恐怕早就在言语、表情间显露出来了,偏偏雷喜是什么人?说他老于世故有点过了。但绝对是见多识广,社会经验丰富的老鸟。半分异色也无,只是爆着粗口开着无关紧要的玩笑,却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程诚原本的打算,在对方谦谢时还可以再度示好。
不料这丫的,不晓得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只得把那点心思埋在肚里,朝于玄道:“于道友,不知那孙师弟的尸身,尚在何处?还有他的山门重阵‘千壤金戈’有无损毁?此地一应黎民,又都如何?”
提起“千壤金戈阵”,于玄那是一肚子火,尤其想起了孙澭这个逃兵,她更是气往上冒,不顾雷喜的眼神示意,一骨脑将事情说了出来。
听说孙澭曾经有这般不义的作派,程诚脸色也阴沉了,而再闻千壤金戈阵竟然被兽潮一鼓而破,百姓罹难,更是咬牙切齿。沉吟良久,他提高了声调道:“此事贫道尽知了,不过孙师弟既卒,那些过往也不便再深究下去,这是门派惯例,还请于道友、雷师侄多多见谅!”
“无妨,无妨。”雷喜赶紧再拉了拉于玄,不去看她有些不情不愿的表情,径自拱手道,“其实,孙师叔还是想要顶一顶的,但是他心思活络,又耽于俗务,故而无法承担太多的责任。不知道除了夜螟岛以外,其他诸岛可有被魔兽攻破的吗?”
“哪里没有?”程诚不胜郁闷地挥了挥手,“贫道离开宗门时,报来的已逾20,其中3个中岛,17个小岛,岛民百不剩一,实是大恨!还好麾羽岛等重地未失,只是伤亡甚众尔。”
“却不知为何突起兽潮?”雷喜假意问道,一边重重踩了于玄一脚。
于玄瞪了他一眼,闷闷地不说话。
程诚却疑惑地看了看他,摇头道:“此次不是兽潮,而是荒潮!据说鄙派有祖师察知,正找人推算,不过荒兽向是独来独往,不与交通,想必也很难查到会是什么原因……我派元婴期以上的长老数人,都开始动作,恐怕这才是荒潮旋踵即退的主因!”
“荒,荒潮?”雷喜假装很是震惊的,“难怪,我们差点就死在这里了!”
“听于道友说,雷师弟以区区炼气之境,便布得坚阵,在兽群之中苦捱,直到荒潮平息,可有此事?那阵是六斋先生教导的吗?可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雷喜苦笑拱手,没二话地脱掉自己的外袍,随后便将血迹斑斑的内衣、身上皮开肉绽之处都展示出来。
他还特地让程师叔给他搭了脉,药宗的金丹期岂是白得?一察便知,此子内伤沉重无比,经脉都有扭曲、断裂之处,在这种情况下,此子还能谈笑风生,性格绝对是太过于坚毅了!
一呆之下,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面带不舍之色,递了出去。
“雷师侄,你的伤势太重,需要慢慢调养,这瓶‘生生丹’你收下,想必会加速一点恢复时间的。”
雷喜郑重接过。拜谢,才又道:“好在不才倒是个博闻强记的人,既然孙师叔已去了。他这‘千壤金戈阵’却不知贵门还收不收?”
“嗯?”程诚先是怀疑,后是吃惊,睁大了眼睛,“师,师侄莫非有阵图?”
雷喜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于玄在旁凑趣,“我这师侄哪里需要阵图,只要他观过的阵。都能大致复原出来!此阵原属孙师兄,不过他既作古,那么这东西想必也就是无主之物了……”
“不不不。鄙门,鄙门还是要收的……”程诚慌忙一迭声地叫道,连连拱手,“请看在贫道的薄面之上。于道友高抬贵手。不要留难则个,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于玄看了看雷喜,后者故作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才道:“既师叔求恳,我就将阵图画下吧,可有符纸?”
“有!”程诚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张符,伸手便以**力直接抹去了符纹。也不管那价值几何了,一脸希冀般地递了过来。
雷喜这下是隐约有点数了。
原来阵师这行当。是这么吃香的!
号称东部神州最大的一个宗门,昆仑派,其金丹真人在面对一个大阵的阵图时,也是毫无抗拒之力的……
难怪孙澭、程诚之流,一听到陆益的名字,都会脸色大变,跑到雷喜这个炼气期弟子面前大献殷勤。
像程诚更是做得太明显了,方纶资质平平,你要么直接收了!他还怕雷喜怪他功力粗浅,直接代师兄收徒,而且保证至少是亲传这一级别的!
能通过雷喜,跟陆益搭上一点关系,程诚,或者说是昆仑派上下,都认为是值得的……
别说昆仑派在沧云门面前就可以怎么怎么地,不行!为什么?因为沧云门里面,有个很了得的家伙,当初梵音派那么强,昆仑都斗它不过,却有一天忽然倒了!
查其原因,就是沧云门里的这个家伙,因为他是阵师,又复原出了一个上古奇阵,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梵音派灰飞烟灭,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历史!
昆仑派别看有两仪混元大阵在,但对于陆益这种能运转十方森罗阵的家伙,还是畏惧不已、胆怯无比的。全昆仑上下,又有谁能离开山门,布出宛如十方森罗阵这样的超大型攻击阵式?
听说陆益已经是金丹大圆满了,随时都会进入元婴行列,像他这样的阵修,有悟在前,神觉在后,天劫根本就挡不住其进步啊!一旦元婴了,这阵修的恐怖程度当是翻倍增长的……因此,若不想跟他做对头,那就必须要拉拢来做朋友!
包括昆仑在内,东部神州的诸大门派高层,谁手头上会没有陆益的全套资料呢?
现在,暗地里一个流传的说法,就是这六斋先生寿元将尽,在此之前若进益不足,也许便不能突破,所以各大派至今还在拭目以待。
昆仑派却是不敢如此公然作派的。
他们的掌教端木隽,祖庭嫡脉,却非前代之首徒,而是其排名第十七的弟子,生性从来就不是以方正、大度而闻名的。能上位的原因多种多样,其中一种说法,是他擅于挑动是非,等别人都打成一团了,他就趁机浑水摸鱼,终得南面高坐。
有这样一个掌教,这样的脾气,所以底下人没法不受影响。
于玄曾跟雷喜说过昆仑派的一些事,所以雷喜才会说,不能被昆仑派人带走之类的话。
现在看来,事情还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毕竟陆益亲自传讯过来,也是给足了端木隽的面子。昆仑派哪怕东部神州排名第一了,也远远没到说一不二的地步,沧云门这头逆袭强者幸存的怪兽,仍然是深深被人畏惧的。
雷喜接过空白的符纸实际上是被处理过的魔兽皮子,只不过一摸上去,就知道是张高级货从腰间解开搭链,将灵砂袋继续搭在肩上,随后一点点灵砂直接就洒了下去。
这次他没有使用“布阵诀”,而是简单使用灵气贴附法,将灵砂按脑海中的阵图,在符纸上排列出来。
熟能生巧,雷喜借助芯片的功效。从小到大也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根本毫无阻碍地就能完成。
但是在程诚的眼里,有着全然不同的感受!前面于玄说。这位炼气期弟子传承师门绝技,擅长布阵云云,程诚根本没当回事,而是作笑话来听。
昆仑派也没出过炼气期弟子排布阵式的事情呀!
这岂非妖孽?
而现在看这位炼气弟子的架势,完全是老于此道的个中熟手究竟专业还是业余,程诚是相信自己眼睛的!
在小小符纸上洒灵砂,这种事情的难度。跟符笔作画没有多少可比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小师侄竟然想都不想,就用这种方法来画阵图了。当然,符笔画的,肯定没有灵砂贴的那么直观,沙盘是立体的东西。画作却是二维图像。孰优孰劣,还用得着说吗?
如果程诚知道,雷喜就是因为没有符笔的缘故,只能丢丢灵砂,估计他会碎落一地眼镜。
雷喜从来就没有过符笔,他研究符箓,同样也不需要用笔,拆成一个个样式纹就解决问题了。实在想练,不还有地面吗?折根树枝。也能以此代笔,随意写画了……
可是在阵师看来,符笔之重要,并不亚于其之于制符师。
符笔是沟通天地灵气的重要媒介,笔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被赋予了太多的神圣意味,事实上,这的确是字之肇始,承载文明之重的非凡鼎器!
沟通旗门、阵核,加速法阵运转,样式纹之间的通导、转换,有符笔和没有符笔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聚灵阵,有些阵师在“侦测”、“判断”和“引聚”之间,都特意用符笔著文沟通,灵气运转的效率比平时高出至少半成。这有个专业的名词,通导。
像雷喜的骨杀坚土阵,若是使用符笔勾勒通导,阵式即会更加圆融,行气即会更加顺畅。只不过这种基础的知识,雷喜却还并未从师父那里学到陆益早已不把这个徒弟当普通炼气期弟子看了,每次一讲课,就是滔滔不绝的高深技艺,哪里还会提符笔丹砂、星尺沙盘之类的粗浅东西?
雷喜在符上绘了“千壤金戈阵”之后,略微遗憾地道:“可惜孙师叔此阵还有不少疏漏,没有发挥应有的功效,以致黎庶惨死,其功不抵其罪。”
程诚接过符纸,粗粗一看,不禁叹道:“这阵已经十分精致,贫道眼拙,不见其有疏漏之处……雷师侄不妨点拨一二。”
于玄在旁道:“邵义兄,你可不要乱发话,这阵法是能这样随便点拨的吗?名不正言不顺哦!”
程诚一脸尴尬,嘿嘿直笑,阵师的传承,可比其他的技艺更难得、更宝贵,因此没有过公开拜师经历者,是无法习得阵技的。程诚想要找免费童工,不要说雷喜了,就是粗枝大叶的于玄也会警惕且加以阻止的。
他赶紧将符纸卷好,塞入怀中,笑道:“于道友,雷师侄,今日幸会二位尊面,本来鄙派掌教说要延请,于景阳宫会面,然一则掌教事务繁忙,二则六斋先生据说要亲自赶来,看得出他老人家对雷师侄是十分看重的……”
“师父要亲来?”雷喜讶道,心里顿时升起浓浓的感激之情。
程诚哈哈一笑,继续道:“贫道这边,还有些事,就不久留了。这两日若有外事院侍禄殿司务等前来,还望于道友看在贫道面上,多留些材料。”
“我们是什么关系?邵义兄你放心好了!”于玄大咧咧地拍了拍胸,笑道。
程诚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正容与雷喜互相揖礼后,这才跳上巨鹫的背,一拍鸟头,这巨鹫狂猛地拍了拍翅膀,带起一股恶风,随即斗大的双爪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冲向云霄!
雷喜见那鹫蹬踏之处,土层翻起,深逾坚犁,不禁咋舌。“那是什么魔兽,似乎跟核隼差不多大了吧?”
于玄嗤之以鼻,“灰头野鹫罢了,能上八品就该笑了,还跟核隼比?”
又想起一事,朝于玄道:“玄姐,这程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留些材料,留什么,给谁留?”
“哦,那也是仙门惯例。”于玄解释道,“一般兽潮之后,各大门派都要在自己划定的领地中挑拣猎物、搜集材料。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特殊,材料是自己猎的,但这夜螟岛终归是昆仑派所有,我们要想安然离去,必须要低价卖些兽皮、兽角、兽核之类的材料给他们。当然,邵义兄此次算是很给面子,没有查看收获,而且还允许我们继续驻留在此,这个人情,当然也是要拿钱还的……”
“原来如此!”雷喜眼前一黯,喃喃道,“本以为到了仙门,就是个高尚的人,就是个纯粹的人,就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世道更黑了,品德更差了,钻来钻去,机关算尽,不料仍是凡间啊!”
于玄笑得前俯后仰,掩嘴道:“你不要再逗乐了,我看你比普通的外事院执事还精明,想法更多!”
雷喜撅起嘴,满脸的不高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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