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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本来有些不信。
但看楚天河的神色，又让君吾和封霓裳禁不住狐疑了起来。
“你真的看到了什么了吗？”君吾忍不住问道。
可是楚天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大家也曾一块儿出生入死过，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场面话，但都默认了彼此的情谊，是绝对可以信赖的，否则也不会一同行动，把后背交给对方。
但这个时候却突然间发现楚天河有重要的事情在隐瞒着他们。
而且这件事情还和他们息息相关。
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看到的关于你们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我看的并不真切。”楚天河有些犹豫的原因，在于他看到的关于封霓裳和君吾的未来是两个相互拼命。
他不知道如何来告诉他们。
因为他知道眼下他们至少是相互倾慕的。
楚天河和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人品，所以怎么也不敢相信，未来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因而，关于他们的未来是不敢提及的。
怕说错，本来也想找个机会询问一下路遥。因为这方面他好像更相信路遥一些。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就说吧，是不是不太好的事情。我们都能够接受。”封霓裳说道。
君吾也点了点头，他们俩已经做好了准备。
楚天河的为人他们也了解，能让他难以开口，估计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理想的未来。
因着封霓裳和君吾都想要知道结果。
楚天河便道：“我看到了未来君吾和霓裳，你们俩相互残杀，互不退让。”
“你说什么？我们互相残杀，这不可能！”君吾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会对她动手的。”君吾看向了封霓裳，他们俩相互表白过心迹。
念头通达，两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也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昆仑和东华门两大门派都是正道顶级门派，虽然经常竞争，但都属于良性竞争，就算是两边长辈看到了君吾和封霓裳二人走的很近，也并不反对。
这两个人就是共同结为道侣，在外界看来怎么都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会对彼此下手才是。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也许我们不是向对方下手。”封霓裳也不信，她也不会对君吾下手，就算不是道侣，难道这么多次的出生入死，可以对自己值得信赖的伙伴下手吗？
所以封霓裳在想，也许楚天河看到的画面，只是两个人在切磋。
可楚天河是什么样的眼力劲儿，这样的事儿，他也不敢马虎。
“我看到了三次。三次不同的结局，一次霓裳死了，一次君吾死了，还有一次…”
楚天河没说，君吾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都死了？”
楚天河点了点头。
封霓裳听到楚天河说君吾死了，还是被自己杀的，有些接受不了。
又听到楚天河说，他们俩都死了。更是觉得无稽之谈。
“我们之间无怨无仇，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吗？”
君吾便也说道：“一定是你看错了。”
“也许吧！我这轮回眸对于未来的事儿也不一定看的准。”楚天河连忙说道。
君吾和封霓裳都不说话了。
两个人只是紧紧地牵着手。
到了这个时候奚秀却皱起了眉头。
她内心思量着轮回眸是不会出这样的错，何况楚天河看了三次，结果是大同小异的。
“前辈，为什么你之前认定了他们必有潜力，还认定我已经看过了他们的未来？”楚天河看到了奚秀皱眉。
他直觉奚秀原来并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甚至奚秀猜测到君吾和封霓裳会得到更好的结局。
否则她一开始也不会认定他们二人必有潜力。
“他们二人是天眷之人，如果双修，必然是事半功倍。实力更上一层楼，我以为你看到的是打破一个时代的局限性两个强者，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奚秀没好气地说道。
她还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无法破碎虚空，飞升而出。
在她说完了双修这一点儿之后，封霓裳和君吾双双脸红了起来。
……
路遥此时在气运球中已经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说的了吧？纵然是天眷之人，在这个位面上依然无法飞升出去。而且越是天眷，越是受到强大的诅咒，你的那两位朋友就是如此。相爱相杀，要么一死一生无尽痛苦，要么同归于尽，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双修提升的越快，死的也就越快，不信，你等着瞧吧！”
灰雾在路遥的面前出现了一大段的字。
显然对于路遥它比之前更加上心了不少。
因为它找过替代者，可除了当初的上官芙蕖，就只剩下一个夙凤，夙凤现在情况很糟糕
她已经到了疯癫的地步，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变化成为一个怪异。
所以灰雾决定暂时还是先利用路遥收集空间之力。
路遥也感受的出来灰雾态度的变化。
“那你之前说的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正魔两道大战，有利于空间之力的提升。一旦空间之力提升了，你的修为也就跟着提升。到时候你想救师兄也好，还是做其他的事情也罢。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灰雾继续怂恿。
路遥反问了一句：“其实你也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正魔大战损耗的不是正道或者魔道的气运，而是整个修真界的气运。”
“对啊。这是明摆的事儿。”
路遥本看不惯魔道，正魔之间的冲突多年来一直都有，相互摩擦恩怨不断。
很多正道中人素来欲除之而后快，其实魔道对于正道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却没有想到的是正魔双方的命运，是捆绑在彼此的手中。
这二者无法坐下来交涉，而眼下七煞归一给了魔道复兴的契机，正道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理。
于是双方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极致。
只要路遥不横插一手，双方打起来是在所难免。
所以灰雾才会耐心劝诫路遥不要多事。
“其实你还是多虑了。就算我想做什么，因为现在的能力也无法阻止双方之间的战争。”路遥对灰雾说道。
“你是不能，可是难保你背后那东西…”灰雾没往下写。
它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能量异常。
当属界外之物。
“这个我可管不着。”路遥知道它说的是系统。
灰雾也不知道系统是什么，只是觉得十分忌惮。
系统和空间所想要得到的都不一样。
这是路遥目前最值得安慰，只要他们双方有冲突，路遥是可以从中斡旋，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已经把重要的消息都告诉你了。你也应该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
“它叫系统，你在你原来的位面见过吗？”路遥又问。
系统应该是属于高科技位面的产物。
可他们是属于修仙的世界，大家都有灵力，不依赖科技，却能强化自身增加寿命，这比那些高科技位面，看起来还要厉害一些。
只是修真的位面，修士死亡率也是很高的。而且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修行上面，娱乐方面远远比不过人家。
“系统？”灰雾打了问号。
“我听过这个东西。”
灰雾说听过系统，路遥随后就有些激动。
“哪里听过？”路遥反问道。
灰雾飘出了球仓内，走到了全都是天魔尸体的墙壁上。
随后灰雾写了一行字。
“他们中有人知道。”
“天魔？”
这些天魔尸体只是投入到了混沌域场之中，整体来说实力并不是很强。
路遥杀过，其他人也杀过。
“这些天魔有系统？”路遥表示怀疑。
有系统还死在了这个地方？
不过心想233系统也是一个坑比货，搞不好哪天被它坑死也说不定。
灰雾写道：“记忆有，但这些天魔分身。天魔都是分身投放，这些天魔尸体并不是天魔本尊。天魔界的天魔可以分身入侵很多位面。所以天魔界的厉害的天魔是见多识广的。”
路遥一下子想到了温珩的天魔帝覆天，一个天魔分身倒是屡屡保住了温珩的命。
“天魔界…天魔…”路遥感觉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理论上来说她修炼魔功也可以适当的契约一只天魔。
但是此前对于路遥而言，她一直走的都是坦坦荡荡的正道之路。
实在不想契约一个天魔，契约天魔也要以血煞供养。
所以这个念头闪过又被掐断了。
她问了其他。
“通过混沌域场可以跨越天魔界吗？”
“可以。但是你找不到通道。”
灰雾的话堵死了路遥后面的问话。
路遥看向了墙壁上无数的天魔尸首。伸出了手去触摸，他们的触感都是不一样的，有的肉身十分柔软，有的还很坚硬好像身上全都是铠甲，还有的黏糊糊的，又布满腥臭味，似乎已经腐烂掉的动物尸首。
天魔身以人类的审美都不是很好看，他们奇形怪状、五花八门。
整体十分高大。
最小也比人类高大三四倍。
据灰雾说这些天魔身都是天魔界历练的小天魔。
真正高大的那些天魔是不会来到这里。
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天魔身会达到多大。
想到师兄们开的天魔身，放眼天魔界也差不多是小天魔的存在。
这让路遥感觉自己这个位面是一个低等位面。
可就是这么低等的位面，居然还被人算计，这就让路遥感觉不爽，而且有一些雪上加霜。
“这些天魔的记忆，你是怎么得到的？”
“在他们死亡的瞬间可以捕捉到。”灰雾还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知道了。”
路遥想了一下，扛了一句天魔的尸体。
打包丢入了储物戒。
“你这是在干什么？”
“反正这东西放在这里，也只是放着。而且你不觉得把空间都污染了，臭烘烘的。”
不过丢入储物戒，那天魔的尸体也一样臭烘烘，没多久祖巫原石就要跳出来了，冥火鬼锤也有了动静。
“你们这一个个怎么了？不能够和平共处吗？娇气。”
但想了一下还是祖巫原石和诛邪放入了另一个储物戒。
“你们俩天生就不适合和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共处。确实难为你们了。”
至于冥火鬼锤，路遥就没搭理。
但是冥火鬼锤闹腾了一会儿，也不闹腾了。
彻底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和天魔尸首共处。
远在数十万里之遥的万佛宗的禁地井里。
佛魔释空透过了残魂视角看到了一具天魔尸体，有一些惊讶。
“天魔尸？”
而且这一具天魔尸尤为恶心了一些，触角又多，浑身黏糊糊好像已经腐烂掉了，身上发出了极具恶臭的味道。
释空甚至怀疑路遥是不是故意恶心自己的。
但是仔细一看这个天魔尸上面有一个金属的装饰物。
他也没看懂到底是什么。
“这个丫头去了混沌域场。她其实还是想逼我出手助力她吧！”
有一个残魂在路遥那儿，对他有一定的影响。
如果能够把残魂身上的封印都解除，或许也能够助力他逃脱。
不过路遥也好、奚秀也罢，根本不知道他一开始就是自愿留在了万佛宗。
更何况如今万佛宗还有难呢？
不过路遥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做些事情，他倒也不介意。
但是他不能先开口，起码也得等她解开一个封印再说。
只是路遥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解开封印。
说试探佛魔释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抓了一个拿走了一个最埋汰的尸体，可不只是为了佛魔释空。
还因为她是看到了这个小天魔身上的一个金属装饰物纹路有些熟悉感所以就把它扛走了。
扛走了这一个，她又怕灰雾多想，便嚷着要去外头抓天魔。
灰雾以为她是不信自己的话，想抓一只天魔亲自问问，于是便道：“混沌域场未开，是抓不到天魔。那些天魔都回去了。”
“那可真是遗憾。我再挑选几只天魔。”
路遥又随手抓了两只天魔。
结果后来只能再塞进去一只，因为他的储物空间实在是撑不下那么大的天魔尸首了。
路遥禁不住在想，随着她实力的提升，这储物戒是不是也得跟着提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