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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咧嘴笑了一下,目光坦荡道:“这件事组织上走了过场,你同意或者反对都没用,霍营长,以后你出任务的时候我可就夫唱妇随了,还希望你多多指教。”
霍云霆从自家媳妇的态度中,就知道了她的打算,他心狠狠的跳了几下,压下满腔的激动心绪,头疼道:“郑团长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知道每次出任务有多危险吗?南南两兄妹还小,如果我们有个好歹,他们……”
霍云霆根本不敢想。
温婉同样不喜欢听这种话,她连忙用食指抵住了霍云霆的薄唇,拧着眉头解释:“我只是希望和你共进退,这点要求你都不满足?”
她顺势撞进了男人的怀中,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霍云霆骤然发出难受的闷哼,刚抱上的温婉察觉出了不对劲,她手快的掀开霍云霆的棉衣,果然瞧见了对方腰腹部缠绕着的白色纱布,还隐隐透着血迹,温婉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她瞪大了眼睛道:“你受伤了?”
霍云霆一把擒住她的手,攥在掌心,亦步亦趋的朝着家里走,这好歹是大庭广众,温婉的动作不合适。
温婉被自家男人带着往前走,瞧见他比平日还要苍白的脸色,温婉心沉了沉,语气变得无比正经:“郑团长说得很对,如果你出任务的时候,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伤,我保证。”
霍云霆斜眼睨她,“这就是他们的打算?你自己的事业不管不顾了吗?我觉得在科研所的工作比在部队好上千万倍,你实在没必要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工作,关于某些事情,我心里有数,”
“郑团长没给你说是特聘吗?我只是偶尔配合你们的任务,科研仍旧是我的主业,不能荒废,你虽然重要,但没有那么重要……”温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把话说出了口,刚走到自家院门墙角根,就被男人一把搂了过去。
霍云霆闻言,心中的石头落下,低笑了声,漆黑的眼眸看向她:“没那么重要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看你的表现,否则我不一定选择和你搭档的。”
得知温婉并没有成为正式的军人,去接受那些严苛的训练,霍云霆的心里才总算是好受了些,他有些亲昵的摸了摸温婉的耳垂,意有所指道:“晚上我会努力表现的。”
“……”温婉被臊了个大红脸,眼瞅着霍云霆推门而入,她忍不住扬起拳头道:“看在你是个病患的情况下,我忍了。”
谁要他的特殊表现啊?!简直羞人……
……
沈家。
沈佑白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半截烟,零星的火光在明灭,端着茶水的沈墨皱眉进来,不耐烦的提醒对方:“怀着孩子闻不得烟味,你能不能别抽烟。”
沈佑白抬头看她,神色分外冷漠。
和温婉根本就没有进展的关系让沈佑白感到烦躁,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能隐隐的察觉到霍云霆和温婉的关系有所改善,在家属院里,关于两人的恩爱传言只增不减,回回听见都能气得沈佑白吐血。
那明明就是属于他的位置,他的人,如今都被霍云霆那不要脸的尽数夺去,他的眸光落在沈墨的肚子上,努力压住火气道:“你的计划根本就没有用,哪怕我现在出入自由,都不能随意见到婉婉,何况你进入家属院没给我带来半分助力,反而让她愈加的讨厌我,沈墨,这件事从头到尾,你故意的?”
换做从前,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要不然就是狠狠折腾对方。
可如今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根本就不敢动沈墨半根手指头,肚子里的那块金疙瘩不是说说而已,要是掉了,沈老爷子能和他拼命,所以,再多的怒气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沈墨丝毫都没受到影响,相反,沈佑白越生气,她心情就越美丽,见状,更是轻言细语的解释:“至少他们两口子对你的靠近没了任何的戒备,这难道不算是一种进步吗?他们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就连温婉,都没了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对不对?”
沈佑白掀了掀眼皮,不说话的时候额角处的疤显得他很凶。
一副阴鸷偏执的病态模样,换做从前,沈墨可能会被吓得不敢说话,可如今的她再没了任何软肋和退路,她顺势坐在了沙发边,循循善诱道:“我瞧见婉姐对你的态度是有改变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有没有发现她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
要说对温婉最了解的人,莫过于沈佑白了,沈墨眸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早在对方坐下来的那一瞬间,沈佑白就条件反射的摁灭了烟头,听见沈墨的话,沈佑白神思恍惚,半响,唇边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更漂亮、更美好了,每一次的相见都让人心动。”
“……”得亏沈墨最近练就了一副波澜不惊的脸皮,否则,此刻该是一口唾沫喷在沈佑白的脸上了。
果然,和恋爱脑没什么好说的,他能察觉到个屁。
沈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面色越加的温和,“看你如今对婉姐的喜爱,能才到从前和她一定非常的恩爱,就她那样的人,我实在想不出对方喜欢你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这就是变相的询问两人当初的恋爱细节了,换做一般的人,根本就不会把这些事说给妻子听,可沈佑白不同,他的脑回路和正常人本就不一样,何况这两年根本就没人支持他和温婉在一起,沈墨算是第一个。
虽然关系扭曲,还各怀鬼胎,但不影响沈佑白心中那沸腾的分享欲,他低低的笑出了声,神色忽然变得无比温柔。
“她脾气虽暴躁,但心地善良,最最喜欢的就是小动物,从不忍心看别人虐杀鸡鸭……”
“她最喜欢吃甘蔗,那东西在一般地方根本买不到,回回都要我去邻省,带回来,每当那个时候,她都笑得眉眼弯弯的迎接我,她吃东西斯文、好看、端庄,是帝都有名的大家闺秀,在我心里,是妻子的不二人选……”
沈墨蓦地想起温婉杀鸡宰鸭的豪爽劲儿,一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