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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过去,等到绿色荟萃生效的时间开始,被付上灌入了绿色荟萃的艾伯特并未出现任何症状。
至少外在表现是毫无异常的,至于艾伯特的内里感受,这种事,想来也难以获得真话。
之所以压制他本能栩元素的能力,就想观察是否会直接对身体产生危害,既然什么都没发生,付上不介意加大剂量,换一种药剂灌下去试试。
给艾伯特灌入新的配方,付上开始计划填补财政上的巨大缺口,他要为学生提供营养更高的饮食,离开领地购买物资,没有钱是不可能的。
手指在哀歌要塞的地图上来回勾画,半晌后,敲定其中一个点,付上有了主意。
......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壁炉散发着熊熊热浪,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脂粉香和酒香。
此刻,德利家族旁出庶子,德利珀特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衣,举着酒杯摇摇晃晃,醉眼朦胧,围绕着一张宽大的床**浪笑,同周围衣着更少的侍女们嬉笑打闹。
卧房外。
“该我了,罗德。”
持剑的守卫低声急切道,说着用力推开身边的队友,自己则闭上一只眼,迫不及待的朝透出光亮的门缝内张望过去。
另一个侍卫在推搡之下不由向后退了两步,随即无奈的摇摇头,听着屋门后的欢声笑语,望向走廊尽头的黑暗,在阵阵穿过的冷风中缩了缩膀子,不由感慨这该死的、枯燥而漫长的夜,一门之隔,那位夜夜笙歌的是他该多好。
就在此时,咔嚓的碎裂声响起,木制的窗户毫无预兆的破开一个大洞,一个身形消瘦,却异常挺拔、全身笼罩在黑布中的人影从窗户口撞了进来,透明的树脂散落一地。
房间内,短暂的错愕后,侍女们扯过床单,裹住烛光下淡粉的身体、抱起衣裙大声尖叫着向门外逃离,德利珀特扔掉酒杯,挤在一片柔软和光滑中也想要借此开溜。
门外偷窥的侍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慌乱正要有所动作,却被猛力撞开的屋门推到在地,而刚刚挤到门口的德利珀特,腿弯处突兀间传来灼热的刺痛,在一片滑腻中连抓几下完全无法稳住身形,重重的跌倒在地。
砰!
房间门被无形的气浪合上,深深的卡在门框中,德利珀特见状连滚带爬退到床头,抓起剑柄镶嵌宝石的铁剑,刺啦一声抽出,颤动的剑身对准全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陌生来客。
“阁下,这里,这里是德利家族的地盘。”德利珀特喉结蠕动,强自镇定道,脚下却是不停的向后挪动,后背贴在冷冰冰的墙壁上。
德利家族,百年前镇守哀歌要塞有功的军事贵族,家族内现存两位超凡者。
黑布后,瓮声瓮气的话音响起,“可他们都在圣德里克,就算我等到天亮,也没人能救得了你呀。”
德利珀特闻言一愣,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捏着鼻子说话一样。
砰!砰!
变形的屋门被大力撞开,侍卫罗德拎着剑大吼:“少爷不要担......”
话音未落,忠心耿耿的侍卫便在一股极强的斥力下倒着横飞了出去,顺带压倒了刚刚坐起身来的另一位同僚。
“救......”
德利珀特见状,讪讪的将剩下的半个字咽了下去。
“识相的话,我劝你最好离开,不然,父亲和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摆出一脸凶相,强撑气势,这位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的少爷两腿抖得如筛糠。
“您似乎没看清现在的形势呢!”
笼罩在黑袍内的身影说着,德利珀特梳理整齐的金发蓬的一下腾起火焰,就像是燃起的火炬般,瞬间扩散至整个头顶熊熊燃烧。
“啊啊啊!”
德利珀特扔掉铁剑,抓起床头柜的酒瓶,飞快的浇到头顶,虽然酒精度数不高,但对于燃烧正旺的火焰来说仍等同于火上浇油,“救命!救命!”德利珀特哭喊着无头苍蝇般乱踹,最终,吃力爬起来的罗德冲过来抄起枕头对着自家少爷一顿猛拍,好一阵鸡飞狗跳的折腾,终于熄灭了德利珀特的头顶的大火。
看着德利珀特黑溜溜不剩一根毛的光头,与其说是熄灭,倒不如说是失去可燃物的火焰燃烧殆尽。
蛋白质的焦糊味充斥整个房间,“阿嚏!”黑袍里的声音打了个喷嚏,“德利珀特少爷,想活命的话,就给我银币,还有橙金元。”
“你、你要多少。”
无视抱着枕头挡在身前的侍卫,德利珀特颤声说道。
经历一番怒火焚顶,他哪能还不明白对方的身份,了解到这一点后顿时尾椎骨发麻,尿意袭来,前列腺隐隐有难以把控之势。
作为一个凡人,没有元素庇佑,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对方想让哪里起火,那里就会如同干柴一样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身边的护卫就算再翻十倍,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你觉的自己的命值多少,就给我多少,当然,一个铜子也可以,不过我听说,市面上一条狗崽子至少都能卖五个铜子。”
在恐惧和羞愤的双重作用下,德利珀特面色潮红,一脚踹开侍卫罗德,扔下钥匙,“废物,快去叫人把宝库里的所有钱统统拿来。”
“少爷,是全部吗?”
德利珀特一滞,回头看了一眼黑袍人影,又补了两脚,咬牙切齿道:“是的,全部!”
很快,在家仆数次来往后,卧房内堆满了涂了漆料的铁箱子,随意打开其中一个,是装的满满当当的橙金元或锃亮的银币。
“德利珀特,矿石真是赚钱的生意。”
黑袍下那双手戴着鹿皮手套在黄金珠宝里哗啦哗啦的翻弄着,“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你做好不要声张,不然......”
“我下次光临此地,再多钱也买不了你的命!”
“当、当然,您请随意,绝对,一定,我向您保证,没人会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德利珀特语无伦次,哆嗦着保证道,现在他只祈祷对方不会为了财货杀光庄园里的活物。
他的父亲和叔叔很少在意金钱,更注重的超凡本身带来的权利和地位,以此庇佑家族。而超凡者本人如此贪财,甚至为了财货专门打劫,他还是头一次见。
铁皮箱子起被火焰包裹,悬浮起来,依次顺着窗口飘出,末了,瘦高的黑袍人又指着地上的宝剑,“踢过来。”
拿到所有东西后,神秘的黑袍超凡者一步未动,朝着窗外纵身一跃,与此同时,盛放在餐盘里的烤全鸡也跟着飘了下去。
火焰包裹着财货,在夜色中几个闪烁后,隐匿在浓浓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