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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点检先民们关于灾难的记忆,瘟疫一定是其中最浓墨重彩的部分之一。
正如从最初的甲骨文中便能发现“疟”这个字,人类与疟疾的斗争自殷商时代便已开始,可纵有先圣如神农、岐伯者,仍未能穷良方除疟而济民,人们甚至认为这是疟鬼作祟。毕竟人力,自是不可抗衡于鬼神。
可是现在,这个千年之后的小姑娘竟然跟他们说,疟疾已经被消除了
张仲景率先坐不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神仙之力简直是神仙之力”
东晋。
葛洪和妻子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中都写满了不可置信“娘子,后世没有疟疾了”
鲍姑同样激动不已,眼中含泪“百姓再也不用受疟疾之苦了”
唐朝。
孙思邈回过神来仍是觉得震惊不已“消除疟疾,他们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北宋。
向来稳重的欧阳修也有些恍惚了,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声音有些缥缈“圣俞兄,这些后世人,莫非真能通仙神不成”
儒家典籍熏陶出来的欧阳子并不是好怪力乱神的人,属实是这话太让他震惊了。
一旁的梅尧臣懂得好友的心情,因为这也正是他想说的。
“太不可思议了”他喃喃道。
困扰了他们几千年的疟疾就这样被消除了不是说青蒿素也只能用于治疗吗后世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啊
此时此刻,这是水镜下众人唯一的想法。而秦皇汉武等帝王并随侍的御医、大臣早在震惊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好好听上一听接下来可能会说到的的治疟良方。
索性楚棠也并未让他们失望我国的疟疾流行史已有数千年之久,自殷商时代起我们便开始了与疟疾的斗争。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70以上的县都是疟疾流行县,而在1970年,我国的疟疾发病人数已经超过2400万,即使比起如今非洲疟疾最严重的地区也不遑多让,人民的生命安全受到严重的威胁。于是,党和政府下定决心要控制疟疾。
这时候制度的优越性就又体现出来了。我们现在国家层面上制定了防疟规划,接着,省、市、县、乡、村等各级政府、基层组织按计划推进有关工作,依托我们的卫生保障系统,安排专人直接从事疟疾的防治。
疟疾问题实际上也是一个卫生问题,我们知道,作为一种寄生虫疾病,引发疟疾的元凶疟原虫主要是靠蚊虫叮咬传播的,热带潮湿、蚊蝇多得地反复就容易爆发疟疾。
所以,我们在重点流行区域进行了防蚊灭蚊工作,有条件的还可以挂上蚊帐啦,保持干净、卫生的生活环境。
对于已感染的人群,则会予以重点的救治,并定期复查。
“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突出重点、反复斗争。”
这
是我们从轰轰烈烈的抗疟斗争中总结出的宝贵经验,而这一经验如今也随着援外队伍一齐走出国门、去往非洲,继续为全球健康事业发挥着余热。
为了防止课程的无聊,楚棠在t中插入了一些图文资料,边讲边进行展示。包括当年国内疟疾流行的数据、一些地市关于“定期消灭疟疾”的宣传画,以及灭蚊运动、基层疟疾防治,甚至是非洲援外培训的照片。
这可大大方便了底下一大群老祖宗,许多人手上的笔几乎就没停过知识点太密集了。
不少儒生官员士大夫们纷纷感叹不已“真乃圣朝仁义之邦啊”
自上而下启动防疟规划,卓有成效之际还不忘惠外邦而柔远人,造福于万方之民。他们在故纸典坟里追摹圣人之治,可如今对上这后世中国,想来唐尧虞舜亦难免相形见绌了。
民间乡野同样议论纷纷“疟疾竟然是蚊子带来的,天呐”
一位妇人惊惧着,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拢紧了些,生怕被蚊虫趁虚而入。
“我刚才拍死了一只蚊子啊救命我不会的疟疾吧”
一个小伙惊恐地捂着自己脸上被蚊虫叮过的地方满是惶然,这一声让周围的人骚动了起来。
“我刚刚也拍死了一只蚊子”
“我也被蚊子咬了”
“天呐”
对疾病的恐惧最是朴实,这些乡野小民堪堪听到蚊子传播疟疾,投射到当下的情境中又怎能不害怕立时便是一派喧然。
还是一位老医者站了出来,张开手高声安抚道:“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众人闻声安静了下来,老者接着道:“乡邻们,夏秋多蚊蝇,咱们这谁没被叮上几口,但得了疟疾的又有几个想来并不是所有蚊子都有疟疾,大家莫要惊慌,莫要惊慌啊”
老者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名医,深得乡民们信任,听他这么说,众人心里安定了几分,但到底是疟疾,他们难免害怕。
“可是老大夫,这楚姑娘也说了蚊子身上有那啥,疟虫。我们大伙听着实在是有些心慌啊”
一个青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好办。”老者定了定神,“蚊蝇怕烟熏,大家回去用艾草、苍术之类将住处熏一熏,平日里身上也佩戴些艾草包之类的物件,应是可以防治一二。”
他也是从水镜的讲述里得到的灵感,众人一听,蒲艾这类物什他们端阳之日也会采集一些收在家中,灭蚊又是刚刚楚棠说到的,估计错不了,当下心里便安定了几分,七嘴八舌道:
“老大夫这法子可行,我这就回家试试”
“俺也去”
“俺也是”
一群人闹哄哄的各回各家,想试试这新的防疟法子。
明朝。
李时珍激动得手抖颤抖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疟疾竟是通过蚊虫叮咬传播的他想起先圣医书,或言疟疾是由
空中邪气而生,或者干脆说是疟鬼作祟,故而医药之外,有祈穰驱邪法、以诗治疟法,谁曾料到罪魁竟是一只只携带疟虫的小蚊子呢
李时珍看着水镜里参与基层防疟人员的图片,眼中有钦佩又有羡慕。能参与这样造福万民的事务,是多么有意义啊
他神色涌动,心中有什么破土而出的东西正迅速增长。
秦朝。
最先出生的竟然是李斯“县这个县是郡县的县吧我们秦制沿袭千年了”
众人听了李斯的话才反应过来,神情俱是难掩激动,而那些反对郡县制的大臣则是神情晦涩,并不言语。
堂上的嬴政没管他们的眉眼官司,郡县优于分封,他自是有这个底气的。他沉吟着“体制的优越性”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楚棠这样说,却每次都觉得云山雾罩“省、市、县、乡、村,这便是后世王朝的规划么”
李斯闻言也敛了神色,跟上自家陛下的思路“省、市、县、乡、村,想来是层层往下,五级成纵,上承朝廷,由此上下成线,上通下达自成一体,这个规制甚是清晰啊”
内行看门道,提出郡县制的李斯怎么会看不出后世行政规划的精妙之处,脑子里当下就想了个来回。
嬴政见状点了点头,李斯脑子确实转得快“朝廷规划,各级依令而动,政令通达,倒也明智。”
他说得克制,将之与大秦正在推行的郡县制作比较,觉得若单从上通下达的纵线来看,大秦并非完全做不到,那楚棠反复言说的制度优越性,到底体现在何处
汉朝。
刘彻听完先叹了一口气“泰半州县疟疾成灾,难怪后世的朝廷要采取这么大的行动。”
他拧着眉,只觉后世属实太多灾多难了些。
“不过举全国之力治疟,倒也真是好魄力。”
刘彻诚心夸赞,竟莫名生出一种子孙争气的骄傲感。
“各级都有专人从事疟疾的防治,后世胆魄不小,决心也不小啊”宰相赞叹着。
“疾疫流行,农时战事都会耽搁。”刘彻正色道“上面提到的法子可都记下来了”
这话却是在问随侍的医者了。
“回陛下,已经记录妥当了。”
那医官擦了擦汗,呈上手中的书简。围观后世防疟的一角,倒是让他的心砰砰直跳起来。
刘彻颔首,接过内侍呈上的记录,向台下扬了扬下巴“众卿,可有什么想法”
唐朝。
长孙无忌率先抓住一点“依托卫生保障系统,是说他们各级都有公立医院”
实在是先前对公立医院的讨论太多了,一听楚棠说卫生保健系统,长孙无忌瞬间就联想到了这个。
其他人一愣也回过味来,这种全国协作的政令规划确实由官方单位配合会比较方便,但是
“村落里都设立医院,也太豪横了吧”
这得多有钱啊
贞观君臣被这一出震惊了,末了还是李世民先平静下来,冷静地分析道
“若要将医药纳入官府之中,那各级想必都要顾上,因地制宜的话,或许村落里的规模小一些”
他思忖着“若上下通达,一呼百应,由官府出面组织防疟,的确大有可为啊”
“只是他们的百姓”李世民也不知是惊诧还是羡慕:“也太配合了吧”
他们都是大唐政治的中心人物,稍想一下就明白,这种自上而下的全国性活动,州郡县与朝廷的配合是一方面,百姓能听多少、落实多少又是一方面,官府依令或许他们犹有信心可为,但这百姓也这样配合后世到底是如何组织动员的
“无论如何,后世的做法也给我等了一二借鉴。”
想不通便不想,他们就吸收好的方面,再因地制宜嘛长孙无忌反应很快,当即出言开解。
房玄龄闻弦歌而知雅意,一捋胡须,笑眯眯道“恐怕不止一个长安医院咯”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复又将目光转向上首的君王,君臣几目相对,一齐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北宋。
王安石对那句“反复斗争”格外赞赏“天下之大事者,未有一蹴而就,艰险反复,唯志坚者可达可成,正如变法强宋阻碍良多,我便与他们反复斗争,九死未悔”
明朝。
朱元璋张罗着让人把水镜上的防疟宣传画摹下来,寻思这可比密密麻麻的告示好懂多了。
而唐初的山谷里,让李世民心心念念的未来长安医院院长、药王孙思邈则是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身边的弟子说道
“寻得青蒿后,我等便去长安吧”
弟子眨眨眼“去长安做什么”
孙思邈轻轻巧巧“面圣”
查资料的时候u还看到屠呦呦女士还曾参与50年代血吸虫病的防治。血吸虫病同样是当年危害极大、流传度极广的一种传染病,大家听名字就明白了,这也是一种寄生虫病,在古代被称作水蛊。
水蛊
众人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又是虫子”
再说下去,他们就要谈虫色变了。
前面不是说赤壁之战曹军爆发瘟疫吗有学者就认为其实是血吸虫病。
嘶
曹操代入了一下,顿时头皮发麻,还好还好,没被虫缠上。
他松了口气,心里又有点不爽:“哼,怎么江东的军队就不怕血吸虫”
血吸虫病同样与卫生有关,尤其是被污染的水源。说到这个u又想起了之前在网上冲浪看人说,霍去病的死就是因为喝了被污染的水源。
汉朝。
热热闹闹的未央宫倏地一下安静了下来,御座上的刘彻回过神来瞬间弹起“去病死了”
但这个说法也有问题,其实有一说一,小霍这千里奔袭的,铁打
的身体也吃不消,可能是转战千里把自己地气血耗没了。唉,想想就可惜,才二十四岁,大学毕业没几年呢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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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卫青也站不住了,眼眶立时通红“去病,你唉”
他别开脸不忍再说。
上首的刘彻同样不可置信“二十四岁,朕的冠军侯就没了”
呵呵,天妒英才,天的儿子第一次想骂这贼老天。
未央宫里的一干臣子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水镜里霍去病封狼居胥的战绩还历历在目,陛下甚至指望着这位未来的将军开疆拓土,结果将军年纪轻轻就没了
众人看了一眼站在卫青身边的小霍去病,没防备心头一酸。
还是个孩子啊
收获惊天消息和众人或震惊或同情目光的霍去病眼皮动了动,突然道“那时候匈奴灭了吧”
一句话惹得刘彻都有些破防了,多好的将才啊这种时候了还记挂着是不是把匈奴给赶走了。
一把将小霍去病拉过来,他说道“不止是匈奴,朕还等着冠军侯卫我大汉疆土呢,可不能再玩命地打仗。”
卫青赞同地点头“陛下说得是。”
他接过话瞪了自家外甥一眼,千里奔袭,他听着都心惊。
卫青总算明白自己先前那股不好的预感是为什么了,才二十四岁他的眼眶又开始泛红,狠狠告诫道
“也别乱喝水”
未来的冠军侯乖巧地向着舅舅点头,心里却是想着,不乱喝水没问题,千里奔袭嘛霍去病设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只觉热气有些上涌。
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家舅舅道了个歉,兵贵神速,舅舅会懂他的。
一说这好像又有点跑题,但血吸虫的传播源之一确实是含虫卵的生水,这也是古代血吸虫病最主要的传播途径。所以多喝热水真不是一句废话高温杀菌嘛,把水煮沸再喝就是最经济的消毒方式。
嗯,这个听懂了。老祖宗们重重地点头,迅速拿小本本记下多喝热水。
未央宫里,刘彻等人难得想法一致不跑题,不跑题,这怎么能是跑题呢这是天大的正题
将楚棠讲的内容画了个重点,刘彻决定给霍去病派个御医贴身看护。
好好的冠军侯,这次可不能折了。
和消除疟疾一样,血吸虫病的防治也得益于全国大协作,党政人民配合一心,无往不利。
如今,或许这个疾病的名称大家已经相当陌生了,但我们仍可以从伟人的诗里感受到当年的喜悦与豪情。再狂肆的“瘟君”又如何呢六亿神州尽舜尧,何事不能成
水镜上出现一首七律,还是熟悉的豪迈气魄,仿佛指点江山的逸兴者,不吝笔墨笑谈着神州振奋事。
唐朝。
李世民沉吟着那句“六亿神州尽舜尧”,当年孟子曾与曹交论对,言,人皆可以为尧舜,以勉励人人
向善、有所作为。李世民也信奉着先贤所教,记住了民贵君轻、君舟民水的诲言。
但是这个伟人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当真信奉神州尽尧舜的话,并将自己治下的一切成就归功于人民。
“人民”李世民咂摸着这两个字,“你为何那样相信人民”
有这样疑惑的还有刘彻,他比唐太宗还要疑惑不解。
扪心自问,消除疟疾和血吸虫这样的事,绝对是大功一件,他会高兴于自己决策妥当,会嘉奖州郡长官部署得力,会感颂皇天后土庇佑唯独不会说六亿神州尽舜尧。
为什么这个伟人就能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
刘彻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矛盾,他一面觉得那个人气魄超然百世难见,一面又觉得对方十分危险。
北宋。
欧阳修叹息一声,不无感叹道“是我狭隘了哪有什么仙神之力,分明是凡人之力啊”
梅尧臣跟着摇头“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我倒宁愿是仙神之力了。”
神州尽舜尧,原来不是先圣的书中愿景吗
太难以想象了。
防治防治,防和治总是结合的,我们用的是消除而不是消灭,是因为客观来说,病菌是不存在完全消灭的。预防,是最大程度让人民免于其伤害,而针对性的药物,恰恰是为不幸染病的人最后一道防线,青蒿素扮演的,正是筑防的角色。
所幸,屠呦呦女士给饱受疟疾之苦的人民带来了青蒿素,又让世界看到了中医药的价值。我们也希望,她的这一小步,会成为人类医学史上的一大步。
楚棠做着总结。
另一方面需要注意的是,站在领奖台上的是一位女性。
自诺贝尔奖创立百年间,数百位获得者中,女性只有不到二十个人,而理化类女性获奖者更是屈指可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屠呦呦女士的获奖,不仅是中国女性的骄傲,更是世界女性的骄傲。她在新的天地里、在理想信念的照耀下大踏步前行,而这样前行的步伐在以后定然也会更加坚实有力。
检溯历史,屠呦呦女士并不孤独。西汉的义妫,被誉为巾帼医家第一人,曾被汉武帝召入宫中,专为皇太后治病;
东晋的鲍姑,精通针灸之法,是医学史上第一位女灸学家;宋代的张小娘子,是仁宗亲称的“女医圣”;明代的谈允贤,更有女医杂言传行于世。
此外,还有抗金女将梁红玉、女性科学家王贞仪、鉴湖女侠秋瑾、建筑学家林徽因,以及共和国的一众女性前驱与后继任何行业我们都可以看到女性的身影,她们拥有着柔韧而厚博的力量。
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有理由相信,将来,会有更多的“屠呦呦们”在新时代茁壮成长,为社会主义事业,增添更大荣光
话音刚落,宫商陡起,无数或清丽或飒爽的身影浮现在水镜里。
“是谁说女本柔弱
是谁定红颜为祸
我不是易碎花一朵
亦不拘贤良淑德”
嘹亮洒脱的歌声和着水镜里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姓身影,有女子浣纱纺线、教尽天下女红;有女子将一柄长剑舞得矫若游龙;有女子爬高走低绘下繁复楼阁;有女子面对屠刀凛然不惧
短短歌谣唱不尽,煌煌史册书不尽。
西汉。
义妫早已是泪流满面,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荣耀不是未来会入宫为太后治病,而是尽己所能更多的济世救人。
东晋。
鲍姑颤抖着手抚过布包上锃亮的银针,银光闪亮,仿佛照耀着她的前路。
北宋。
张小娘子毅然抓紧包袱,打算踏上入蜀寻药的路途。
明朝。
谈允贤认认真真地将医书翻开,准备挑灯夜读。
清朝。
王贞仪呕尽心血,强撑着枯瘦的手指将自己的所学一一记于纸上。
汴京城里,李清照手眼并用记下水镜中的一个个名字,想要为这些奇女子诗诵词记。
而更多的女子则是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半空中的水镜,生怕漏过一个人、一个字。
她们有的是名行于世的贤媛淑女,有的是默默无闻的萤火苔花,无论是哪一类,她们都不曾意识到自己也有让史书铭刻的价值。
可现在,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们迟疑而又决然地伸手,仿佛看到水镜里那些或明媚或铿锵的女子也向她们伸出手来。
柔韧的手一交握
万古幽寐何足惧,一片丹心向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