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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圣人带领京中官员和家眷去上林苑进行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对在官场上的人来说影响响不小,但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并无任何影响。
京城里各处大街小巷还是与以前该热闹的热闹,直至这两天一条消息被迅速的传播开来,说的正是原兵部司主管家的公子卢佑才。
卢公子本就是各大酒肆花巷的常客,相识的公子哥酒友更是比别人多。
先是从这些公子们圈子里小范围的传出,原来之前不务正业的卢佑才原来是个大孝子,突逢父亲去世,卢公子悲痛欲绝,神色不宁,精神恍惚,竟在给父亲抬棺柩时将双手给压骨折了。后来更是在夜里起夜时没看清楚,竟一脚踩到提着的灯笼,将自己的脸给烧了,可怜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如今脸上面目全非。
还不等以前相识卢佑才的朋友和姑娘们将卢佑才好好惋惜一番。
接着市井中竟又传出,吏部尚书的大小姐张松娜早已和卢佑才有了私情,张小姐将自己隐晦的爱意隐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荷包中,若不是卢佑才的贴身侍候人发现卢公子将这看似普通的荷包十分宝贝,后来被发现是张松娜小姐的,任谁也不会发现他们之间之间的关系。
才子佳人的故事本就为人所乐道,又是如此跌宕起伏的剧情,任谁不得叹一声世事无情,所以如今大众喝茶饮酒间,都会提几句这件事。
今日在一个环境优雅的茶馆当中。有一位年轻公子手拿折扇,悠悠品了一口茶,开口说道:“看不出来卢公子还挺痴情,以前可是一点不显,听说他以前还经常去红翠院听曲吗?何时又与张小姐情投意合了?”
旁边的人不乐意了:“柳公子,我看你是嫉妒卢兄有这缘分吧,可他如今父亲刚死,脸也被烧毁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样呢,唉,真是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占十之八九啊。”
开口的人并非为卢佑才打抱不平,如今大家都以为卢佑才这样,吏部尚书肯定会拆散两人,今日趁着时机,说两句冠冕堂皇的好听话,还能为自己博两句美名。
先前的人听闻不愿意了:“我嫉妒他?说的什么话,我又不认识卢公子,只是听说了这件事,随口说两句而已…”
还不等这位柳公子牢骚完,早有说和的人从中劝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出来品茗畅谈人生,两位何必为一两句言语就起争执…”见两个人静了下来后,又道:“以小弟愚见,这卢公子如今还不如静待这荷包的事轻轻捷过才好,万一被张大人知道,只怕卢公子…”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到了最后话语声已经越来越小,还扭头看了眼四周,见并无一人关注他们,他也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出口,但先前的两个人却是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三人又把头凑在一起小声讨论了起来。
而在他们三人桌边隔三个桌子的地方,正坐着顾樱与宁琪琪,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她们刚才早已将几人的话听清楚了。
宁琪琪也学着他们小声的问顾樱:“卢佑才是谁?张小姐不是对…”
顾樱摇了摇头,她今日从家里出来去南南布行,交代夏家兄弟和听香,小勤,安排他们各自注意着慈善庵的动静,以及蓝山胡同的曲靖。
然后便到了这茶馆与宁琪琪见面,这个卢佑才她也是今天才听说,但似乎颇为出名,刚才她在布行里就听到有人说起过。
若按这些人所说,卢佑才还是个经常去妓院的主,怎么会和张松娜情投意合了?而且这些人不知道,她们俩可是清楚张松娜对周云昊的心思。
顾樱喝了口茶,没再理会这些事,对宁琪琪说出今日的目的:“琪琪,我约你出来是有事与你说,父亲已经答应我了,再过两天我便要去扬州了,到我外祖那里待一段时间。”
去秋猎前,顾林章本不同意这件事,没想到自她掉落山崖后,顾林章似乎一下子想开了。回来后没多说便同意了这件事,不过倒是一再教导要她路上小心,还让陈方送她过去。
宁琪琪羡慕起来:“我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刚回来的上林苑了。唉,樱樱,那你要去多久啊?”
“预计到年后回来吧。”她想去弄清楚上一世替顾丙岑替考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若是顺利,这几个月时间也够了。等到来年开春,科举便开始了,到时全国各地的才子们都要出发到京城来了。
“那真好啊,我哥这两天也在收拾东西,说要出去,只说是和楚王一起,我娘想拦也拦不住。”宁琪琪有些悻悻,这下好了,本就因为宁峰要出远门有些不舍,如今连好朋友都要离开了。
听到周云昊和宁峰也要出门,顾樱有些错愕,他们不是在查曲靖吗,怎么现在要离开京城,难道这边已经差不多了?
见宁琪琪神色不快,顾樱开口劝她:“他们也不是现在就走吧,殿下的手臂还没有好全。”
宁琪琪呼了一口气,道:“说没关系了,可能宫里用的药好,我哥说问题不大。估计也就最近几天。问他去哪里,他还给我们保密,我娘气的要打他。”
前桌那几个人正说着话,这时又从外边进来一位公子,径直坐在正说着话的那个桌子,对之前几个公子们说道:“诸位仁兄,最新消息啊,卢公子的事怕是要闹上一闹了。今日卢大人刚入土,卢公子就吵着让去张家提亲,如今卢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卢夫人眼睛都哭肿了。”
摇扇子的柳公子:“卢公子难道中邪了不成,适才我们还说为今之计最好将此事重重提起,轻轻揭过呢。”
和事佬公子问刚进来的人:“你这消息可靠吗?他家现在不是大门紧闭,不让进吗?”
卢兴的尸首在家里摆了三天就下葬了,卢家的大门自卢兴下葬后就一直紧闭不开,有好事者想要进去看看那个荷包都没有机会溜进去。
来人神秘道:“怎么不真?绝对千真万确,是卢家的邻居,今日一大早在墙边浇花时听到卢公子在院子里闹腾,卢夫人在一旁劝解无用,最后哭着让人将卢公子给关到屋里去了。”
这邻居知道的这么清楚,怕不是趴在墙头上看的。
“看来这卢夫人倒是与我们想到一处去了。”先前的几人齐齐摇头,哪有丧事刚办完就去求亲的,况且这亲还真不是他卢家求的起的。
这张家老爷贵为吏部尚书,还与皇后娘娘的娘家是连襟,别说如今的卢佑才高攀不起,怕是卢兴在世,也要掂量掂量。
几人八卦的声音传入宁琪琪与顾樱的耳中,冲淡了两人即将离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