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别吃我

农庆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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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怎会被蝼蚁打败

    那是一间从没有打开的地下室。负一层的楼梯间那出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一无所知,直到我手中的手电筒在那双眼睛处反射,没有心理准备的我吓了一跳,不敢再往前走。

    她或他也没动。但我猜,她是一个女人,感觉告诉我应该是我认识的女人。

    旁边有老鼠在动,她一个箭步扑去,只听见一声老鼠的惨叫。之后是咀嚼的声音响起,我只觉毛骨悚然。

    同样,她是谁?我更加疑惑。

    很快她就吃完了,她转头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两眼发着光,似乎把我当做食物了。

    这才意识不对的我转身想跑,脚下却踏空,一瞬间脑袋空白,反应过来时自己卡在木梯,手电筒扫到木梯下面,明明平坦的地板变成了深渊。

    尖锐的刺痛以及身后嗒嗒嗒的沉闷的脚步声踏在腐朽的木梯上,在慢慢朝我的位置靠近,我不知所措,上面有人要吃掉我,下面还有深渊“吃掉”我。

    背后的冷汗直流,心脏也在胸膛里跟着颤动。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想着自己怎么自救。就在那时,她猛然扑向我,我吓得大叫,像疯子般挥舞着双手,从那卡口掉了下去。

    深渊不见了,又是正常的地板。但我来不及思考,只想着跑掉,使劲跑,跑出这个奇怪的地方,远离那个女人。

    我使劲跑了很远,回头却发现她就离我几步远,我继续跑,无论多少次回头,她永远在自己不远处,仿佛自己一停下她就能抓到我。

    一想到这样,我不敢停下。她就像一条恶犬紧紧跟在自己后面,时时刻刻担心她会不会突然超过自己咬上自己一口。

    口腔慢慢弥漫着铁锈味,我听见了她更加兴奋的叫声,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堵墙。

    那墙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高度,我回头,她就站在我身后!

    我尖叫不已,那一刻,内心的恐慌瞬间放大,我蜷缩在原地止不住地颤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等着任人宰割。

    “别吃我,别吃我。求求你——”我泪眼婆娑地求救,却许久没有动静。

    我小心地睁开一只眼,她还在原地。我吓得再次闭上了眼,却听见她说“救命”。

    我没明白,下一秒,一阵风吹来,她像一缕烟一般消散了,只余惊魂未定的我。

    终于从噩梦中醒来,茫然地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泪痕。看着周围废旧的家具,昏暗的灯光,我想起那梦里吃老鼠的人是我,是梦里的我,也是现实的我。

    墙上出现了一个怪异的黑洞,它在慢慢扩散,渐渐蔓延了整个墙壁。

    之后一个鳄鱼头人身的怪物爬出来,一尺长的獠牙在灯光下照得森白,舌头舔着腮边,涎液滴在地板上,聚成一滩。

    令人感到恶心。

    它一步一顿地走向我,我无动于衷。

    在它慢慢爬出的过程中,我竟没有多大感觉,就像是稀松平常。

    我记起梦里我的害怕,为什么现在没有那种感觉?

    我不解,明明他们都是恐怖的东西,为什么一个害怕另外一个没有多余反应。

    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老旧的机器停止了转动。

    我知道这是不对劲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悲伤,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过去,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努力回想,在一片空白的记忆里找寻过往,突然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

    红色的砖房,笑容满面的一对夫妻,嘴里在念叨什么。我想靠近去听,下一秒意识被拉回。身体猛地跌向床,头也狠狠地砸在枕头上。

    这个过程,我没有感受到痛,像是丧失了原始的感觉。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就像梦中那样。

    我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外界的什么东西控制,不然为何身体不听自己使唤?

    挣扎许久,仍是无果,我回想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可记忆再一次变得虚无。

    我是不甘心的,可我也无奈,只能盯着漆黑的的屋顶,看着吊灯晃啊晃。

    眼睛酸涩,困顿袭来,我最终沉沉睡去。

    “确定能完成实验?”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一台上面变化各种数据的仪器,问着旁边毕恭毕敬站着的套白色大褂的人。

    那白色大褂男人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语气忐忑回道:“老板,这是肯定的。刚刚她不就差点醒了嘛。”

    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老板的脸色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差点?成于,这得看你了,我花了那么多钱,用差点来糊弄我?”

    成于局促地搓了搓手,笑容更加谄媚,“怎么会,老板,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最好的结果。”

    “希望如此。”得到了称心的答复,老板这才离开这亮堂得过分的房间。

    老板走了,成于也不再装孙子了,看着这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摩挲着下巴。

    这实验成功了,世上所有人都会为我欢呼,因为我破解了机器人觉醒人类意识的秘密。到那一天,我自然会出名,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前途光明。

    仿佛看见了老板对自己鞠躬哈腰的样子,成于很满意。不知意淫了多久的他嘿嘿笑着离开。

    从始至终,女人都未醒来。

    而在遥远的一个村镇里,在一栋红色砖房的二楼,主人的卧室床下压着一张张婉情的死亡证明。

    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与那实验室里沉睡的女人相似。只是一个年轻,另一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