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再说最后一次!

芹菜不是青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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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有宫女在花拦外的地上捡到了这个,应该是他们躲避陷阱时,遗落在花园中的。”

    说着,一位负责巡夜的兵长立刻呈上了个四寸左右长的卷轴。

    “糟了!是画像!”

    看到那卷轴,原本坐在地上的天放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隔着衣服摸了摸身上,正是他掉落的!

    下命令时,木将军可是千叮万嘱过,这次任务是绝对机密,画像可以阅后即焚,但一定不能落到他人手中!

    “喂!那个大叔!我警告你不能打开的啊!我告诉你后果很严重的!你听到了没有!喂!”

    性格暴躁的天放一边吼着一边就要上前阻止宇文礼,但无奈被禁制所限,根本出不了那被困住的一亩三分地。

    被天放这么一嚷嚷,知道宇文礼手中此刻握着的就是这回任务的画像,其他二人的心也一下子悬了起来,可惜他们也无计可施,只能抱怨着弄丢东西的人。

    “天放!!!你居然把画弄丢了!你怎么不把你脑袋也弄丢啊!!!

    “……天放你完了!这事我一定会告诉木将军的!天启动手吧!我不拦你了!”

    看这三人焦虑紧张的样子,宇文礼对手中的卷轴更加好奇了,迫不及待解开系好的红色细绳,加速打开了画轴。

    在看到画中人的刹那,宇文礼愣住了。

    是幻觉吗?他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又闭眼又睁开,如此反复了几下,这才确认是真的!脑海中无数个疑问冒了出来,最后只汇成一句。

    【怎么会是她??!】

    无论多强大的人,一旦触发了禁制,都会被牢牢困住,但禁制限定的时间毕竟有限,一旦他们冲破了禁制再想要控制他们可就难了。

    ”你们在这儿好好看守,我现在就去找相士!”

    看着这被困住的三人,吩咐完兵长和侍兵们,宇文礼就拿着未卷起的画像匆匆赶往乐正如风的寝宫。

    一路注视着宇文礼离开的背影,三人里性格最是沉稳的天陵,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诡笑,对身后还在动手的天启说道。

    “别打他了!

    这回天放倒是真做了件好事!见到那人看完画像后的样子了吗?他分明是认识那画中人的。

    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

    ……

    “你确定听清楚了?他们说的是隐卫监?”

    乐正如风望着眼前他递来的画像,同样陷入了深思。

    “隐卫监可是五国之首——人皇的直属秘密机构,是当年人皇剿灭国内叛军时创立的,隐卫监的人在培养之初就是为了训练一批对人皇死忠,完成各种摆不上台面任务的杀人机器。

    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可以不折手段,也不受道义良知的束缚。除了人皇和他身边的木夜将军,这些人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我从来都只是知道他们会杀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寻人了?”

    听着乐正如风的说明,宇文礼这才想起自己为何觉得隐卫监熟悉了,他其实是和这帮人打过交道的,就在当年镇压东篱国梁王的时候。虽然过去了快百年,这帮人手段之残忍还是让他感到心颤。

    “真的是他们?我还以为战乱过去,隐卫监也自然会被搁置,静匿下来的!没想到……

    我看这画像上分明就是那丫头!隐卫监的人为什么在找她?难道除了臭小子传信说的公会之事,她还惹了什么其他祸不成?”

    想起宫里前两日收到的从灵宿传出的家信,宇文礼表情又黑了几分。宫以绵居然想让他哥哥,当今的西凉皇上以王族压力逼迫灵宿院饶过叶怜溪。

    “不会,他们出去没有多少时日,而且一直是在灵宿院的看管下,应该没时间惹出什么足以惊动隐卫监的祸事来。既然是隐卫监的事,那就是人皇的命令了!

    当初结下盟约,四国皆要与人皇马首是瞻,休戚与共的。既然知道了他们是隐卫监的人,就不能再扣下他们了。

    宇文,这件事我们就暂且当作旁观者先隐瞒下来,里面的内情还需好好调查,若是人皇真的会对怜溪不利,就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怜溪的下落啊!

    好在他们俩现在都在灵宿院中,非公会人,根本连灵宿的位置都找不到,整个大陆应该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了吧!”

    对于乐正如风的想法,宇文礼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他也不想给西凉惹来麻烦,而且还是来自人皇那边的麻烦。

    “以绵来信说的那件事我已经询问过长孙易了,是个误会,诸葛会长也说了他不会为难怜溪的,之前没让你传信告诉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多担点心,吸取些教训。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得不给他们传个消息去,让他们多加小心了!”

    坐在轮椅间来回转动,乐正如风默默注视着手中的这副画像,在救下叶怜溪之前,关于她的过去,究竟是怎样呢?

    “看来,我这位白得来的小徒弟,她的过去,可不简单啊……”

    ……

    虽说在合众地区的总公会中,多数高手都因任务需要分散各地,但因为是公会总址,这里依旧是大陆中最为坚固难闯的地方之一。

    部下遍布整个灵武大陆所有角落的冒险公会,居然也会有被人单枪匹马闯入的这天?

    张宣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面对这样的场面,直到此刻。

    他捂住胸口,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你到底是谁?!你以为你在和谁作对?!!”

    男子一身白衣的伫立在总公会的门前,秀长的黑发被血红色的玉簪高高束起,他手持一把玉质短笛。乳白色的笛身上夹杂着些许红色的血丝,就像女人的皮肤,一看就并非普通的玉石。

    看着周身陆续倒下的公会守卫们,男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一般,深黯的眼底也异常平静。

    “我再说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我要见诸!葛!川!”

    他语气中透露着迫切,声音激动,和外表看来的冰冷模样大相径庭,耳边落下的几缕发丝和着白衣飘飘逸逸,虽然身边围绕着一股凉薄的气息。五官却也依旧俊美的让人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