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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邵很清楚,其实同行们也并非是找不得这治病救人的方子,只是这药材却无论如何是得不到的,所以他们才故意将病人塞给了叶家药房,也是料定了叶邵无计可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药房中的那病人愈加痛苦,呻吟声常常传屋过墙的灌入夏溪耳中,眼看着年过半百的叶邵日日踱步发愁,二哥叶晟和娘亲也总唉声叹气的样子,夏溪心里也破不是滋味。
阎陵堡是东离国最大的种药炼药世家,有着无数修行者趋之若鹜想要的提升灵气的丹药,所种花草也皆是堡内炼药师们精心研究培育或费尽大量财力人力在秘境中冒险得到的稀有珍材。
这样的东西可不是寻常百姓能用得起的。
堡中管理的四十多处药草园遍布整个东离国境,多年来,无数人想从阎陵堡的药草园盗出哪怕一株花草一颗丹药。但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却都是有去无回。
“有那么夸张吗,真的,没有人成功过吗?”听着药房小厮阿铭的闲聊,夏溪歪着脑袋发出疑问。
“确是如此,觉雨草虽然在阎家堡很平常,但阎家堡的药草都有固定的售卖渠道,平常只供给皇室和一些有名的修行者门派,哪怕是有钱你都买不到,我们这些没有修炼能力的普通人哪里有福消受,唉,老爷这次怕真是被那帮贼人给摆了一道。”
阿铭出生贫苦人家,五岁便被卖到了叶家,跟着叶家二少爷,二少爷也最是疼他,对叶家的感情自不是一般家丁可比,那担忧的神情一直挂在脸上。
“草药种出来不就是为了救人的吗,不能修炼的人难道连性命都低人一等??”夏溪无法理解这个世界对无法成为修行者的歧视,
“没有灵骨不能修炼又不是我们的错?这不是天生的嘛。”她愤愤不平的拍了下面前的药柜,瞬间扬起了空气中飘洒的尘埃。
阿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什么事又继续说。
“本来咱们金泉城还有一处阎家堡的小药草园子,就在城郊的一处荒院里。只是那地方因为规模太小,听说就要废院搬迁了,前些日子还浩浩荡荡的搬了不少东西走,就留下两个人看着园子,如果园子还在,说不定凭着老爷和金泉城主的私交,还能求来一株。”
“废院了?你知道那药园的具体位置吗?”
“这,小姐问这作甚?”阿铭虽也不过十六七,跟着二哥却也算机灵,看着夏溪的眼神莫名觉得有点不安。
“我就是好奇问问,你和我说说,我不告诉爹娘,哥哥他们。”见夏溪一脸的真诚,阿铭也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他一贯认识的小姐是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的,当下便放下了顾虑。
“地方倒是不远,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只是知道怎么走,我将纸笔画于您便是。”说完阿铭当即便在柜台上画了份简略的地图交到她手里。
端详着手中这地图,夏溪心中早已默默的计划着一切。
“这就是我那自小离家出走的三哥的房间?”望着屋子里陈列上铺着的厚厚灰尘。夏溪皱了皱眉,“娘平时也不知道打扫一下呢,才走七八年就整的跟个后妈孩子似得。”
在衣柜里翻箱倒柜了一阵,她终于从最深处找出了一件深色的夜行装,果然和二哥叶晟说的一样,看来这三哥小时候也没少给家里添堵啊。
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只听得“哐叽”一声,夹带在夜行服中的一方粉色钥石掉落在地,上面还刻着一个尾巴弯曲成环,形似蝎子的图腾。
“这是?”,虽然石头粉粉的很好看,冰凉的触感和那古怪的图腾却让夏溪感觉透着股邪气,似曾相识的惶恐让她突然打了个冷颤,将钥石又放回到衣柜中,夏溪拿着夜行衣偷偷溜出了房间。
又是那边迷雾,依旧白茫茫的包裹着她。
“别去…阻止…不能去那儿…开始了,诅咒…我…来找……”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真切,却能清楚的听出说话人的急迫心情。
”我怎么睡着了?“
从床榻上猛然起身,夏溪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感觉脑袋更疼了。
入夜,换上了夜行服的她乘着府中熄灯后一路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府院,来到了马厩中。
这三哥离家走时正约十三年岁,娇小的她穿这身男装正是合适。
偷摸着从自家马厩里牵出一匹毛色棕亮的马儿,给马儿喂了几把草料,她便身姿轻盈的一跃而上。
一记马鞭后,绝尘而去。
驭马之术对于久居深闺的叶怜溪或许是天方夜谭,但对于从小学习马术的夏溪来说却毫无难度。
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金泉城中萧瑟无人的街道上。
她按照阿铭画出的图纸避开城门从野路小道向着城郊一路飞奔。
一路寒风瑟瑟,这城外比她想象中的要冷寂荒凉的多。
怕会惊扰到几个剩下看守园子里的人,夏溪将马拴在药园外的一处林子里。
这是灵武大陆中最便捷的照明方式,只要摩擦几下火萤香的顶部,就能释放出燃火。
微弱的火光瞬间让周遭的环境变得明朗,只是周围却并没有因为一点火光而不再死气沉沉,荒凉的废院气息扑面而来。
仔细探察了一番,夏溪的眼前是一片光亮无法极目的荒草,越向前草势越高,广阔的看不到尽头。
整个院落寂静的没有一丝人气,虽说就要废院了,但这样的状况确是没有想到的,
“怎么连个鬼都没有?”
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夏溪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她一人是否能在这硕大的药园里找到觉雨草。
这地方看上去只是一片荒草,又处在药园的外围,真正的药园应该还在院子的更深处。
她穿着的一身夜行男装,恰与这茫茫夜色融为一体,平日散开的长发被发带束上高高盘起,倒真是副应和夜盗之名的梁上君子模样。
来之前还是各种义气凌然,真到了眼前,夏溪心里倒还是有些发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