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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晴见自己的消息发出去那么久还没有回复,都过去几分钟了,等起来竟然还有坐立不安的感觉,还走下来徘徊一圈,内心有点焦躁不安。
终于。暗下来的屏幕重新亮起来,一看回复,忍不住捶捶腿,咧咧嘴:果然还是个没正经的欠揍的家伙。
一诺千金:别和我说你瞒着我偷香,我知道,常有的嘿嘿嘿,分享一下您等闲之辈的艳遇么?
还附加一个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表情包。
凌翌晴马上怼回去,然后迅速回复。
等闲博戏:我还是个处处男,别提多伤心!话说你失恋了,至少也算是谈过恋爱的,我一次都没
凌翌晴装作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单纯直男,子鸡都要被自己给气笑了:网上这个虚无缥缈的世界,真把自己给豁出去了!
另一头,却是肖诺的沉思。
他那个失恋恋都没开始,就被拒绝了,想起来还真是凄凉。
他不怪南拾没有选择他,因为他也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无奈:既然不爱,为什么要这样难处?说出来,可能就是解放吧
既然他说了,那就应该没有悔恨。
可都是些空理论,他还是得生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吧。希望早点出现,或者出现了,早点让他发现
她瞒着自己的性别,还是为了多一个伴。知道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姑娘,想必那骚包的一诺千金说话藏着掖着的,没法好好聊天。
但是,她没想到,比她更沉默的竟然是土豪鬼使。
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等闲博戏:嘿,在吗?
凌翌晴自己好着急,担心对方下线了也不说一声,让她干等着。
还好,片刻宁静,便是一条语音,凌翌晴还在好奇,便洗耳恭听。
一诺千金:在。
你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女孩吗?她不是经常笑,总是抑郁的样子,但是每每回头,她都在发光,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我们曾是最好的知己,但仅仅是朋友。本以为能够伴她左右就足够了,因为她不知道我的心思。
后来,她身边多了一人,她开始笑了,笑得越来越美丽了。本以为冰美人才是她的代言词,没想到向阳的她更加美好,就像是打开了一扇窗,一束束的曙光温暖如初,毫无保留地挥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金色的光辉。
我多希望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可惜我发现,如果那个人是我,她不会那么灿烂千阳。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她,也是
我放下了吗?刚刚说了那么多,想必还是放不下
这一番话听完,凌翌晴懵了。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听完,听完了眼眶也湿了,鼻子一酸,就很想哭,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憨货哭。哭什么?为什么哭?
“喂?在吗?”
发了信息没有回复,声音也听不着,肖诺也开口问道。
如同清咖啡一样苦涩地讲述一段自己的故事,讲完了,咖啡也饮尽,唇齿间留存淡淡的清香,竟然过一阵子还有些甜蜜蜜的。
我不叫喂!
凌翌晴反应过来,拍了自己脑门两下,醒醒神,赶紧回复。
她不可能开语音,否则全部暴露了。
她可没有变声器这种逆天的玩意儿。
一诺千金:抱歉,你不叫喂。
等闲博戏:知道就好。
一诺千金:还有,狗节快乐。
等闲博戏:?
一诺千金:情?人?节就是来虐我们这群单身狗的,不叫狗节叫什么?
等闲博戏:有道理!那好,你也快乐啊!
这平时算是见着就躲的二人,竟然可以这样畅谈起来,还真不简单。
倒流时光,回到中午时分。
窗外的暖阳投射进屋子,透过镂刻纹样的窗帘在木质地板上洒下一片斑斑驳驳,圆形的,是太阳的影子。
开窗通风,一只玩闹的小麻雀停留在窗沿,欣赏着屋内的女孩忙碌的背影。
“我看看,就差装饰了,写什么好呢”
南拾犹豫了半天,垂下的蜜合色发丝挡住了些许视线,下巴磕在桌子上,头疼。
“you'll?be?the?p
i
ce?a
d?i'll?be?the?p
i
cess
it's?a?love?sto
y?baby?just?say?yes
...?”
新设置的手机铃声的响了,是南拾最喜欢的歌星霉霉的一首歌。
为凉北轩专属定制的,一听是这段轻快的爱乐,南拾既雀跃,又忐忑。
当然,那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也无法阻拦她秒接电话的速度的步伐。
“宝贝,情人节快乐,浮仙花畔街见,别忘了!mma!”凉北轩爽朗是声音从电话一头传来,听得简直沉迷下来,南拾忘了怎么来回应了。
“嘿,在吗?是不是被我给帅到了呀?拾姑娘,不是我笑你,咱还没有成亲呢,您这样笑纳我的声音,是不是太猴急了呢”
身音逐渐低沉空灵起来,越来越蛊惑的声带,让南拾一时间也嗔怪不起来,红透了的脸蛋在暖阳下更是娇艳,仿佛可以滴下露水一般。
“你讨厌!要不要这么自恋,不吃你这套!哼!你会失去你的亲亲女票的!”
南拾话是说得狠了一些,然而凉北轩怎么不明白?就是甜蜜蜜在心里,乐得合不拢嘴,脸皮薄不承认罢了。
结结巴巴的,舌头卷得不利索,听的人更是满脸的笑意,声音也柔和下来,似是断桥边自由自在的游鱼,慵懒闲散。
“没事,会把你追回来的。不对,是你自己会回来的,我猜的对不对?嗯?”
尤其是最后一个字,特地加重了音,极有穿透力的磁性嗓音瞬间就把好不容易稳住心态的南拾给酥到了,灰色的眼眸里写着的就差是“我爱你”的粉色字样。
“那么自信?”南拾假装怀疑。
“嗯!下午见!”凉北轩倒是爽快,知道南拾要吃不消了,赶紧挂了,还在邪魅地勾唇暗自偷着乐。
一通电话下来,南拾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拿着巧克力酱在鲜奶油蛋糕上浇下来浓郁醇厚的酱汁。
“唯一南北就它了!”
灰色的眼眸内跳动着樱粉色刚触底的花瓣巧克力,是薄薄的白巧克力,甜而不腻。
饱满红润的唇背着阳光,似乎也在发光一般,勾勒出的漾人弧度透着柔媚与灵动,远看在自顾自嘀咕着什么一样,不愧是这个年龄的花季少女。
认真的脸庞,不知凉北轩看到,会不会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