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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
茉莉没敲办公室的门就冲进来。莎娜吓了一跳,从正审查的一堆文件里抬头瞧。“什么事?”
“你绝对猜不到谁来了!”
“你说的对!我猜不到。是谁?”
“那个你正约会的帅哥!”
“杰西?”莎娜推开椅子站起来,脚趾在桌底下摸索着鞋子。“杰西来这里?”
“嗨,甜心,你在忙吗?”
她抬头看到杰西正站在茉莉后面。他没穿便装,平时常见的旧牛仔裤不见了。他穿的是合身的灰西装、白衬衫和灰蓝相间的领带。黑皮鞋代替了靴子。他看起来更英俊,
莎娜一动也不动地注视他好半晌。
莎娜突然发觉,杰西带着有趣的表情微笑地看着她。她立即回过神,别开目光,看到茉莉正着迷地盯着在她后面站在门口的高眺、英俊男人。莎娜想起失态的接待员曾要求介绍他,便恶作剧地微笑。
“茉莉,这位是詹杰西。杰西……”莎娜以一副不知情的表情转向杰西。“这位是茉莉——我们的接待小姐。她对你送的玫瑰印象深刻。”
杰西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别开目光对茉莉微笑道:“很高兴认识你,茉莉。”
“噢,我也很高兴!”茉莉兴奋地说。她看了一下莎娜,目光又立即转向杰西。“告诉我,你不会正巧没有兄弟吧?”
“没有。”杰西对她公然的爱慕咧嘴而笑。“恐怕我是唯一的独生子。”
“真倒霉!”茉莉立即叹息道。
她在他身边绕一圈,在杰西身后对莎娜竖起大拇指。
杰西看到莎娜对他身后的微笑,眸子一亮,可是他转过身时,只看到茉莉走回她的
办公桌。他进入莎娜的办公室,关上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问。
“茉莉以为你是个魁梧的大汉,”莎娜说,并因他耸耸肩故意做个苦脸而笑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下班后才来接我?”她看一下手表。才两点半。
“我今天下午必须出城。我在怀俄明拉雷米的大楼工地上有工人的问题。”
“噢。”莎娜的声音反应出失望。“你想会去多久?”
“至少两、三天,”杰西回答。“我对午餐很抱歉。我可以回来再补请吗?”
“当然可以。”莎娜勉强地微笑,可是唇却难过地垮下。
“呃……”杰西拉上白色袖口,看看手表。“如果我想晚上到达那儿,最好现在就从这里出发。”他透过半垂的睫毛瞧她。“你会想我吗?”
“我当然会想你。”莎娜立即回答。他眸中散发出温暖的神采,她又加一句。“我今晚不会要别人协助我帮爸的宝马汽车打蜡。”
杰西呻吟一声,装出痛苦的表情。“就这样吗?这就是你今晚答应见我的原因?为了我打蜡的技术?”
“呃,你必须承认你对汽车打蜡很有天分。光看你的跑车就知道了!”
“说到我的跑车……”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我把钥匙留给你。我在住时你可以开。”
“什么?”莎娜张着嘴傻傻地瞪着他。
杰西抓起她的手,把钥匙放在她手掌上握起来。见她仍是一副傻样,他温柔地勾起她的下巴,闭上她的嘴。
“你不能让我开你的跑车。”她说,仍感到惊愕。
“我当然能,为什么不能?崔斯仍开你的车,我不在又不能来接你,所以你下班时最好用它做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莎娜震惊、麻木的脑子开始恢复功用。“杰西,你的跑车不只是个交通工具,你跟崔斯一样为自己的车疯狂。我相信你谈到它时,就跟他们谈他们的车子
一样!你不能就这样把钥匙交给我,让我来开!”
他微笑地看着她,使她全身一阵燥热,她不自觉握紧钥匙。
“我当然能,甜心。”他说,声音更低沉、沙哑。“我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包括我自己。”
“可是,杰西……”她抗议道。“你的车……”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还不能——至少可以接受我的车。”
莎娜望着他固执的表情,仿佛像个没把握的小男孩,她不自觉心软。
“好吧,杰西,”她说。“谢谢你,不过若车子出了什么事……”
“我不在乎,”他打断道。“只要你没事就行了。车坏了我可以再换,但永远没有人能取代你。”
“真的?”莎娜无法呼吸地说。
“真的。”他肯定地答,他的目光爱抚过她仰着的脸,掬饮她酡红的两颊,他渴望解开的整齐发髻,和她黑白色保守衣领套装下的苗条身材。“你知道……”他轻声说。
“我虽答应不会吻你,但你随时可以碰我。你不想吻我道别吗?”
莎娜注视他的蓝眸子显得不确定。她洁白的贝齿轻咬性感的下唇。她真的很想吻他,可是——
“我保证不会抓着你不放。”他说,看出她脸上矛盾的表情,放开她的手,伸出手心。“瞧?我保证不用手。”
莎娜决定信任他。她必须踮起脚才能亲得到他,并把双手放在他胸上保持平衡。他低下头迎接她时,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他的唇温暖而干燥。她的脚跟缓缓放下时,她的唇却依然舍不得离开他,她的心跳加鼓,杰西的也是。
杰西双手紧握,全身紧绷以抗拒想抱住她的冲动。他强迫自己退后一步,她双手自他的胸上垂落。
“我不在时要乖乖的,”他嗄哑地急促说。“不要爱上了别人。”
“我才不会。”她保证道,声音也显得颤抖而沙哑。
他看她最后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关上身后的门。莎娜无力地坐在桌沿,手指紧紧抓住结实的木头边,使金属的车钥匙痛苦地陷入她柔软的手心里。她不知道该对他遵守诺言感到高兴或是难过。可是她很清楚他们虽同意抑止肉体接触的关系,好让彼此更了解对方,却并不能冷却她对他的反应。相反地,却使他们一碰到就更具爆炸性。
半夜里她的电话响了,莎娜翻过身摸索着话筒。
“喂?”她睡意朦胧地说。
“嗨,甜心。”
“杰西,”她微笑地喘息道,眼睛依然闭着,倒回枕头上。“我以为你不会打电话来了。现在几点?”
“才过午夜几分钟。”他回答,背靠着床头板,脚晃到旅馆的床上,扯开鞋带脱掉。“你睡了吗?”
“刚睡着。”
“对不起,莎娜,我不该那么晚还打电话给你,可是我刚开完会。”
“我很高兴你打来,杰西,我已想了你一整天。”
“噢,真的吗?”他咧嘴笑道,手指扒过已弄乱的头发。“你想我?或许我应该常出门。”
“我当然想你,”莎娜平静地回答。“我得一个人替爸的车子打蜡。”
杰西呻吟一声。“你真的知道怎么伤害一个男人,莎娜。这就是你想我的原因——只是想我帮你打蜡?”
“不,”莎娜迷蒙地微笑。“我也想你的陪伴。你想我吗?”
“天哪,当然,”他热切地说,所有玩笑的语气都消失。“我讨厌离开你。睡在别的镇上已经够糟,还离家几百哩!说到这里,你身上穿着什么?”他突然问。
“我穿着什么?”莎娜重复道,掀开被单看看自己。她的脑子还半清醒,没有恢复正常作用。“我穿着从崔斯那儿借来的T恤。”
“就是你那天晚上在柳树底下穿的那件吗?”
“是呀。”
杰西呻吟地闭上眼,头靠着墙。他十分清楚她穿着那件T恤是什么模样,还有那底下是什么感觉。
莎娜等他说些什么,可是电话另一端一片死寂。
“杰西?”莎娜试探地问。“你在吗?”
“是呀,我在。”他沙哑地咆哮。
“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不对。我只是想到你穿那件T恤的模样。你底下什么也没穿吗?”
“杰西!”莎娜的脸通红。
“你不必听起来那么惊讶,我只是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在T恤底下什么都没穿吗?”她没有回答。“说嘛,莎娜,”他轻哄道。“我在几百哩外又看不到你。”她依然不回答。“噢,好吧,!”他现实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必须假设你在那薄T恤底下没穿东西——”
“这T恤才不薄!”莎娜抗议道。“而且我要你知道,我有穿内裤!”
他立即想象她修长赤裸的腿上,穿着迷你花边的光滑臀部。他知道这是在折磨自己。她离得太远,就算她愿意,也无法满足他体内渐增的渴望。
“我真希望跟你在一起,”他粗哑地说。“而且我希望我们已度过了‘不准接吻,手不准碰’的规定。”
“杰西……”莎娜费力地叫道。“你不该对我说那样的话。”
“为什么?我答应不碰你,并没有答应不能想。就算有,我也是说谎,因为世上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我想象和你做爱,莎娜。我老是想到它——想到你肌肤有多光滑,我多想吻你。你知道你的唇尝起来有草莓和温暖迷人的酒味,你的皮肤感觉就像温暖的绸缎?”
“杰西,”莎娜屏息对电话里耳语,闭上眼抵抗他的话激起的诱人想象。“你答应过不逼我。”
“我在逼你吗,甜心?”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床铺上不安地移动。“对不起,可是我无法停止想到你。我爱你,莎娜,我想用一个男人爱女人的所有方式要你。”
“噢,杰西……”莎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的心催促她告诉他她爱他,可是她的理智却警告她要小心。
“没关系,甜心,”他嗄哑地说。“我知道我答应过给你时间,而且我正努力保待那该死的诺言。我现在要挂电话去冲个凉,让你睡觉了。”他干涩地轻笑。“真正的冲凉!晚安,莎娜。祝你有个美梦。”
“晚安,杰西。”莎娜呢喃地道,声音也显得不稳定,慢慢挂上电话。
杰西离开了四天。第二天花店就送来了一捧蓝色和粉红色夏季的花。第三天快递送来一大盒心形的巧克力,上面有张她收养一只叫“可可”的垂危鲸鱼的证明。莎娜尖叫地将收养证挂在办公室的墙壁上。
第四天,她收到杰西手写的一张字条,邀请她去看纽约市巡回芭蕾舞团表演的天鹅湖。令她惊讶和她父母高兴的是,他原先送他们一票难求的鲍伯.戴南的音乐会票也在当晚。
莎娜开始相信他或许是真的在追求她,而且他说爱上她时可能是认真的。
珍妮和凯文坦率地告诉她,任何因为女朋友喜欢芭蕾而放弃鲍伯.戴南票的男人,显然已为她疯狂,她应该抓住他!
在离开四天后他出现于她家的门口时,她差点忍不住扑入他怀里。结果,他反而表现得像礼貌又友善的伴侣。在吃完晚餐、看过电影后,他陪她走到门口就道别。他离开后好久,莎娜躺在床上都无法入睡,想着她对杰西的感情,而且对他们手不准碰的政策已变得不耐烦。
“你要在这儿等我或是陪我进去?”杰西问,推开车门,回头看莎娜。
“我就在车里等你。”她下决心地说,一只手肘靠在玻璃摇下的窗户上。
“好吧,我很快就回来。”杰西下车后,莎娜目送他进入屋里去把牛仔裤换成运动短裤。纱门在他身后关上,莎娜把沉重的头发从潮湿的颈项上撩起来,徒然地想使自己凉快。
九点半才刚过几分钟,可是天色已经全黑了。飞蛾在崔斯的前廊灯四周乱飞,莎娜拍打着耳边嗡嗡叫的蚊子却都没打中。她穿着蓝短裤、白色T恤和跑鞋,准备去铁轨边玩,彻底抛开工作的压力。夜晚的空气潮湿、闷热,莎挪用衣摆给自己扇凉。
我要喝杯水,她决定,而且看崔斯是否有水壶可以带水去。
她推开车门下来,轻声地跑过草地,推开纱门。
“杰西?”她叫道,可是没人响应。她听到他在楼上的脚步声,所以她走过走廊到屋子后面老式、方形的厨房。
她哥哥的屋子反应出十足单身汉的住家。厨房是流线型而且实用,客厅和卧室的家具纯朴、单调。有个清洁妇一星期来打扫一次,所以房间相当整洁,不过没有像温暖家庭的动人鲜花、舒适椅势或美丽桌布。
莎娜先倒了一杯水解渴,才打开碗橱的门寻找水壶。她踮起脚,翻着上层的架子,她身后的声音使她蓦地转身。
杰西就站在到客厅的门口,赤脚、光着上身,牛仔裤上面的扣子未扣,一手拿着T恤。
“杰西!”莎挪一手按着胸,深吸了口气。“我的天!你吓死我了!我没听见你下楼!”
“那么我们扯平了,”他说。“我没听见你进屋里来。我听到厨房有声音,以为是小偷。你在这里做什么?车里大热吗?”
“是的……是很热。”莎娜很难一直看着他的脸,而不去看他肌肉结实的宽胸。他的皮肤深褐,肩膀、手臂及胸部的肌肉都很结实,腹部至腰形成倒三角。浓密的胸毛由宽而窄消失于褪色的牛仔裤腰底下。莎娜猛将自己着迷的视线拉回他脸上,发现他热烈的目光。“我在车里想喝水,并想到我们可以带一壶水去铁轨边。”她不自然地挥了一下手。
杰西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眯着碧莹莹的眸子看她。
“莎娜,”他终于粗嗄地说。“莎娜,你过来。”
他看出她深邃蓝眸中欲望的交战。他想走过房间将她拉入怀中,可是他不愿强迫她,所以他站在原处,肌肉明显地因努力控制而颤抖。
莎娜知道他在请求而不是命令,她也知道他要她作决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准备好一种终身的承诺,可是她很确定她全身每一-都想要杰西。
杰西立即明白她已作了决定,但依然没有动,只是张开手臂。莎娜不记得是如何奔向他的,只知道他们紧紧拥抱好一晌没动,沉醉于两人身体完美契合的奇迹中,最后杰西终于一手插入她的发中,抬起她的脸,热烈地吻她。
他变身一手抱起她,连嘴都未曾离开她,即离开厨房上楼,用肩推开他卧房的门,再用脚踢上,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杰西勉强离开她的唇,低头注视她的脸。她半垂的睫毛盖着沉醉、热情洋溢的蓝眸。街灯的光从敞开的窗户泻入房间里,斜照着两人相握的手,他以绝望、询问的热烈目光搜索着她的脸。
“莎娜。”他粗嗄地低喃,一直等到她抬起眼看他。她的手指从他的发中滑下,缓缓、探索地抚摸过他的脸,从弯弯的眉、坚毅的颧骨到性感的下唇。他闭上眼抵抗震撼他的激情,而后张开眼发现她正望着他,蓝眸和羞赧的脸上充满火热的欲望。他再次试着说话,声音更为沙哑。“莎娜,如果你不想要这样,必须告诉我。现在就说。因为再过几秒,我就无法停止。”
她透过睫毛凝视他,就在杰西以为她不要而开始起身离开她时,她双臂不自觉紧紧环住他的颈项。
“不!”她沙哑地耳语道。“不要走!”
杰西挣扎着给她最后一次改变、心意的机会,全身僵住,肌肉痛苦地紧绷。
“你确定吗?”他喃喃地问,嘴唇几乎未动,并等待她的回答。
莎娜再也确定不过了。她知道她爱他——没有一点实际的理由可阻止她改变这点。
她生平第一次明白,有些事值得去冒险。就算她不能永远拥有他,今晚他却完全是她的。她本能地知道他会是个梦寐以求的情人。
“我确定。”她呢喃地道。
在她闭上眼和唇迎上来之前,杰西看到她眸中全然信任的降服。他感到在他底下女性的身躯因不自觉地适应他而变得柔软。
杰西全身的肌肉紧绷,以痛苦的占有压在她身上。“我的,”他在她唇边喃喃地说,几乎不知道自己说出声来。“你是我的……我爱你,莎娜,爱你……”
杰西从她头上脱掉T恤,他的唇沿着她的裸肩掬饮她芳香的肌肤,而后情不自禁地返回她的唇上。同时他的手游移过她光滑的背部,解开她的花边胸罩。
他从他们的身体之间扯掉胸罩,莎娜不自觉惊喘。他欲火似焚,上身赤裸的肌肤发烫,灼烧压着她的每一处。她的乳头兴奋地挺立,她的身体靠着他不自觉地扭动,使已燃烧的火焰失去控制。他粗糙的牛仔裤略微摩擦她光滑的腿,他的唇游移过她的裸肩,
往下至她的乳峰上,含住粉红色的乳头微扯时,莎娜的呼吸卡在喉咙里,她呻吟而且拱起臀,双腿夹住他的腿。
“杰西。”她耳语道,在他底下不安地移动。
“是的,”他在她的肌肤上喃喃地说。“我知道,甜心,我知道。你也使我全身着火……”
他解开她的短裤脱掉,坐起来,再迅速脱掉她的鞋袜,而后起身脱掉自己的牛仔裤。莎娜躺着注视他,金色的头发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赤裸美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
莎娜迷失于激情的漩涡里,着迷地看他褪下牛仔裤,露出结实、毛茸茸的腿和同样消失于白色三角内裤里的胸毛。
“你真美丽,”她敬畏地低语。“我不知道男人会这么美丽。”
她对他身体的无知和明显的着迷就像春药令他更奋兴。杰西躺回床上,一条修长的腿压住她的大腿,紧紧地抱住她。
“男人不美,”他喃喃地说,他张嘴吻过她的脸。“女人才美丽——而你是我所知最美、最柔软及最性感的女人!”
他的唇游移过她的耳廓,以舌头轻吻,莎娜不住地嘤咛,抓着他肩膀的手指有节奏地弯曲。他双手抚摸过她的背、丰满的臀,然后将她拉到他的两腿间。
莎娜沉醉于情欲的大海里,紧紧攀附着他,相信他能在拉她下沉的激情浪潮中,保护她的安全。
杰西知道她没有经验,可是她本能、性感的反应都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知道怀中的女人是莎娜,已叫他欲火似焚,再加上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更似火上添油,他很希望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他延迟自己燃烧的欲火,专心的挑逗她、爱抚她、亲吻她,直到她在他底下扭动、哀求。
他终于移到她腿间,莎娜感到首次的刺痛,但她太兴奋只感到一股灼热的欲望。杰西为了她想小心、慢慢地进入,可是她完全顾不了小心。
“杰西……”她哀求道,双手以痛苦的需要热烈地在他背上移动。“求你……”
她拱起身,杰西呻吟一声,将自己理入她灼热、濡湿、温暖及欢迎的体内。他感到薄薄的障碍消除,模糊地觉得想安慰她,可是她自喉底发出的呻吟,和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却使他忘却了一切。他感觉她的体内炸开,他呻吟着随她达到欢愉的深渊。
他瘫倒在她身上,莎挪紧紧抱着他,他的脸埋入她的颈窝里。他们的身体覆盖着一层薄汗,两人合为一体,他的手指缠入她的发中,他急促的喘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她眨掉突然涌上的热泪,紧紧抱住他,感觉到他急促的心在她的乳房上渐缓。
他终于起身离开她,用手臂撑住身体。她双臂本能地抓住,不愿放开他。
“不要走。”她低声抗议。
“我哪儿都不去,”他轻声向她保证,碧眸搜索、爱抚地打量过她酡红的脸、微肿的唇和温柔、满足的蓝眸。他的视线移至她披散在枕头上的光亮头发,以手指轻抚过,
才再度看向她的脸。“我压着你会太重了。”
“不,不会。”她抗议道,双手紧抱着他的腰。
“会,我很重。”他用拇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和她微肿丰盈的下唇。“你还好吗?我没有弄痛你吧?”
莎娜红着脸,肌肤已在他的注视下灼热的发烫,可是她不愿垂下眼。“没有,”她轻声、害羞地说。“我想没有。就算有,我也没注意。”她停顿,咬着下唇而后问:“我……你……”她停住,深吸了口气才直率地问。“我还好吧?你喜欢吗?”
杰西的碧眸转为炽热。“你好极了,我爱死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一手滑过她的臀,往上盖住她的乳房。他知道他还想要她,还需要她。自从在崔斯车库见到她的那天,他对她的欲望与日俱增。他用肘轻推她的臀靠着他两腿间。
莎娜感觉到他的需要,以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看着他。他的腿和她的相摩擦,再次激起她体内的欲火,她紧抓着他的背。
“杰西……”她说,不愿显露自己的无知。“你,这是说,我们可以……”
“嗯哼。”杰西忙着轻噬她的耳朵,同时拇指挑逗她的乳头,臀部抵着她开始缓缓移动。“我不只认为我们能,而且绝对需要那么做。”
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找到她的,热力在他们之间爆炸。再度将他们吸入狂喜醉人的欲望漩涡里。
杰西醒来时将近午夜,他抚摸过莎娜趴在他胸上、在他下巴下浓密、披散的金发。
他不愿叫醒她,可是他知道她不愿跟他过夜,她早上必须起床上班。
“莎娜,我们最好起来穿衣服,我好送你回家。”他轻声地说,她咕哝地抱怨,更弯身靠着他时,他不禁微笑。“很好,”他满足地说,双臂抱着她。“你可以跟我过夜。”
莎娜这才清醒,推开他望着他的脸。“不,”她遗憾地说。“我必须回家。”
“我就怕你会那么说。”他不情愿地放开她,双臂枕着头,欣赏地看她从被单底下溜出来。
莎娜转身发现他在看她,脸立即变得通红。她拿起枕头挡在身子前面。“不要看我!”她说。
“为什么?”他扬起一道眉,挪揄地微笑。“难道我没看过你全身吗?”
莎娜觉得两颊更热了,她尴尬地呻吟一声。“那不一样。”
“好吧,好吧!”他翻身背对她说。“不过这很不公平。我会让你看我穿衣服,我为什么不能看你?”
“噢,住嘴!”莎娜气愤地说,急忙穿上裤子,扣上胸罩,套上T恤。“你现在可以转过来了。”
杰西翻过身来,打量她一晌,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单。
莎娜坐在床边穿上鞋袜,听到身后他穿牛仔裤时的——声和拉拉练声。而后抽屉打开又关上,他在床边坐下时,床的弹簧发出嘎吱声。她已系好鞋带站起来,转身发现杰西也正在做同样的事。
莎娜突然觉得尴尬,想找话掩饰。
杰西注意到她的目光避开他,紧张地绞着手,而感到一阵疼惜。他亳不犹豫地绕过床尾,将她拉入怀里,一手安慰地抚摸她强硬的背。
“嘿!”他温和地说,唇磨蹭着她的头发。“没有关系。我爱你,没什么好害羞和尴尬的。”
莎娜闭上眼,紧紧抱住他。“我知道,”她颤抖地说。“只是……我觉得好傻,我不知道一个人在那之后该怎么做……”
“没有任何规则可循,甜心,”他温柔地说。“我很高兴你以前没做过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珍爱地吻她。
“这里是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严厉的声音打破甜蜜的温柔,使他们一起惊讶地抬起头来,像个雕像般愣在那里。他们仍拥抱着彼此,注视着门口。崔斯的宽肩身躯堵在门口,一脸的忿怒,蓝眸闪着冰冷的怒火,注视着凌乱的床和他们相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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