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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姵一张脸都黑了。
我躲在大树后面看着,嘴都要笑的僵了。
可我知道安云姵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她绝对有所图,我可以不信沈白卉会对付我,但安云姵肯定不那么简单。
果然,下一秒,安云姵就把又朝陈季白道:“少帅,我是沈千寻的妹妹安云姵。”
陈季白微微的蹙眉,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你是陆太太。”
安云姵抿了抿唇,上前了一步,弱弱的道:“少帅叫我云姵就好了。”顿了顿,继续道,“昨日城中陡然出了事故,我们一家都和大姐姐走散了,大姐姐也不曾回到沈公馆,但是昨日有人说见到大姐姐上了少帅您的车子,敢问少帅,可知道大姐姐去何处了?”
这贱人!
我咬了咬牙,好一个安云姵,要是不了解人听到这么问自然会觉得我们姐妹情深,可我太了解她了,我和沈白卉在沈公馆见过面还说过话的,就算当时沈公馆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我也没有让沈白卉保密,沈嘉树他们回来之后沈白卉绝对会说的,安云姵还能不知道我在哪里?
安云姵这么问,一来是想要试探陈季白和我的关系,二来是想要告诉大伙儿我行为不检点,这么多日都不回去,只为赖着陈季白?
狠狠的磨了磨牙,想起安云姵前世今生对我做的事,我只觉得气急。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忽的我从大树之后奔了出去,几步冲到安云姵跟前,作势要抱住她,可却砰的一下把她撞到地上,接着就抱住她,勒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然后,我拼命的哭喊:“云姵!我好害怕啊,城里出了事故,本来你们都在我身边的,可突然就不见了,我还被人推了一把,差点就死了,我以为有人趁乱要我的命,就躲在饭庄里好几日,好在你今天来找我了,不然……不然我都以为我要成孤儿了!”
我这一撞,撞的狠,她咣当的就磕在了台阶上,我还抱着她,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发了恨似的抱住她,弄得安云姵不仅疼还憋气又不敢推开,毕竟我这是在和她上演姐妹情深呢,她要是把我推开了,别人看到会怎么想?
随即,我手指在她腰上的嫩肉狠狠的掐了一把,安云姵疼的就叫叫出声来,我另一只手连忙捂住她的嘴,继续哭喊:“云姵,你不要说了,也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也害怕嘛,所以到今天才过来找我,我都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把家里人都带走了不管我的……云姵妹妹,虽然我和你不是一个姓的,但是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我边捂着她的嘴哭嚎,边掐着她腰上的肉,是很使劲儿的那种,恨不得就这么掐掉了她一块肉似的。
安云姵过来本来就是要借机和陈季白攀上关系的,她是听闻了陈季白过来了这边饭庄才跟着过来的,却没想到我突然扑过来,还来了这么一出。
她这会儿可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这个时候围观的人多了,还有陈季白在一旁看着,她只能忍着疼,拽开我的手,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姐姐,你说的什么话,妹妹自然是关心你的,只是那时候情况乱,走散了而已。”
陈季白在一旁看着,我所有的小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不自觉的泛起了喜悦,他薄唇一点点的扬起,神情确是越瞧越喜欢。
正莫名的闹着,周霖带了人过来禀报:“少帅,钟旭彬在牢里玩绝食,还说要是他死了,钟毓闽一定会炸了整个西平城的,大帅让你赶紧去把他处理了。”
陈季白眯了眯眼,看向我,我朝他点点头,他转身利落的离开。
随着陈季白的离开,不少的围观的也散了,还有零星几人在,安云姵也顾不得这么多,赶紧推开我,她只觉得被我掐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恨得要命,偏偏又发作不得,真是憋屈的很。
我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可却也不搭理她,只转身就走,才往前走了几步,沈芳怡便匆匆的朝这边奔来了:“大姐姐,你没死吧?”
这话问的也是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了,但是看着她跑的脸红气喘的模样,我倒是心中稍稍的觉得宽慰了:“有些人自然是想要我死的,只是可惜了,我命硬,死不了。”
沈芳怡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根本不看安云姵,压低声音道:“你要不要回去一趟,父亲受伤了呢。”
嗯?
我眉心微微的皱起,那日我见过沈白卉之后就走了,也没有再回沈公馆,倒是不知道沈嘉树还受伤了,我和沈嘉树的关系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了,但是在人前,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而且我母亲的死,终究是和沈公馆有关系,我更不能远离他们避而不见。
这么想着,我点点头:“走吧,我去看看。”
安云姵被我和沈芳怡当做透明人丢在身后,我是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沈芳怡偷偷回头瞄了一眼,然后扯了扯我的袖子:“安云姵那张脸臭的跟什么一样,真难看。”
我勾了勾唇:“陆成怎么回事,都不来把她接回去?”
“好在上回我没有嫁给陆成,那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提起陆成,沈芳怡就像是炸了一样,如同强塞了一只蟑螂给她吞食似的恶心,“陆成上回不是被王春丽揍了一顿嘛,就借故躺在床上说起不来,何月仙总觉得安云姵勾引陆升嵘,所以一天到晚没事儿就找茬去针对安云姵,再到那次安云姵被胡长天她妈打的小产之后,何月仙就做主给陆成又娶了两个漂亮的小妾,说什么要重新激起陆成对生活的热情,真是恶心。”
听着这话,我简直是瞠目结舌:“王春丽不是说怀了吗?”
“哦,说到这王春丽就厉害了,据说陆成也就结婚那晚上碰过她,她竟然就恰好怀上了,还找了什么老中医来把脉,说是男胎,王家那群不要脸的没事就上门来要点钱,不然就要把王春丽带走,何月仙和陆升嵘可不在意王春丽,但是好歹肚子里的是个带把儿的,是陆家的儿子,只能忍着,这些气,只能都撒到安云姵头上,虽然安云姵叫了安老太那边的人去陆公馆住着,可也是天天干架,安云姵受不了了,身子也养不好,安美龄就带着她回沈公馆了,估计这会儿陆成正和那两个小妾打的火热呢,哪里还记得安云姵这个妻子。”
沈芳怡知道的这么清楚,肯定是她对陆成还有情意,所以派人去深入了解过的,只不过了解到的东西让她彻底寒了心,现在说出来也算是一种解脱罢了。
我没说话,只拍拍她的手背,一路回到了沈公馆。
才进了门,就听到一阵抽抽噎噎的哭声。
我和沈芳怡互看了一眼,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那个潘向东也在,好像是也受伤了,安美龄看着他哭的比看着父亲哭的还要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潘向东才是安美龄的男人呢。”
才说完这话,我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潘向东的声音:“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总是要多休息几日才能好的。”
这声音听得就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有事的,可安美龄却还在边上吧嗒吧嗒的掉泪,弄得潘向东还得反过来去哄她。
我走了进去,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沈嘉树,想必应该是在房间里,我便拉着沈芳怡绕过去想着要进沈嘉树的房间去看看。
可才走了几步,安美龄就朝我不满的开口了:“千寻这是回来了?怎么见人也不知道叫一声,这是你潘叔叔。”
我眸光微冷,视线掠过潘向东,只冷冷的道:“一个要抢我丫头的人,也配的上我叫他么?”
苗苗现在连出来都不敢,那还不是因为潘向东手里有她的卖身契,要不是我和苗苗住在陈季白帮忙找的别院,外头有陈季白派来的副官守着,恐怕潘向东能狂妄到冲进去抢人或者一纸诉状将我告了,竟然还要让我对他问好?
笑话。
安美龄却冷声道:“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也值得你这么生气,真是的。”顿了顿,她又道,“就算你心里有气,但是也好歹要知道是你潘叔叔救了你父亲,要不是你潘叔叔帮你父亲挡了一下子,你现在也没有父亲了,你竟然还这么个态度,多日不回来,一回来就令人生气。”
啧啧,这话说的倒是把自己当女主人似的了。
我懒得和她计较抬步就走,可推开了房间,并没有看到沈嘉树在。
沈芳怡也有些疑惑:“我出去找你的时候,父亲还在的,怎么现在不在了?”
“父亲伤哪里了?不是说潘向东帮父亲挡了一下?”
我有些迷惑。
沈芳怡撇撇嘴:“据说是杀手朝父亲这边开枪,潘向东把父亲扑倒了,子弹没射中,但是潘向东的手臂划伤了,父亲的腿也被砸了。”
才说完话,身后却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我又走出来,听着院子里的声音是沈嘉树在说话,我快步的走出去,只见安美龄拉着沈家高声的在劝:“老爷,你怎么出去了啊,你腿上还有伤呢,”
沈嘉树拄着拐杖,安云姵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头遇到了沈嘉树,这会儿正搀扶着他走回来。
安美龄看到了,立即上前去和安云姵交换了一下目光,这才急急忙忙的道:“云姵刚刚出去找千寻也是因为担心千寻的安危,谁知道她不光好着呢,还和少帅在一块儿呢,要知道的人会说少帅与我们相熟,但是不知道的人,还不得说我们千寻奔着少帅去的,好高骛远,云姵虽然年纪小,但是懂事,她想着去劝劝的,可千寻完全不搭理她,还把她推开,这实在是,哎。”
闻言,我心头一跳,安美龄母女倒是不肯消停,现在还要拿这事儿来宣扬,沈公馆里的那些下人都在伸长脖子看着呢,她可不就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沈公馆的大小姐在危急的时刻,得了陈季白的庇护,却撇下家人。
到时候嘴碎的人往外一传,指不定什么时候外头的谣言就成了我有心置自己的亲人于死地,却一心的想要攀龙附凤的那些话。
沈芳怡眉头蹙紧,想要开口帮我说话,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急,当时我要躲进平房,那可是安云姵自己率先跑进去了还把门关上了,后来又有人推了我一把,要不是我随机应变,现在早就成了枪下亡魂了,要是说沈公馆里有人担心我的安危,也轮不到安云姵,这安美龄倒是敢随便瞎扯。
“千寻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少帅也是因为老爷才救了你,既然你得了少帅的救助,自然要跟我们说一声的,你说是不是?”安美龄转头见我出来了,笑着朝我道,“当然了,少帅这样的人多少女子觊觎,千寻你也是少女怀春的时候,自然得了少帅救助心里有所计较的,不过凡事都应该以家人为重才是,不然你很多事也看不清楚,不是吗?不过我信你也不是这样想的,肯定是有原因才没有回家报信儿的,咱们进屋里说话吧。”
这话说的像教育我似的,安美龄是哪里来的资格?
而且这要进屋去了,门窗一关,外头的人谁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到时候还不是由着安美龄母女随便给我捏造什么东西了,反正沈嘉树也不会为我辩驳半句。
我心思微微的转了转,迈步就出了院子里,随意坐在石椅上,沈芳怡倒是机灵,跑过去把沈公馆的大门都打开了,还伸手扇扇风:“好热,开个门有风。”
我笑着朝沈嘉树道:“父亲,我不在沈公馆住的事你该知道,你要是觉得我和少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建议你去问问少帅而不是来问我,再来,那天从城楼上下来,人山人海里,一下子就被挤散了,在我身边的只有白卉妹妹。
我和白卉妹妹分开逃走,我想要进平房里躲,云姵妹妹可是关了门没让我进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就推了我一把,我跌入了人群里,差点被乱枪打死,少帅认识我不假,那是因为他与舅舅相熟,上回我在蒋公馆养伤他来和舅舅谈事,所以认识了我,他让我上车救我那是因为他差点命人开枪打死了我,这和我少女怀春,我觉得应该没有关系吧?”
这话一出,不少围过来看的下人都纷纷的朝安美龄和安云姵看过去,眼神带着嫌弃。
安云姵握紧了拳头,暗道糟糕,她赶紧拽了拽沈嘉树的衣袖:“父亲,这事儿就算了吧,千寻姐姐没事就最好了,今天难得大家在一起,我和母亲去厨房亲自给大伙儿下厨,好不好?”
听着这话,我倒是笑了,想损我没奏效,现在就像溜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慢着,云姵妹妹,既然今天事情说开了,我也要把事儿都说完了才行。”我淡淡的勾了勾唇,林隽悄悄的把沈公馆所有的下人都叫来了,反正他知道越闹的厉害越好。
沈芳怡也配合着冷哼:“哟,在这里明嘲暗讽完了,就算了啊,脸可真大啊。”
“有你什么事!闭嘴!”
沈嘉树拧着眉怒叱。
沈芳怡哼了声:“父亲,偏心都得有个度吧,大姐姐是死里逃生还是什么,你心知肚明吧,别看着人家得了少帅的青眼,你们就眼红啊,这不得被笑掉大牙啊。”
“我看你在胡说八道!”
沈嘉树扬手要一个耳光扇过去,我把沈芳怡拉到身后,坦然的迎上沈嘉树的目光,淡淡的道:“父亲,哪怕我真的和少帅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罪过吧,我又不是有夫之妇。”
这有夫之妇四个字让安云姵的脸色陡然的就白了,她死死的盯着我,她也不想成为有夫之妇,而且是陆成那种渣男,是谁害了她的!
安云姵恨得要死,要不是安美龄拉住了她,估计要忍不住。
沈嘉树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可我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男未婚女未嫁的,还不如她安云姵呢,一个有夫之妇,动不动的就晕倒在人家面前,谁不要脸?
沈嘉树只冷着脸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别给我扯别的,你就说这几日你是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和陈季白在一起了,你可是个还没出阁的千金小姐……”
我当即就打断了沈嘉树的话:“谁说我就和陈季白在一起了?那日我可回来过的,白卉妹妹是跟我说过话的,再不济,外头还有个小孩子来过,也见过我的,而且也是少帅亲自送我回到的沈公馆门口,他的副官还留下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能帮忙的,不信,你找那位副官问问便知道了,好像是叫周霖的,我想应该不会骗你吧?”
沈嘉树顿时噎住了,却忍不住朝我道:“那你这几日是在何处?”
“我能在何处啊,自然是在琼楼巷那边的一所院子,花了钱租的,以前是陈少帅的地方,所有还有士兵在附近巡逻,陈少帅借给我的,也和我立了字据每月付租金,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随身带着呢。”
说着,我低头从腰间把一张纸拿了出来,上头确实写的是每月交多少租金,下款是我的印鉴还有陈季白的印鉴。
这玩意儿陈季白都不屑给我,随手丢了印鉴让朱漆给我弄得,钱每个月我都给朱漆,反正不管陈季白收不收,但是我都会给,免得被人抓住小辫子。
沈嘉树顿时有些面色不愉,瞥了一眼安美龄,示意她说话,安美龄赶紧道:“我也不是故意怀疑什么,就是有人说当时千寻故意绕开了,也没管和她最近的云姵,倒是云姵想着怕她走错了路,追上去了,又看着那平房里好像有老鼠,这才率先跑进去想把老鼠赶走,谁知道风把门吹的关上了,她也是在屋里急的不行啊,十分担心千寻的安危啊……”
呵呵!这话说的简直是厚颜无耻,脸简直是比城墙还厚,这倒是成了安云姵是因为我才被锁到平房里头了?
我忍着心底那股气,冷冷的盯着安美龄,一字一句的道:“安姨,你现在越来越巧舌如簧,屎盆子都能往我身上扣的很响啊,你这意思是说云姵为了救我这才进的平房,而我反倒不顾她的安危自己跑了,之后更是把她留在危险的地方,我倒是轻轻松松的跟着少帅走了,是这个意思吗?安姨,这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不是你胡说八道就能成事的,不然现在就让人去请少帅那副官来,他所有的事儿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也断然不会骗人!”
说完,我作势起身要去打电话,沈嘉树连忙拉住我:“这事也不用惊动少帅,说清楚便是了。”他不耐烦的朝安美龄道,“你也是,一天天的就知道嚼舌根,当时情况下千寻自己都身处险境,你还要她能如何?是不是你一天不折腾都不高兴啊!”
安美龄立即红了眼眶,柔声的道:“那我也是心疼老爷你啊,要是当时我们也有少帅的帮忙,那指不定老爷你和向东都不会受伤,那现在既然问清楚了不是更好嘛。”
一直在看好戏的潘向东这会儿也开口了:“沈老爷,这事儿你也不能怪美龄啊,她也是关心你罢了。”
沈嘉树面色好了点,安云姵就朝我道:“姐姐,今日的事说开便是了,姐姐素来大方,不会生气的,对吗,姐姐?”
我一点点的勾唇,悠然的靠在椅背上:“生气啊,为什么我不会生气,难不成我素来大方,所以便一点气性都使不得了吗?”
“你……”安云姵没想到我一点脸面都不给,直接撕破了脸。
我起身,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微微一笑:“怎么,冤枉了我随随便便就要掀过去了,一句道歉也没有了?”
安云姵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说话,我冷冷的打断:“道歉可不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她咬紧牙关,显得很是委屈:“那大姐姐你想如何?”
我邪恶的抬了抬眉头,心头浮上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