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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了一眼,懵懵的想了想,挠挠头:“好像是吧,没看清楚,但是还挺像的。”
我从钱包里拿了些钱给他,可也多留了个心眼,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打算再买两条小金鱼让白卉送去给你赔礼道歉,你说呢?”
“好啊好啊!”小男孩高兴的鼓掌,“你叫我铃铛儿就好了,我家住在清乌巷20号,那我在家等小金鱼啊!”
“好。”
我点点头,看着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了,眯了眯眼,我握紧了拳头,以刚才小男孩说的话来看,推我的是沈白卉。
可对于一个为了给我通风报信而被秦苏苏抓的人,我竟然有些不相信。
想了想,我推门进了沈公馆。
沈白卉坐在那台白色的钢琴边弹琴,我知道她有在学弹钢琴,可并不知道她弹琴弹的这么好。
我站在原地听了好一会儿,沈白卉才停下来似乎这才发现我,她侧了侧头,有些吃惊:“大姐姐?”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站在她跟前,直接的问:“白卉,你喜欢陈季白,是吗?”
沈白卉浑身一颤,我明显的看到她手指动了动,她避开我的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没有吭声。
但是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根本也不用她回答,我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我只想提醒你,陈季白这个人并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如果你把心思都花在他的身上,很可能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我说的真心,却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
沉默了片刻,沈白卉起身,安静的看向我:“大姐姐,你这么说,是因为少帅喜欢的是你,对吗?”
果然,沈白卉对我和陈季白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我轻轻的摇头:“陈季白对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他纠缠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感情浪费了。”
沈白卉抿了抿唇,眼眶有些通红:“大姐姐,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但是现在喜欢了,并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我就能放弃的掉了。”
“我知道,这只是我提醒你,我和你本来没有交集,但是既然你现在肯叫我一声大姐姐,我就私心的认为你是认可了我这个姐姐的,那我自然该提醒你的绝对要提醒你,而且我也希望不会因为一个陈季白,而让你重新把我这个姐姐看成敌人,你说呢?”
我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她的眼里读出一些什么异样的情绪,只可惜没有,也不知道是沈白卉伪装的好,还是我看不透,她的目光显得十分坦然,不过是因为提起陈季白眼圈红了不少罢了。
沈白卉看向我:“大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
她从来都是个聪慧的人,我的话没有明确的指出什么,但是她也能听出弦外之音。
既然她这么问,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有人从身后推了我一把,我刚才差点死掉。”
沈白卉浑身一僵,本能的脱口而出:“大姐姐,你怀疑我?”
“没有,我若怀疑你,就不会来当面质问你,更不会提醒你那些话。”我淡淡的道,“只是刚才在沈公馆的门口,有个孩子来跟我说你借过他的竹筒洗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沈白卉怔了怔,然后点点头:“这倒是事实,不过是因为我也被人推了一把,摔了一跤,手正巧就碰到地上的一个油漆桶子,正好就见着一个小男孩拿个小竹筒装金鱼,我就借来洗了手,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这只是沈白卉单方面的说辞,但是我却信了。
以沈白卉的为人和手段不至于落下这么大的把柄,而且随随便便的还自报家门姓名让人家找上门来,确实不像她的风格。
也就是说,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那人不光是心机深沉,更可怕的是,他能看透人心,我所有的想法他都能猜的十分正确。
这人……到底是谁?
“大姐姐,真的不是我!”沈白卉见我不说话,她到底年纪小些,也有点急了,“虽然……虽然我是有点嫉妒少帅喜欢你,但是……但是我不至于这么做,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真的……”
“不用,我信你。”我点点头,拉着她坐下,眸光有些深沉,杀手来劫囚车按道理来说目的只是快速的把钟旭彬救走并不会耽搁,但奇怪的是那些人并不像是真心要救人,反而是想把西平城弄乱,而且还分心来追杀我,一路上我避过多少次的枪击,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刚开始我以为是钟毓闽那边的人要拿我出气,毕竟钟毓闽在太原见过我和陈季白在一起,他现在趁乱动手也不足为奇,可现在我想想就觉得不对了,钟旭彬那么大个人质不去救,反倒要费心来对付我,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心里灵光一闪!
刚才那些杀手绝对不只是钟毓闽的人,肯定还有另外一批混了进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我的命!
在见杀我不成之后,就将计就计让我怀疑到沈白卉的身上。
好狠毒的计划!
可到底是谁做的?
安云姵吗?
她确实有这样的心计,但是她没有这样的实力。
难不成,安云姵有了什么强大的靠山在帮忙吗?
我浑身一僵,看来,安云姵是有底牌了,只是,到底是谁在帮她?
——
“大帅,少帅,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在抗议,还有学生上街游行,好像是说少帅之前开枪射杀无辜的百姓太过残暴了,要求少帅出来给个说法!”
周霖急急忙忙的奔进书房汇报。
陈木和沉了脸色,怒的把手里的一方砚台砸到单膝跪在地上的陈季白的头上,陈季白不躲不避的受了,他指着怒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陈季白被敲了一记,眼睛都不见眨一下,只淡淡的道:“那父亲,你告诉我,当时那么混乱的情况,你要怎么分得清楚杀手和百姓?如果不及时开枪,你确定不会有更多的百姓受伤,他们只是站在他们受害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可我不能,我必须纵观全局,牺牲小部分的人换取大部分的人的生命利益,这有什么不对?”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没有做好安全防范工作,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陈木和火气很大,听着陈季白说的话更是怒火冲天。
“我才带队回城,城中的安全防范工作按道理应该是大哥在管,再说了,帅印我已经交回,而你也亲自交给了大哥,出了事,你怪我?”
陈季白也不是个愿意背锅的人,他南征北战热血疆场,要不是陈木和是他父亲,他现在早就拔枪了。
“你……你还敢……”
陈木和被气的连连咳嗽。
陈骏琛推着轮椅走了进来:“父亲,季白,这事是我的不是,这样吧,我出去领罪,让那些无辜受难的百姓对我责罚,我绝对不会连累到大帅府的。”
说着,陈骏琛推着轮椅就要往外走,陈木和急的上前拦住他:“你去做什么,这事怎么能怪你,你腿上有伤,我把城中的安保工作交给你,也没有指望你做什么。”顿了顿,陈木和看向陈季白,“倒是你,哪怕你去了打仗,后方就不知道安排妥当?你总是以为有我和你大哥在就安枕无忧了,殊不知……”
“父亲,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季白站了起来,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陈木和急的跳脚:“现在这个时候,你去哪里?”
“你不是要我出去受罪吗?”
陈季白冷笑着回头,不屑的抬眼。
“你……你……”
陈木和气的连连咳嗽,陈骏琛连忙推着轮椅上前拉住陈季白:“父亲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间着急上火了,季白,你但凡顺着他一些,就好了。”
陈季白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大哥,我已经很顺着了,我现在不就是出去领罪吗,让那些目光短浅的百姓往我身上砸石头泄泄愤。”
“你以为就砸几块石头人家就不闹了吗?”
陈木和最气不过陈季白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陈季白冷笑了声:“那就让他们开枪往我身上打,我绝对不还手,这你高兴了?”
“你!”
陈木和狠狠的咬牙,陈季白没理他,转身快步走了,陈骏琛拉住陈木和的胳膊:“父亲,你别急,季白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你放心吧,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这废人还想帮你分忧,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以后我绝对不会……”
“骏琛,你放心吧,你是我的大儿子,我最疼的大儿子,你的腿我一定会治好的,千万不能妄自菲薄,季白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过像我,实在是……哎……”
陈木和摆摆手,在一旁坐下,脸色十分不好。
陈季白出了大帅府的门,一大片黑压压的百姓站在门口抗议,街上游行的学生也在喊口号。
陈季白没有犹豫,负手而立:“谁有不满的,有气的,冲我来便是。”
所有人蓦然的一怔,看向陈季白,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季白的气势就在这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抗议者,这会儿一句话都不敢说。
突然,有个男人站了出来,指着陈季白道:“少帅,你滥杀无辜,害死我妻子和儿子,这笔账,到底要怎么算?”
“哦,你想如何?”
陈季白目光深沉的落到他的身上。
男人握紧拳头:“我妻子和儿子都各自受了一枪死的,如果少帅敢的话,我也对你开两枪,要是你不死,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哇!
一时间所有抗议游行的人都愣住了,他们也是被人煽动了才会过来的,可没有人真想要陈季白的命,毕竟谁都知道当下的情况陈季白如果不那么做,损伤会更大,他们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过来闹闹而已。
陈季白紧紧的盯着那男人片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你开枪。”
“少帅!”
“少帅!”
周霖和朱漆还有几名副官立即吓得叫出声来。
陈季白摆摆手:“无妨。”顿了顿,他又道,“我陈季白的命就在这里,谁要的就来取!”
男人立即拔出手枪啪嗒的一声上了枪膛,眼看着就要看枪,我从人群中快步的走了出去,按住他的手腕:“等等。”
“你……”
男人一愣,怒看着我:“小丫头,你做什么?”
我淡淡的笑了:“大叔,我倒是要问问你做什么了,你说你妻儿都被枪杀了,一人中了一枪,是这样吗?”
男人立即道:“是又如何!”
“那我再问你当时无辜遇难的百姓全部都是被乱枪射死的,然后尸首集中被处理了,无辜百姓的尸首据我所知,到现在没有让家属领回,你怎么就知道你妻儿各中一枪呢?”
我冷笑着问出口。
男人脸色马上就白了:“我……我自己猜的,难不成我要说一人中了十几枪吗,难道要少帅受我十几枪不成?”
“如果,你的妻儿真的在无辜受害了,今天你来寻仇,那自然是正常的,可是无中生有,趁机伤人,可就不好了吧?”
我抱着肩膀,不屑的挑了挑眉。
男人咬牙切齿指着我:“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我绕着他走了一圈,“你妻子三天前跟人跑了,你儿子因为你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你把他卖了换钱,怎么现在变成死在少帅的人的枪下了?”
哇!
围观的百姓纷纷的叫了起来。
男人脸色一变:“你……你别乱说!”
“我是不是乱说的,去你住的乌鸦胡同问问不就知道了吗,你的左邻右舍,还有大通钱庄的老板都知道你的事儿,求证一下并不难,不是吗?”
我的话一出,朱漆立即带人扣住他,反手将他手里的枪夺过来抵在他头上,男人吓得噗通的就跪下了:“少帅……我……我不是有意的,就是有人要我……”
砰!
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声响起,吓得众人抱头鼠窜。
陈季白快步上前,那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开枪的是谁找不到。
朱漆一愣,赶紧收回枪,打开枪膛,里头一共五枚子弹,一枚都没有少:“少帅!我真的没有开枪!”
“知道。”
陈季白眯了眯眼,有人在搞事。
沉默了片刻,陈季白朝一众百姓冷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怨我做事太狠不计后果,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如果我不那么做,整个西平城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还要死伤多少人才会结束,所有你们受难的家属都可以来大帅府领取相应的赔偿,至于你们亲人的尸体我们这边检查完成之后定然会完璧归赵,如果你们非要找我出气,可以,我陈季白随时在此恭候,但是若像刚才那个人一般趁机来作怪的,也别怪我陈季白不近人情!”
一众百姓不敢说话。
陈季白大手一挥:“把他的人皮给我剥下来挂在城楼上!以儆效尤!”
周霖和朱漆领命:“是!”
陈季白没有回大帅府,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便快步的出去了。
——
鱼香饭庄,包间。
陈季白看向我:“你今天怎么会来?”
我抿了一口茶水,老实的回答:“来看热闹的。”
“……”
陈季白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我又道:“而且我……我也有事想要告诉你,没想到在大帅府外头就遇到了这么多来闹事百姓,我就正好看看热闹了。”
“那个男人,你认识?”
陈季白给我盛了汤,好整以暇的问。
我摇摇头:“不认识,但是我舅舅以前也在大通钱庄借过不少银子去赌钱,也是赌场的常客,我帮外祖母去找过舅舅好多次,见过那男人,当时他还揪着他妻子的头发暴打,然后说没钱就把她卖了,还要把她儿子卖了,所以我印象很深。刚才看到那人也混在人群里,而且他还老是摸着裤兜里的枪,我就留了个心眼儿,让苗苗去他住的胡同问了一遍,了解了一些情况,想着不知道会不会有用,这正好就用上了。”
“你倒是心思活泛。”
陈季白笑了,身子越过桌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我赶紧拍开他的手,他又问道,“你说你来是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怎么,难不成是想通了,觉得迟早都要被我睡的,所以,想要提前?”
“你混蛋!”我咬牙,面色通红,“陈季白,你能不能正经点!”
陈季白哈哈的仰头大笑,绕过来坐在我的身边,一把把我搂入怀里,捏了捏我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看向我:“对着你,我一直正经不起来。”
我气闷的别过头:“你不听就算了,我走……”
“好了好了,别闹。”陈季白单手一伸就把我拽了回来,扣着我坐在他的怀里,他下本搁在我的发顶上,轻轻的蹭了蹭,“你说,我听。”
我闭了闭眼身子挣扎的动了动,可被陈季白咬了咬耳朵警告了声,我治好憋着气咬牙切齿的道:“我怀疑,昨天来的那一批人里头还混了另外一批人。”
陈季白眉头一蹙,看向我:“何以见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我遇到的事分析的说了一遍,陈季白俊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收敛了,他沉着脸:“你是说,昨天有人专门朝你开枪,而且后来你确定有人推了你一把?”
我肯定的点点头:“一路上,我不管跑到哪里都有人朝我开枪,就算我躲到箩筐之下都有人开枪,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已经死了。”
陈季白眉心紧锁,要说有人要对付他,那他信,毕竟他的仇人太多了,多到自己都数不过来,可沈千寻,毕竟是个小姑娘,再有什么仇也不至于追着她开枪,到底是谁?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那我……”
我的话被陈季白打断:“我信你,只是我在想,你惹了什么人,又有什么人有这样的能耐在那个时候调动人马来对付你?”
我抿了抿唇,忍不住道:“我惹了谁也不过是家里的那些纷争,但是如果有人恨我,而且又正好与你的仇敌合作了,那这样就不奇怪了,趁乱要了我的命,又能把你的事给捣乱了,让你声名受损,这岂不是一箭双雕的事吗?”
陈季白点点头:“你可有怀疑的对象,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从你这边的仇人找起,那应该比较方便。”
我撇撇嘴:“安云姵。”
“就是那个嫁给了你前任未婚夫的那个蠢女人?”
陈季白想了好久,终究想起来这么一号人物。
我点点头:“暂时只有她对我了如指掌,而且和我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别人,我还想不到。”
“那就从她开始入手,不过她应该会有提防。”
陈季白的话我认同,想了想又道:“但是这次的事不成功,要真是她的话,肯定还有后招,等着就是了。”
——
吃过饭,陈季白和我一前一后的出了饭庄的门,正好就看到前面有个女子身子一歪就晕倒在陈季白的脚边。
我一愣,说曹操曹操到,不是安云姵还有谁!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身子一闪,我连忙躲到一旁的大树后面。
陈季白嫌弃的退后了一步,冷声的问:“大姐,你没事吧?”
噗嗤。
我差点笑出声来,陈季白竟然叫安云姵大姐,这一声大姐,估计安云姵要羞愤欲死。
也对,安云姵在陆家过的不好,又小产了,眼下面黄肌瘦,穿的衣服也没有以前那么光鲜亮丽了,自然比不得往日,可陈季白这一声大姐,也实在是坏到家了。
果然,安云姵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的扶着一旁的柱子起身,柔弱的朝陈季白道:“少帅,你不记得我了吗?”
陈季白睨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大姐,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