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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将夏凡的双手双脚都扣上锁链，顾鸿渊坐在一旁仍将人交给肖萌审问。
夏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肖萌，嘴里不住的喊冤。肖萌当然不信，只是冷笑了下，随手从墙上取下一种她从未用过的刑具。
那是一把足有一只手长度的钢针，行刑时候将钢针自手指尖向下钻进去将整根钢针埋进手中。十指连心，这种刑罚甚至比鞭打还要痛苦上许多。
肖萌向夏凡走去，夏凡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求饶。
身为女子，肖萌对夏凡做下的事厌恶至极，一心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讨个公道。夏凡眼见求饶没用，在肖萌靠近他时一口咬向肖萌的肩膀。
“小心!”顾鸿渊发现端倪时已经来不及了。
夏凡自知必死无疑，此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报复肖萌，见肖萌肩膀上的衣料被染的一片血红，夏凡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顾鸿渊双目血红，此时也顾不得夏凡，抱起肖萌疾步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把刚赶回来的金若瑶传来。
顾鸿渊将放在床上，肖萌疼的不轻，眼睛里蓄满了水光，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顾鸿渊看着她的样子心疼极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定会让夏凡受尽人间刑罚求死不得。
金若瑶一听肖萌受伤了，匆匆忙忙赶过来，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就要脱去肖萌肩头那里的衣服。
顾鸿渊背过身去，耳朵却格外仔细的听着金若瑶说的话。
“嘶，”金若瑶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咬的这么深。”
顾鸿渊一听这话，拳头攥的更紧了，捏的骨头咯咯作响。
肖萌忍着疼还怕屋里这两个人担心，有气无力的道:“无事，不过是咬伤而已。”
金若瑶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怒骂:“什么无事，他是什么定西也敢碰你!一条疯狗发了疯乱咬人，我看就是把他丢到狼窝里都不过分!”
金若瑶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再加上前几次见到肖萌发觉她丝毫没有拿捏着王妃的架子，心里早就把肖萌当成了自己人。
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夏凡做下的恶事，心里把这人咒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结果刚到懿安会就听说这恶心的东西把肖萌咬了，肖萌还一副自己没事的样子，她一时间又气又急，也顾不得顾鸿渊还在这里教训似的对肖萌道:“你就是脾气太好，上次有人下药害你，这次那狗东西伤了你，你都不去追究。你是对别人都报着善意，那些没心没肺的东西可不会感激你。这样只会亲者痛仇者快，气死我了，你是个能容人的，我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等着，我非要赏这夏凡几种药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不可!”
肖萌有些失笑，却知道金若瑶的确是为她着急，心里也认了这个朋友。这话虽是金若瑶对肖萌不敬，顾鸿渊却深觉有理，便也没阻止她。
肖萌拉好肩头的衣服，拉了拉背过身去的顾鸿渊的袖子小声说:“鸿渊，我没事了。”
等顾鸿渊转过身，肖萌才看到顾鸿渊的眼神有多吓人。
那是一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神色，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一样。
顾鸿渊将她仅仅搂在怀里，箍的她骨头都有些痛，他的唇埋在她耳边，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会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冒犯你的。”
肖萌知道顾鸿渊是真的动了怒，没说什么，只是也紧紧的回抱住了他。
等两人再回到刑讯室，还在骂骂咧咧的夏凡瞬间禁了声。
他从未在不问世事的九王爷脸上看到如此恐怖的神色，只是一个眼神都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次顾鸿渊不在让肖萌靠近夏凡，只是在不远处摆了两把椅子，他和肖萌坐在那里。
两个影卫手里各端着一个托盘，那是金若瑶刚刚送来的宝物。
“既然是一条疯狗，就把他的牙都拔了吧，省的再咬人。”
“是。”
一个影卫利落的撬开他的嘴，另一个手里拿了工具伸进夏凡嘴里，“喀”一声，一颗带血的牙掉在了地上。没有任何止痛的药物，牙床连着神经，冰冷的器具伸进嘴里生生的从牙床上将其连根拔下。
这样的痛苦虽不至于昏厥，却是一下又一下的袭来，难熬的很。
夏凡疯狂的挣扎，两个影卫有些烦躁，在他的胳膊和膝关节上重重的击打了一下，使其暂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动的承受着顾鸿渊施加给他的折磨。
顾鸿渊也不急着问话，仿佛只是为了折磨他而折磨他，流水的刑具一种接着一种招呼到他身体上。
金若瑶送来的一种类似于鹤顶红的药，只要服下便会立刻发作。影卫捏着夏凡的下颚将药强行给他灌下，顷刻之间，夏凡只觉得自己的肠胃像是有人想要将其从体内生生拽出来一般疼。
毒素蔓延的飞快，很快他的肺部、心脏也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甚至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死了，偏生这时，顾鸿渊又让人给他喂了解药。
“你和夏意是什么关系?”顾鸿渊终于冷声开口。
剧痛几乎麻痹了夏凡的大脑，逼得他不得不开口承认:“他，他是我义子。”
“每月是你吩咐他给百花楼送钱的?”
“是。”
“这些钱都是谁给你的。”
“我……我记不清了。”夏凡还想隐瞒，他清楚一旦这些人名单暴露出来就不只是他会不会死的问题了。
“呵，看来夏公公还没有长教训。”
顾鸿渊一抬手，两个影卫会意，又将刚刚给夏凡服过的毒药灌了下去，在夏凡疼的要失去理智的前一刻再次给他解了毒。
“说不说?”此时顾鸿渊的声音落在夏凡耳中就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魔一般。
“我说，我说!”
“拿纸笔，记好了。”顾鸿渊向手下的人吩咐道。
夏凡每吐出一个人，顾鸿渊的眉头便更皱一分。谁也不会想到这份名单在日后顾鸿渊的夺嫡路上会发挥那么大的作用。
“百花楼的刘账房也是你的人吧？”许久未出声的肖萌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