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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八品高手,长剑在他的蓄力下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指褚肆,双方缠斗在一起,飞叶簌簌而下,空气也绞杀在两人身侧。
就在他寻着一短处毫不犹豫出刺时,身形一滞,猝不及防地被褚肆的刀片割掉左膀右臂。
痛楚还未传达,两根臂膀便齐根脱离肩肘,应声落地,血花喷涌而出,染脏了褚肆打斗时特意避开的袍子。
褚肆眉头顿时绷在一处,冷然发声:“蝼蚁之血也敢攀爬朕的袍子。”
下一瞬,不顾地上之人痛意上头的可悲模样,他就将他的三只腿一齐切下,血涌成河。
“木影!”
常随君后的木影应声而至:“主子。”
“将此人带离,好好拷问背后之人,另着人好好清理此处。”
褚肆将手中的玄弓递给木影,背身看向南方。
“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褚肆又收回一句话:“你先将他带回去,清理之事先不急。”
只知道听令的木影,不再停留,拽起地上的残躯,悄然离去。
褚肆望着眼前的萧条之景,心中暗想究竟是何人在背后筹谋这场刺杀。
王叔们已然死伤,争权夺利的,只能是褚祈卫?!
想到这,他的眸子一暗,若真是这样,朕的好弟弟啊,朕对这皇位其实并无兴趣,可若是你想要...
朕偏不让!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哨语,打断了褚肆深挖的心思。
这一信号,就意味着...皇后快到了!
将黑暗的阴霾挥却,他的眼眸一亮,挤满了皇后那有趣多彩的灵魂:朕的皇后啊,接下来,你会如何做呢?
时间回溯到半个时辰前,夏梓沅将进入猎场,与唐杳和檀果儿优哉游哉地骑马游林。
听雨她们一众下人徒步跟在后面捡拾不时射中的野鸡野兔。
欢声笑语,不可谓不惬意。
这等闲情逸致,突然被林中一阵清脆的鸟啼声打断。
听雨听后忍不住提示:“娘娘,听闻这林中有种鸟,名唤花彩雀莺,其羽鲜艳若彩虹,叫声更是甜美空灵。”
唐杳一听,好奇心上头,想要一见这稀奇鸟类:
“表嫂,不若我们寻着这声音摸去,说不定能瞧上一眼呢。”
不止是她,听雨的介绍,也让檀果儿心生向往之意:“若真能瞧见这七彩羽翼,说不定能用于制衣上。”
两个青葱少女都这么期盼了,夏梓沅也只好无奈应承下来:“好,那便一同前去吧。”
纵然心知今日不安宁,可只一味躲避,并无他用,不如入入虎穴,探清其中水之深浅。
可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她的身边没了人影,万籁俱寂中,一支利箭突然袭来。
“宿主快趴下!”
肥波正在空间悠闲地喝着快乐肥宅水,突然看到屏幕上的宿主身后有暗箭,尖叫着出声提醒。
应激反应下,夏梓沅顾不得多想,骤然趴在原地,待无声响后,她才起身。
箭竟然射在了自己身后约莫五尺?
这个距离,要么射箭的人技术不行,要么,就是对她无伤害之意?
不容她多想,又有几支箭羽射来,她只能弃马跑入丛林更深处。
骑在马上,以她的身手,目标太大,更不易躲藏。
在她跑远后,听雨自暗处手持弓箭走出来,脸上是复杂的愧意。
“娘娘,听雨有愧于您,只是,主子下令,莫敢不从。”
她想到昨夜,惊风现身,转告陛下的命令,让她将娘娘驱向北方,多的也没有再说...
陛下,应当是不会害娘娘的...
夏梓沅在接二连三的追射下一直向北而去,每当累到想歇时,便有暗箭射出。
这下,她无论如何都懂了,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将她引向某地的,她只能不停地躲,不停地跑。
最危险的一次,是她歇的时间长了,一支箭竟擦过她的发丝射去,这种不怜香惜玉的箭术,定是个不通人事的男子!
事实也如她所料,后来,听雨就不再参与,回了唐杳那处,只有惊风一人在暗处行驱逐之事。
很快,夏梓沅便到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染了满池红料的残躯断骸,清一色的黑衣模样,都了无生息。
惊得夏梓沅退后一步,试图远离脚下的这片红泥地。
“咳咳咳——”一阵粗咳声自一古树后传来,吸引着夏梓沅过去。
倒不是圣母心作祟,只是想起一路的追射,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千方百计地将她往这引来。
但还是谨慎起见,她偷偷捡起地上一柄断剑,藏在身后,向树后方踱步走去。
待看清那人的面孔,夏梓沅才将手中的断剑扔掉,担忧地扑过去:“陛下——”
她颤颤巍巍地捧着褚肆的脸,上下打量着他浑身的血迹:“陛下,您伤的如何,严不严重,不要吓臣妾啊。”
担忧的拳拳之心,惹得她眼角彤红,泪水像自来水管,说来就来。
倒也不是真担心,若褚肆真的伤着了,他的下属早早就带他回去医治了。
哪还用跟猫追耗子似的,逼她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妇人来。
脸上感受到略微湿意,褚肆这才恰到好处地费力睁开惺忪的眼睛:
“皇后,你怎么来了?朕还以为,临死前,再也见不到皇后了。”
嗯,他都这般暴露命门了,皇后也没对他起杀心,倒是难能可贵。
他抬起无力的手,试图擦干她的眼泪,明明自己都“危在旦夕”了,还微咧着唇角,安慰她。
夏梓沅看得直想夸演技好,陛下啊,您今日又想玩哪出?
俗话说,不能接住戏的演员,不是个好演员,她激动地握紧了他微抬的手,带向右心房的方向:
“陛下,您不准胡说,您福大命大,臣妾还等着有一日能成为您的心上人呢。”
“臣妾起先便畅想过,终有一日,臣妾会与陛下二人驱马扬鞭,看尽世间繁华之景。”
“春日去百濮看七彩仙境之貌,夏日于烟雨中赏万千菡萏迎风立,秋日去那塞北追大漠孤烟,冬日便去北地逐雪沐冰...”
说了这么多,夏梓沅口都干了,男人听着脸色却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无色,反而陷入她语言的艺术里,畅想得面部生粉。
呵——飙戏这方面,她不可能输给褚肆。
待从幻想中抽离,褚肆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皇后不必妄自菲薄,朕早就将你当作心上人了。”
夏梓沅听了,心里又是冷嗤,心上人?
恐怕她不是长在了他的心口上,而是心口处的皮下脂肪,只是一颗良性的脂肪瘤吧。
平时无痛无痒,却又有突变成恶性瘤块的可能性,早晚都会被切掉...
面上,夏梓沅似是喜极而泣,趴在了褚肆无血迹的胸口,手指在他心口绕啊绕:“陛下,臣妾突然发现,您有两颗心。”
“一颗,长在您身上,是您自个儿的,另一颗,长在了臣妾身上,也还是您的。”
土味情话,说来就来,这种天方夜谭的奇语,听在褚肆心里,恍若又吃到了抹茶酥山,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