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心软是病

揽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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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我跟傅纪年的,凭什么跟你们姓。”苏丽看向保温箱,脸上难得有点还算温柔的笑容,“怎么,也得姓傅。”

    苏丽冷笑,跟你们姓了,我拿孩子还有什么用。

    夏征和陈放对视一眼,皱起了眉头。

    原来,傅纪年说的没离婚,是答应了这样的条件。

    凌晨一点,候和。

    叶曦和半梦半醒之间觉得口渴,习惯性的去拉身边的被子,含糊不清的说:“我口渴。”

    拉了一下,没反应。

    她侧身一看,身后根本就没人。可是她记得很清楚,傅纪年是跟她一起上窗睡觉的。

    再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房间,里面没灯光,很显然人不在里面。

    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一点,她从床上坐起来打算自己下楼去倒杯水喝。

    推开卧室的门,她往楼下走,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书房的灯光亮着,透出一丝光芒。书房里隐约的传来谈话声,叶曦和听出来是傅纪年的声音。

    说话的内容她没听清,以为他深更半夜的还在忙工作。

    一想到他之前非要抱着自己睡觉,现在等她睡着了又起来工作,叶曦和看着书房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前些天因为那张照片而不愉快的心情有点退却,代之的是心中肆意的温热。

    “叶曦和,心软是病,得治!”

    不带一丝留念,叶曦和警告完自己就转身侧楼,将书房的灯光和声音抛之脑后。

    叶曦和下楼后,书房的灯光被关上了……

    傅纪年陷入黑暗,坐在书房的窗边。背靠着沙发漫无目的的抽烟,烟雾弥漫在书房的上空中。

    侧目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一张脸孔,傅纪年冷笑一声摁灭了烟。

    他现在看着自己的脸都觉得可憎,他甚至连抱着叶曦和睡觉都觉得有愧,辗转难眠。可是他又不能不管孩子,他放不下。

    景尘当初怀孕了不肯生,心有顾虑。是他自己在电话里劝她生下来,并且打消了她的顾虑的。他也承诺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他在。

    现在,事情发生了,他怎么可能昧着良心不理不睬,为了个人的幸福而违背当初的诺言。

    再说了,事关孩子的生命,这是条人命,又不是路边儿随随便便的一条流浪狗。

    这么一想,他的确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可是……心里还是难以面对叶曦和,万一哪天孩子曝光,他怎么解释?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那就是相当于把她的命也推到了危险的境地。万一哪天仇家找上来,她作为知情人能逃得过一劫?

    两条命,他都不能放下。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声音再度响起。

    是陈放,他们一直在通话。

    陈放有些无奈的问:“孩子总要有个名字,你想好了吗?”

    傅纪年蹙眉,又拿起烟盒准备点燃一根烟,可是烟盒里面空空的,已经没有了烟。心情烦躁,他又拿起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燃,看着黑暗中蓝色过度到红色的焰火。

    陈放在电话那边听见这一声声打火机的声音,有些焦急的说:“老傅,别再抽了,再抽你头痛的病就没救了。”

    “哐当”一声,傅纪年将打火机丢回桌面。收回手时,直接搭在了额上,手臂上的经脉在黑暗中危险放凸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打碎某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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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陈放以为他没抽烟了。这下放了心,又说:“苏丽不是孩子亲妈,她心狠手辣肯拿孩子威胁你,那肯定也不会对孩子多认真,多上心。孩子还没有出生证明,我们总得去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寂静,依旧是寂静一片。

    陈放又说:“你若是不想管这事儿,那我跟老夏处理了就好。”

    “等等……”傅纪年沉声,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陈放问。

    书房里一片寂静,没有回答的声音,陈放在电话那边也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很久,傅纪年的有些嘶哑暗沉的声音响起。

    “傅存安,就叫这个。”

    “傅存安……”陈放在嘴边慢慢的重复了一边,“存在的存,安全的安?”

    “嗯。”

    陈放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希望他对得起这个名字,一生的存在都是安全的。”

    傅纪年没出声,闭着眼睛眉头依旧也拧得紧紧的。

    “那……孩子上谁的户口……”陈放问这话,已经做好了对方暴躁如雷的砸手机的准备。

    叶曦和虽说下楼的时候警告了自己不要心软,可是再度上楼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个托盘。

    托盘里装着一杯微波炉打热后的牛奶,还有一盘削好的水果,以及一点点心。

    熬夜伤胃,所以她准备了牛奶。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像是没睡醒一样,喝了水之后迷迷糊糊的就把这些事情做了,等到二十分钟后她走到楼梯才发现自己在干嘛。

    “算了,便宜你了。看在你半夜给我端茶送水那么多次的份上,当是我还你人情。”

    叶曦和咕哝完一句,端着托盘快步的走到书房,深吸一口气后用脚尖轻轻的推开了半掩着的书房门。

    她动作很轻,怕打扰到他工作,所以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门静悄悄的打开,屋里却漆黑一片,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有些呛人的烟味儿,让她情不自禁的皱气了眉头。

    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刚刚说话的声音也不见了。

    叶曦和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以为傅纪年已经回了卧室。她端着托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白做了。

    最后,她又一声不吭的静悄悄的端着托盘转身,打算送回楼下厨房里去丢了。

    就在她转身往外走了几步时,屋里突然传出了声音。

    “你要是真为难,就不管了,我们来。我也就只是征求你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情你是做出了最大牺牲的人。”

    叶曦和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动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房间里面根本就没人啊。

    一时间,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警惕的端着托盘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这一次她看见书房的窗前多了一个人的剪影,在月色的照耀下异常神秘。

    只一眼,叶曦和就辨别出来,这个挺拔的身影和轮廓分明的侧脸就是傅纪年。

    她心底埋怨他怎么在屋里还悄无声息的,往里走了一步正打算要叫他时,他却抢先开口了。

    他侧身,背对着书房门口的方向。

    “改天……我把户口本给你。”

    叶曦和一楞,她怎么觉得自己听不懂傅纪年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