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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口看出去是巍峨的青山,一半被阳光覆盖,一半又在深深的阴影中。韦澜紧盯着窗外,从窗口显出的风景,让韦澜感觉陌生又熟悉,这里应该来过。
韦澜的视线回到别墅内,别墅的装饰比较淡雅,墙面是白色,家俱是浅棕色,窗帘是浅绿色,除了墙角的花樽,几乎就没有其他的颜色。
整个屋子泛着幽冷的光,如同麻生一的眼睛。
麻生一悠闲地品茶,一边看着面前强装镇定的韦澜,这小姑娘的内心比一般人要强大许多,直到现在她的精神还没有崩溃,如果换作其他人,估计早就夺门而逃了。
这是个稚嫩的小狐狸,但她的心思瞒不过他。
韦澜大谈茶经,她祖辈都是茶农,谈起茶来几天几夜都讲不完,现在韦澜只想拖延麻生一的时间,只要麻生一的杀机晚动一分钟,自己的小命便能多保住一分。
“美国与日本、韩国、越南、新加坡、澳大利亚等国都能友好,却为何与中国无法和平共处?”
韦澜不假思索,道:“因为在美国的眼中,只有中国才能成为世界最强的国家啊,一个人怎么会和自己的敌人和平共处呢。”
“你的意思就是说,日韩等国就不能成为世界最强国?”麻生一沉下脸。
“我没这个意思,是美国这样认为,对于没有威胁性的国家,在美国的眼中就是猫猫狗狗,平时逗逗开心,所以美国与日韩等国的关系大约也就是主子和宠物了,难道你没看到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就像猫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美国后面闻屁吗?”
麻生一沉默了,韦澜说的话虽不好听,但事实摆在眼前。
“小朋友,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可以帮你移民,让你去麻省,或是哈佛读书。”
“别,中国挺好的,地大物博,移民在我看来,就是抛弃生身之母。而且对于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家,我不感兴趣。”
“抛弃生身之母?有意思,此话怎样?”麻生一玩味她的话。
“祖国是母亲。我先不评判那些21世纪以前移民,或者是二代移民的人,反正现在人移民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一个连自己国家都可以抛弃的人,那和抛弃生身之母有什么区别。”
“那倒也是。”
韦澜不安,刚才的话似乎句句打麻生一的脸,弄不好麻生一恼羞成怒,一把将自己给咔嚓了。“麻爷爷,你能不能让我见见石复阳?”
思来想去,韦澜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弄清石复阳在哪里?是否安全?
“他也在这里。”麻生一笑吟吟地道。
“石复阳也在这别墅里?”韦澜慌乱地左顾右盼。
“是的,不过他的身体不太好。”
顿时韦澜大吃一惊,道:“麻爷爷,你不会对他用刑了吧。”
“小朋友,现在可是新时代,我怎么可能会对他用刑。实话告诉你,我给石复阳检查过身体,他有轻度的贫血。”
“贫血?”韦澜一怔,石复阳那么个大个子居然贫血,可是也对,那胖子老板压榨石复阳,石复阳赚的那点钱估计还不够塞牙缝。
韦澜不禁心酸起来,没想到石中流的后代竟沦落至此。
“对,他的身体状态不是太好,而且他拒绝进食。”
韦澜起了疑惑,麻生一明明说过他是石中流的仇人,为什么麻生一会谈起石复阳的身体。“麻爷爷,我有些听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朋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身患白血症,而石复阳的骨髓配型与我高度吻合。”
“你要移植石复阳的骨髓。”韦澜恍然大悟,怪不得麻生一会莫名其妙的提起石复阳的身体。“可是,你怎么会想到和石复阳做骨髓配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小朋友,我请你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劝说石复阳好好休养身体,我希望在一个月内改善他的体质。”
“一个月呀?这太快了吧,就算是猪也不可能一个月出栏吧。”
瞬时麻生一哈哈大笑,道:“小朋友你说话真有趣。是的,这个时间太快了,可是我的病不能再拖,白血症瞬息万变,我必须要石复阳在一个月内体质适合进行骨髓提取。”
韦澜沉思,不管怎样先应承麻生一,等自己和石复阳见了面再想办法,两个臭皮匠兴许也能顶上个诸葛亮了。韦澜正要开口,忽然发现麻生一目光炯炯瞧着自己,不禁失色。
“糟了,不知刚才我有没转眼珠。”韦澜心道。
麻生一给韦澜又倒了一杯清茶,道:“小朋友,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
“当然愿意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麻爷爷,你现在就带我去见石复阳,我一定劝说他,在一个月内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时你是要炖着吃,还是煎着吃,请随便。”韦澜打着哈哈。
“真有趣,小朋友,你实在太得我心了。”麻生一眉开眼笑。
言毕,麻生一便令张大北带韦澜去见石复阳,韦澜跟在张大北的身后挤眉弄眼,甚至做鬼脸,突然张大北猛地一回头,韦澜吓了一跳,赶紧把舌头伸回唇腔。
张大北笑了两声,笑声十分刺耳,这让韦澜感觉到不妙。
从楼梯下来,到了一楼,张大北走向一间杂物房,他推开杂物房的门,示意韦澜先进去。韦澜踏了进去,杂物房中没有开灯,走进去几步后便伸手不见五指。
张大北摸出手机,调出照明模式,韦澜借着光一看,这杂物房中居然没有灯。
“麻爷爷真节省,居然连灯也不装一个。”韦澜想和张大北套近乎,这张大北看起来不是太精明,说不定能对自己逃走有帮助。
张大北只是笑,并不接话茬,顿时韦澜觉得没趣。
杂物房中有一条30级的台阶,张大北和韦澜走下台阶,便见一扇严严实实的防盗门。张大北在口袋里窸窸窣窣摸了半晌,才找出一枚钥匙,开了门。
“进去吧,韦小姐。”说完,张大北伸手朝韦澜背后一推,韦澜猝不及防,向前扑出了两三米远才停住脚步。
地下室中灯光明亮,宛如白昼,有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侧卧在塌塌米上,韦澜向他走过去,他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