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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澜正要追问向偈是否找到线索,便看到向偈打过来的眼神,心下会意,赶紧转换了话题。“向偈,这是秋君,医科大学的。我们进鬼屋去玩,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吧,秋君胆子小。”
向偈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些微扫了秋君一眼,这名女子的眼神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柔弱,向偈担心她会对韦澜不利,便答应下来。
这次去的是义庄,义庄是古代停放尸体的地方,进去后就看见一具悬挂在半空中的棺材,如果人要想通过,就必须从棺材下面走过去。
“秋君,你走当中,我在前面,你后面有向偈。”韦澜仍是很热心。
其实进入义庄的还有十多个人,大家都是抱着玩的心态进来,谁也没惧怕那口压在头顶上的黑漆漆棺材。韦澜走在最前面,刚经过那口棺材,忽然吱地一响,从棺材底部突然伸出一双手向着韦澜的脖颈掐过来。
韦澜赶紧转身向后跑,没料到刚跑出一步,她就撞到一块坚硬的胸膛。借着微弱的灯光,韦澜看清那块胸膛的主人,是向偈,顿时韦澜羞红脸。
“秋君呢?她不在我后面吗?”韦澜镇定下来,当她的脸离开那块坚硬的胸膛后,忽然产生了一些不舍,从向偈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好闻。
“她走了。”
“走了?你怎么没拦住她?”
“为什么要拦她?”
“好吧,走了就走了。”
站在后面的游客不依了,大声道:“走不走的,要打情骂俏回家去。”
“谁打情骂俏,他又不是我情郎。”韦澜一脸愤愤然,但还是加紧步子往前走去。
义庄的面积不大,只有十多口棺材,每口棺材敞开,里面放着一具尸体,有缢死的女尸,舌头伸出老长,也有溺死的尸体,反正各种死法,只是尸体都非常假,逼真性不够,一眼就能看穿。
从义庄出来后,韦澜不想再看鬼屋,都是一个模式,氛围还行,道具太差。
这个时候也差不到中午,门票里含有一份盒饭,韦澜和向偈去餐厅吃饭。哪料到餐厅早挤满人,坐无虚席,韦澜只得领了两份盒饭到外面寻地方。
“去江边坐坐。”
两人来到渡口的芦苇丛,坐在这里吃饭倒是别具一格,吹着江风,比那空调风要凉爽惬意许多。
盒饭不错,两素一荤,清炒油菜、干煸四季豆,花菜烧肉,还有一只鸡腿。向偈将自己盒中的鸡腿夹到韦澜的碗中,韦澜赶紧阻拦。
“我有,你别给我,你自己吃。”
“我不吃鸡肉。”
“好吧,这只鸡腿由我效劳。”韦澜呵呵地笑,她可是个肉食动物,尤其喜欢吃鸡肉。“向偈,你找到线索没?”
“没有,我在找一个地方,但是没找到,铁芷洲变化得我认不出来。”
“铁芷洲开发都有七八年了,你是什么时候来铁芷洲的?”韦澜一边说,一边啃鸡腿,三下两口,一只鸡腿便被啃去了大半。
“我……”向偈正要说,忽然意识到什么,便只埋头吃饭。
韦澜正大口叉着鸡腿,也不说话,江面上水气清新,风一吹神清气爽,吃完饭后韦澜便有了睡意。向偈起身去扔饭盒,韦澜打着饱嗝,躺倒在细腻的沙滩上。
三十多米外的渡口轮渡正在发动,船头上伫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笔直的姿势仿佛是一株参天大树。韦澜的视线掠过他,忽然又转回来落在他身上,这个人的身影很眼熟。
韦澜站起身,快步向渡口跑去,但刚跑到渡口,那渡船却已经驶离两三米远。急得韦澜四处看,向偈扔个饭盒就没了影,真是急死人了。
渡船越驶越远,一两分钟后已经离开渡口百多米远。
“韦澜。”这时向偈终于出现。
“你去哪里了?”韦澜埋怨。
“这附近没有垃圾桶,所以走远一些。”
“刚才我看见麻生一了,他在轮船上。”韦澜用嘴努着渡轮离去的方向。
向偈一听便要往江水中跃去,慌得韦澜赶紧拽住他,道:“你追不上的,我们坐下一趟渡轮。”
下一趟渡轮是半个小时后,到对岸早没了麻生一的踪影,向偈脸色沉重,韦澜见他垂头丧气,便打趣道:“你和麻生一的缘分还没到,所以现在还不能见面,等缘分到了,我保证你俩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不见都不行。”
向偈笑起来,道:“我只希望麻生一不是我所见过的那个人。”
“奇怪,张大北不是说麻生一离开江城,怎么还没走啊。”
“也许还没到走的时候,也许他根本就没想离开江城。”
“还是我和麻生一有缘,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向偈,你以后就跟着我,寸步不离,保准能见到麻生一。”
半个小时后,韦澜和向偈乘坐渡船返回对岸,可想而知,麻生一早就消失无影无踪,这种情况只能先回出租屋。
坐公交车行至香山附近时,向偈的神色突然变得激动。
“韦澜,你先回去,我现在去一趟香山。”
“我和你一起去吧。”
“行。”向偈同意下来,两人在下一站的横翠路口下车。
从横翠路口下车后,有一条路通往香山,向偈寻找记忆中的那条路。那条路还在,只是当年的沙石路变成了水泥路。
香山上的游人很少,其实香山也没什么景点,这里就是一个登高眺望江景的小山,还有几家咖啡屋和茶轩。上回韦澜和麻生一就在这里的流水茶轩喝茶,当然这些茶轩也不指望做游人生意,他们有固定的顾客群体,一般人也消费不起,订一个狗洞似的包间就要千多元。
向偈的眼神一直寻找,渐渐变得焦虑,还有些慌乱。
“你在找什么?”韦澜好奇地盯着他。
“一座坟。”
顿时韦澜恍然大悟,道:“你早点说嘛,我知道那座坟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向偈奇怪。
“整个香山就只有一座坟嘛。”
韦澜带着向偈往前走,在经过一条下坡时便拐了进来,走不及多远便见一座用水泥围住的坟包,顿时向偈神情激荡。他在心底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可是视线瞬间落到了坟墓前的墓碑上,墓碑上刻的是三国时候的一位名人的名字,并不是向偈所要寻找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