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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告诉葛洪和那罗延说道:“我的《聊斋志异》一书中对这个妖物也是有记载的。”然后蒲松龄用一枝毛笔往天空中虚画了一下,一个类似阴阳法罩的白色罩子就凭空罩住了大家,蒲松龄继续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为了防止鱼客竹青夫妇俩偷袭,咱们这个罩子里藏一下”。
葛洪撇了撇嘴说道:“这个时候讲个屁的故事,赶紧干完了拉倒啊,没见河床上还趴着一个吗?咱们不迎敌,缩头乌龟一样的躲这里。”那罗延说道:“葛老头,哈哈,我们又不急着一时半会的,让蒲老头讲一讲,我们也好听听啥事儿。”说完给葛洪使了个眼色。就听蒲松龄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话说在山东莱阳的宋玉叔先生,早先年间还是朝廷部曹的时候,宋玉叔所租赁的宅子还很是荒凉。有一天晚上,宋玉叔府上的两个婢女侍奉陪伴太夫人住在厅上,结果几人就隐隐地听到院子里面有噗噗的声音,听着就像是缝工作画的时候,往画上喷水的声响。听到院子里有古怪的声音,于是太夫人就催促两个婢女起身去看看什么情况。一个婢女走到窗前,从窗孔往外窥视一看,只见院子里面站着一个年老的女人,估计得有七八十岁的样子,那老妇人的身材非常矮小,而且还驼着背,背上仿佛扣着一个斗笠一样,满头的白发,那长长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髻,看着后面拖曳的长度,估计长发得有两尺左右。
婢女惊恐的看着那老妇人,只见那个老妇人似乎也不看什么位置,就是那么在院子的四周围绕着急速行走着,速度非常的快,而且边走还边往外喷水,每走几步就直接从嘴里喷出一口水来。婢女看到这一幕也很害怕,于是转头赶紧向太夫人报告了所见情况。
太夫人一听也害怕了,心说这是什么玩意儿。于是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几步走到窗户下面聚精会神地观看。没想到那个在院子里面急速奔走的老妇人却突然转向了这边,一下就靠近了窗户,张开嘴就是一口水直接喷到了窗户棂内,然后就是一口口的冲着窗户喷去,那个时候的窗户上面没有玻璃,都是一层窗户纸,结果窗户纸一下就被院子里的老妇人给喷的破裂,那水直接喷到了太夫人和两个婢女身上,三人全部倒地,而此时家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一直到了第二天,东方太阳冉冉升起,家里人起床之后去跟太夫人问安,结果家人怎么敲门,太夫人的房里也没有应答,一家人开始害怕了,别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往常这个时候,太夫人已经起床了,现在这么久没人开门,就担心里面出现了其它意外,于是宋玉叔命令下人赶紧找来工具撬开房门进去,结果一到屋内就发现一主二婢已经气绝身亡,三人死在了一起。宋玉叔过去一摸,其中有一个婢女的胸膛部位还有余温,于是宋玉叔赶紧派人搀扶起来给那个婢女进行救治,过了一会那个婢女就醒了,这才把昨晚所看见的情况,以及那个老妇人喷水的情况跟宋玉叔讲述了一遍。宋玉叔听了之后伤心欲绝。按照窗下留下的水渍,大家仔细追寻那个到了老妇人消失的地方,宋玉叔于是让家丁拿来工具往下挖,结果挖了三尺多,就从土坑里渐渐出现了一些白色的头发。宋玉叔让人继续往下挖掘,结果众人居然挖到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就像那个婢女所看见的那样,只是那个老妇人的脸肥胖臃肿就像是还活着一样。宋玉叔一阵气愤涌上心头,让下人用铁锹和镐头打它,一会的功夫那个老妇人的骨肉都烂了,剩下的皮肉内全是清水。
蒲松龄告诉众人,那个喷水妇人就是个水妖名叫白发水姥,道行很深,白发水姥是一种古时产自江河湖泊的一种类似水猴子的妖物,据说是鼍兽与白发水妖产下的一种妖物,身上自带滤水功能,就像鱼类一样,可以在水中呼吸,不过是不停的吞水,过滤之后可以在水底存活很久,平时吞食水中的鱼类为食,有时为了修炼,也会上岸吞吐日月精华,吃一些带有灵性的动物,像狐狸和蛇等有灵性的动物,都是它的食物。但是一旦白发水姥到了成熟期,它就会寻找配偶,在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因为它会频繁的上岸,一旦有人接近,就会直接杀伤人类吞食,它会瞬间喷出水来,迷惑被它喷中的人,然后吃掉。白发水姥这种妖物体内有一颗蓄水丹,所以可以存蓄很多的水在其体内,遇到危险的时候,那妖物可以随意吞吐水,隐蔽身形或进行攻击和防御。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罩子外面有翅膀扇动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却看不到鱼客和竹青的身影,忽然,葛洪指着趴在河床下面的白发水姥说道:“那这玩意儿是什么情况?咋看着好像动了一下呢?不是被你打死了吗?”
“没有,我只是用聊斋书画卷伤了它一下,它周身的防御水质,被书卷给吸走了,因为吸的太快,以至于把它蓄水丹的水吸了个七七八八,它现在属于那种极度虚弱的状态,所以才趴在了河床上。”
就在几人说着白发水姥的时候,只见河床的那个妖物慢慢直立起来了,此时一张巨大的翅膀也凌空从众人头上略过,葛洪说道:“故事大王,差不多得了,你再磨磨唧唧的,鱼客和竹青就把更多的妖物招呼过来了。原本一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你给弄到一天才能解决。”
蒲松龄笑了笑说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们收拾不了鱼客竹青夫妇的,不过呢,就算它们招呼来再多的帮手,也是好事,我正好帮着收了它们。”
那罗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你也是特别行动组的?”
只见蒲松龄这时候忽然大笔一挥撤去了众人头上的罩子,葛洪骂道:“特么,撤罩子前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慢慢吞吞是你,急急火火也是你。”
就在此时,那个白发水姥忽然身子一挺,径直就跳在了岸边,然后大家就看到那老妇女就像一个大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一头白发拖在地上,快速围着众人转了起来,就在大家提高警惕准备防御的时候,就见头顶上又是一阵风冲了过来,葛洪一个法诀跟林婉蓉同时往空中击去,而此时那个白发水姥也朝着那罗延的面部就是一口水喷了过来,上下夹击!于是那罗延赶紧拿起书卷挡了一下,这个时候那罗延才反应过来,边抵挡边问蒲松龄道:“蒲老头,你给我的这个聊斋画卷不是一个吗?怎么你手里还有一本一样的啊?”
“谁告诉你《聊斋志异》只有一本啊?”蒲松龄笑着回答道:“那《聊斋志异》的书画卷我还有几本,不过用一本少一本喽,你自己留着仔细用啊,一旦满了,就只能换一本了,或者就没有了。”
葛洪骂道:“那罗延,赶紧挡着那水点,好像那水不干净,你看看脚下,别让那水喷到咱们。”
听葛洪那么一说,那罗延往脚下一看,就见那白发水姥喷出的水居然在地上泛起了白色的泡沫,这特么是有毒还是酸类液体啊。
“散开!”那罗延也跟着喊了一声,大家呼地一下散了开去,只见那个白发水姥却没有转向攻击其他人,还是朝着那罗延冲了过去,继续一口口的朝他喷着水,林婉蓉硬撑着受伤的身子,也帮忙攻击那个白发水姥,吸引它的注意力,好给那罗延减轻压力。
就在白发水姥的攻击间隙,一柄铁剑径直插进了它的胸膛中,扑通一声,白发水姥被铁剑的强大劲力给带着倒退了几步再次摔在地上,这个时候就见那罗延从怀里抽出那个《聊斋志异》书画卷,对着白发水姥就要收进去。
就听嗖地一声,书画卷掉在了地上,一枝黑色羽箭插在了地上,尾羽还在颤巍巍地晃动,箭头上有一缕血迹。那罗延右臂的皮肉被羽箭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胳膊一滴滴地落在地上。这时没等那罗延反应,那个白发水姥嘴巴一吸,居然把那罗延滴在地上的血给吸到了自己嘴里。然后从它嘴里喷出一股水,喷在了那罗延脚的位置,那罗延捂着胳膊往旁边一躲,没想到这次那白发水姥并不是攻击他,而是直接简单的喷水到了那罗延胳膊伤口流血滴落地上的位置,那水仿佛清洗了一下一样,瞬间把地上的血水包围之后,又快速被白发水姥吸到了肚子里。
这个时候,让大家惊奇的一幕才真正出现了。从白发水姥的嘴里又喷出来一股股水柱,这个水柱凝聚在地上,慢慢变成了一个捂着胳膊的那罗延。这一下,轮到那罗延惊呆了,不过水姥再会变化,它也只是变化了一个山寨的那罗延,从真正那罗延的怀里忽然窜出来一个影子,快速朝着那个水做的那罗延扑去,嗖地一下,又接着回到了那罗延怀里。那个山寨的那罗延居然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原来花狐貂看到那罗延受伤,也有点按捺不住了,虽然那罗延没有发出进攻的指令,看到有妖物居然敢冒充主人,也是忍不住出手了,但是花狐貂锋利的爪子,划过山寨那罗延的身体时,就仿佛我们的手从水里划过一样,根本不会对水产生任何的伤害,划过的伤口也秒愈合。
白发水姥发出桀桀桀桀地笑声,那声音仿佛就是吹塑在摩擦玻璃发出的刺耳声音,就听白发水姥说道:“你们还想伤我吗?连我的水兵都打不着……”
白发水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轰地一声,那个山寨的那罗延直接化作一阵水汽蒸发了。四眼颙斜楞着三只眼睛,看着白发水姥,用一只眼睛观察着周边局面说道:“水兵怎么着来着?还伤不到。兵刃是没办法打伤水这种玩意儿,打伤不了的话,咱们就蒸发了它就是了,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水?”
说完,四眼颙呼的一声,朝白发水姥就是一口旱气喷了过去,这此四眼颙没有喷大规模的旱气,因为它也见识过那个水姥喷水的情况,如果那妖物喷起来没完没了,四眼颙的旱气也得节省着用。
这个时候观战的蒲松龄对那罗延说道:“赶紧找葛老头要颗解毒的丹药,那黑羽箭头上有毒。”葛洪连忙抛过来一颗药丸,“吞了,啥毒也能解。就是不能多吃。”葛洪边跟鱼客对战边说道。
那罗延捡起掉在地上的空白书画卷问蒲松龄:“这玩意儿能收水火之物吗?”
在得到确切答案后,那罗延趁着四眼颙跟白发水姥打斗的空隙,对着白发水姥就罩了过去,打算把它吸到书画卷里,但是那个白发水姥仿佛知道厉害,一边跟四眼颙缠斗,一边躲着那罗延的攻击。一番操作下来,弄得那罗延心烦意乱起来,那罗延从怀里掏出花狐貂,直接命令道:“干了他们!”
“我干哪个啊?”花狐貂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说道:“我飞天的时间太短了,那个鱼客和竹青是俩乌鸦,我根本逮不到它们啊。”
“那你就把这个白头发老妖怪给我吞了,别再问了,赶紧的!”
花狐貂这个时候又是冲着白发水姥闪电般地冲了过去,白发水姥一看一只紫色的小貂朝它攻击,也是身子一躲,继续跟四眼颙缠斗的同时,朝花狐貂喷出一口水,那水落地之后又变成了一个那罗延,花狐貂一爪子下去,又是抓了个空。
花狐貂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那罗延一眼,那意思,老大,还是不行。
“特么,打不着,你不会吞了它吗!”那罗延直接爆粗口了。
花狐貂瞬间明白了,然后一展身形,一头大象般的花狐貂凭空出现了,只见巨型花狐貂一口吞了那个山寨的那罗延,然后朝着桀桀怪笑的白发水姥吞去,这个情况吓得白发水姥瞬间懵圈了,丢下四眼颙,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涝淄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