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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
“嗯?”苏颖只觉得傅奕阳好似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叫她的名字好似叫上了瘾,以前都不曾叫过的,让苏颖有那么些不适应。
傅奕阳的手掌落在苏颖骨肉均匀的背上,手心从还没有瘦回去的腰腹处仔细的摸到了略有些丰腴的肩膀上,略有些感叹的说:“倒比过去有些肉了。”
去年这时候还瘦骨嶙嶙,一摸一把都是硌手的骨头,往后过了老长时间才渐渐养回来的,等后来生了孩子也没那么快就瘦回原来的身材了。
也不是,就算是其他地方还能瘦回去,单就是胸围上就不可能了,禄娃娃给的产后瘦身丸药保管是瘦身不瘦胸的,还无副作用,不然苏颖也没能那么快就能恢复。
苏颖被他带着薄茧的指尖的抚摸摸到有些意动,手指头轻点般的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微微往后仰了仰头,原本被锦被遮住的山峦露出尖尖角,傅奕阳呼吸一紧,手回到前面一边握住一个,“这个倒是没瘦回去。”
苏颖‘哧’了一口热气洒在他脖子上,他身体微微震动,苏颖伸出舌尖在他喉结处打了个转,“相公还真是难伺候呢。”声音婉转甜腻。
傅奕阳紧抿住嘴唇,只知道翻身把苏颖压在下面。
苏颖也不是没主动过,可从来没像刚才那样魅、惑,看他动作就知道他意动了,也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旗帜,还有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可偏偏迟迟没等到他下面的动作。
苏颖的手还搁在他的胸膛上,只是没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苏颖想了想,就克制自己。像往常那样等他先开始,心想难道是刚才太大胆吓住他了,不是吧?!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更出格的事儿,这个人不也是事中时表现的很享受,虽然在事后装的一本正经,可苏颖也顾念他爱面子这点。这次是怎么了?
自从从牛角尖里钻出来后,苏颖心态上是有些转变,不说别的,就是在床事上更放得开倒是真的,他也很喜欢不是吗?如今这是搞什么?
这么想着,苏颖脾气也来了,手从傅奕阳的胸膛上挪开,还没再做些什么,下巴就被傅奕阳捏住了。
被这样的动作迫的抬起头来,傅奕阳细细的将她看了好一会儿。那样的目光让苏颖心中升起了几分异样,她眯了眯眼睛,没出声,直到感觉到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
苏颖看不透他的心思,可却感觉到底下渐渐偃旗息鼓了,苏颖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难道是他没后劲了?才不会认为自己没了吸引力。
傅奕阳不再继续。抱着她躺好,拉过了因为他突然翻身滑下去的棉被盖住了:“睡吧。”
苏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是偃旗息鼓了,她却还被吊在半空中,不待这样玩的。
苏颖才不要拉下脸来再去主动,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轻的吐气,感受到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悄悄的勾起嘴角。
傅奕阳绝对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傅奕阳沉吟一会儿才说:“只是朝堂的事,有些烦心罢了。”他明显是不想多谈。也是,如今他比以前好多了,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给苏颖说一些外面的事儿,不像是之前夫妻俩在床上还会相顾无言。
苏颖看不见傅奕阳的神情,但却感觉出来他在说谎。睫毛微微颤了颤。她打了个哈欠,往他身上靠了靠,傅奕阳在心里叹息一声,最终还是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苏颖背上轻拍着,就像是在哄小孩儿,把苏颖拍的昏昏欲睡,靠着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妻子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傅奕阳却没了睡意,手却另有意识的停了下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低头看了看她,眉头越皱越紧。
苏颖脸枕在傅奕阳的手臂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呼吸是放平稳了不假,就像是睡着了,可她还算是了解傅奕阳,他今天这么反常,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或许这件事还有可能和她有关。
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人踌躇不前呢?真是好奇。
躲过了晚上躲不过早晨,苏颖睡觉睡得不安稳,大清早磨蹭到傅奕阳怀里,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自动自发的钻到他的鼻子里,底下早就嗷嗷待哺了。
傅奕阳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用手梳到耳后,拿两只手指揉捏着晶莹粉嫩的耳垂,腿架进她腿间,缓缓慢慢的来了一回。
苏颖扒着他的肩膀,两人交换了个缠绵的吻,一吻结束,傅奕阳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眼看时辰也不早了,手还有些舍不得摩挲着她的雪背,声音喑哑:“你再睡一会儿吧。”
苏颖全身懒洋洋的,看着他起来,头枕在手上懒懒的说:“不行呢,今儿还有事,老太太许了我和小弟妹去云若寺拈香还愿。”
老太太直接派了白鹭来传达命令,说辞都是现成的,压根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说风就是雨的,苏颖真不知道傅母葫芦里卖的什么的药。
傅奕阳一听先是皱了下眉,再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抵触的地方,心里就先松一口气,道:“也好。”
送走了傅奕阳,苏颖又去看了福禄俩娃,芦荟进来说:“三太太那边遣了小丫环过来,说是吹了风头昏昏沉沉的,不好舟车劳顿去云若寺,让太太原谅则个。”
苏颖笑了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借口呢。”
芦荟低着头不说话,全当没听到自家太太的自言自语。
“可请了大夫了?”苏颖‘关切’的问来三太太遣派过来的小丫环,小丫环涨红了脸,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颖不为难她。嘴上说着:“本来这差事是老太太吩咐下来的,三太太去不成,哪里用得着求我谅解,该是去老太太那里说一声才是。”就让小丫环下去了。
苏颖逗了逗虎脑的福儿。低头蹭着他的鼻尖,听他咯咯的笑声,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太太?”
“去准备车马吧。”
才出了正月,京城不比南边儿,这时候还是冷的时候,花未开。柳未绿。
芦荟把手炉递给苏颖,苏颖接过来搂在手中。薄荷将车中间的火盆拨了拨,又加了几块碳,这才盖上盖子,不解的问:“不节不日的,怎么这时候去还愿?”
苏颖笑笑,这也不怪人家多想,这日子能和什么挨着边,说什么拈香还愿,怎么看都像是折磨人。三太太怎么就吹了风去不了了,也实在是可疑又刻意。
“自然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子嗣着想,二太太这一胎也有七个月了吧。”
芦荟掰着手指数了数:“是呢,不过我好似听说二太太这胎也怀的辛苦,三天两头请大夫过府,年前才停了安胎药。年节时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二太太,大衣裳都挂在身上撑不起来,看着比三太太怀胎时还惊心呢。”
三太太怀孕的时候她自己身体都没长成呢,等生了女儿,也没少喝药调养,而陈夫人,苏颖觉得她就是太紧张了,连门都不敢出,上次苏颖见到她还是元宵家宴时,刚露了个面就早退了。
苏颖打心里没把这去云若寺拈香还愿的事儿当正经差事。马车走的不快,期间还让压车的下人去买了几道小吃进来吃。
芦荟想说这街边上卖的不干净,那小厮就在外头说:“奴才是在老字号买的,保管干净。”
苏颖乐了,又听见外面吆喝卖冰糖葫芦的。想起之前看过的穿越必做之事里就有一条要吃一回古代的冰糖葫芦——穿越一回不吃冰糖葫芦回去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穿越了,就让那小厮去买了几串回来。
芦荟和薄荷对看了一眼,薄荷扭过头去捂嘴笑了笑,芦荟只好掀开帘子从荷包里掏了个约有一钱的银角子塞给那小厮,让他再去跑腿买几串冰糖葫芦过来,“剩下的就给你了。”
小厮乐颠颠的接过来,小跑着去买冰糖葫芦了。
等冰糖葫芦买回来了,苏颖捏着竹签子盯着那串冰糖葫芦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究竟古代的冰糖葫芦和现代的又有什么不同,想象一下那些里穿越过去时都已经是欧巴桑了,偏偏换了个稚嫩的壳子就装起了天真小萝莉,吃一次冰糖葫芦再玩一下萝莉的诱、惑,苏颖一想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太太?”
苏颖把冰糖葫芦放回去,叹了一声:“就是图个新奇,你们想吃就给你们罢。”
芦荟不吃,倒是薄荷笑嘻嘻的吃了几颗,把剩下的收了起来。
芦荟见苏颖对买来的小吃很喜欢,就说:“太太要是想吃这些个,回头让紫苏琢磨琢磨,保管做出来的和原来的味道不差什么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觉得无聊了,等到了云若寺,薄荷和芦荟先跳下车,苏颖踩着小杌子下车。
虽说是天冷,云若寺也不显得冷清,檀香味儿随风吹过来,让人不自觉地噤声凝神。
苏颖拜过大雄宝殿,上过供奉,也没有心思去听大师礼禅,刚想到处走走散散心,哪想到会碰到轻移莲步而来的陈宛秋。
陈宛秋看到苏颖也很诧异,这诧异都没加掩饰,诧异过后却是怀疑,怎么好巧不巧的她会出现在这里?
陈宛秋下意识的仔细打量苏颖,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可又想不起来,收敛住心思,脸上挂上浅浅的笑:“大表嫂真是巧,在这儿遇到你,你这是?”
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苏颖把陈宛秋神色变化全都收入眼底,嘴角勾出个笑来:“老太太命我来拈香还愿,原还有三太太,只不过她有事耽搁不能来了,若是知道你们家今日过来,不知该怎么恼呢。”
陈宛秋脸上的笑一僵。陈家除了她哪里还有别人过来,再看苏颖笑盈盈的,心里又恼怒非常,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和陈宛凝之间的恩怨。又何必假惺惺的拿这种话来刺自己。
陈宛秋这么想着,脸上就露出些不满来,“大表嫂何必如此奚落我?”她不能苏颖再说话,就盈盈一屈膝:“宛秋就不耽搁大表嫂的行程了,先告辞了。”
说完她就自顾自走了。
薄荷和芦荟气得半死,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薄荷皱着眉:“陈二姑娘好大的气性儿!”
苏颖脸上却看不出喜怒来,她把手搭在薄荷胳膊上捏一捏,她扫了一眼陈宛秋的背影,扭过身来往外走了一段路了,才说:“我瞧着老太太这位娘家侄女长得好看,容貌百里挑一,说不得等选秀就会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心气高也在所难免。”
又道:“我看她连个贴身伺候的都没带,许是私下出来的吧。”
苏颖心想陈宛秋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怎么感觉就像是她撞破了人家什么好事了——陈宛秋既然孤身一人来云若寺。怎么看也不像是专程来拜佛的,想来也剩下的可能性就不多了。
就像是验证苏颖的想法般,一队车马赫赫扬扬的到了云若寺,打头之人身穿一件雀金裘斗篷,金翠辉煌,碧色闪烁。华丽不可方物;一身大红搭配金黄,袖口处用品蓝银丝边纹束袖收紧,腰带处有玉色纹理点缀,玉冠端正生辉。
龙章凤姿,姿容俊秀的晃人眼。
苏颖带着芦荟和薄荷避开,等人走过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看来陈宛秋约见的就是这位了,忠睿王爷。
元宵节时,陈宛秋和忠睿王爷就出现在同一处看来不是巧合啊。苏颖迅速的把清婉的死,侯府里出现的几波人联想到一起。
——假设是清婉暴露了,还把曾经写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首词疑似穿越者的事儿一块儿暴露出来,所以引得第一波人出现在侯府查探,这是可以说得通的。
但是没道理,清婉不会把陈宛秋给供出来,不然第二波查探侯府的人马该怎么解释?
这样就更矛盾了。陈宛秋不可能不怀疑清婉突然之死,如果是她的话,她就该避风头,明哲保身,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还高调的跑到忠睿王爷面前来啊。
想不通,思绪差点变成一团浆糊,苏颖有些烦躁的揉揉额角。
忠睿王爷是和陈宛秋有约不假,可他却并非是为了这所谓的约会来的,而是为了云若寺的一位得道高僧,慧行大师。
慧行大师在佛法界都是数得上的得道高僧,在佛学佛理上颇有建树,不过他更为出名的则是,他善于相面,批算生辰八字,有‘慧眼’之称,他算是云若寺的长老,只不过平时云游四海,很少回云若寺。
忠睿王爷打听到慧行大师云游归来,心中一动,下定决心才有了今日之行,至于陈宛秋完全是附带的。
等忠睿王爷到了慧行大师的禅房,正好碰到陈宛秋从禅房里出来,她白皙的脸颊微红,面容却是带着几分淡然若水的风情,好似看破了红尘,没了世俗的纷纷扰扰,宁静而致远,岁月静好。
忠睿王爷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陈宛秋没搞那些虚花样,淡然的向忠睿王爷行了礼,就翩然而去。
忠睿王爷给侍卫使了眼色,才迈步到慧行大师的禅房,他这次过来带来的侍卫看起来并不多,但除了明面上的侍卫,其他的则是隐匿在普通人中。
慧行大师出来同忠睿王爷见了礼,忠睿王爷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一动,指着还没撤去的茶盏道:“大师刚送走了客人?”
慧行大师吩咐身边的小沙弥重新上茶,道:“是一位女施主,王爷不知,那位女施主她……”和尚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了,忠睿王爷若有所思,可也没在这时候问。
忠睿王爷正襟危坐,身上的气势完全没收敛,“大师,我这次来是想让大师帮我批算俩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些年找慧行大师看面相批八字的可是少之又少,但像忠睿王爷这样的请求他真的拒绝不了,只能应下。
等看到忠睿王爷首先拿出来的生辰八字。慧行大师叹了一声:“王爷何必执着,逝者已矣,请王爷节哀顺变。”
其实这生辰八字,慧行大师早先也批算过。不管当时批算的结果是什么,但他却是知道那位女施主已经去世了,逝者的命格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忠睿王爷抿了抿嘴,眉宇间有些颓唐,想了想还是拿出了第二份生辰八字。
“请问王爷这可是位女施主的生辰八字?”
忠睿王爷点了点头。
慧行大师认真的掐算,眉头紧紧皱起。忠睿王爷看他颇为慎重,心里惴惴,也不知是不安还是激动。
过了良久,慧行大师才缓缓说:“恕贫僧直言,这位女施主从八字上看来是红颜薄命,且命途多舛的……”
忠睿王爷的脸色凝重起来,“大师但说无妨。”
慧行大师思忖了下,方说:“双十年岁时,命中有一大劫,若是化解不了。怕是会……”
“她还活着,且育有两子。”忠睿王爷突然开口说道。
“这,这实在是……”不应该啊,慧行大师面色更凝重了,“可否让贫僧见见这位女施主?”
慧行大师之所以有‘慧眼’的称号,就是因为他比起批算八字。更善于面相。
忠睿王爷这么一看,心里就有了猜测,他黑嗔的眸子注视着慧行大师,“大师如何看来世今生?”
慧行大师道了句阿弥陀佛:“人生有八苦,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忠睿王爷在心里回味了下慧行大师的意思,扯了扯嘴角,端着茶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之前瞧着大师似有所想。所为何事?”
慧行大师也拿不准这位王爷到底是何意,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贫僧见到了一位女施主,她的命格,”慧行大师还有些犹豫,只不过在忠睿王爷面前也不好隐瞒,“她的命格,贫僧生平未见。”
“哦?”忠睿王爷挑挑眉,“是好还是坏?”
“是绝好的命格,乃是天生的福相。”
“天生的福相?”忠睿王爷笑了,只不过这笑容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也算是绝好了?”
慧行大师似有难言之隐,忠睿王爷放下茶盏:“大师但说无妨。”
“她的命格,贵不可言。”慧行大师艰难的吐出最后几个字,好像连气色都灰败了不少。
忠睿王爷丹凤眼里闪过讥讽,站起身来:“今日之事多谢大师指点,本王告辞了。”
贵不可言,忠睿王爷却是不信的,就是再贵重,还能贵过他皇兄,贵过他不成?难不成这就是陈宛秋想来这寺庙里的原因?借着慧行和尚的口,让他知道她这绝般好命格,再经过他,知会给皇兄知晓?可真是好算计啊。
忠睿王爷披上雀金裘斗篷,侍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皱起眉来,声音一凛:“回府。”
陈宛秋左等右等,才等来一句“我家王爷有急事先走了”的话,脸涨得通红,觉得那传话的侍卫看她的时候都带着轻视,忍了又忍,才施施然的朝人家侍卫道了谢。
虽然心有不甘,但她自动自发的把那所谓的‘有急事’想成是忠睿王爷通过慧行大师的口得知了她贵不可言的绝佳命格才着急着回去和皇上商议。这么一想陈宛秋心情就好多了,这慧行大师倒不是她安排的,不过现在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她就不信,这绝佳好命格不能在皇上那里给她加分,本来她就在想照她的家世,就是入宫初封的应该不会低,但她吃亏就吃亏在她是庶女,而且陈家虽然有爵位,但也只是空有爵位,只靠着祖荫混日子,比不上勇武侯府得皇上器重。
所以这不会低但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说不定都混不到一宫主位,到时候还要看分位高的妃嫔脸色,她虽然有信心会得宠,会升分位,但少受些苦就少受些苦。
如此这般,陈宛秋不由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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