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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把苏悦可让进屋里,倒上一杯水。
苏悦可依然在止不住的哭。
陈默叹口气道:“幸亏早点把你叫进来,要不然让别人看见,还真以为我欺负了你。
别哭了,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陈默递给她纸巾。
苏悦可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们家从我爷爷开始,就住在小辛庄,可是现在要拆迁了,说我们宅基地,不能得到补偿款,也不能享受回迁政策。
要是老房子拆了,又不能回迁,我们一家人住哪儿啊。”
陈默问道:“你们宅基地,有什么问题么?”
苏悦可道:“据说当年,我奶奶是二婚,我爷爷是入赘苏家的。
当时这门亲事大家都不同意,所以也就没有领证。
我奶奶生下我爸之后,没几年就去世了,当时苏家就跟我爷爷闹起了纠纷,要把我爷爷赶走,夺回那栋宅子。
后来是村里出面,暂时把宅子收归村里,让我爷爷一直住着,一住就是这么多年,我们家一直也没有宅基地证。
现在的拆迁公司,只认证,不认人,我们就要无家可归了。
我爷爷在煤矿上做过爆破工,他说要埋好炸药,跟前来强拆的人同归于尽。”
陈默心中一动,记忆中小辛庄因为强拆,差点引起爆炸事件,不会就是苏悦可这一家吧?
不管怎样,那是抹黑云川县的丑闻,最好能将这事扼杀在萌芽里。
他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的宅基地证应该在村里才对。”
苏悦可道:“村里说,当时我苏家叔伯都想把宅基地抢回去,后来几次土地确权,证件更换,都无法确权给我爷爷。
经过这么多年,那宅基地证早就废了。”
陈默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宅基地证,这倒是个麻烦事。
他对苏悦可说道:“虽然你爷爷跟你奶奶没有领证,但毕竟已经生出了你爸爸,就已经存在事实婚姻,你奶奶故去之后,这宅子理应由你爷爷继承。
我给你问问城建局,这种事应该怎样处理。”
“谢谢您,陈主任,”苏悦可哭的红肿的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
她站起来,冲着陈默深深的鞠了一躬,激动的道:“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要不我给你做保姆吧,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
“别别别,”陈默掏出手机道:“我只是给你问问,未必能办成。”
他把电话打到牛俊仁那里,道:“牛主任,有这么一件事……”
他详细的把苏悦可家的事说了一遍。
牛俊仁听了为难道:“宅基地出现问题的,的确有那么几家,这样就很麻烦。
拆迁与补偿工程,政府已经承包给了拆迁公司,咱们这边是没法干预的。
要是干预就得加钱,咱们这边没有这笔开支。”
陈默问道:“以前咱们县里搞拆迁,也都是这样承包出去,什么都不管么?”
牛俊仁道:“以前倒不是,去年的南坝村拆迁,就是政府出面赔偿。
但遍地都是钉子户,漫天要价,抗拒拆迁。
当时全县一半以上的公务员,全都扑到南坝村去做工作,求爹爹告奶奶,甚至有公务员因为完不成任务,都给钉子户下跪。
最后还是不停地放宽政策,不停地妥协,预算五千万的拆迁补偿款,愣是花了一个多亿才拆完。
还把全县公务员搞的精疲力尽,怨声载道。
今年政府学精了,以五千万的价格承包给暴龙公司,连补偿带拆迁,他们全都完成了,不用一个公务员出马,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陈默道:“可是暴龙公司也要盈利的,他用五千万承包下来,还要包含拆除,真正能分给拆迁户的有多少?”
牛俊仁笑了笑道:“兄弟,你不要把这个世界想的那么尽善尽美,任何政策,都是惠及大多数人,但不是惠及所有人。
暴龙公司的存在,虽然有可能造成少数人利益受损,但却是帮了我们政府的大忙。
要不是有他们,小辛庄工程根本就没法动工,孰轻孰重,你掂量掂量?”
“那好吧,”陈默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他也知道,政府既想要花钱少,还要让所有老百姓满意,这根本就是个悖论。
可现在苏悦可一家面临的问题是,她们并不是钉子户,她们最基本的居住权都被剥夺了。
看着苏悦可的眼睛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陈默道:“明天吧,明天我问问黄县长,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你们一家人都住在大街上。”
苏悦可听陈默为了她求到县长那里,感激的道:“谢谢陈大哥,我……我不知道怎样感谢您……”
她看向陈默厨房里的碗筷和篮子里的脏衣服。
陈默连忙道:“我都能自己来,不用你动手,天快黑了,你马上回家去,要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
苏悦可感动的眼眶红红的,对陈默诚恳地道:“陈大哥,要是能把我们家的事解决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哪怕是你让我留下来……过夜……”
说完,脸一红,转身就跑了出去。
陈默笑了笑,看来现在的小姑娘都早熟。
哪怕是一中的女学霸,都学会用身体做交易了。
第二天,陈默来到办公室,跟黄文山说起了苏悦可家的事。
黄文山听了也挠头道:“这已经是我最近听到的,第三起补偿纠纷事件了。
暴龙公司倒是简单,认证不认人,有证就补,没证就强拆,这不是人为制造矛盾么?
我已经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田县长,让他拿到常委会上讨论吧。
要不然,我们又制约不了暴龙公司。”
“那只能这样了,”陈默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就听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尖锐的喊道:“救我……”
只说了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陈默没听清楚这是谁,好像是苏悦可,但说话太短了,根本无法分辨。
他连忙原号拨回去,那是一个座机号,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黄文山好奇道:“怎么了?”
陈默满头雾水道:“一个女声,通了之后,只说两个字‘救我’,接着就挂了。”
黄文山满不在乎的道:“有人在恶作剧吧,甭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