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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生和柳无穷都隐隐感觉到华渊似乎隐藏着其他的目的。
但华渊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他们两人却没有看出来。
而且在没有完全笃定对方怀有其他目的前,洛长生和柳无穷也不好主动询问。
毕竟这次地点的选择,是他们两人的决定。
面对众人,华渊平和的说道:“两位圣主以及门下弟子已至,那便开始吧。”
“以眼前的赤炼石台作为战局之地。”
“双方圣主各派遣门下一位弟子上场,谁先掉落石台,或是谁先倒下,便为输者。”
“战局分为三场,胜得两场者,为最终的胜方。”
“昨夜经由两位圣主共同协商,黄泉圣宗已经算赢了第一局。”
“所以,今日的战局只有两场。”
“而规矩只有一个,点到即止,只分胜负,不分生死。”
“在此之前,还请两位圣主先行交出对赌之物,由小老暂管。”
音落,华渊将目光看向了洛长生和柳无穷。
战局进行之前,提前交出对赌筹码由华渊保管,这是早就商定好的。
要不然谁也难保对方输了之后会不会反悔。
华渊今日的行为举动颇为古怪,可是洛长生和柳无穷也没有过多怀疑。
在他们看来,华渊或许有着自己的算盘,但是绝不敢算计他们两人。
这样的底气,对二人来说还是有的。
洛长生看了柳无穷一眼,已经先从须弥戒中将钦天令拿了出来。
钦天令从洛长生手中飞离,如同一页薄纸,轻飘飘的落到了华渊的手中。
接过钦天令,华渊验证无误后,便将钦天令放在了元器宝座之上,位于断剑的一旁。
众人有目共睹,也不会担心有人将钦天令调换。
再等华渊和洛长生看向柳无穷时,柳无穷却怔了半响。
过了好一阵子,才在凝重的神情下,将一柄长刀取了出来。
这柄长刀正是真武圣宗内唯一的一件大帝秘宝,浮屠刀。
不是柳无穷不愿意将浮屠刀交给华渊,而是他对这次对赌的信心,已经动摇了。
若是浮屠刀有失,他可以不做真武圣宗的圣主,但是他不愿意做真武圣宗的罪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在柳无穷却没有了选择。
当浮屠刀露出真容的刹那,离火洞内,所有的元器胚胎都不约而同的开始颤动,并发出了清脆的器鸣。
沾染天命气息的大帝秘宝,威能比神兵更甚。
在浮屠刀前,断剑神兵的璀璨也变得黯淡无色。
手捧浮屠刀,柳无穷身至华渊的面前,极其郑重的将浮屠刀交到了华渊的手中。
浮屠刀于真武圣宗而言不仅仅是一件威能莫测的大帝秘宝。
它,更代表着真武圣宗曾经耀眼的辉煌。
接过浮屠刀,感受着浮屠刀间传来的慑人气息,华渊不禁心神荡漾,双手微颤。
这把浮屠刀出自他飞流阁之手,但华渊却是第一次见识浮屠刀。
一把曾跟随大帝杀戮四方的宝刀,无论是谁,在其面前都无法保持平静。
转身,华渊将浮屠刀同断剑一般,直插进元器宝座,和断剑神兵同立。
这不是
对一件秘宝的尊重,而是对一位大帝的尊重。
看着元器宝座上的浮屠刀,柳无穷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轻叹之间,沉着眉头回到了原处。
至于输赢,柳无穷只能祈祷天命会对他有所眷顾了。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当华渊将浮屠刀插进宝座之时,那柄断剑神兵轻轻一颤,整个离火洞中的地心火焰,也在猛然间高窜。
不过这样的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只以为平常,并没有疑惑,毕竟这里是离火洞。
而后,华渊再看向众人道:“战局正式开始,请两位圣主派遣门下弟子上赤炼石台。”
华渊声音落下,洛长生身后的张屏风,脚尖踏空,直接出现在了石台之上。
当张屏风出现在赤炼石台时。
双脚实实在在的踩在了赤练石台的的平面。
奇异的是,通红的石台并未没有灼烧张屏风,反倒是在张屏风落地的脚下,寒气弥漫,肉眼可见的冰渣子,不时的从张屏风脚旁掉落。
“黄泉圣宗张屏风在此,真武圣宗,和人敢战?”
落地,张屏风气势如虹,声如滚雷,直接逼向柳无穷等人。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让柳无穷的脸色沉到了极点。
而柳无穷将目光看向藤轿上的敖北,正要开口时,却看到古恶径直的走了出来。
看到古恶的举动,柳无穷的眉头凝起:“你要干什么?”
听到柳无穷的问话,古恶停下脚步,声音坚定的道:“弟子古恶,愿为真武圣宗出战。”
柳无穷没有理会古恶,直接看向敖北,问道:“你真的要他们出战?”
敖北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
声音却对柳无穷回答道:“柳宗主现在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敖北一句话便让柳无穷闭上了嘴。
韩冥和敖北均不能出战,他总不能自己出战吧。
可是看着古恶的身影,柳无穷实在难以心安。
想了想后,柳无穷仿佛已经认命了,看向古恶道:“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
说完,柳无穷沉着脸色,没有再说话。
古恶看着柳无穷阴沉的神情,站在原地静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想和柳无穷说什么。
可是最后古恶神情一动,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跃上了赤炼石台。
而当古恶的身影落于赤练石台时,脚下淡淡的金芒涌动,竟也直接忽视了石台本身的炙烧。
看着赤炼石台上的古恶。
真武圣宗的方向,除了柳无穷之外,其余的人都出奇的平静。
而对面的洛长生见柳无穷让一个轿夫上场,再看着柳无穷脸上沉重的神色。
心中安定了许多。
在他想来,柳无穷真的是无人可派了。
赤炼石台上,张屏风看清上台之人,凝眉开口:“真武圣宗内,能让我高看一眼的,只有广凌峰的燕楚歌。”
“现在又多了一个让我意外的韩冥。”
“可惜燕楚歌没有来,韩冥也失去了出手的机会。”
“而我观你身上服饰,乃是真武圣宗真传。”
“却自甘堕落,给一个病秧子当起了轿夫。”
“你这样的人,本不配和我动手。”
“但今天,你应该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