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观想自己

晚上不敢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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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赶回C市,一到屋,方阳明就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说到:“还是自己家里好。”

    说完之后还对着李玄桢一笑,完全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爱财小道士变成了厚颜无耻小道士。

    回家两天,这天方阳明找上李玄桢,从房间里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布袋,从里面拿出羊皮纸,他突然说到:“我们也休息了两天,是到分赃的时候了。这是一门好功法,见者有份,你又出了力,我总不可能独吞。”

    把羊皮纸放在了茶几上,羊皮纸上写的神魔观想法几个大字还是有一定的**。李玄桢并不懂练元神的功法,只会自己慢慢的冥想。光凭李玄桢自己的冥想,就可以初入念头。虽然凝聚了一个念头,但没有功法,光凭冥想,想要再进一步,恐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总的来说李玄桢能修出念头,是各种机缘巧合导致的,但能够得到这本功法就不同,必定可以更进一步。

    “我抄录一份即可。”李玄桢说到。

    方阳明说到:“抄什么抄,原本给你,我用手机拍下来即可。”

    一本修道功法的原本很重要,上面的字往往会依附意境,这种意境有可能会使人顿悟,只不过这个几率小之又小,但再小的几率也是几率。顿悟对于练武修道之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重要好处,方阳明能放弃原本,说明他是重情轻利之人。

    李玄桢拿起羊皮纸,说到:“原本对于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求上面的内容。看上面有没有对我修炼有利的可取之处。”

    成就暗劲,早已有了自己的道,道就是自己心中的理念,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坚持与追求。李玄桢追求的是勇往直前,方阳明追求的是给别人生机就是给自己生机,虽然他们两个还不知道,但这就是他们两人的道。

    羊皮纸上记载的功法明显与两人所坚持追求的不同,李玄桢隐隐约约感觉到与自己不合,所以他只求上面的功法。至于观看原本对修炼这门功法的好处,他全不在乎。

    方阳明从小就修炼道法,对于他来说这门功法只有借鉴之处,并不会再转学这门功法。他认为李玄桢如果要踏入修道,这门功法再合适不过。原本上的意境更有利于李玄桢的修炼,所以他才会不要原本,把原本留给李玄桢。

    哪知李玄桢并不需要原本。

    最后原本还是留给了李玄桢,方阳明只拍了几张照片。

    李玄桢拿着《神魔观想法》的原本,端坐在房中,至于方阳明不知道到哪里去耍了。

    摊开羊皮纸,从左至右,首先是大大的书名,然后画了一个神像,这神像与那尊三头神石像有几分相似,但也有大为不同的地方。

    此画的神像只有一头,面生六目,目中各有图案,显之眼中看到的景象不同。有千手,每手拿捏拈花指,掌中又生一眼,每眼都是紧闭。这副神像画的也甚是奇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形态的神像。

    “看样子那三头神就是那教主根据这神像创造出来的,这不过这又是什么神,从来没有见过。说是千手观音,但又有很大的不同。”李玄桢冉冉说到。

    李玄桢看到这副神像画,他疑惑重生,这画的究竟是哪位神。

    说也奇怪,这神像面无表情,既没有神的威严,也没有神的那副俯视众生之相。如果说这不是画的神,画的是魔,可他又没有魔的那副凶煞之相。这副画像看外表,是神,是魔,可看意境却既不是神也不是魔。

    难道是画这神像的人画功不够,不能表现出它的气质。线条勾勒的流产生动,画也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可见画这画的人功底之深,如此功底的人怎么可能表现不出画像的意境。

    有可能是这神本就无神性也无魔性。

    开篇写到:观相之,凝其形,通天路,可成仙。

    其意点明这门功法的关键在与观,观神像,凝聚神像之形在于脑海,可以直接通往元神境,举世飞仙。

    中间还描述到如何观想,和为观想。

    把神像记在脑海,用精神观想,使精神与神像同化,精神同化集中,就容易凝聚,容易壮大,容易实质化。比单纯的静坐空冥要好很多,空冥,什么都不想,做起来难,空冥又是无意识的,难以控制,只能随着精神自我壮大。

    人的精神本来是不集中的,分散的。不集中,一分散,精神力量就不强,消耗就会过大,这样不利于精神凝聚,更不利于精神壮大实质化。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精神消耗最大,为什么那些想东想西的人最容易疲劳就是这个原因。

    精神集中观想一个,就像所有的人做一件事一样,这样当然会事半功倍。

    这就是这门功法的原理所在,也是为什么要观想的原因。至于何为观想,那就再简单不过了,摒弃所有的想法,只想着那副神像即可,久而久之那神像就会印在脑海,精神自然而然就会与那神像同化。

    功法上描述了各种利处,可它没有描述一个最大的蔽处。

    这个弊处就是容易走火入魔,迷失自己。

    脑海里天天想的是神像,精神又同化成神像,久而久之就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神”,彻底迷失自己,就像自我催眠了一样,并且是催眠了之后还不能醒来。

    一个人要是精神和思维都成了自己每天所想的,那他也不再是人,只是身躯还是人罢了,心早已不是人,不是自己了。

    功法上没有写出这个弊端,并不代表这功法是魔功,是在误导修炼者,为了把修炼者同化,故意不标出来的。既然那神像既没有神性,又没有魔性,也就是说明并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只要在神像上留下自己的意念,修炼的人久而久之就会被那意念侵入,成为一个傀儡。

    正所谓有好就有坏。这功法是捷径,能够直通元神,这就是好。但同时容易让人迷失自己,这就是坏。

    有得必有患,李玄桢一时也拿捏不准自己究竟是学不学。

    毕竟学这功法万个里面不知有没有一个能逃脱走火入魔的下场。唯有那种万中之一的意志坚强者才有可能不会迷失自己。

    李玄桢拿起羊皮纸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是纠结,纠结,再纠结。几遍之后,他的神情坚定,说明他走出了选择。

    李玄桢下定决心修炼这门功法,他豪气冲天。

    “修炼一道本事凶险重重,瞻前顾后又何必踏上这条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怕这怕那。”李玄桢手一拍,便这样下定了决心。

    他把羊皮纸又平摊在面前,光照射在羊皮纸上,纸没有什么异样,但那神像却显得活灵活现。

    李玄桢灵光一闪。

    “观想神魔,久而久之自己会认为自己就是那神那魔,迷失自我。观想神魔也是为了精神集中,不观想神魔,观想自己又会怎么样?”

    李玄桢的这灵光一闪,可谓是极其大胆,本是一门观想神魔的功法,他竟然要该成观想自己,有点异想天开的表现,但李玄桢并不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他盘腿一坐,观想自己。

    观想的确比自己空冥要容易多,半刻都不用,就进入了状态。

    一个形象在李玄桢的脑海勾勒,先是一个虚影,慢慢的这个虚影越来越清楚。随着虚影越来越清楚,反而觉得越来越奇怪。那虚影慢慢的可以看清它有多少头,多少手,多少退,它的容廓已然可以看清楚。

    那虚影竟然出现了许多手臂,虽然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手臂,但可以确定这虚影绝对不是李玄桢。

    “为什么观想出的不是自己?”

    李玄桢马上打断了观想。

    李玄桢虽然观想的是自己,可他脑海里出现的却不是自己,明显就是那神像。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想的是自己,怎么出现的是那神像。”

    按道理想的是什么,脑海出现的影相应该就是什么。再说那神像的形象比李玄桢的形象复杂多了,怎么可能出现的是那神像不是李玄桢。一般都是简单的影相更容易被观想出来,可现在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李玄桢也拿不准究竟是什么原因。

    自言自语说到:“难道是功法导致,只要观想必定是观想那神像?”

    李玄桢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功法是死的,怎么可能决定自己观想的是什么。

    “我就不信了,一定要观想那神像才可以。思维是我自己的,精神也是我自己,观想的是钟是鼎还不是我说了算,我今天偏偏要观想自己。”李玄桢心一横。

    李玄桢再一次观想,没过多久,他又一次的进入状态,不过出现的影相依旧不是自己,而是那神像。李玄桢不信邪,打断自己的观想,休息片刻,再一次的观想,不过出现的影相仍然是那神像。

    这也说起来奇怪,只要李玄桢一观想,脑海里出现的影相必定就是那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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