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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纤去拉车门,车门已经上锁。
“停车,放我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白纤纤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挟持她的人只是把她丢在了后排的位置上。
然后就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没有绑她也没有蒙上她的眼睛。
开车的司机和劫她的男人就象是没听见似的,也不知道在哪里摁了一下,“咔嗒”一声,前排与后排之间就放下了一块挡板。
也隔成了两个世界。
“喂,快停车,停车,我要下去。”眼看着挡板落到底再也没有缝隙了,白纤纤急急的对着前面的两个男子喊到。
没有任何的回应。
小车不疾不徐的往前开去。
白纤纤发现自己此时除了不能下车以外,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
还有,她发现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这车,似乎是很贵的豪车。
跟厉凌轩的宾利和厉凌烨的迈巴赫都有的一拼,只是她对车一窍不通,要是白晓宁在,一下子就能说出车子的品牌来。
看着车窗外不住倒过的景物,白纤纤发现车子前行的方向越来越眼熟。
当情惑酒吧和君悦会所远远的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不慌了。
一路上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可最后全都被她否决了。
不应该是白璐璐,白璐璐才从拘留所出去没几天,压惊也要压几天,而洛美娟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安抚和照顾白璐璐才对。
就算是想要对她做点什么,也要等白璐璐好了之后。
也不应该是凌忠,她回来的事情虽然现在被曝光了,可是凌忠应该也看到有厉凌烨在护着她了,凌忠就算是胆子再肥,也不至于跟厉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杠上吧。
毕竟,坊间传闻,她现在是脚踏两条船,一条是厉凌轩,一条是厉凌烨,哪一个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惹得起的。
白纤纤安静的坐在车里,直到车停,再也没有哭喊求救。
因为,刚上车的时候她就试过了,手机根本没有信号,直接在车里就被屏蔽了。
车子稳稳的停下,居然是停在了君悦会所的门前。
挡板开了,副驾上的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好乖乖的,否则,今晚就把你送给蛇头,那样的话,从现在开始,你都再也别想见到你儿子了。”
白纤纤心口一颤,看着这个男子冷冷的面容,她什么也不敢确定,“我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劫到这里来?”
“你没资格知道。”男子说完,便下了车,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大掌一扯白纤纤。
她就象是一只小鸡一样被拎了下去,随即走进了一个侧门。
进电梯。
上顶楼。
当白纤纤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脸色已经白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尝试过想喊救命,可是从下车到这里的一路上,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君悦会所的人全都得到了指令,知道这男子要带着她从哪里经过,全都避让开了似的。
“就是想做个试验,试验一下人体自由落体从五十八楼落到地上后的反应,你说会不会脑浆迸裂?会不会把马路表面砸个坑,然后正好人体嵌在里面?”男子说着,便反剪了白纤纤的手。
此时,只要他轻轻一推,白纤纤就真的成了自由落体了。
眸光掠过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小车就象是火柴盒那般的大小。
她要是掉下去,绝对的粉身碎骨。
白纤纤的身子一下子软了。
她恐高。
她想要挣脱开男子,却发现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软的,如同一瘫水一般。
她要死了吗?
明明前一刻还在高兴的看着儿子拍戏,这一刻,就要阴阳两隔了。
不,她不要死。
白纤纤一回身,一下子挣脱了那个反剪着她双手的男子的束缚,然后撒腿就往天台的出口跑去。
白纤纤甚至无力推门,干脆身子撞了过去。
“哐啷”一声门开,她想也没想的准备继续往外跑,这一刻,就想逃,除了逃还是逃。
她不要跳楼。
她还有宁宁,丢下了宁宁,宁宁就是孤儿了。
“嘭”的一声闷响,白纤纤直接撞到了一个人,“嘶……”好疼,她就觉得整个人都被撞的眼冒金星,一下子什么也看不清了。
正惊慌不已的时候,身子一轻,便落了身前男人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纤纤迷糊的看着眼前的厉凌烨,很想问一句‘你怎么来了’,可在发现是他的时候,所有紧张的心绪一下子放松,随即,昏了过去。
“厉凌烨,三十公里的路你只开了十一分三十四秒,会不会被交警贴罚单呀?”天台上的顾景御眨了眨眼,幸灾乐祸的看着厉凌烨越来越沉的脸。
“顾景御,你等着,城南那块地已经归属于厉氏集团下了。”
顾景御一惊,“厉凌烨,不过是开个玩笑,闹着玩的罢了,你要是敢认真,我跟你没完。”
厉凌烨冷冷转身,抱着白纤纤下了天台,顶楼的总统套房,是他在这里的专属房间。
长腿迈进去的时候只觉得可笑。
这房间是五年前他为了白纤纤而定下的,五年了,顾景御一直为他留着,而他第二次进来,居然还是为了白纤纤。
与上一次相比,这一次的白纤纤很安静,没有在他的身上撩火了。
一张小脸上也没有了上一次的红润,而是罕见的苍白。
她是吓坏了。
厉凌烨将白纤纤放在了床上,才要抽出手,白纤纤一个嘤咛,便扯住了他的袖口,小手死死的抓着他袖口上的袖扣,“厉凌烨,别走。”
第一次的,她下意识的称呼里,不再是厉凌轩,而是厉凌烨。
他长眉轻挑,还是一下一下掰开了白纤纤的手指。
可掰开了一根手指,又一根手指又扒上了他的。
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最终,厉凌烨只好无奈的继续抱着她。
终于,白纤纤在他的怀里舒服的睡沉了,至少,不再簌簌发抖了。
凌晨十二点,白纤纤的手机亮了。
他随手静音,接起,“宁宁,你妈妈有点事,不能接你了,我派人去接你,今晚一个人睡,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