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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九重将之前的妖丹都用完了,还拿了两颗九转丹继续吸收。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罗九重的鼻子流血了。
帝王师在外面闻到血腥味,马上撞开门跑进来,扑到罗九重怀里。
罗九重将他挡住,低声地说:“你下去!”
走出房间,看到中庭有一个老头的背影。
老头说:“你就是罗九重呀?”
罗九重挠挠头说:“啊,我没洗漱,没想到外面有人,我回去整理一下。”
老头汗颜,刚想说什么,李凤沼出来了,在房间门口伸了个懒腰,看清了中庭说:“天宁老头?你怎么来了?”
天宁道人说:“我的祖宗哟!你师父又给你什么了?给我说说?”
李凤沼说:“你还真打算就那两个破袋子就什么都来问我?”
天宁道人说:“我帮你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你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吧?”
李凤沼说:“这么多年,你吃得还不够咸?”
天宁道人说:“那个罗九重真的是涿南观的?”
李凤沼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看着天宁说:“你别想动他啊!?”
天宁道人一拍李凤沼的肩膀说:“有些事你还小不知道!我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你。”
李凤沼假咳两声说:“快说什么事!”
天宁摩挲了一下手指尖。
李凤沼拿出两张银票:“你说不说?”
天宁说:“其实抱朴子比琴松低一辈,也就是说,罗九重比你高一辈。”
李凤沼将银票拍在天宁手里说:“这事烂在肚子里!”
天宁笑嘻嘻的收好钱。
罗九重出来的时候是个正经的道人的打扮了,没之前让李凤沼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这边厢,昨晚就没睡好的皇后,得知是那位娘娘帮着解决的心里不是滋味,时时醒来,又不肯再躺下,都是近身的嬷嬷陪着聊天才又睡去。
早上只想听戏放松放松,刚好是诰命夫人们要来叩拜皇后的日子。
皇后就选择在高座上装睡,由嬷嬷和侍女来应付。
可一个嬷嬷过来在皇后旁边耳语,说:“主子,齐夫人想单独见您,说有一事要禀报。”
皇后指指后面的屏风,之后就装作要去小憩,离开了。
齐夫人说:“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说:“少废话了,有事就说,我没什么心情。”
齐夫人有些紧张但还是说:“是今日我得知一事。常年征战的蒙将军的夫人怀孕了!”
皇后说:“怀孕就怀孕,妇人怀孕也值得到我这来说一耳朵?”
齐夫人说:“看样子,这个月就能生了,可去年这几个月蒙将军并不在京城。”
皇后说:“这些男人后院乱七八糟的事多了去了,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们真的关心吗?只要蒙夫人还是蒙夫人,孩子谁生的,怎么生的,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他们的土地他们的牛羊还是不是他们的。说不定就是假肚子,抱了个亲戚的孩子说是自己的生的,就怕她家男人什么时候死在外面,没了盈丰。”
齐夫人行礼说:“皇后娘娘英明,那这事我们要不要做文章?”
皇后说:“蒙将军是在前线的人,无论是打了胜仗还是败仗,虎符没有拿回来,我们就要保证他的后院不起火。”
皇后写了一份密旨交给齐夫人说:“你出去后秘密到她府上,私下给她看,看完就烧了。你亲自烧,成了灰扬出去再走。”
齐夫人高举双手弯腰接过密旨。
皇后又回到前面,一副懒洋洋无心看戏的样子。
夫人们说这京城各家听到的消息,比台上的戏子唱得都热闹。
午后,齐夫人一番遮掩的打扮,从相府后院连着的一个小院出来,装作普通妇人的样子,来到蒙将军府的侧门,一个嬷嬷等在门口,见到齐夫人忙遮掩着请了进来。穿过好几个房间才来到蒙夫人的厢房。
蒙夫人知道自己的过失,肚子大了之后都借口不出门,齐夫人差人写了帖子来,她心情忐忑,见到齐夫人更是想要跪地就拜。齐夫人和嬷嬷一同拉住蒙夫人。
齐夫人说:“我秘密前来就是不想声张此事,这也是那位的意思,你若拜我我可就当你不认那位了?”
蒙夫人被扶着坐下,丧着脸说:“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我!”
齐夫人说:“你怎的这么糊涂,就算你跟谁如何,怀孕就喝药了事不就罢了,怎的将这孽障留下?”
蒙夫人说:“我也是被逼的!这人不是我……不是我……”蒙夫人嘀嘀地哭了起来。
嬷嬷全身跪拜在地上,叩头说:“相国夫人!我家夫人也是被族老和老将军给骗了呀!他们将我们都支走,逼迫我们几个近身的嬷嬷给夫人下药,让少将军扮做我家将军的样子,欺负了夫人。之后还威胁夫人不许打胎,日日都看着夫人,我们做什么也都被人盯着,知道显了身子不能打了,才让我们夫人在家里自由些!”
齐夫人说:“娘娘猜的还真的是真的!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
嬷嬷说:“老爷们说左右就是蒙家嫡子,只要有了小少爷,就不怕……”
齐夫人说:“他们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如果这时候蒙将军突然被召回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你们的夫妻关系怎么相处?”
蒙夫人抽泣地说:“在他们眼里什么不比我们的关系重要?就是我的生死,都不重要。”
齐夫人说:“你的事我跟那位汇报了,我带来了她的话,你们让外面的人都离远些。”
嬷嬷忙退出去,将人都赶到院子外面候着。
齐夫人读了皇后的密旨:“此事甚是糊涂!但想是李氏被逼所致,望李氏以身体为重,勿让小人得志。若有宫夫人问询,李氏需亲自澄清,曰:妾身在家时侧身而睡,梦到月亮入腹,后日又梦太阳入腹。若是外人问询,曰:日月者,取之精华,是极贵所向!无论何其说,都乃将军继承人也!只管安心生产,待将军回来,由宫中劝之,以平此事。”
蒙夫人又哭了起来。
齐夫人拿来油灯,放在地上将密旨烧掉,说:“那位说了,密旨不可留,你可记得?”
蒙夫人点点头。
齐夫人又说:“这话要传出去,四处传,传到众人皆知!那生父才不敢拿着孩子再来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