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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静心中一阵后怕,不由地看向李恪,毕竟如果那个吃羊腿满嘴流油的小丫头真是长乐公主,李恪岂不是犯了窝藏公主的罪过?
“父皇,你看大表姐第一次见您,难免紧张!”
李恪冷静地说道:“其实那些人的目标从始至终就不是大表姐,而是去我那里小住两天的长乐!”
见李恪大方承认,李承乾率先发难道:“三皇弟,长乐昨晚就不见了!你可知道母后愁得茶饭不思!你却故意窝藏,其心可诛啊!”
“我李恪就算再落魄再不济,也不会拿亲人的性命当自己权力的垫脚石!”
两名皇子针锋相对,就算是李二也有些动怒,提醒道:“长乐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恪你给朕说清楚了!”
“皇妹不过是觉得宫中无聊,便想出来透透气,毕竟她现在是母后不亲,舅舅不爱,硬要逼迫着她嫁给一个蠢如猪狗的表哥。”
李恪此言一出,平日里和长孙无忌有过节的大臣们都捂嘴偷笑。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但长孙家偏偏相反,喝了李恪童子尿的事情就没过去多久,尤其是平康坊那首《片片》诗,现在还被长安城的孩童们传唱至今。
“吴王殿下,可是在侮辱老臣?”长孙无忌心中暗恨,他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将李恪抽筋拔骨!
李二则是皱着眉头问道:“长孙冲人品上佳,且辅机与我李唐皇室向来亲近,长乐就算嫁过去,也不算是辱没她,有何不可?”
李恪摇了摇头,如此直接地否决当今陛下,就算是朝臣中的愣头青魏征大人,也要挑选陛下心情较好的日子才敢作死。
“父皇,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李恪此言一出,群臣震荡,真可是大不孝的言辞,要知道贤明如李二,也要让大唐子民遵守他设下的各种规章制度。
“逆子,你的意思是,朕阻碍了长乐的自由?她是公主,朕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还不够自由么?”
“父皇,您始终没了解过自由的真正意思!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
李恪慷慨陈词,不顾李靖和程咬金等人的眼神提示,就连虞世南对李恪眼中也充满了几分欣赏之色,与一味阿谀奉承的太子和魏王相比,吴王殿下更想成为一个人,而不是傀儡。
“你想要将长乐嫁给长孙冲,问过她的意见么?”
李二语塞,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她母后也是为了她好!嫁到辅机家里,这辈子衣食无忧,问问长孙冲敢对朕的女儿不好么?”
长孙无忌跪下直接替儿子说道:“犬子一定会对公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是长乐不想嫁!儿臣问问父皇,若是当年皇爷爷让你娶个又老又丑的肥婆,而且浑身流脓,无从下口那种,你愿意么?”
“这...”
“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放在长乐身上可以,到父皇那却成了放屁?”
李恪话音刚落,长孙无忌怒斥道:“李恪!你竟然敢对陛下不敬!成何体统!”
“我们父子间谈话,跟你有鸡毛关系!长孙大人管的也太多了吧?”
长孙无忌哪里想到吴王殿下在朝堂上就敢口吐芬芳?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逆子!对辅机尊重点!”
李二提醒一句,随后说道:“你让长乐回来,成亲这件事,朕会重新考虑!”
“儿臣有一建议,听说长孙公子文治武功无所不能,所以儿臣想代替长乐考究一般,不知长孙大人意下如何啊?放心,全都是三四岁小孩的问题。”
“欺人太甚!陛下,我家冲儿也是从小苦读圣贤书,通晓大道理,愿意接受所谓的什么考究!”
长孙无忌大手一挥,算是彻底跟李恪杠上了。
其实很多大臣都不能理解李恪的所作所为。
长孙家可是现在可是尽得陛下宠幸,何况长安城半数以上的生意都有长孙家的身影,得罪了人家,你李恪毕竟已经出宫开府,真不想混了?
对于长乐公主李丽质来讲,两人又不是亲兄妹,何况李恪跟其生母长孙皇后的关系并不好,何必趟这浑水?
独孤静美目流转,看着李恪为同父异母的妹妹据理力争,这份兄妹之情,让他感受到了自家哥哥独孤信,只不过自家兄长也是个榆木脑袋,没有李恪那么能言会道罢了。
李二多次给长孙无忌使眼色,想要劝阻对方不要答应李恪,自家逆子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儿,说不定已经挖好了坑等着长孙无忌跳下去了!
结果长孙无忌太过激动,还是直接选择了答应下来,李二无奈,只好说道:“李恪,明日你带长乐回宫!辅机你也带着长孙冲,让他在大殿上接受考究!”
“父皇英明神武!”
李恪跪地谢恩,随后狡黠地说道:“儿臣这次可是有功无过啊!救了独孤家的大小姐,帮父皇解决了难题,以父皇的为人,肯定不会让儿臣空手而归,对不对?”
李二现在极其无语,说实话他几次都想将李恪发配到封地上去,可几天看不到这逆子,心中竟然甚是挂念,但若是一见到他,自己又忍不住动怒,想要大骂几声“逆子”!
“陛下,臣认为论功行赏,实属正常,何况若是此次没有任何表示,恐怕会寒了其他臣子的心。”李靖笑着看向李恪,后者点头示意。
“没错!恪小子虽然卑鄙无耻又下流,但总体来说人品还过得去!救人就当赏!”
“微臣尉迟恭,也认为应该赏赐吴王殿下!”
随后又有刀马,秦琼,屈突通等人出来求情,李二不胜其烦,只好说道:“好了好了!逆子,这么多大臣替你求情,你说说想要什么吧?”
“当然是要钱了!父皇!君子爱财,能取多少,就取多少!”
“我看你像个钱!王德,从朕的内府拿五百两银子,让这逆子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