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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咱先把这道题的答案给你。”
段京生也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我说你写。”
段京生看着陶安安。
陶安安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段京生，实在不行，她把上下两排牙齿都露出来，龇着牙。
“你这是干什么？”
“我还问你干什么呢？”
“你不能自己写啊。”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只有五岁，我能拿得动笔。”
说得好有道理，可你这样的五岁娃娃居然还能出题难倒圣上。
段京生把心里话藏着不说，说了都是泪。
默默地将毛笔拿在手上，自己给自己研墨。
接下来，陶安安就指挥着段京生在25宫格上依次填上数字。
好在这事也不难，很快就全部填满。
段京生在纸上核算了一遍，果然是上下左右，每一行每一列加起来的数字都一样，连两条斜边也是如此。
这娃娃还真是厉害，要知道这道题可是连昨天几位大人都做不出来。
而且崇宁帝还将这道题加到了这次春闱会试当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人做出来。
“你能不能教教我，这是怎么做的？”段京生好奇的问道。
“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陶安安得意道。
“我请你到最好的酒楼吃一顿。”段京生下着血本。
陶安安摇摇头，摆着谱子道：“诶呀，这是本派秘籍，传女不传男，你又不是本派人氏，又不是女子，我为何告诉你。”
“你还有门派？”段京生震惊，想想也是，这么小的娃娃，在算术一道如此厉害，不可能生而知之。
“这是自然。”陶安安仰着脑袋。
这话把明空也弄得一愣，随即就开口问道：“哥哥你有门派，什么门派，和我们的护国寺一样吗？”
陶安安却是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道：“我们的门派不可说不可说啊，一旦被世人所知，定然引得江湖上血雨腥风，不可说啊。”
一边摇头，还一边摆手。
“这么厉害。”明空瞪大双眼。
段京生却是不信，他可从未听过有什么门派专门学什么算术的，而且还弄个传女不传男，就更加不信。
他知道这是陶安安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这小子还真是谨慎。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问了，我想问问其他问题，只是你该不会又要用这个理由不回答吧？”段京生眯起眼睛，要是听到确实如此，他定要用眼睛在这个娃娃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该说我的会说，不该说的，你懂的。”不就是扯犊子么，在这方面，陶安安还从没佩服谁过。
这就是一句废话。
段京生也懒得和陶安安废话，直接问道：“你的四书五经是一点都不会吗？”
“四书五经是啥我都不知道，是论语吗？”陶安安还真不知道，他们的门派可从没教过这个，不是么。
“论语是四书中的一书，那你知道论语，是学过一些吗？”
“学过一点，比如朝闻道，夕死可矣。”
“你知道是啥意思么？”段京生接着问道。
“额，就是我早上知道你家在哪，晚上我就去弄死你。”
“这话是这个意思么。”段京生直接气个倒仰。
他虽然是个太监，但不是那种没见识的太监，毕竟他陪伴的是一位皇子，现在是一位皇帝，没学识怎么行。
“这是早上明白了一个道理，晚上死了也可以。”
“这不好，蝼蚁尚且还知道苟且偷生，做人怎么能不知道珍惜生命呢。”陶安安摇摇头。
“是这个意思么，算了算，我也不和你个娃娃计较，就像你说的，我还要珍惜生命，不能被你气死。”段京生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是是是，你一定要珍惜生命，远离陶安安。”
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段京生的心情就已经调节好了。想想自己也是，怎么能被个娃娃左右了情绪。
四书五经，这小娃娃是一点都不行了，段京生也不想继续试探下去，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歪理邪说刺激自己呢。
接着就是策论，自己问他点什么好呢。
肯定不能问如何治国了。
转个念头，段京生就有了想法。
“我看你这么穷，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富起来？”
“你是问快的，还是慢的？”陶安安摸着下巴，眼睛里面充满了智慧。
为了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安心的堕落下去，她的确想过这个问题。
“这快的这么说？”段京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富起来还有快慢之说。
“快的，就是抢啊，这最快。”
“你大胆。”段京生突然厉声呵斥。
没想到这小娃娃的思想这么危险。
那边明智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段京生。
段京生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收敛起情绪，劝诫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话我送给你了。”
“可我不是君子啊？”
“我们都是良民，怎可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那这慢的呢？”
陶安安那快的方法也只是说说而已，倒是这慢的，真要做起来，有时候就跟抢也没什么区别。
“那我想想啊。”陶安安还真就认真的想着，摸下巴的手指在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明智继续闭眼，盘他的手串。
“要说富起来，也只有做生意了。”
“你爹爹是会试学子，怎可为商。士农工商，这点你不清楚么？”段京生还以为陶安安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No，No，No。”
“No？No？No？”
陶安安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小短腿迈出两步，缓缓开口道：“首先，我不否定士农工商什么的。只是如果想要富起来，确实就只能做生意，你先别急着否定我。”
陶安安转过身看到段京生张口就赶紧阻止。
“先听我说，我为什么这样说，首先是士，士就是官，当官确实可以富起来，但是当不了官呢。这偌大的一个国家，不可能人人都是官吧。”
不仅是段京生在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从这小子能说出这些来，就知道他是点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