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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年后,言欢身体恢复的还不错,虽然凝血功能仍旧没有正常健康人好,但比以前,已经好了许多。
血小板数值也提升了不少。
这都要归功于扁恒。
扁恒开的中药和西药,言欢也一直还在吃着。
言欢身体无恙后,纪深爵便与言欢在玛莎葡萄岛举行了婚礼。
婚礼盛世。
礼炮与烟火由十二架直升机在空中喷放。
当晚璀璨的烟火,由当今烟火大师第一人创作,烟火盛大而绵延不息。
声势浩大。
当天,纪深爵与言欢大婚的消息,在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上沸腾。
长跑十年。
他们终是认定彼此,携手走向对方更深入的人生和生命长河里。
陆湛是婚礼的司仪。
小糖豆和小盐豆拎着玫瑰花篮跟在新娘长长的婚纱礼服后,当着小花童。
婚礼进行到最如火如荼,是婚礼的致辞环节。
司仪问:“新郎有什么话要对新娘说?”
纪深爵面向台下,对着麦克风说:“都说七年之痒,我,纪深爵,直接长征十年。我们之间,没有七年之痒,我追了言欢十年,第十年里,我纪深爵,终于娶到言欢了!”
“十年,纠缠过,也放弃过,但漫长的时间没有让我彻底心灰意冷的死心。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这个人身上有多大的魔力,能让我对这个人十年不忘、十年不弃,反而在这十年里,越来越爱,直到爱的偏执疯魔。”
“言欢,是纪深爵的命。这辈子无言欢,我纪深爵宁孤生。”
纪深爵握着言欢的手,站在台上,无论周遭环境有多喧闹,无论周围有多少人和事物,他坚定的目光里,只有言欢一人。
他目光灼亮定定的看着言欢,对着麦克风:“十年,欢哥,我终于娶到你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后,纪深爵伸手,将言欢紧紧抱进了怀里,低声在言欢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宠溺道:“别哭,欢哥,我会心疼。”
台下掌声震耳,淹没一切。
纪深爵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又对着麦克风说:“以后,我负责爱你,你负责开心!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平安顺遂!欢哥,你能做到吗?”
言欢眼眶微热,对着麦克风大声回答:“能!”
司仪又问新娘:“新娘呢,对新郎有什么话说?”
言欢对着麦克风,面向纪深爵,眼泪从眼眶掉了下来,她说:“相爱十年,我对你,无话可说。我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一个人,比我的家人和任何人都要爱我。这不是我第一次做新娘,但两次做新娘,都是做同一个人的新娘。”
“第一次我没做好你的新娘,第二次我会努力做好纪太太。我所有的爱恨情绪都跟一个叫纪深爵的男人有关,爱着他时,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感觉,恨着他时,我也只想过这辈子只跟一个叫纪深爵的男人纠缠。想过跟他彻底再见,但也清楚的明白,这辈子,要么嫁给他,要么独自一个人,从未想过要与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因为我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一个叫纪深爵的男人,再也没有力气去爱其他人。”
言欢微红着眼,注视着他,哽咽道:“纪深爵,我爱你。春风十里不如你,烈日凉风不如你,漫山红枫不如你,冬日暖阳不如你,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话音刚落,纪深爵搂着言欢的腰,低头,以吻封缄,吻的热切而霸道。
台下宾客热烈欢呼起来。
婚礼进行到高/潮。
言欢将手里的新娘捧花朝后扔出去。
糖豆坐在傅寒铮肩上,坐的高,在半空中接到了捧花。
有未婚的年轻女孩子们怅然而归,没想到新娘捧花被个还在念小学一年级的小屁孩儿给抢了。
糖豆年纪小,不懂接到新娘捧花的意思,开心的对傅寒铮和慕微澜炫耀:“爸爸,慕慕,我抢到花了!”
傅寒铮:……就不该帮着小学生凑热闹抢什么新娘捧花。
一抢抢个准儿。
傅寒铮作为老丈人的危机感提前了,自家养的可口小白菜不知未来会被哪只猪给拱了去。便宜那只猪了。
慕微澜:……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吗。
不过,得是什么样的女婿,才能入傅寒铮的眼?
……
婚礼结束。
陆湛那几个本说组织闹洞房,但闹洞房的话,基本要闹到凌晨才结束了。
纪深爵舍不得言欢熬夜折腾,就直接取消了闹洞房这个环节。
晚宴过后,宾客就离席了。
纪深爵开着车,带着言欢回了在玛莎葡萄岛上的私人别墅。
言欢身上还穿着繁复曳地的白色婚纱。
头上的白色面纱还遮着,惊世漂亮的五官在透明白纱下若影若现的惊艳。
白色林肯汽车开到了庄园内。
纪深爵下了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车门,就看见自己的新娘。
纪深爵没急着去抱她下车,反是站着车门边就那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言欢微怔,隔着头纱仰头看他,“怎么了?”
纪深爵这才微弯腰,打横抱起她,勾着薄唇道:“没什么,就是梦幻的有些不真切,前两年想都不敢想的事儿,现在竟然成真了,总觉得在做梦。不如你掐掐我。”
言欢笑起来,抱着他的脖子,隔着头纱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现在呢,还觉得在做梦吗?”
纪深爵匪气的笑,调侃道:“待会儿进了屋,掀了头纱,让我亲个够,大概才觉得真实。”
言欢伸手用力拧了拧他肩上的肌肉,“让你流氓!”
一路抱到别墅的卧室里。
红色的喜床上,摆满了花生桂圆莲子红枣。
还有满地的气球和彩带。
纪深爵一路踩爆了好几个气球。
将那些花生桂圆什么的挥到床的一边去,才将言欢放到床上坐着,不能让这些东西硌了他媳妇儿。
言欢坐在喜床的床头。
纪深爵半跪在地板上,看着她,伸手从繁复层叠的婚纱下,握住她纤细莹白的脚踝,架到他大腿上,脱掉了她脚上的高跟鞋。
“累不累?”
男人修长的大手,按摩了几下她的脚。
言欢摇头,莞尔道:“还好,只是太久没穿高跟鞋,脚有点酸。”
“让你穿平底鞋,藏在婚纱下,也没人看见,不听。”
言欢垂眸凝视着他,浅浅笑着说:“就这一次婚礼,总得正式点。婚纱下面穿平底鞋,被人看见多不像话。”
“谁敢说你不像话?你要想举办婚礼,我以后可以天天给你办。”
言欢忍俊不禁,“那还是算了吧,这么盛大的婚礼,也怪累人的。”
纪深爵看着她头纱下的红唇,抬手,将她的头纱,往后掀开。
言欢那张漂亮惊世的脸完全露了出来。
纪深爵见过许多长得漂亮的女人,但第一次在简家大院里见到只有十八岁的言欢时,仍旧是惊艳了一番。
美色过甚时,易艳俗,可言欢的美色过甚,却带着几分清冷冷冽,美而高贵。
气质又御又仙。
温柔浅笑时,鲸落于海,星沉于洼,世间温柔仿佛都住在她眼睛里。
这样的温柔,纪深爵何其有幸,只有他一人见过。
那是世间极致的美轮美奂。
纪深爵抱起言欢,俯身情深的吻。
吻着吻着,空气里的躁动因子就开始作祟,纪深爵伸手摸到她身后的婚纱蕾丝带子上,刚要去解,言欢忽然扣住他的手,阻止住。
纪深爵亲了一下她的鼻梁,低沉磁性的声音喑哑至极,却也温柔至极,“怎么了,肚子饿?”
以为她肚子饿,所以阻止了他。
毕竟当新娘这一天,言欢没怎么吃东西。
不等言欢回答,纪深爵已经起身,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道:“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他刚要转身走,言欢拉住他的手,“我不饿。”
纪深爵微微蹙眉,担心的问:“那是哪里不舒服?”
“也不是。”
言欢明亮的眸子,就那么含着清浅温柔的笑意,凝视着他。
她伸手拉着他的大手,贴到了平坦的小腹处,清清淡淡的开口道:“深爵,你要当爸爸了。”
纪深爵眼神一颤,眉头紧紧的拧起,最先有的感觉,并非激动和欣喜,而是担忧的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是还在吃药吗,怎么会怀孕?”
“我停药有段日子了,没告诉你而已,怕你不同意,也怕你担心,所以就擅自主张的自己做了回主。它有一个月了,扁恒说目前看还没有溶血情况,还算健康,可能以前流掉的那个孩子不是阳性血。但为了防止溶血,还是打了抗D免疫球蛋白,之后怎样,就看天意吧,是胎停还是怎样,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是想担心死我?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言欢抱住他的脖子,顺某人张牙舞爪的毛,温柔的说:“我现在不是正告诉你吗?我怕说早了,你会多虑,说晚了,又会惹你生气,思来想去,还是新婚夜告诉你比较妥当。纪深爵,新婚夜你总不能生气吧?”
纪深爵:“……你可真是好样的。”
言欢笑起来,“好了,别生气了,我肚子确实有点饿了,新郎官,你要不要做点东西给你的新娘子吃?”
纪深爵抬手,蜷着长指,要弹她的额头。
言欢紧紧闭上眼睛,笑着等这个爆栗。
纪深爵舍不得,轻轻打了下,收回手,“算了,你赢了。”
言欢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道:“纪深爵,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