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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少年瞳孔黝黑，肤色雪白，身上鞭痕层层叠叠，他直直地盯着前方。
祁闲面无表情。
“你大可直接杀了我。”
安奈笑了，脱口而出的是粗犷的男声，听起来和之前的护院声音没什么两样。
“再问一遍，祁公子真的不从？”
她看了看四周。
墙边放着一根鞭子，带着细细密密的倒刺。
上面是斑驳的血迹。
倒刺的形状在安奈眼里和少年身上的伤口重合。
他们用的是这个？
安奈慢吞吞拿起鞭子。
解下玉佩放在一旁，然后拿出帕子擦拭干净鞭子上的血迹，动作缓慢，她原以为祁闲会在这种放大的恐怖中感到紧张，却不想少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要来便来。”
安奈扫了眼被吊起来的少年，神情愉悦。
她没急着救出祁闲，而是举着鞭子朝祁闲那边走过去。
脚步很重。
她将皮鞭高高举起-
重重落下。
皮质的鞭子和少年的皮肤接触，血珠滴落在地上。
祁闲身上的鞭痕又多一道。
安奈又慢慢拿开鞭子，将倒刺从少年的皮肉里拔出来。
“你真的……”
“不从吗？”
安奈像是找到了什么新乐趣，神情愉悦，尾音微微上扬。
祁闲突然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
双目无神，安奈却有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
可是，好像更兴奋了，怎么办。
安奈走过去，用皮鞭的另一头抬起祁闲的下巴。
她也盯着祁闲。
少年的脸正好映入眼帘。
这是一张漂亮的脸。
嗯……
漂亮。
桃花眼微微上扬，眼尾带着一抹红。
男女莫辨。
容貌比安奈还要艳丽几分。
安奈愣了愣。
？？？
“277，这？”
不是说她是位面里最漂亮的女人吗？
277没理她。
安奈于是又换了种称呼。
“魔镜魔镜，你骗我？”
277正在打游戏，头也不回地甩给安奈三个字。
【没骗你。】
这几秒的时间，277死了，趁着复活的时间，它又补充了一句。
【他是男的。】
行。
你死了。
安奈不再理277，她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祁闲。
“你从不从？”
少年突然道：“我从。”
他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安奈又把他的头转回来，鼻息喷洒在少年脸上。
她蹙眉。
从？如果换一个人来问他呢？是不是也从？
然后呢？
出去接客？
安奈的神色莫名冷了些。
在感情这一块上，她也只是个普通人。
“你刚刚说什么？”
“嗯？”
祁闲脸色发白，却还是道：“我从。”
安奈愣了半晌，这才轻笑两声。
差点忘了，这是小世界里的他。
不记得星际，也不记得她。
安奈语气轻慢，语句间是说不出的嘲讽。
“从？”
她没给祁闲说话的机会。
换回了悦耳的女声。
“好啊。”
“给本宫当个男妾，也不算辱没了戚家书香门第的名声。”
安奈微微俯下身，直直地看着祁闲没有神采的眼睛，她伸手轻轻拍了拍祁闲的脸颊。
“祁公子以为如何？”
祁闲声音温润，却虚弱无力。
他说的很轻很轻。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