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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位大人,我和你说点事儿。”
云安安起身来到了雅间门外,一脸‘和善’笑容让人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心。
男人的脚步不自觉的跟着云安安走去。
“青峰,交给你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了打。”
端着肩膀,云安安上上下下看着官员。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嘲讽她男人。
当家里没大人了?
“是,王妃,交给卑职就好了。”
云安安身上有伤,不宜动武,所以粗活就交给青峰来做。
那官员被打的……一个惨呦。
鼻青脸肿不说,还丢了半条命,要不是云安安‘善心’,估摸着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你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官员捂着肿成猪头了的脑袋,指责云安安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话听得云安安笑出了声。
“朝廷命官?不不不,我打的是偷我钱的人,你说是吧青峰。”
“王妃大人说的是,此男子鬼鬼祟祟欲要偷窃王妃您的钱财,这才被教训了一顿。”
一主一仆冷笑的看着官员,尤其是云安安那脸上的嘲讽与阴森。
“记住了,这一次我饶你不死,若是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知道知道我云安安为什么叫云安安。”
话音落下,不再理会眼前的猪头,云安安回到了雅间继续吃饭。
“安儿受累了,为了为夫让你动气了,来,喝一口汤消消火。”
“吸溜~”
云安安喝着北辰逸喂到嘴边的汤。
“不受累,你是我男人,是我云安安的相公,就凭那些酒囊饭袋的战五渣也有资格嘲讽你,干不死他!”
云安安表现出来的架势……活脱脱的山大王一枚。
夫妻二人吃完饭后,天香楼老板送二人上了马车。
离开之前,王掌柜将最近的账本交给了云安安。
毕竟天香楼也有她的股份。
“逸王妃,近段时间天香楼的业绩都在其中。”
“王掌柜客气了,本王妃信你。”
说着,云安安将账本一一还给了王掌柜。
真信么?自然不会。
王掌柜是个人精,是个贼头,天知道这账本里面做了多少手脚。
但是吧,天香楼本来就是王掌柜,自己横插一脚,多多少少要让王掌柜贪一些才是。
云安安也懒得理会,再加上……她是真不想看账本了,脑袋疼。
“恭送王爷,恭送王妃。”
目送北辰逸和云安安离去,王掌柜掂量了手中的账本,笑了笑。
马蹄哒哒,原本回逸王府的路程临时变道。
有段时间没去黑市了,索性今日天气好,去看看。
当马车停在黑市门前已经是一个半时辰后的事情了。
于老一见云安安出现,三步并作两步跑走上前,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个仔细,直至确认云安安是真的无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眼神让某王爷很是不喜欢。
即便对面的于若山是个老头。
“看我死没死?”
于娜娜打趣着于若山。
“这话可说不得,王妃大人您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神仙保佑着的,王爷王妃里边请。”
黑市后院,于若山准备了尚好的茶点。
北辰逸和云安安坐在凉亭中,于若山候在一旁。
“多日不见,于老的气色好了许多,令公子最近如何?”
“回王妃大人的话,多亏了您当日为犬子治病,如今犬子已经能站起来并且行走些许时间。”
提起这点,于老对云安安的感激更是浓烈。
他这一生没什么在乎的,但儿子是他唯一的牵挂。
如今,子洋能重新站起来行走,多亏了云安安的照拂。
“王妃大人伤势如何了?老朽前段时间一直想去逸王府看您,只是……怕打扰王妃养病。”
于若山看了看北辰逸,他敢说去了几次都被撵回来了么。
“多谢于老关心,我的病已经痊愈了。”
伤在心脏,只要近段时间不做剧烈的运动便可,恢复就需要时间慢慢调理。
“哦,对了~王妃大人您稍等片刻。”
于老似乎想起什么,转身离开,不多时又折返回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又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的都是极品的药草,有能叫上名字来的,有不能叫上名字来的,总之每一株药草都极其昂贵。
“老朽也不懂的医术,这些药草是咱们黑市最近收,老朽一早就想给王妃大人送过去了,正巧今日王妃您来。”
摆满了一桌子的药草散发着奇特的药香,云安安打眼一看,其中还不乏几株极品。
也不和于若山客气,挑选了一堆药草中的几位药草让青峰拿着,剩下的退还给了于若山。
“这几株药草对我的伤势有效,其余的就留在黑市售卖便可。”
“是。”
云安安和于若山聊了一会,说着关于黑市的种种,便起身准备离开。
但夫妻二人前脚离开之时,后脚于若山抛出了黑市,并且拿了一个钥匙。
“王爷,王妃,请等一等!”
于若山将铜制的钥匙双手奉上。
“这一枚钥匙是王妃大人的故人交给老朽的,并且让老朽转告王妃,等大考之后前往天宝楼去取。”
于若山转达着那位故人的话。
在大考之后,只要拿着钥匙前往天宝楼便能取出相应的物件。
但至于是什么物件,他并知道。
“又是那位故人。”
秀眉微蹙,云安安更是好奇那位故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叔,我的那位故人,你认识么?”
不得已,云安安求助北辰逸。
她是真的对故人没有一点点的印象,当时在温泉山庄昏迷的那几天里,梦境中看到的种种也没有关于故人的任何信息。
“为夫也不知,安儿放心便是,总有一天安儿定会与那故人见面。”
“也只能这么想了。”
马车哒哒,离开了黑市。
而此时的逸王府门前聚集了一拨人。
云千山拎着两只老母鸡,花白的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同样来送礼的北辰蓉蓉姜堰夫妻二人。
不仅如此,尤长远也拎着一坛子不知是酒还是什么的东西站在不远处。
当然不止三人,还有烟雨楼的花老板,高林,以及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人。
“长公主,姜尚书?”
“云相爷,尤院长。”
姜堰朝着云千山和尤长远拱手行礼。
“云相爷也是来看逸王妃的么?”
姜堰看了看云千山左右手拎着的两只咯咯叫的老母鸡,不愧是逸王妃的爹,送礼送的别具一格。
估摸着逸王府门前的人都是来看云安安的。
自从云安安受伤后,逸王妃几乎闭门谢客,拒绝他人探望。
若不是今日听闻云安安出府的消息,他们都怀疑这女人过两个头七了。
“你们不也是么。”
正说着,逸王府的马车出现。
还不等马车停稳,北辰蓉蓉几步跑上前。
“安安。”
“蓉蓉~”
听到北辰蓉蓉的声音,云安安纵身跳下了马车。
这举动可是让北辰逸提了一口气,从身后忙得抱住了云安安。
“安儿,你伤势未愈,万不可如此。”
“知道了,嘿嘿~~”
“安安~~”
北辰蓉蓉牵着云安安的手,直至确认她真的无碍后,眼中隐忍的泪水开始决堤,噼里啪啦的留下来。
“我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又能吃又能喝还能跑能跳的。”
云安安转了一圈,表示自己已经没啥大事儿了。
“还疼不疼?”
“现在不疼了,不信你摸一摸?”
说着,云安安轻轻地握着北辰蓉蓉的手便放在了自己胸前,感受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
但这一举动可是让北辰逸和姜堰两个大男人一愣。
二人纷纷上前,各自拥着自家的媳妇在怀中,拉开了两个的距离。
北辰逸嫌弃北辰蓉蓉的手搭在了云安安的身上。
姜堰嫌弃云安安让他媳妇的手搭在她身前。
总之……俩大老爷们认为媳妇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能摸。
不远处,云千山尤长远等人看到云安安平安无事也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就好。”
“是啊,没事儿就好。”
人都来了,也不好撵走。
逸王府院落中,云安安和北辰蓉蓉在凉亭里聊着八卦,另一旁,男人们聚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气氛些许的尴尬。
“自韩青夺得天下兵马大权之后,行事狠辣。”
说话的时候,姜堰看着北辰逸。
为了云安安甘愿放弃虎符,在外人眼中北辰逸或许是傻子,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天下。
但在他看来,北辰逸的做法让人敬佩。
若是连一个小家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有何德何能掌控大家。
不过,毕竟那是虎符,可以调动天下兵马的关键所在。
北辰逸之所以能与陛下分庭抗礼,也正是因虎符的力量。
如今,虎符在韩青手中,北辰逸的摄政王只是一个虚名,无论是韩青还是北辰寒……怕是早晚都要有举动。
“哎呦,你们几个怎么凑一起了,老夫来的正好啊。”
老王爷背着手缓缓出现,闻着桃花酿的香味,自顾自坐在尤长远身侧倒了一杯酒。
“云丫头看着气色不错啊。”
一边喝着酒,老王爷一边看向远处凉亭里正在聊天的云安安。
但回过头来之时,原本满目笑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了几分。
“老夫最近听了一个消息,说是韩青要有所动作,针对逸王府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