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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狐狸精没理由救智障婕妤,帮她是受人之托。那人说智障婕妤可怜又可爱,没有她后宫少了很多乐趣,最最关键的是——
“陛下最听你的话。”
靳狐狸精就受不了这种大实话!!
靳正使凭借着对陛下的一片真心,非常非常顺利地
就被送进了刑部大狱。
废话,他身为朝廷命官,纵容手下打架斗殴,误伤不少无辜百姓,自己也据说将枯荣大师打成重伤,怎能不受惩罚?
此处应配上最近大火的秀波大叔表情包——
爱我你就坐坐牢.jpg。
皇后娘娘幸灾乐祸。
在召开一月一度的后宫政治思想例会时,皇后娘娘讲了一个分桃的故事。
说卫灵公男宠弥子瑕,某日把自己吃过的桃子分给帝王吃,帝王很感动,遂大加封赐。几年后想起这事,居然敢把吃剩的桃扔给自己吃,大怒,立刻打入冷宫。
这正是“以前喊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牛夫人”。
皇后为历代皇家霸总代言:“不愿进冷宫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
娘娘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心里想的可能是:糟老头子坏得很!!
糟老头子一脸阴沉地现身。
陛下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爱妃越来越不爱他了。
都是因为皇后这个贱人挑拨!!
陛下怒视皇后:“朕竟不知皇后说书说得这样好。”
皇后飘来一对三白眼:“托陛下的福。”
帝后两只乌眼鸡,娘娘们屏住呼吸。
正当气氛十分紧张的时候,有只智障又用她独特的气场创造了次元壁。
沉鱼低头掩袖,闻着袖口玉佩的气息,不自觉绽开一个笑容。
她心想我婆母都叫了,距离拥有一只忠犬就不远了吧?
没错,这次的男女主都致力于把对方套牢,结果
大家肯定都知道~~
哪怕沉婕妤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还是有人发现了她与众不同的气场,并觉得除了熟悉的智障,还多了一些荡漾。
陛下指向那只智障:“你给朕站起来。”
好几位娘娘齐刷刷站起来。除了那只还在发呆的智障==。
陛下只能点名:“沉婕妤。”
沉婕妤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才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塞好了袖中玉佩,慌慌张张地跪下来:“陛下。”
陛下说你对皇后的故事有何感想。
沉婕妤一脸茫然,茫然中带点惊慌,很明显没有认真听讲。
皇后露出一个苦笑:学渣属性咱们不能改改吗?
沉婕妤毅然决然地表示:不能。
她的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袖口已经被绞得不成样子,磕磕绊绊地胡说八道:“皇后娘娘的故事自然是极好、极有深意的。”
陛下这回都替皇后心累:智障真是带不动。
陛下发现这感觉似曾相识,皇后从前还带过另一只智障。他不禁感叹,皇后真是个吸引智障体质。
不同之处在于,从前那只皇后肯定舍不得虐,而今日这只
皇后冷笑:“沉婕妤是在讽刺本宫吗?”
皇后娘娘抛出送分题,只需要沉婕妤拍马屁,后者却连这个也做不好。沉婕妤一脸疑惑地说道:“讽刺?臣妾不知如何讽刺娘娘啊。”
因为槽点太多,我都懒得吐槽。
主考官皇后娘娘当场发飙,命人取来刑杖,理由是沉婕妤答非所问、不敬中宫。
陛下坐于上首,淡定看戏。他被耗子药的问题折磨太久,难得静下心来看一出苦肉计。
他猜皇后得跟这只宠妃势不两立,后者才能更好地卧底在他身边。
当着六宫诸位娘娘,沉婕妤被押到皇后面前,如同砧板上的肉,只待那三十板子。
要说刑杖是门技术活。有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有人看似打得很轻,却伤到了内脏,没几天就能见阎王。
开打之前,皇后出了一道附加题:
“沉婕妤眼中可有陛下?可有本宫?”
严格来说这是两个问题,随便哪个答好都能抢救过来,然而智障的回答是——
“陛下与娘娘是臣妾的衣食父母,臣妾自当敬之爱之,奉若神明。神明不在眼中,只在心里。”
沉婕妤一手捂着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然而就是这样的诚挚,看在皇后眼里却是令她厌烦的事不关己——敬,而远之。
皇后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于是她必须给她一点教训,这次没有祁王为她分担手板。
额谁说没有?
祁王殿下姗姗来迟,跟在太后娘娘身后。
陛下如今一看见祁王,心中难免唱起了歌:“头上一片青天”
他还没想好怎么料理这片青天,这片青天倒攀上太后了。
陛下压下一脸扭曲,挤出一个可亲的笑容:“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娘娘理所应当:“老太婆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也就能被热闹吵醒,过来瞧瞧。”
祁王殿下依旧善解人意,一脸乖巧地给陛下泄题:“皇祖母听闻父皇迟迟没有处置靳永,母后颇有微词,特来劝解。”
诚然陛下心里想的是:劝解个|屁?真当自己是柏阿姨?
陛下一脸感动:“母后,多亏您朕与皇后才能走到今天啊。”
皇后夫唱妇随:“母后,您就是儿臣们的再生父母啊。”
祁王殿下假笑。
太后娘娘朝皇后伸出手,后者扶着她坐了主位,恭敬地站在她身边,说清了处置一只婕妤的因由。绝非为了转移靳永之事的怒火,而是因为——
“臣妾听闻当日混乱陛下也在,正因沉婕妤引得陛下出宫。”
陛下这时就得表演痴情。他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宠妃,十分男人地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不忘加几句情不知所起的废话。
沉婕妤犹自低头,看起来很是羞涩。
祁王殿下不觉被她对手指的小动作吸引,她十根手指轮番翻着花样,不曾有片刻凝滞,记忆中有一个人也这样灵活,那是在国子监每次快下课的时候。
在国子监上课,和在后宫演戏,对沉鱼来说并无差别,她每次只想着一件事——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太后心知皇后的无奈,因为她也很无奈,看好做孙媳妇的人如此没出息,偏偏也有她的道理。
太后冷冷睨了陛下一眼:“你多大岁数了?”
还当自己是小年轻为爱痴狂?
陛下表示这才挑战演技啊,人家唐明皇可比我老多了,我好歹还是一枝花嘛。
太后再问皇后,很是痛心疾首:“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皇后娘娘跪下掉眼泪:“儿臣不知何罪”
太后懒得跟黑心夫妻废话,直接把那只婕妤带走。陛下一脸懵逼:朕实在慧眼如炬,挑的道具如此抢手?
祁王殿下跟着走了。
于是陛下更恨。唔,可能是因爱生恨。
这点皇后深有同感,当年听话的侄女不复存在,她总算跟老公碰到了同样的问题——我想虐恋,人家不再情深。
皇后想至此处,同情地瞟了陛下一眼。
陛下懒得理会,心想儿子不会真倒戈吧?
陛下深知太后不会轻易作妖,看她今日来势汹汹的样子,必然有几分清楚他的绿帽。可他自己都不十分清楚:到底有没有戴呢?
陛下思来想去,决定摆驾慈宁宫。
皇后丝毫不乱,继续开思想例会。
她扶正鬓边的凤钗,默念一句话——
“今日也是sy全场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