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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案子,两位都消消火气!”
温大人心累,他这个府尹,当的太难了!
“哼!”
楚晏甩了袖子,今天看你怎么死!
“萧世子,你可有逼迫邵生委身于你?”
温大人问道,早审完早结束。
“启禀大人,不曾!我堂堂男人,岂会逼迫他一个穷书生?
多少花魁小姐投怀送抱,本世子会看上他?”
萧天麟矢口否认,看着邵洋的眼神,满是戏谑,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里有你写的艳词,还有人同窗作证,你对邵生几次骚扰,事实俱在,你怎么说?”
萧天麟道:“这是本世子写给百花楼紫砚姑娘的,不知怎么遗落,被他捡到了。
至于骚扰,不过是同窗之间的关爱,如果邵生觉得被冒犯了,本世子改就是了!”
温大人点点头,“证据不足,邵生,萧世子也认错了,此时到此为止吧!”
这个官司,就像是后世的性,骚扰,没有实质证据,很难定性的,也是最难告的,大多只能忍了。
邵洋绝望,下意识看向楚晏,是楚晏给他信心,他才敢站在这里的。
萧天麟也得意看着他,看你还有什么招儿?
楚晏早料到会这样,拱手行礼:“大人明鉴,不过邵生只是其中的受害者,萧世子所犯罪行,罄竹难书,足足数十条人命!
其中有侯府丫鬟,一家四口皆被他所害,丫鬟表兄,委托学生为她伸冤。
还有他游学路上,抢占民女,性质恶劣,为了掩人耳目,动辄灭人满门,苦主就在门外,请大人数案并审!”
萧天麟瞳孔紧缩:“楚晏,你管的未免太宽了?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晏大义凌然:“为所有无辜的百姓抱不平,为世间铲除你这等毫无人性的恶魔,为朝廷清除你这等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
“好,楚解元说得好!”
百姓们纷纷欢呼,天生的仇富心理,让他们很乐意看到权贵子弟受审。
邵洋的案子,只是引子,真正的后招,是萧天麟曾今害过的所有人。
“青天大老爷,我女儿死的好惨呀,这个畜生,他骗我说收了女儿做妾室,去把她给害死了,尸骨都扔进乱葬岗,被野狗啃噬,只剩两根骨头,你要为我女儿做主啊!”
“萧天麟,紫鸢不就是怀了你的孩子吗?
你不想要庶长子,把她杀了还不够,还害了姨夫一家子,你怎么这么狠毒?”
“邱老汉好心收留你借宿,你看中人家媳妇长的漂亮,糟蹋了人家媳妇儿,还谎称盗贼袭击,害了邱老汉全家,连人家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虽然是邻居,却也不能看着你这等恶魔危害人间!”
苦主不等温大人升堂,纷纷诉说他的罪行,百姓们听着都惊呆了,这是侯府世子吗?
分明是杀人狂魔,草菅人命!
温大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萧天麟已经激起了民愤!
“带苦主到堂上来!”
衙役提醒道:‘大人,平民告状,是要滚顶板的!’
温大人沉思,确实有这个规矩。
楚晏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别带上来,就在外面审吧,也好让百姓们都看看,温大人的刚正不阿!
大人要是觉得不够,咱就去菜市口喊冤去,让朝廷来说说,人家都这么惨了,还滚钉板,朝中诸公,可曾把百姓苦难,放在眼里?”
楚晏不愧他狂傲之名,开口就怼了满朝文武!
温大人看明白了,这就是个无法无天,狂傲至极的主儿,哪儿还顾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上堂,不用滚顶板!”
苦主们感激涕零,跪在地上,挨个控诉萧天麟的罪行,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们血口喷人,污蔑本世子,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都给本世子闭嘴!”
萧天麟大怒,恨不得宰了这些低贱的平民,他可是侯府世子,哪儿轮到他们来状告自己?
楚晏道:“大人,其他案子,都是世子游历各地犯下的,但是丫鬟紫鸢的案子,是在侯府发生的,大人可先查丫鬟的案子!
我这里有侯府几位老资历的嬷嬷,可以作证,紫鸢死在侯夫人手里,他的父母兄长,也是侯夫人打通关系,害死在牢里!
侯夫人乃是同谋,理应一起拘押!”
这种事儿也不稀罕,谁家内宅,没死几个丫鬟?
可为了这点儿事儿,害了人家全家,就过分了。
萧天麟狡辩:“紫鸢乃是家生子,他们一家都是奴才,就算是我害的,又怎样?奴才不是良民,主子有打杀的权利!”
楚晏道:“好教世子知道,紫鸢父母兄长,可不是奴才,自赎了身份,已经是良民了,不信你可以问你的好母亲!
大人,学生请求证人上堂,都是当年被侯夫人发卖的当事人,天理昭昭,被学生找到几人,大人一问便知!”
温大人深深看了楚晏一眼,他准备的这么充分,不弄死萧世子,誓不罢休呀!
三个苍老的婆子上堂,跪在地上,道:“奴才曾是世子院子里打理花草的婆子,紫鸢姑娘长的好,世子也疼爱她,可紫鸢不该心大,怀了庶长子!
世子好狠的心,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紫鸢一碗毒药被灌下去,一尸两命,说是暴毙,老奴还记得,紫鸢死不瞑目的眼睛呢!”
“老奴是厨房的厨娘,侯夫人院子里的嬷嬷,亲自熬的药,世子小厨房的奴才,之后全部被发卖了!”
人证聚在,事实确凿,萧天麟想辩解,都找不出借口来,只是怒瞪着楚晏:“本世子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么害我?”
能找到这些人,花费的人力物力可不一般,萧天麟再蠢,也知道楚晏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呢!
楚晏:“我不是害你,而是不忍这么多无辜之人,被你残害!
萧天麟,你害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报应总会来的!
做的孽总是要还的,今日就是你伏诛之日!”
“都是些贱民而已,我可是侯府世子,是太子舅兄,他们忤逆我,我杀了就杀了,我就不信,谁府里不死人,想踩着我做圣人,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