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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爹骄傲欣慰的脸拉得老长。
“怎么回事?”林泽尧没克制住情绪,捏住他的肩膀:“你怎么能输给他?”
当初,可是他做决定舍下了言正啊。
“爹,是孩儿运气不好。”他把换了考官,分到屎号的事说了。
林玉儿生怕他教训儿子,忙上前,压低声音:“星儿的文采可是你有目共睹的,那小杂碎未上过一日学,怎能考第一名。”
转着眼睛,恍然大悟的拍着脑门:“定是小杂碎吸走了星儿的文曲星运,你忘了,当初大师曾说过孟知微生的孩子都是灾星,会克父克母克兄克一切啊。”
林泽尧醍醐灌顶,喃喃:是,星儿打小聪慧,学识渊博,自打那小杂碎出现,星儿就不顺了,这该死的杂碎。
他转了脸色:“星儿,这杂碎灾力太大,爹爹也被蒙蔽了。”
“没事的爹爹,我是担心林家会因他们遭到劫难。”林河星满脸愁容。
“我绝不会让他们毁了林家的。”林泽尧把林玉儿拥入怀中:“当年我救下你,大师说你是灵之母体,说我们的孩子是仙星转世,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泽尧,你真好,我就知道我没有跟错人。”她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
当年那大师可是……
林河星的成绩让众人大跌眼镜,只要出门便被嘲笑。
进入凉秋了,宵宵穿着薄绒披风,她觉得穿披风可英姿飒爽了,她还给自己佩了把小木剑,两个小揪揪梳成了一个,还扎着根红绳,风一吹,便飘来飘去的。
林宵宵闷着头往前跑,脑门撞上个东西,疼得她泪眼汪汪。
抬头,发现是冒牌小哥,气得直噗噗口水:“泥,泥个最后一名不在家猫,猫着,乱跑什么?”
林河星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瞬间崩塌,他蹲下来,捏住小家伙的胳膊:“娘没教你,不要乱说话么?”
小家伙劲儿可大了,吧唧把人推倒了:“窝,窝娘没教泥,要勇敢面对失败么。”
她哼了声,迈着小腿往前走,脚下一绊,趴在他身上,差点把林河星的肠子压出来。
眼前出现林松风的面容,他站起来:“大哥。”
林松风眉头拧起:“不是亲血缘就是差一层,三皇子催了很久了,你还不打算动手么?”
“大哥,我这次出去便要去办这件事,八皇子倒了,小杂碎还不是任我们处置。”林河星阳光的眸挂了层乌色。
亲小哥考了第一,宵宵别提多骄傲了,走路趾高气昂的,跟小公鸡似的。
听谁议论言之,便把胖嘟嘟的小肥脸探过去:“窝,窝认识,窝俩可好了。”
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认哥哥哇。
她巴巴的抬头等着娘亲给她糯米糕。
嗷呜啃了下去,小小的牙齿嵌了进去,她盯着小牙印,脑子里出现《梅花易数》的卜卦。
眼睛大大的,急得直跺脚:“娘亲,去……皇宫,找表哥哇。”
【好着急,姨母和表哥要出事了,怎么办,杀头的罪哇。】
孟知微的眼皮子猛跳:“进宫。”
奶团子朝卖萌讨肉肉的肉包喊了一嗓子。
肉包跑了过来,奶团子骑在它身上:“驾,驾……”
肉包是虎,跑得飞快,林河星的马车刚刚到皇宫,刚打算掀开帘子下马车,便瞧见两个黄澄澄的东西飘了过去。
小家伙从肉包身上下来,颠颠往里跑,吧唧,和八皇子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把彼此撞飞,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
八皇子揉揉胳膊:“表妹,你吃的太多了,肚肚那么胖,都把我撞飞了。”
小家伙低头捏了捏肚肚上的软肉,声音超大:“窝不胖,泥肚大,撞飞了我!”
“那我们找母妃评评理。”他站起来去拉小团子。
奶团子这才想起正事,拍掉他的手。
【评什么理,再评理就家破人亡啦,该喝断头酒啦。】
八皇子正懵呢,力大无穷的奶团子拽着他往宫内跑。
“妹妹,你拉我进殿干什么?昨儿个我新学的蹴鞠踢法,还想好好练练呢。”八皇子抱着蹴鞠,满眼的玩心。
小家伙踮着脚丫子把蹴鞠夺下来,丢在他脑袋上。
【还玩,命都要没啦,哎呀,这家没我得黄。】
她蹬蹬蹬跑到衣柜前,拉开:“你康,掉,掉脑袋的东东。”
八皇子看到衣柜里的龙袍时,吓得脸都白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浑身好像被雷电击了一般:“这,这龙袍怎么会在我这?”
“这,要是被父皇看到必定以为我有谋权篡位的心。”
“到时候,我,母妃还有外祖家……都完了啊。”八皇子越想越害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出了一层汗。
外面,由远至近响起嘈杂不一的脚步声。
“皇上来啦。”小团子的话让八皇子腿抖:“我,我腿软,怎么办?”
咣,门被推开,皇上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三皇子和林河星。
看到奶团子,林河星眼皮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八皇子强装镇定:“儿臣见过父皇,三皇兄,不知……”
皇上扫过和小老虎踢蹴鞠的奶团子后,才落在八皇儿的身上:“绣坊的人说你近日要了许多布料,要自己做衣裳,恩?”
八皇子怔住:“儿臣的确要了些布料,想……”
话还没说完呢,三皇子迫不及待道:“父皇,儿臣就说他有野心吧。”
“搜。”皇上一摆手。
几个太监上上下下搜了个遍。
但什么都没有。
三皇子慌了,冷冷的看向林河星,眼神质问:让你放的东西呢?
林河星也懵了:我放了啊。
“皇上,八弟一定把龙袍转移了。”三皇子笃定道。
八皇子怔住,随即愤怒又委屈:“三皇兄可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龙袍?你的意思是我要布料做龙袍?”
“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八皇子抱拳。
“自然,你要的布料花色明明就是龙袍的花色。”三皇子冷哼:“八弟,父皇还没死呢,你好大的野心啊。”
“一定被你藏到别的地方了。”三皇子的眼睛像浸泡在尸水里的刀似的,又阴又沉的,他逐一扫过每一个地方。
眼睛突地定格在坐在地上边玩蹴鞠,边塞东西吃的林宵宵身上。
她粉粉的披风下好像露出一个黄色的衣角。
三皇子大喜:“父皇,龙袍藏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