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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秦大夫人此刻擦了擦眼角了的泪水,“这丫鬟顶撞王爷,不死就已经是王爷宽宏大量了!我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省的有些人拎不清以下犯上!”
转过身,秦大夫人望着南宫墨,脸上盛着些许得意,但随后在南宫羽的提醒下,也将脸上的笑意收了,一脸为难道,“王爷,现如今一个下人都如此,怕是翎儿已经早有忤逆之心,那翎儿……不如……”
“将她关进柳翠园!”秦大夫人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南宫墨顿也没顿地打断着。
冷静下来过后南宫墨也算是顾全着的大局,如今朝堂之上自己已经足够糟心了,可是不想再被人多一个笑柄!
“王爷,她可是将你的儿子给杀了啊!”秦大夫人一听,顿时瞪大眼睛望着南宫墨。
“她如今被康王看上,我又能如何?!”南宫墨气急败坏?地说着,“你以为我愿意放过她吗?!你以为我不心痛吗?如果有可能,我真愿我从来都生过这个女儿!”
“爹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南宫翎抬起头,缓缓说道,“陷害我娘与人私通,冷待我们姐弟俩这么多年可都是你,我娘阮氏怎么死的?风言风语是怎么传出来的?爹可有仔细探查过?爹从未信任过我娘,现在又从未信任过我!”
“住口!”南宫墨大声呵斥着,“陈年旧事,挂在嘴边,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阮氏之死全由她行为不知检点,你身为她的女儿不仅不引以为戒,倒如今还拿出来说事?!倒是阮氏的血脉不端,才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祸乱我们南宫家,现如今三条人命,三条人命啊!我留着你的性命,难道这还不够吗?”
南宫墨气的似乎都要祈求南宫翎了,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她还想怎么样呢?!
“我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你扣在我脑袋上还让我感恩戴德吗?”南宫翎一张脸冷漠到生寒,着南宫墨,字字珠心般,“不必像我娘当初死的那般委婉,你直接在我胸口上插一刀就行了!”
“你……”南宫墨望着眼前的女儿,似乎发现自己从未认真地了解过她,她心中竟然盛着这么多的恨!
南宫翎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南宫墨,事到如今,自己倒是有些相信阮氏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了,不然自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他不可能心中不起疑。
原主的所有恨意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宫翎就算再理性,也总有崩开的那一刻。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南宫墨大吼着,随即四处找着趁手的家伙,想要教训一下南宫翎。
而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满是血的刀子和一个带有血迹的包裹。
南宫墨情急之下刚想上前去握住那刀子,却在即将要碰上那刀子的时候停住了手,那刀子沾满了血,但他还是发现了那刀子上熟悉的凤凰图案的纹路。
缓缓地抬起了头,南宫墨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身前的人,身子哆哆嗦嗦地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李忠扶住了。
南宫凤此刻正定定地立在原地,望着身前的南宫墨,一张脸冷冷无光,“这刀子是在南宫青的屋里发现的,爹应该认得,这还是你在南宫雪十岁生辰那日送她的!”
南宫墨霎时间惊坐在了地上,一张脸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惧,“这……这怎么可能!这是雪儿的……”
“南宫雪杀了南宫青然后逃走了,守门的下人望见了她的身影,这些本应该是爹做的,可是爹顾及不上,所以只好我帮你了!”南宫雪轻描淡写地说着,却已经将南宫墨贬的一无是处了。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那可是她亲弟弟!”南宫墨眼中龇着泪,不敢相信这一切,可是那刀就刺眼地横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不相信也难能改变。
此刻他顾及不上自己的脸面了,心中悲痛万分,似是要将自己撕裂了一般,手心手背都是肉。
“爹,你除了南宫羽之外,怕是对我们这些儿女们从未认真地了解过。”南宫凤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悲哀。
随即苦笑着,南宫凤眼中星星点点带着泪,“雪儿前些日子半夜闯进了我房里,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她走投无路来了我这里,我请了大夫给她,将将保住了她一条命,她诞下了一个死胎,是南宫青的!”
“什么?!”
众人都被这惊天似的消息给震惊了,久久平复细细咀嚼着这话,细细碎碎的谈论声渐起。
南宫翎虽是知道南宫雪遭受不公的待遇,但也从未想过她竟会到了如此的地步,这恨意怎么能够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这亏欠又怎么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还的完的!
“你……你说什么?!你……你胡说!他们……他们是姐弟!他们怎么……怎么能够这样!”南宫墨瞪着眼睛,泪水萦绕而下,在他又苍老的脸上滑下,顿时间让他沧桑了许多。
“但凡爹多关心一下他们,也不至于酿下今日的祸端,邹氏重男轻女,她死有余辜!南宫青惨无人道,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南宫凤望着身前的南宫墨,不知道他今日的悔恨能不能够弥补南宫雪这么多年受过的伤。
“可是雪儿……雪儿为什么不跟我说……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啊!”南宫墨痛哭着,伸手哆哆嗦嗦地握着那把刀,“我是她爹,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爹在乎过我们吗?”南宫凤望着南宫墨凄惨的模样,忍了忍眼中的泪水,“爹在乎的只有自己,南宫雪受邹氏钳制这么多年,爹若是关心,早就发现了,南宫羽伤了一根手指头您都心疼的要死,她又怎么会跟您这样偏心的人说上一句,怕是只会惹得你不满吧!”
南宫羽立在一旁望见如此,走上前来道,“妹妹也不能将所有的过错怪到爹的头上,爹政事繁忙,并且爹并不曾偏爱,这把匕首还是爹曾经……”
“别说了!都别说了!”南宫墨望着那匕首,好似心被一刀一刀地剜着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确太过于偏私,这么一想,心中倒是对南宫羽厌恶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