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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氏双眼瞪大了一倍,挣扎着站了起来,望着面前的凤和,立即如同发疯了一般怒骂道,“好你个贱?人!你出卖我不说,如今还有脸来我这里?”
“哼哈哈哈哈”听见邹氏这么说,凤和突然大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着,“邹氏,你到现在还是端着你三夫人的架子啊?你现在已经不行了,将南宫府的少爷养成这样,老爷为了自己的颜面,定然是不会放你和南宫青出来了,你已经没有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了!如今还与我在这耀武扬威!?”
“不可能!”邹氏不甘心地吼着,虽然她知道凤和说的是事实,只是自欺欺人地辩解着,“我为他养育一双儿女,他不会这么狠心的!”
“唉”凤和轻叹了一声,脸上却扬着得意的笑坐在了那桌子旁边,将藏在袖中的刀子咣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随即为自己斟了杯茶,“可怜三夫人到现在都没看清,但也是你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那南宫翎,谁让你得罪了她,杀了她的亲娘呢!”
“你……是你去通风报信的!要不是你她怎么可能知道真相!”邹氏指着凤和,望见她桌上的刀,气势慢慢地弱了下来,一股恐惧贯穿了全身,“她让你来杀我?”
“你可算聪明一回了!”凤和不怀好意地笑着,随即将桌上的刀捡起,放在手中把玩着,“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对我的你最清楚,你可想到今日了?”
“你……”望见凤和手中的刀,邹氏突然不怕了,好似追逐很久的东西忽然破灭,自己所坚持的也不想要坚持了。
踉跄站了起来,邹氏那一张脸无惧般扬着一抹高冷,走到凤和的身前,贴在她耳边轻语道,“你亲手将那毒药端给阮氏,你可曾想过南宫翎会不会放过你?”
说着,邹氏突然哈哈疯笑起来,眼中带着泪,疯魔一般,“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嘛!哈哈哈哈”
“你错了!”忽然,凤和眼中挑起一抹瘆人的笑意,正对上邹氏那一双得意的目光。
邹氏倏然停住了笑容,望着凤和,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内心游走,一双眼僵直地盯着那凤和出神。
“那碗毒药我根本就没有给阮氏端过去!”凤和站起身子,缓缓地向邹氏走来,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容,“你以为我那么傻吗?你想要通过我的手杀人,若事情败露你肯定将所有的错都推在我的头上,只因为当初阮氏曾因为我与府里的阿峰私通而惩罚过我!”
凤和眼中忽而噙出一滴泪,那张脸狰狞可怖,“你以为我不知道,阿峰是被你杀的!你想要我将怒火都放在阮氏身上,好给你送药!可是我根本没有送去,我怎会让你得逞?但我知道你内心摇摆不定,所以我并没有将阮氏不是你杀的告诉你,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恐惧之中!”
“你……你这个疯子!”邹氏大喊着,望着凤和一点一点地逼近,脸上渐渐扭曲了开来,死亡的气息渐渐笼罩着自己,“你骗了南宫翎,你竟然骗了她!你的下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她算个什么东西!”凤和忽而拿着刀抵在邹氏的下巴上,“她无疑是我复仇的一把刀而已,我让她来杀你她竟然都不敢,我只好自己来动手了!你们俩都一样,只是被我玩弄股掌之间的棋子而已!”
“哦?”忽而背后传来清风般柔和的声音,落在凤和耳里却如寒冰一般冰入刺骨,“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蠢!”
猛地转过了身子,凤和在望见南宫翎正一脸悠哉地坐在身后的桌子上喝着茶,顿时间双目圆瞪,手中的匕首也霎时间掉落,落在地上发出醒人般的脆响。
望见面前已经有些魂不附体的凤和,南宫翎的一双眼犹如深渊中爬出的鬼魅般,让人止不住惊恐战栗。
“二……二小姐……”凤和望着南宫翎,满脸犹如丧失了控制一般,哭不得笑不得,只是一直颤抖着,体内似是有什么隐忍着要冲出来般。
突然,她将地上的刀子又捡了起来,双手握住似是要鱼死网破一般向南宫翎冲了过来,身旁的春花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上前给了那凤和一巴掌。
凤和再怎样只是这南宫府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只是这轻轻的一巴掌,便让她倒在地上瘫软了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坐在地上的凤和突然大笑了起来,随即阴狠着一双眼,紧紧盯着南宫翎,“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看穿我,我明明没露出破绽!为什么你来我坏了我的好事!”
南宫翎手拄在那桌子上支着脑袋,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邹氏,口中淡淡却也回着凤和的话,“你并没有好好照顾萍儿对不对?”
凤和一愣,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南宫翎,只是这一句,凤和便知道自己输了。
“萍儿的手腕处有被囚禁的疤痕,身上或多或少也有许多伤疤,并且她在见到你的时候本能地闪躲,那眼神中的恐惧是不会错的!”南宫翎缓缓地说着,面无表情,好似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只有南宫翎自己知道,自己内心已经失望到骨子里了。
“所以我猜着,你留下萍儿并不是因为你心里愧疚,大多是因为想要泄恨吧!你恨邹氏,也恨我娘阮氏,因为邹氏想要杀我娘,所以才会杀了你的情人,多年在虎香园的虐待让你性格早已经扭曲。”
“哈哈哈哈”听了这话,凤和突然那大笑起来,眼中的泪水应声而下,“你说的都对,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阿峰不是邹氏杀的,是我自己杀的,他移情别恋,我知道邹氏想要将他赶出府,所以设计下毒让邹氏以为是自己杀的,我知道邹氏胆小,我就让她寝食难安!”
“你……你个贱?人!”邹氏听了这话,顿时尖叫着走上前来,“原来都是你,我怎么说那阿峰怎么被敲了一棍子就死了!原来都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凤和转身也冲着那邹氏吼着,“你手上又有多干净?!你为了你的儿子,将你女儿都搭进去了!你手下多少条人命,就因为你那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