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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牛骨刀的刀把上缠绕着红布,最后垂下了一撮各样颜色的流苏,那刀很是锋利,根本不输那把匕首。
南宫翎用着还算顺手,于是便跟着阿彪,慢慢地向楼上摸去,响声发生在三楼,好似有物体在不规则运动着。
难不成这柳翠园真的有鬼?!
慢慢地推开三楼的门,南宫翎将牛骨刀紧握了握横在胸前,警惕地望着这有些昏暗的房间。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南宫翎和阿彪猛地向后一看,原来是清喜和环月此刻正拎着扫把挽着袖子前来打扫。
“二小姐!”不知为什么,清喜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阁楼里面异常的显眼。
而就在这时,身后一阵黑影闪过,南宫翎冷不丁地心头一震,等到自己和阿彪转过头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又是一阵昏暗。
清喜和环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吓得炸了毛,两人抱在一起抽泣了起来。
“二小姐……我们……我们怕……”清喜和环月哭着说着,看上去有些滑稽。
这屋子里有人,南宫翎的直觉。
但既然是人,就定然逃不出这屋子。
“你把她们俩送出去!”南宫翎想也没想地低声对那阿彪说着。
“为什么?”阿彪探头向那屋里看着,好似根本不把这屋里的东西放在眼里。
“你保护她们!”南宫翎有些急了。
“你得保护我,我保护不了她们!”说着那阿彪便冲着南宫翎挑眉一笑,手咯吱一声将那门给推开了,那门上本是搭着铁链,外面能够打得开,里面却推不开。
铁链落地的声响在这阁楼中传的深远,随后那屋里的响动更大了,脚步声踏着这木地板蹬蹬地响着,南宫翎皱眉的功夫,那阿彪已经侧身钻进了那屋里。
南宫翎无奈,想是清喜和环月也没什么危险,便跟着那阿彪挤进了屋。
刚刚挤进来,南宫翎脚跟还没落地,就觉得一阵劲风向自己袭来,那劲风来的凌厉,似是藏着无数把尖刀。
随后眼前出现了一大团黑影,南宫翎眉头一皱,刚想躲开,奈何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了一下便向墙边跌去。
恰巧躲过了那黑影的一击,南宫翎还未松下气,那黑影再次向自己袭来,南宫翎反击不得,那黑影速度太快,自己离他又近,此刻只望见那黑影中探出的一只利爪正向自己袭来!
而就在那利爪将将要到自己面前,霎时间停住了,只见身后,阿彪正一脸得意地将那黑影给钳制住。
南宫翎这才看清,这黑影,是身上裹着黑布的人!
她头发花白,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带着一股无名的愤怒,显然是已经精神失常,手上的指甲已经许久没剪了,但却像是一直被打磨般,带着一股锋利的韧劲。
南宫翎浑身冒着冷汗,差一点,自己的脸可就被她抓花了!
而就当自己准备起身想要仔细看看这人的时候,只见阿彪抬起手臂,将那人高高举起,随后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不……”随着那咚的一声巨响,南宫翎的叫喊着被淹没。
只见那人四周扬起一圈土,被射进来的阳光衬托的很是明显,那人脸朝下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也没了气力,只倒在地上不断吭叽着。
“你说什么?!”阿彪一边拍着手上的土一边问着。
南宫翎白了他一眼,等着他问八成黄瓜菜都凉了。
一座废弃的阁楼里面有一个疯子,说出来可能谁都不信,南宫翎记忆中阮氏死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后来人搬进来也不过一年的光景,这阁楼废弃了四五年,怎么可能还有活人呢?
南宫翎心中起了疑惑,随后站起身四处看着,三楼里面的东西不多,几张在空中飘忽不定的白色帷幔,堆满四处的杂物,还有一张桌子。
那桌子上面没有土,像是被人擦过,算是干净的,只是上面放了一张盘子,桌上还有残留的食物残渣,屋里的地板上蒙了一层灰尘,脚步凌乱,早已经分不清是几个人的。
这疯子怕是没有出过这个屋,但也恐怕是有人给她每天送吃的,否则她吃空气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别打我,别打我!”那疯子此刻蜷缩在墙角缩成了一团,双手抱头,浑身打着哆嗦,嘴中还不断嘀咕着,好似害怕的很。
南宫翎缓缓走到这疯子的身旁,透过她双臂的缝隙向里望去,总觉得与原主的记忆有似曾相识,但是自己一时又想不起。
但同时南宫翎也注意到,那疯子的手腕处有着明显的疤痕,像是被人钳固很长一段时间,皮肉都裂开了又重新结疤长成。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南宫翎试探地问着。
一听这话,那疯子突然将手臂张开一条缝,而在看见南宫翎的那一刻,霎时间像是所有爆发点在一刻炸裂,她哭喊着,挣扎着,嘶吼着在这屋里乱窜着。
直到最后跪在南宫翎的面前不断地磕着头,“大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
南宫翎的眉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大夫人?怕是她将你认错人了,你若是不愿见她,可以求求我把她拉出去!”阿彪此刻正倚在墙上看着热闹,望见南宫翎的面色沉重,这才走上前来问着。
“不用!”南宫翎止住了阿彪的脚步。
记忆中南宫翎这副样貌是与阮氏有些相像的,这疯子口口声声地说让自己不要杀她,大抵是她跟阮氏的死有关,经不住这良心的折磨与杀人的痛苦,这才会精神失常。
而南宫翎此刻记忆慢慢浮现,若是自己没有猜错,这个疯子就是当时贴身伺候阮氏的丫鬟萍儿。
阮氏死后,柳翠园的丫鬟婆子们便被分给了各房,但是各房都嫌晦气,所以一般都打发这他们去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粗活杂活,将将能够活下去。
但是这萍儿是如何的南宫翎还当真不知道,当时原主和南宫贺也像是丧家之犬无处安身,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他们的死活。
只是如今的萍儿哪里还有当日的水灵模样,只是那五官轮廓依稀有着当日的样子,自己才能将她认出来。
“萍儿”南宫翎小心翼翼地喊着,“你是萍儿?萍儿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
南宫翎慢慢稳住萍儿的情绪,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她口中套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