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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艳的声音,原本就软绵绵的,现在赵小飞听来更是跟酥入了骨头那样,心里更加跟猫爪子挠痒似的,浑身都要炸了。
“小飞!”
屋外又传来李春艳的声音。
“来了!”赵小飞硬着头皮硬了一声,从茶缸子里倒了一大碗凉水,咕咚咕咚一气灌进肚子里,这才将浑身火苗给压下去了不少。
“纸在屋里的柜子里,你翻一下。”
“哦!”
赵小飞走进里间翻找起来。
李家是混砖瓦平房,十分简陋,占地面积也不大,只有里外四间屋子,老娘在邻村,这里平时只住着她一人。
李春艳的卧室就在东屋,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炕上却十分凌乱,还扔着刚才她换下的衣服。
绿底红花的大花棉被上,搭着一个白色的棉布罩子,以及一条黑色薄丝内裤,条凳上搭着换下来的汗衬、衬衣。
赵小飞喉咙一干,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把棉布罩子抓起来,凑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六神花露水味,还混着一点汗味扑来,他又用力咽了一下喉咙。
赵小飞放下罩子,又拎起那条黑色裤衩看了一眼,这一看,一股血顿时冲上脑袋。
刚换下的裤衩,似乎还带着李春艳的体温,上面隐约有些皱痕。
赵小飞喉咙一阵发干,他赶紧像扔烫手山芋那样,一把将裤衩扔回去,浑身滚烫。
吗的!
不能再这样了,他居然跟录相厅电影里演变态一样!
赵小飞强迫自己转过身,一把拉开柜子翻找起来。
木柜子里塞着不少衣裙,十分杂乱,还有不少花花绿绿的内衣裤。
赵小飞一把扯出压在一堆衣服底下的一卷卫生纸,却忽然带出一些东西,‘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他立刻弯腰捡起来,可拿到手里之后,却一下子愣住了。
捡起来的是几个正方形的小包装,红色的塑料壳上写着外文。
可就算赵小飞不认识外文,也知道自己手里捏着的是什么。
这可不就是套套吗!
一下子,赵小飞呼吸紧张,脑袋里钻出无数个疑问。
这李春艳的老公早就死了,她当寡妇也有两年了,她藏着这些套套,究竟是干啥?
难道,她背地里在和别的男人的勾勾搭搭?
想到这里,赵小飞刚才沸腾的热血一下子熄了,浑身无缘无故的一阵不舒服。
“还没好呀。”屋外又传来李春艳的叫声:“你不会在拿着我的内衣偷摸吧?”
“来了。”赵小飞一紧张,顺手把一个套套揣进裤兜,拿着卫生纸就向外走去。
然而这个时候,他刚才那股邪火已经完全打消。
“嫂子,纸。”赵小飞站在屋门口,背着身子把手一伸,递过卫生纸。
李春艳接过,手指似乎在他的手背上一碰,赵小飞立刻缩回。
屋里又是一阵悉索声,不一会儿,李春艳穿戴整齐的从门外走进来。
“嫂子,我走了。”赵小飞也不多说,抬脚就朝门外迈去。
“酒还没喝完,这咋就走了呢?”李春艳语气诧异。
“天晚了。”
赵小飞瓮声瓮气说了一句,头也不回。
“等等!”李春艳感到不对劲,三两步迈进卧室瞅了一眼,随后立刻奔出来,冲到门口中抓住赵小飞的手:“刚吃了嫂子的饺子,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赵小飞被她滑软的小手紧抓着,甩了一下没甩开,没憋住爆了一句:“嫂子,你不有男人吗,让大哥误会了可不好。”
“啥男人我,我哪来的男人,我要有别的野男人,天打雷劈!”李春艳愣了一下,忽然咬着牙,狠狠一指头戳在他脑门上,“你是不是翻我的衣柜?”
“没。”
“没有那你紧张啥?你是不是翻了我衣柜,我刚才看见翻过的痕迹了!”
赵小飞噎了一下,说不出话。
“那你也翻到我的套了?”
赵小飞脸一沉,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看他不吭声,李春艳急了,涨红着脸一跺脚:“我那塑料膜膜,不是给男人用的,是屋外那玩意!”
“啥?”
这下,轮到赵小飞愣住了,傻愣愣的盯着李春艳。
不给男人用,难道还是女人?
等等!
赵小飞忽然想到,李春院的前院搭了黄瓜架子,年年都种了不少黄瓜!
难道
赵小飞忍不住脱口而出:“嫂子,你难道用屋外的那个?”
“你可真要把嫂子给气死,什么丢人事都要被你问出来!”李春艳咬牙切齿的白了他一眼,她刚才还害臊,现在索性放开了:“弟,你没睡过女人,不知道那滋味有多难熬。我死鬼走了几年,我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炕上,容易熬吗。”
“那,那也不能用用那啥啊。”赵小飞尴尬,知道她想男人,没想到她居然用这种方试解决:“县城有成人用品店,你要实在憋得慌,去店里买一个那玩意。”
“你让俺一个寡妇,去镇上成人用品店买那个塑料棍棍,让村里人知道还不得笑死!我屋外那东西上打了农药,我不用塑料膜膜,不得要得病吗?”李春艳脸颊通红,泼辣劲一来,张嘴就说:“这事,我是从录相里看来的,也只试过一次,你可别以为嫂子是个那不讲究的人。”
“我怎么会。”赵小飞赶紧解释。
他听得心里直咂舌,却又忍不住咽口水,试探着问道:“嫂子,你要是寂寞得慌,咋不找个男人呢?”
“我找你行不?”李春艳反问,半真半假。
“成!”这一次,赵小飞借着酒劲痛快的吼了一句,紧盯着她丰腴的身子,蠢蠢欲动。
“扑哧。”李春艳却捂着嘴笑了:“弟,嫂子跟你开玩笑呢。今晚喝了两口酒,现在我也晕得很,你挖了一晚上塘泥也累了,早点回去睡了吧。”
见李春艳居然下了逐客令,赵小飞倒是意外了,再看她连脖子都红了,着实少见,想来是因为解决生理需要的事害臊了。
毕竟乡下人爱嚼舌头,寡妇门前是非多,李春艳这两年也实在憋坏了,才想了这种馊主意。
赵小飞走出门,心里嘀咕其实这事又不算啥,高中他在录相厅里看妖精打架,那底下塞啥的都有,黄瓜算个啥?
“嫂子,我走了。”他打个招呼。
“哎。”李春艳真没留他。
事情总算说开,赵小飞心里的疙瘩也解掉,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出门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的瞟向李春艳裙子底下的两条大光腿。
他刚才看李春艳屋后长着的老黄瓜,有好几个都比自己手臂还粗,她那个地方真能弄得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还是脑子里回想着‘黄瓜’的事,赵小飞这一夜又没睡安稳,早晨起来的时候,裤子还湿了一大滩。
昨天卖西瓜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赵小飞惦记着自己的瓜,一起身就立马往屋后赶,打算再看看自己的瓜。
刚走出院门,只听一阵‘突突’的声音,一辆摩托车开过来,停在院坝里。
骑摩托车的像是一对父子,儿子驾驶摩托车,后面搭着一个戴草帽的中年人。
年轻人倒是穿着白衬衣和西裤,看起来很气派,不过他爹就是一副寻常农民的打扮,汗衫长裤,气质看上去倒是沉稳,眼神也睿智从容。
“你们找谁?”赵小飞打量着这两人,心想难道农科站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哦,小伙子,这儿是菜坝村吧?”中年人用草帽扇着风,开口问道。
“对。”
“你是赵小飞吧,我打听了一上午,总算找着你了。”
“你咋认识我?”赵小飞更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