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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有人让属下把这个给你。”衙役双手端着一个长盒,恭敬的送到厉见微的桌上,说罢躬身离开。
厉见微扫了眼精致的桃木盒,狐疑的打开。盒上空无所有,唯独盒内顶端刻着一行字:凤阳县东城无名巷如意宅枯井内,有冤要诉。
凤阳县的事,怎么送到她这里来。
况,城东无名巷的如意宅是荒宅。传闻那里有段时间闹鬼,以至于整条巷子都荒废了。
“是不是有人恶作剧,送个空盒子来。”徐来喝了两口茶,拿起盒子左右翻看,嫌弃的扔给白晚衫道。还当是哪个厉见微的仰慕者,没想到内里空空如也。
那颗八卦的心,瞬间熄灭。
白晚衫看到盒内的文字,定定的看向厉见微。在洛天没带他回天机阁前,他一直住的东城无名巷附近。若他猜的不差,这东西应该是天机阁的人送来。
他们让他回天机阁,真是煞费苦心。
“准备一下,我们去凤阳县。”厉见微心里闪过万千可能,目光再次落到白晚衫的脸上,淡然道。
她如何不明白这是天机阁设的圈套,但事关白晚衫,她不得不认真考虑。
厉见微起身嘱咐了门外的衙役几句,带人走出衙门口。刚上马车就看到厉云亭坐到她对面,强装镇定的抿了抿嘴。
“若不是白晓提醒,我都不知道你要离开三和镇。你怎么走也不跟我说一声,诚心让哥哥担心吗?”厉云亭挺直着腰背,眉梢上带着不悦。双手环胸,义正言辞的指责着。
他审视自己,暗想着是不是他太过热情才让厉见微这么排斥他?
厉见微合上眼,不打算理会厉云亭。随便他怎么说,权当他不存在。
“小妹,你怎么不说话?昨夜没睡好,姓顾的又闹腾你了?”厉云亭看到装睡的厉见微,眼里带着担忧,又忍不住推测道。毕竟,厉府中,唯独顾念之娇弱的可以。
折腾二字歧义太重。马车外的两人听到,相继屏住呼吸。他们竖着耳朵,细细听着车内的动静。
厉见微登时睁开眼睛,怒瞪着厉云亭,压低声威胁着:“若让我再听到你说一句话,立刻把你赶下马车。”
厉云亭刚想出声反驳,便见的厉见微指着自己,委屈的合上嘴。
车外吃不到瓜的两人听不到动静,熊熊燃起燃起的八卦之魂渐渐熄灭。
白晚衫靠着马车见徐来看过来,继续磕着瓜子。看来,厉见微与顾念之果然没那么简单。他看着徐来的反复的挑眉,没好气道:“怎么了?”
“头儿和顾大人,该不会已经……看来,我们离喝喜酒不远了。”徐来警惕的看了眼马车,声压得极低极低,又意味深长道。
厉家兄妹两武功何其的高,自然将两人的话听入耳中。
厉见微脚轻轻的落在厉云亭的脚尖,然后逐渐加重力度。淡然的看着一脸扭曲,且不能发出一丝一毫声音的厉云亭。
虽说三和镇内外不注重对女子的声誉,但敢在她面前招惹她,自然不会轻易绕过。
三和镇离凤阳县有段距离,等他们赶到时天已经黑成一片。
赶路人早换做白晚衫,身旁的徐来靠着马车昏昏欲睡。他把马车停在一家清风客栈前,抬手冲门内的小二哥招手,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喧闹的行人把徐来吵醒,揉着眼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嘀咕道:“到了呀。头儿,我们到凤阳县了。”
厉见微掀开车帘走出马车,看到白晚衫已经交代好,抬脚跟着小二哥进了客栈。
紧跟着的厉云亭却拦住了要去休息的白晚衫与徐来,他笑呵呵的让小二哥弄些好酒好菜,十分客气的将两人请到房间。
徐来与白晚衫自知敌不过厉云亭,只得默默的顺应着。在小二哥送来大鱼大肉时,双眼同时亮起。
毕竟是饿了一天,闻到饭菜的香味不自觉咽起了口水。
“先前的事,都是误会。小妹已经言辞批评过我了,大家一杯泯恩仇。”厉云亭端起酒壶为两人各斟上一碗,举碗一饮而尽,言行尽显豪迈。
徐来与白晚衫面面相觑,似是被厉云亭感染般,举碗相撞大口喝着酒。
几碗下了肚,两人便不再拘束。
徐来往嘴里送了几筷子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道:“你当真是我们头儿的兄长?为何从未见我们头儿提起过你,我也没在三和镇听说过你。”
“自然是她的兄长,这怎能有假。不过爹娘自小将我送去学武,小妹便忘了我的存在。”厉云亭把碗放回桌上,酒水洒出三两滴。他满目哀愁,又痛喝了两碗道。
不再厉见微的这些年,还不知道她过的如何。
厉云亭压下心底的惆怅,唇角突然勾起,笑呵呵的为两人倒着酒。他身子前倾,问道:“这么多年不见她,除了给她些银子外,不知她喜欢什么。”
“我们头儿最喜欢的,肯定是顾大人啊。”徐来脸上挂着红晕,握着碗搭着话。
估计整个三和镇能让厉见微上心的人,除了顾念之外,再没别人了吧。
白晚衫听到这里,认同的点了点头。他跟在厉见微身边这么久,只见过厉见微情绪起伏过大两次。一次是为了顾念之,另一次便是为了厉云亭。
或许,这两人对厉见微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事实,听在厉云亭的耳里始终不对味。他坐回凳子上,眼里不悦,闷闷道:“顾念之哪里配的上小妹。光他那瘦弱的身子,我断然看不上。一想到遇到事还得小妹挡在前面,气就不打一处来。”
“顾大人,身子是弱了些。但他在读书人堆里,还是可以的。万一找个比头儿厉害的人,以后有了争执,还不是头儿吃亏。”徐来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碗,说完自顾自的喝起来。
厉云亭一想是这么个理,抬手与徐来碰个碗,勉强认同顾念之这个人。
“就怕顾大人心里有人了。听说读书人最喜欢娇娇柔柔的姑娘,我们头儿,估计不行。”徐来把酒杯放下,深深的为厉见微未来担忧着。他起身踩着凳子,也不知指着那里,结结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