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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的脸有点像人,腿有点像老虎,像野猪一样的獠牙露在嘴巴外头,很是凶悍。
猛兽巨吼一声,四周空气极速流动,景辞竟是被这强大的气力击倒在地,随之啐了口血。
眼看猛兽耀武扬威朝她走来,景辞不急不慌的掏出腰间的荷包,站起身对着他不停的摇晃着,就像是电视剧里催眠师对病人使用的怀表一般。
“看这它,快睡,快睡。”
梼杌给了她一个看傻子似的眼神,前蹄微弓,用力往前扑去。
“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景辞往旁边闪去,堪堪躲开它的巨爪,随后盯着猛兽的眼睛念出蛊心咒,双手合十,然后往宇文天的方向一指。
这女人居然能蛊惑梼杌的心智!
宇文天大骇,淡定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怒斥“景辞,你也太卑鄙了吧!”
“切。”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嗤笑道:“老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凭本事取到神器,没偷没抢,只不过是提前知晓天玄剑的位置罢了!
至于宇文天,刚刚他喊醒猛兽的目的可是为了杀自己呢!
景辞有自己的立场,她是横行霸道山的人,所以她不喜欢宇文天。
原书中,这家伙为了拉拢人帮衬自己一起对付萧澈,赠予横行霸道山珠宝,并对无忌承诺,消灭魔界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最后呢?横行霸道山是第一个被魔界灭掉的!当时女主还劝慰男主:“横行霸道山亦正亦邪,算不得正道,既然魔界已经派大军去了,目的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震慑!所以你现在就不要过去送死,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横行霸道山若是能为正义牺牲,也算是做了件好好事啊。”
意思是,你暂时还没能力保护横行霸道山,所以先狗在角落里,等日后实力壮大了再去收拾魔界,顺便告诉大家你已经帮他们报仇了。
兴许对于名门正派而言,他们是识时务,知道审时度势,但是对于横行霸道山而言,这是不仁不义!
都是人命啊!你说舍弃就舍弃?
景辞不再理睬洞穴中的打斗声,握住天玄剑往魔界山飞去。
刚进到屋内,她终于撑不住了,一口血喷在地上。
那只梼杌太厉害了,一声怒吼险些震碎她的五脏六腑。
哎,还是人老了啊,身子骨不够结实。
景辞上床打坐,直到日中后方才稳住心脉。
嗅了嗅浑身混着汗水味的血气,厌恶的皱起眉头,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这么臭,就跟下水沟里捞起来似的。”
“师傅,不管你多少天没洗澡都是香的啦!”
林右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敲敲门:“师傅,你今日怎么这么晚还未起来啊?不是说要带师兄取剑麻?”
“胡说什么?”林左敲了下他的脑袋,“咱们师傅是今日才起的晚吗?那是一直都起得晚!既然师傅没有回应,说明她还在睡觉,我们不要再打扰了。”
说着就要拉他离开。
这时景辞打开门,声音些许虚弱:“左儿,进来。”
“师傅?”
林左嗅到一丝血迹,察觉不对劲:“师傅,你受伤了?”
“小伤。”
景辞双脚还有点发虚,任由林左将自己扶到桌前坐下。
喝了口水后,指了指桌上的那边天玄剑:“剑已取来,为师说到做哦。”
“师傅。”林左哽咽了,眼睛湿润,“师傅,您为何对我这么好。”
“哎呀,我是你师傅,我对你不好对谁好?”她佯装无事的嬉笑,口中感到一股子腥甜。
好想吐血啊,景辞你要忍住忍住!你是师傅啊,不能因为取了把剑就撑不住了,不然以后咋在徒弟面前吹牛呢。
人活着,不蒸馒头争口气。
林左第一次在景辞面前哭了,泪光闪闪,跪在她面前道:“师傅,我与林右自小被父母抛弃,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若不是您收我们为徒,恐怕我与右儿还在街上流浪。”
“呜呜,师傅,我本来不想哭的,但是林左说的话太过于煽情了。”林右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了抱景辞:“师傅啊,您把我们当儿子吧,我们给您养老送终!”
额,现在说这些事还早呢。
景辞强制压住内心的不适,拍拍林右的肩膀,“快松开,为师快要被你勒死了。”
“师傅~”
二人吸吸鼻子,一人牵了一只景辞的手,谁也不愿松。
“好了好了,回去吧,为师困了。”
景辞送两人出门,当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一口血再次喷出来,“有本事一次性吐完,不要一阵儿一阵儿……的”
话音刚落,双眼骤黑,跌入一人怀中。
晕倒之际,她仿佛听见萧澈焦急的声音。
“师傅!”
萧澈为其把完脉,眉心紧皱,师傅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扶景辞至床上为其运气疗伤,约莫一个时辰后,萧澈缓缓睁开眼,动作轻缓的将她放置在床上。
小姑娘的脸色红润了些,呼吸声逐渐均匀。
萧澈给她喂了颗入口即化的镇心丸方才离开。
门口的百知早已等候多时,担忧问道:“景长老受伤的事情会不会与魔君有关?”
他查到前几日魔君私下见过景辞,两人还聊了好长一段时间。
莫非是萧翊想要拆散二人,派人暴揍了景长老一顿?
萧澈淡声回:“若是他出手,恐怕景辞已经没命了。”
“那是?”百知想不明白了。
景长老怎么着也是个万年老妖了,按理说不会轻易被人所伤啊。
当然,他不知晓景辞的原身是朵食人花,身板娇弱,经不起打击。
萧澈心情沉重,道:“待她醒来再说。你从现在开始守在这儿,不得放任何人进去。”
“尊上,您放心,这事儿我熟!”
他都不知道在门口守过多少次了,懂得规矩的!
萧澈迈步走向萧翊的寝宫,脸上冷意渐浓。
“呦,稀客啊,今儿个怎得想起见我来了?”
萧翊和自己这儿子一见面那就是针锋对麦芒啊,故意摸着胡子阴阳怪气:“怎得,想起你还有个父亲呐。”
“陛下。”高王后轻轻推了推椅子上的魔君,软声道:“您心里不是希望他来看你么,莫要口是心非了。”
啧,咋戳穿他呢!
萧翊哼了哼,“说吧,找我干什么?”
“父亲。”萧澈目光锁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请您日后莫要再管我和景辞的事情。”
语气坚决,不像是“请”,而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