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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书,你通知一下人力资源部三组那边的组长,告诉她这个月奖金没了,原因自己想,不服可以来找我。另外,那个叫刘泽鹏的年轻人,如果没把脑子撞坏,出院了三组负责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黑暗中,寂静无声。放眼望去,没有线条,没有颜色,没有轮廓,更没有景物,没有声音,没有气息,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宇宙诞生之初的奇点,包罗万象却又绝对虚无。
在这种绝对的虚无中,刘泽鹏感觉自己精神都要崩溃了。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年,在这里,连时间似乎都不准确,他的感知已经开始模糊,在这种极度的静谧与虚无中,没有目标,没有终点,只有无尽的迷茫。
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迷失自我……
突然,一点微光浮现,在这完全漆黑的世界里,它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令人激动与向往。
他觉得自己在跑,在飞奔,在用尽力气去追寻。
虽然不知道那个微光是什么,但人总是会下意识的去追寻光明,就如那扑火的飞蛾。
跑起来,跑起来!他觉得那点微光在随着他的接近而变大。他激动万分,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他,在指引他,在告诫他,去那光点的尽头,就能脱离这可怕的黑暗!
近了,更近了,随着距离的缩短,微光变成了光团,光团变成了一扇发光的大门!他冲到近前迫不及待的打开大门,一头冲进门里,门内是……一栋楼的天台?
刘泽鹏一脸茫然,同时感觉这个天台好像非常的……熟悉?他茫然的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那扇门。熟悉的风,熟悉的门,甚至他还下意识的把那熟悉的门栓拉了下来。
为什么拉门栓的动作这么自然?他的脑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同时以前的记忆开始和眼前的场景融合。
咚!
“砍死他,别让他跑了!”
撞门声和嘈杂的吵闹声几乎同时从门后传来。
刘泽鹏近乎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几步同时四处张望寻找出路。
突然,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已经折磨了他好久的梦。他还是第一次在梦里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既然是自己的梦应该自己说了算才对吧?
“3、2、1,门开。”
回想起一切的他麻木的看着大门,还有闲心精准的预测了门被撞开的时间。
随着他的倒计时,大门应声而开。一大群西装革履荷枪实弹,一大群蓬头垢面拿枪带棒的家伙像刚打开的沙丁鱼罐头一样一股脑儿从门里涌了出来。
接下来,应该是步步紧逼然后无奈跳楼的狗血剧情,不过既然已经意识到这是个梦了,那还怕个毛线?只见他左手插兜儿,右手前指,灰常烧包的大喝一声:“都不许动!”
对面几十号人居然真的被他硬生生喝止,一脸懵逼。
“你们已经被我一个人包围了,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他继续烧包。
西装们看看蓬头们,革履们看看垢面们,满眼的莫名其妙,突然有个拿棒球棍的黄毛小子指着刘泽鹏骂到:“你丫有病吧?有本事别跑,老子争取一棍子送你见阎王,省的活受罪!”
呦呵?!居然还能沟通?刘泽鹏一愣,要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梦里和人产生交流。
“哥们儿,你们自己说,你们都追杀我多少回了,哪次成功了?哪次不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哪次我死了?差不多得了,有意思吗?扰人清梦要天打雷劈的。你们是哪里的冤死鬼,来年清明我给你们烧纸还不行吗?”他这些话可是憋了好久了。
这时一个西装男嗓音低沉的说:“别跟他废话,我看他就是个疯子,弄死收工。”
“别给脸不要啊,老子要是发起飙来你们几十个菜鸡可未必够我打的!”刘泽鹏也是火大,指着西装男就骂,心说一个梦里的Npc你牛个鸡毛。
西装男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茬子,冲着刘泽鹏甩手就是一枪。刘泽鹏心里大惊,下意识的预判西装男的动作,闪身躲开子弹。
西装男的枪声仿佛是个信号,顿时众多持枪的西装革履们集体开火。被火力压制在墙拐角的刘泽鹏看着被子弹打到四散迸溅的水泥渣子,心说这梦带劲诶,跟360°沉浸式电影一样。
想了想,不对啊?老子的梦里我才是主角啊,主角能被人打的跟鸵鸟似的躲起来?麻蛋,黑客帝国看过没?老子梦里干啥自己说了算!
想罢,他以一个自认为很帅的战术翻滚冲出去,顶着漫天的子弹与杀手们对峙。各种型号的子弹在离刘泽鹏不到一米的空中全部停顿,就仿佛卡在了某种看不到的物质中一样。
杀手们集体石化,这场景在黑客帝国里确实很帅,但在现实中……起码梦里的人认为这是现实——就非常诡异了。
刘泽鹏心念一动,几百颗弹头哗啦一下泼水般落在地上。看着对面石化的众人,他心中的嘚瑟之魂熊熊燃烧,仰天大笑:“啊hiahiahiahia……待会儿我就把内裤穿外头,就问你们怕不怕!”
砰砰砰!就在他嘚瑟到放松警惕的瞬间,西装男突然连开三枪,直奔他的心脏射来!
刹那间,西装男的枪口迸射出三股火焰,三颗子弹先后射来,刘泽鹏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几乎合在一起的三股巨力击中,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而他脚边不到半米就是天台的外沿。他只来的及产生了一个“反弹子弹”的念头就一头跌下天台。
虽然过程变了,但结果没变,他还是掉下去了……
“术后恢复正常,但是持续大脑异常放电,而患者没有癫痫病史。”
病床边,一个小护士手里边拿着吊瓶正准备挂在输液架上边和另一个护士在聊着天。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院长都亲自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