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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傅三江二口将手上包子处理掉,快步走回马车座边,做出随时可抽出车夹板层短刀应变的动做。weNxUemi。Com
马车的变化使夹板层发生变化,亦让傅三江舍弃了心爱的断首刀,选择了短刀。
“来了,来了!”
“看啊!看啊!”
“哇,好威武雄壮!”
…
江面上出现了几艘战船的身影。
“听说傅大王请九江名妓张燕去无双寨做客。”
“什么做客,水匪和**,你说能干什么!”
“嘘!让无双寨探子听到,你脑袋就搬家了!”
…
战船越来越近,清晰可见船上旗帜和人物。
让傅三江目瞪口呆的不是他堂弟傅击浪敢于大白天在长江上重要渡口上招摇,而是无双战士身上的特种装备,
黑铁软甲、天宝头盔、风暴断首刀、苗藤铁盾…这,这些特种装备,傅击浪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或许船舷下还藏有诸葛神机八发弩弓无敌火箭等,傅三江灵光一闪,天下只有一个出处,柳林范!
柳林范在武林中保持绝对中立的姿态,唯一的例处是,天下武林人氏皆知的“岛堡之盟”。
当八荒傅或柳林范在被对手敌人侵范至八荒岛或柳林堡,家族生存出现重大危机时,另一个有责任义务倾尽全力使用一切办法支援。
作为相互通婚密不可分的两个武林世家有这么一个防御性合作协议,并不破坏柳林范武林中中立超然身份地位。毕竟,除了倭寇和南海剑派大明水师外,没有任何一个武林门派势力狂妄到敢于去进攻大海中的八荒岛的地步。
一百多年前八荒傅最后一次侵入中原,给武林带来无尽浩劫。挫败八荒傅阴谋的武林各大门派世家,仍然只能坐视崩溃边缘的八荒傅残兵败将逃回八荒岛,并没有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精神,将八荒傅彻底剪除,虽然谁都想这么做!
柳林范常常自我贴金说是“岛堡之盟”起了作用,事实上,变化无常的大海才是八荒傅最坚实可靠强大的盟友。
逃回八荒岛上的傅门中人内讧分裂争斗持继了近十年,且将柳林范拖入了浑水中。直接的后果,就是倭寇大举上岸,在东南沿海猖獗起来。在日渐强大起来的倭寇重重压力下,完成了内部整合的八荒傅在柳林范全力支持下,也仅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力。
天下武林门派世家被倭寇弄得鸡犬不宁寝食难安时,多半浮起过这样的念头,早知道会如此,就不把八荒傅打得那么惨了。
随着时间形势的变化,“岛堡之盟”里衍生出很多新的内容。比较重要且为天下武林人氏接受的一条是,当一个八荒傅中人生命受到重大威胁时,若柳林范中人在场,有权对他实施救援,当然仅限于救援,不包括协助破敌。
这是非常人性化理性化内容,八荒傅保住了尊严,柳林范保住了中立地位,至于那即时对手,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保住了性命。不可能想象,柳林范中人会真的坐视八荒傅中人身亡而不顾。实际情况往往是,或者柳林范迅速拔剑出刀配合八荒傅中人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或者不出手,盯死凶手,寻机挑战逼迫动手,杀死凶手,回去交差。
如今的江湖形势,八荒弱而柳林强,名义上中立的柳林越来越深卷入江湖争斗中无力自拔,范白衣为人处事还算小心谨慎,范依林则全然是江湖白道一员冲锋在前大杀四方的猛将。
再怎么说,柳林范依旧试图保有中立的传统,没道理公然支持傅击浪在长江上称霸,傅三江大惑不解。
“呜…呜…”
各艘战船上响起尖锐的海螺声。
傅击浪含笑出现在“龙子号”甲板上,身边是千娇百媚颠倒众生的九江名妓张燕。
“看到了!看到了!”
“傅大王好威武啊!不愧是两江龙子啊!”
“好白,好美啊!若能陪我一夜,别说当水匪,砍头也认了!”
乱七八糟的叫嚷声评论声,
臭小子,欠揍!想起被傅击浪傅博群骗去闯武当,傅三江恶狠狠说,并且将一口痰吐得很远很远。
江上寒风吹来,傅击浪打了寒颤,他毫不在意,一手挽住张燕的腰,一手挥舞向众人显意。
“敢问江河谁称雄!”
“拔云见雾击浪名!”
“两江龙子傅击浪!”
“杀!”
无双战士呐喊着并且用风暴断首刀击打苗藤铁盾,一时江面上充满不可一世的霸气杀气。
码头上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
声音和视觉的强烈震撼已让他们从内心感受到谁是长江真正的主人。
换我有这些精制特种装备和无双战士,也能统一长江,傅三江内心徒劳不服气得叫。
不好的念头涌上傅三江心头,凭如此装备作战,无双战士一定将大明水师打得极惨。惨败的官兵如同惨败的倭寇海匪一般无二,会将他们受到的打击,加倍施加在善良无辜毫无抵抗能力的百姓身上!
在傅三江记忆中,为了减少惨败的倭寇对东南沿海的自杀性疯狂报复,柳林范八荒傅曾想了不少办法,如尽量全歼,不断归路,有意留次要头目等等。甚至每年农闲休渔季节,两家都会抽些年长有经验的好手,沿海境教习各村庄年青人基本武术。
过了江以后,应为求稳妥,不宜再赶路,傅三江打定主意,安全第一,至少要看几天动静再说。
漆文燕遥望消失了的龙子号,目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傅三江漆文燕之间爆发了短暂而又激烈的争吵,漆文燕的固执让傅三江为之惊叹。
意图看几天情况再上路的傅三江无法说服坚持要立刻起启的漆文燕,她着了魔似的,一过江就要求连夜赶路。
傅三江费尽了口舌向她解释前途可能存在的风险,漆文燕一句也听不进去。或许在漆文燕心里,连长江大水匪傅击浪都看上去很英俊潇洒,更用不说大明官兵了,有威胁的反倒是心怀色心的傅三江。
漆文燕不退步,就只有傅三江委曲求全了。
备好足够食物水,傅三江趁天刚黑动身,顺着大道埋头狂奔。
一夜无事,天亮时,傅三江找了山坡,休息一下人马,再度启程。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照着,照得人身上暖和和的。
马显出了疲倦,跑得不快。
傅三江并不催促,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散兵游勇,让他警惕性降低很多。
“江叔!”
闷不住四岁的樊悦又从车厢里钻过来趴在傅三江身边说:“怎么路上,什么人都看不见啊?”
“江叔不知道啊!”傅三江笑说:“可能是有坏人吧!”
“以后要学武功,专门打坏人!”樊悦挺起胸脯说:“还要保护我娘,不让人欺负。”
“好啊!”傅三江笑得很开心说:“那你是去少林拜师呢,还是武当学艺?”
显然这个重大问题,樊悦并未想好,他脑袋一偏说:“我去问问我娘!”
拿起水囊喝了几口水,傅三江站起身子,舒服了一下四肢。
远远眺望前方,有一群人持刀带剑,或骑马或步行迎面而来。
“夫人,小心,有麻烦了!”
傅三江沉声说。
是否拔转马车,回避一下?傅三江马上否决了这个念头,自己这匹马跑一夜加半天的路早疲惫不堪。对方有马,会很轻易追上来。
“是什么人,怎么办?”漆文燕惊慌问。
“夫人,不管什么人,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沉住气,照顾好樊悦。千万别开口说话,一切交给我!”傅三江说。
“好的!”漆文燕怯怯说。
双方拉近了距离。
傅三江看清楚,是一群溃散了的大明官兵,人数有七八十人,一半骑马一半步行。稍稍让人安心的是,他们队列武器盔甲都保持着整齐,显示出严肃的军纪威武的军容。
希望他们不要来骚扰侵犯自己,傅三江暗暗祈祷。
越来越近,傅三江甚至可以听见,官兵中有人激昂说:“大哥,为什么让李老六他们离开,他们这些人渣…”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骑马的高个军官模样目光落在傅三江马车上,他迅速打出手势,并沉声说:“围上!”
应声,众官兵显出极好的战斗素质,大刀手长枪手一涌而上在三丈左右距离围住马车,骑兵则在十丈左右构成第二道包围,弓箭手在十五米左右张弓搭箭严密监视。
从他们每个人眼里淡漠的神情,从他们井然有序各就各位的动作,从他们包围的兵力分布结构层次,傅三江觉察到他们是官兵中的劲旅,拥有强大不容忽视的战斗力。
“军爷,什么事?”傅三江做出一副惊恐样跳下马车。
对面官兵所具有的战斗力绝对不是傅三江能挑战抗衡的,如果发生战斗,傅三江唯一的选择只有逃跑,而且是一个人逃跑。
江湖搏杀和军队作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出身八荒傅的傅三江很清楚这一点。
在平地上正面挑战一队队列整齐装备精良的官兵,在箭如雨下、四周刀枪如林、马步轮流冲击下,纵使强如仓云,只怕也抵挡不了多久,因为再高武功的人也只有一双眼睛两只手。
换一个角角度看,以这七十名官兵,在街巷之中,迎战一个江湖高手,不用仓云,傅三江都很有把握利用地形地势逐一解决并最终消灭他们。毕竟,单个官兵对任何一个江湖高手来说都是不堪一击的。
高个军官驱马来到距傅三江一丈处冷冷说:“我们已不是官兵,现在是土匪!”
咯噔!
溃散官兵狠如匪!
不管是官兵还是土匪,一场劫难是少不了的。
傅三江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对方胃口究竟有多大,但希望首先保全漆文燕樊悦的性命。若是对方真要斩尽杀绝,他只有以死相拼了。
“你的马车,我们征用了!”高个军官马鞭一挥说:“叫车里人下来!”
“爷!车里是妇道人家和孩子,没马没车走不了路,行行好,给个方便!”傅三江求。
“啪!”
高个军官响亮一鞭打在了傅三江左肩之下,立打得他衣服破碎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啊!”
一阵剧痛,傅三江踉跄后退两步。
“听明白没有!”高个军官说:“叫车里的人下来!”
傅三江忍着痛咬住下唇,盯着他一言不发。
高个军官扬鞭欲再抽。
“老三,你跟他个车夫费什么劲!”一个中年国字脸军官模样的人说:“上去两个人,把人弄出来。”
“是!”
应声,两名兵士纵上马车。
傅三江心一凉,不仅因为发现有比高个军官地位更高的人存在,导致他原计划的挟持失效,更重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少妇对于一群如饥似渴的溃散官兵来说,将有多大的诱惑杀伤。
“啊!”
漆文燕一声尖叫。
有女人!
所有官兵们齐振奋了精神。
傅三江向马车方刚移动了一下脚步,三根长枪二把刀立刻逼住了他。
“哎!”
一名官兵惨叫一声,随即吼:“兔崽子!”
“扑!”
樊悦被人一脚踢下马车,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悦儿!悦儿!”
漆文燕外衣被撕开,露出半边美丽的肩膀,她甩开抱住她的兵士,用难得一见的灵活扑下车,抱住樊悦。
哇,好美!
几乎所有的官兵们脑海里浮出一般无二的想法。
追出来的兵士探脑袋看了外面众家兄弟一眼,咽了一口水,又缩了回去了。
“诸大哥,余三哥,瞧,好多银子!”
两名兵士将翻来的一箱银子拎了出来。
高个军官余三哥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了漆文燕身边,用马鞭硬托起她的下巴。
真是一个的的确确标致的女人啊!
漆文燕抱紧樊悦,目中尽是无助悲伤凄凉的目光。
用眼神给两名兵士下令,要他们拖漆文燕进马车,余三哥迫不及待得想放松一下自己。
明白他想干什么,下决心,一动手就先杀了他,傅三江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愤怒而又绝望吼:“我不管你们是兵还是匪,劫财不劫色的规矩,该懂!”
“什么,你来教训我?”余三哥怒了,他一扬手。
“啪!”
重重一鞭抽在了傅三江腰上,殷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
傅三江硬挺着纹丝不动。
余三哥又是一鞭欲打来。
“老三住手!”
中年国字脸军官诸老大开口说:“能挨得住我家老三鞭打的,是条汉子!”
“大哥,这家伙太放肆!”余老三怒气冲冲说。
“他讲得有理,我们兄弟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走这条路是被逼无奈。”诸老大说:“欺负妇孺不是我们的作为,对不对?弟兄们!”
“对!”
众官兵齐声响应。
“劫财不劫色!”诸老大断然说。
余三哥悻悻然,用凶狠目光扫了傅三江一眼,又用留恋目光看了漆文燕一眼。
“妈的,将金银细软都给我交出来!不然,打断你们的腿!”余三哥穷凶极恶说。
忽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来,千叶珊瑚珠在身上,傅三江汗马上出来了,要搜身的话,千叶珊瑚珠根本藏不住,一定会被搜去,可是千叶珊瑚珠不是普通物品,一旦落入识货的邪派中人手中,对江湖天下人危害几乎是毁灭性的!可目前形势难得保住了三个人性命,再为千叶珊瑚珠而争斗,显然傅三江并不情愿。江湖天下的危害劫难,那是日后的事,眼面前,他倾心爱慕的少妇漆文燕活泼可爱的樊悦两人命之忧却是实实在在的。
果然,两名兵士朝傅三江挽袖子走了过来,搜身意图极为明显。
“爷,江湖规矩,取十留一,总得给我们留点活路吧!”傅三江不做指望叫。
一瞬间,傅三江打定主意,搜就让他们搜千叶珊瑚珠去,自己安顿好了漆文燕樊悦后,立刻不惜一切代价追赶这群人,务必将他们杀个精光,抢回千叶珊瑚珠。或许这要冒很大风险,但为了漆文燕樊悦,值!
实在不行,傅三江逼急了就闯无双寨,让傅击浪出动无双战士,将长江两岸搜个底朝天,也要将这批人找出来,抢回千叶珊瑚珠。
余三哥眼中杀机暴现。
两名兵士走到傅三江身边。
“哈,是我小瞧了你,朋友!”诸老大缓缓说:“弟兄们原本是大明官兵,被逼为匪,头次开张,不懂江湖规矩,多有得罪!”
傅三江一怔,想不到对方会说这种话来。
“搜身免了!”诸老大笑说:“教训人的总得拿出点能耐来,对不?老三,抽他背上三鞭。”
“弟兄们,走!”诸老大下令。
“啪!”“啪!”“啪!”
余三哥似将内心无尽的怨恨寄托在鞭上,倾尽全力打了傅三江背上三鞭。
够狠毒!余三哥鞭上用的是潜劲,一般人一个时辰后内伤发作而死。
打完,余三哥出尽恶气,纵上马扬鞭而去。
除了第一鞭吃了一些苦头,剩下四鞭,傅三江都及时运起了“和怒真煞”抵挡,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伤得可怕,实际上全是皮肉伤,就是第一鞭,傅三江并非是来不及运“和怒真煞”,他是故意挨那一鞭,以显示普通人身份。
二个换洗衣服的包裹被拆散,衣服扔得满地都是。一皮囊水够用二天的干粮也留下来,这伙官兵倒多少有点人情味,做得并不算太绝。
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放入口中咽了下去,傅三江必须浪费这枚丹药,因为下面将不知道会再遇到什么情况,身体多一点能力,就多一份希望。
漆文燕抱着樊悦低声抽泣。
“怎么了,樊悦怎么了?”傅三江心绷起来了。
“他昏过去了!”漆文燕满脸泪水说。
弯腰摸了一下樊悦的鼻息,傅三江说:“没事,他一会就醒。”
“你受伤了?”漆文燕见傅三江伤痛累累惊叫。
“小意思。”傅三江收拾干粮水囊衣服。
“我们现在怎么办?”漆文燕无助说:“没有马没有车!”
“不还有腿吗?”傅三江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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