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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傅击浪极为不满问。
“柳林范海沙帮正是问不出来,才把人转交验我们的。”任机牙说:“我认为有三种可能,第一,他们知道,死活不肯说;第二,他们不知道,是别人故意栽赃转移视线;第三,他们被人做了极高明的手脚。”
愤怒并不曾让傅击浪失去理智,任机牙分析得十分精确,两个无赖基本就应该在三种情况之内。
第一种情况,两个无赖知道不说,可能性几乎没有,就算柳林范自恃身份不搞严刑逼供,海沙帮可不是什么善类,肯定荤素齐来将两个无赖整了个遍。无赖,能咬住不说,怎么会是无赖。
第二种情况,按理说,可能性很大。对傅泰江下手的人知道,他的神秘失踪肯定会引发柳林范地毯式搜索,为了争取时间,暂时引柳林范入崎路,是个极高明策略。傅击浪以已推人,换他也多半会用这一手法。柳林范在东南实力绝不容轻视,任手脚再干净隐蔽也保不住有意外疏漏,让柳林范穷搜,万一出现瞎猫碰上死耗子就不妙了。制造一个线索,吸引住柳林范,自己在暗处从容观察动静再补疏漏,就万无一失。
第三种情况,两个无赖被人做了极高明手脚的原因,该是出于他们无意间看到听到有关傅泰江什么,迫使暗算傅泰江的人必须对他们下手,而由于时间紧迫或其它原因,他们不能杀死两个无赖,只有做手脚。
“你认为哪种情况可能大?”傅击浪问。
“柳林范之所以将人移交给我们,估计是认定了第二种可能。”任机牙说:“我个人感觉这两人虽然在海沙帮里吃够了苦头,但海沙帮绝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人弄得精神失常。第三种可能,不能排除!”
傅击浪再看了两个无赖一眼,发现他们双目黯淡无光脸色死灰,一副活死人样。
“能让柳林范看不出来的手法,一定是独门密传高明到极点的手法。”傅击浪自言自语说:“长江水路有这样的人才吗?排教三圣能看出来吗?”
“总令主,无双寨内现在就有这方面顶级专家。”任机牙恭敬说:“何不请他来一试。”
“笑面阎罗代天行?”傅击浪立刻醒悟。
“是的,白莲教的人是这方面专家。”任机牙说。
“请他来!”傅击浪思考了一下说。
代天行来得很快,他的气色很好,一点没有阶下囚的神情。
“总令主好!任军师好!罗小姐好!”代天行笑着逐一施礼。
“代使者,希望这几天,弟兄们没有慢待你。”傅击浪说。
“总令主客气。”代天行笑说:“弟兄们对代某很好,多谢总令主关怀!”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击浪说:“望代使者理解。”
“总令主胸襟,代某非常惭愧。”代天行笑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此道理,代某非是不知。实是,总令主雄韬伟略人间奇才,令代某五体投地佩服。而无双战士之选拔编制训练作战,让代某无法不侧身其中寻其奥妙!”
代天行真是能言善辩心智一流,一番话将他只是来偷学无双战士培育之道,非是针对傅击浪无双寨的目地,交代得清清楚楚。
傅击浪笑了,若连代天行是来干什么的都看不出,他还当得了长江水路总令主吗!
“代使者手脚做得够妙啊!”任机牙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代某莹火之光岂敢与总令主浩月之明相比!”代天行诚恳说:“代某只是在倭刀上稍做手脚,总令主不仅洞悉一切,而且以大智慧大无畏以身相诱,尽灭倭寇及唐门卧底高手。代某真是佩服之至!”
一个比一个奸诈狡猾,罗妍想,如同官场一样,不仅拼背景,还要拼手腕。
“哈哈,代使者过奖了!”傅击浪说。
没有利益冲突,双方自然融洽了。
“代使者,本寨有一事相求。”任机牙说。
“若能为总令主无双寨效力,乃代某无上光荣!”代天行说。
“请你看看此两人受何种手法所制。”任机牙说。
“好!”
代天行走到两个无赖身边,他细观察两人气色神情目光。
罗妍注意到傅击浪任机牙两都是一副随意自在,似乎并不十分重视委托代天行之事。表面功夫做到如此地步,让人感慨万分。
足足花了半柱香功夫,代天行退后一步,陷入了沉思之中。
傅击浪任机牙知他有所获,并不催促。
“总令主任军师,这两个人确实被一种奇奥手法所制!”代天行沉声说:“然代某才学疏浅,看不出哪门派手法。”
傅击浪深吸一口气。
“代使者能看出什么?”任机牙问。
“此手法非常隐蔽,估计是融制**截脉之学创立出来一种新的武学。”代天行分析说:“与江湖上大多数控制人的精神身体方法不同的是,它不是在脑部下手,而是从身体开始。”
“哦!”任机牙惊异一声。
“极有可能利用人体奇经八脉以外**脉,用特殊手法对特殊**脉施以手段。”代天行说:“此控制手法因对人身体,且隐在其它伤势之中,故不仅被害人无法感觉,就是一般博学的武学中人都易受蒙蔽。”
“不瞒总令主任军师,代某在此方面虽算不上顶尖级专家,但所知之丰,敢说甚少人能及!”代天行慎重说:“对此手法,也仅能凭感觉说一二而已!”
难怪柳林范海沙帮的人看不出来,原来如此。
“此手法让人初时精神**较为亢备,在一定时期过后,精神**力加倍衰弱。”代天行说:“别外可能对身体的刺激,会导致健忘贪色食欲旺盛等等。”
“不管亢奋时期,还是衰弱时期,表现得应该不是很明显。”代天行说:“两人现在如此模样,代某认为是在亢奋时期,遭到了外部强烈刺激,加倍放大了的手法作用。”
“健忘?”任机牙问:“你意思是说,施术人并不能完全消去他所要消去的特定记忆。”
“不能,消去特定记忆手法,多半用催眼术等精神控制法。”代天行简介说:“单纯武功手法,极为罕见,而且并不能保证十足效用。一般武林中人,都爱重击头部,将人打成白痴消除记忆,特别点的也是针对头部下手,造成失忆。”
“不过,代某提醒总令主任军师,若是施术人想消除两人特定记忆,恐怕目地多半达到了。”代天行遗憾说:“或许对两人施刑追求口供的人有所保留,但两人在亢奋期身体外部被打击刺激,十倍百倍的激发生命潜能抵抗,让施刑人完全高估了他们身体承受能力,给予了他们原本并不能承受的刑罚,故到了现在的衰败期,二人身体精神完全透支,无力承受进一步讯问。甚至,两人生命至多还有一个月时间。”
妈的,好阴险狡诈的对手,充分估计到了柳林范傅击浪的手段,故意布下了一个局,让他们亲手酿下失败的恶果,对方目地不仅是不留痕迹弄走了傅泰江,而且还借两个无赖来向柳林范八荒傅傅击浪逞能示威嘲笑讥讽!
别猖狂,我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的!傅击浪发誓。
“代某怀疑此手法并非中原所有!”代天行说:“据代某所知,近来,有很多异域绝学流入了中原。”
“也有很多失传的绝学业重现江湖!”傅击浪冷冷说。
“总令主明察秋毫!”代天行笑说。
双方尽在不言中。
“施此手法容易吗?”任机牙问。
“具体不清楚,不过以常识判断,不是易事。”代天行打比方说:“若代某用类似手法连制两人,至少休息半月。”
这两人该是没有什么价值了,对傅泰江下手的人,一定是怀疑两个无赖看到听到什么,才对他们下如此手段。而两个无赖可能看到听到的,并不重要或具有时效性,所以才会受如此手段。傅击浪花抽蚕剥丝分析,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在两个无赖身上纠缠已经是浪费时间了。
傅击浪示意任机牙。
任机牙会意说:“代使者,两人交给你的话,还能问出什么?”
“恐怕没什么希望。”代天行直率说:“代某很有兴趣一试,只恐误了总令主任军师之事。”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傅击浪淡淡说:“劳烦代使者。”
“代某一定竭尽全力。”代天行说。
任机牙引代天行带两个无赖去审讯了。
傅击浪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
罗妍上了两次八杯茶,都被他一饮而尽。
有些倦意,罗妍退到角落里略打一个盹,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刚劲有力的脚步声将她惊醒,罗妍看到王超强快步走入“龙子堂”,任机牙愁云满面落在他后面。
“总令主,有一个狂妄书生要求见您!”
王超强报说。
任机牙闻言身体一震,立刻加快脚步。
傅击浪沉思中似没回过神来。
王超强欲再报。
“赶他走!”任机牙一脸焦急之色。
“是!”王超强应着退下。
始终对任机牙没什么好感,看他那古怪神情,此事大有问题,罗妍不知为什么开口问:“他姓什么?名什么?”
“罗小姐,姓杨名世!”
王超强如实说。
罗妍开口似乎惊醒了傅击浪,他声音如宏钟问:“杨世?”
“是的!”王超强答。
一瞬间,罗妍花容失色,她懊悔得想用头碰墙而死。
任机牙朝罗妍泛起苦涩的笑容。
人的直觉并不一定准确。
愚蠢冒失冲动的举动带来的往往是毁灭性的灾难。
傅击浪冲任机牙狞笑出声说:“任军师,怎么了?对我没有信心,怕‘徐远夜闯八虎寨,行净新婚失娇妻’的故事重演?”
“总令主,杨世还没有资历格做您的对手!”任机牙说:“长江水路上,您的一举一动都有莫大的影响力。”
“济洲狂生怎么不算是个人物?”傅击浪露出恶魔般笑容说:“超强,带他到这来!”
“总令主!”罗妍颤声叫。
“罗妍,你还不去泡茶吗?杨世的口味,你大概是不会弄错了!对吗?”傅击浪话里醋意十足。
杨世,博学多才心高气傲,然屡试不中,激愤于世,时常有惊人之举,人称为济洲狂生。二年前,杨世与罗妍偶遇,即倾倒于罗妍石榴裙下。为接近罗妍,杨世化名吴福至罗府任师爷。学富五斗的才华傲然的风度,让罗妍迅速倾心于杨世。杨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罗本轩很快觉察了这个吴福是何等人物。赏识其才华,罗本轩原并非无意摄和这种段良缘。只是杨世那桀骜不驯的性格,被罗本轩摸透后,他立刻挥超大棒打鸳鸯。
发誓要重演一遍西厢记,当代崔生杨世信心十足上京去,准备用自己满腹经纶干一番强国富民的伟业,谋个一官半职,来迎娶罗妍。
罗妍将一颗芳心都寄在了杨世身上,常常为他祈福。
这狂徒大概是有命去京城,没命回来,罗本轩曾讲过一句精辟的话。
杨世一去,如石沉大海,渺无音讯,而罗妍连遭不幸,一时也无从惦记他。谁料,杨世今天竟冒出来。
准是少林搞个鬼,傅击浪恨恨想,我说他们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原来准备来个釜底抽薪。
派专人调查罗妍情况的傅击浪,对罗妍与杨世关系一清二楚,甚至连杨世进京后情况都了解。
杨世到京城后,目睹三厂一卫的横行,藏边黄教喇嘛的肆为,黎民百姓的困苦,立刻将自己来干什么忘了,连书十一篇《兴国除贼安民策》,矛头直指权倾天下的阉党特务锦衣卫喇嘛等,为天下苍生大声疾呼。
于是,杨世创造了一个纪录,入京城十三天,就被关入了内厂大牢内,他的十一篇《兴国除贼安民策》全被收缴焚毁,无一流传市面。
按理说,杨世这等人物,三厂一卫不知暗中结果了多少,他也逃不脱秘密处决的命运。
不知为何,有一股力量无形中护着杨世,让内厂虽将他整得七死八活,却留住了他性命。当然,内厂不打算轻易放了这个危险人物。
初悉杨世情况时,傅击浪高尚的念头一闪,救出杨世,让罗妍与他双栖双宿。一考虑到从内厂救人的艰巨性,傅击浪打消了念头,他的无双战士没必要牺牲在这种无谓的高尚上。
傅击浪对罗妍有了点动心时,难免会罪恶的希望杨世安分守己呆在西厂大牢里,等到沧海变桑田时再出来。
杨世从西厂大牢里出来得这么快这么及时,傅击非常怀疑,不光是少林手脚,范依林似乎少不了关系。
罗妍为任机牙递上一杯茶。
任机牙用手势配合眼神告诉她,千万别开口,千万沉住气。
罗妍感激得点点头。
对于任机牙的小伎俩,傅击浪皱了一下眉,终于忍住没说。
王超强王超刚两人押着杨世走入了龙子堂。
杨世三十岁左右,人长得修长英俊,有着比范依林更狂更傲更不可一世的气质风度。
单比模样上,范依林都要逊杨世一等,更不用说一副船伙计模样的傅击浪,比气质风度,杨世亦占尽上风。
众人一齐注意到,随着杨世越走越近,傅击浪脸色越来越阴沉。
杨世一进入龙子堂,眼睛就直溜溜投向罗妍,再也滑离开。
“你瘦了!”
杨世罗妍同时惊叹感慨伤情动心说。
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超强王超刚觉得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总令主此战凶险万分,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还是立刻退到龙子堂外好。
任机牙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俩的妄动。
杨世罗妍四眼相对,如磁石般紧紧粘在一起,似要永不分离。
傅击浪脸上比锅底还要黑三分。
“咳!”
任机牙用力咳。
罗妍醒悟过来,连忙退到角落里,再也不抬头。
不长的时间接触中,罗妍了解到傅击浪惯于在战场中使用各种计谋,纵使是一些非正统阴险恶毒的计谋。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傅击浪就是这样的人。情场上,傅击浪会不会高尚君子一点,罗妍一点把握没有。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内心的情感,不过分刺激傅击浪。
“这位一定是傅匪首!”
杨世镇定自若说。
“大胆!”
王超强斥责。
“狂妄!”
王超刚叱喝。
“推出去,打!”
任机牙怒发冲冠说。
“叫什么由他,好了!”傅击浪宽宏大肚说:“杨秀才,你见我有何事?”
平和从容的面孔下定是隐藏着重重杀机,罗妍任机牙王超强王超刚同时想,杨世脑袋已有一半不在脖子上了。
“请傅匪首放了罗妍!”杨世说。
“为什么?”傅击浪懒懒说。
“至孝之女,天下但有孝心者,不可不敬,亦不可不助!”杨世回答简捷明了。
“我是水匪。”傅击浪微笑说。
“贼匪亦是人,亦有父母,应有孝心!”杨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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