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错单

红尘如初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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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可可没精打采地回到了家里。看到刘蓉在,她勉强打起了精神。

    刘蓉关心地问:“可可,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病了?”

    时可可故作轻松:“没有,在为找工作的事情在烦恼。”

    “傻孩子!找工作急不来,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工作,更需要时间。

    你呀,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就不要急着找工作了!

    听话,先歇息一段时间,把状态调整好了,再找工作不迟!

    再说了,我们家暂时不缺钱用!”

    “可是……”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买东西,卡里的十万块够用吗?要不,我回头让你姨丈转点钱给你?”

    “小姨,钱够用,不用转了!”

    马婶端了滋补汤过来:“表小姐,这是太太吩咐我,特意为你熬的汤,趁热喝了吧?”

    时可可心里一暖,接了过来,尽管汤不好喝,她还是咬着牙,一鼓作气,喝了个精光。

    马婶笑咪咪地问:“好喝吗?”

    时可可点了点头,跑回房间,关上门,把嘴里含的汤汁全部吐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勉强过自己。以前,在家里,这些东西,她绝对不会喝的。

    吐完之后,她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躺在大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整个人发起烧来,额头滚烫。

    她勉强起了床。

    刘蓉与姨丈每天早出晚归,根本不知道她生病了。

    时可可打了车,去了医院,找了医生。出来时她不小心撞到一个女孩子,弄掉了那女孩的单。

    她急忙弯下腰去捡了起来,一个劲的给对方赔礼道歉。

    那个女孩子没有理会她,接过单走了。

    医院里的人很多,排着长长的队。她拿着单子,等着付钱。

    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后,一脸的不耐。

    原来是任霓行的红颜知己病了,让他陪着来医院。

    轮到时可可。她把单子递了过去,那个医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请缴费xx。”

    时可可听了大吃一惊,反问:“医生,您是不是看错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哪里要付这么多钱啊?”

    医生瞄了她一眼:“这位小姐,没错!单上就是这么写的!你可不是感冒,你怀孕了,要流产,你知道吗?”

    医生的声音虽然不大不小,但排队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

    她看到时可可一脸的懵懂样,耐着性子补充着:“叫你的男朋友来!或者是家属,不然,就进不了产房!”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看向时可可。

    时可可脸上发烧:“你们就是这么不负责的吗?”

    “不负责的人应该是你那个男朋友吧?怎么一声不吭地扔下你不管了?”

    医生就事论事。

    时可可一脸尴尬之色。

    有人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排队的人群中。

    “大姐,拜托你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现在想着钱多了?风流的时候就没想过有后果?”

    任霓行无不嘲讽地说。

    他从兜里掏出一大叠的钞票来,塞到她的怀里:“这该够了!下次的也够了!”

    说完,他挤到了排队的人群中。

    时可可看着那一叠钞票,又羞又恼。

    她真没想到,这种乌龙的事情都到她头上了。

    她把那一叠钞票照着任霓行的头顶上狠狠地砸去。

    众人一阵哗然,窃窃私语。都误以为任霓行就是医生口中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男朋友。

    时可可怒气冲天地来到了刚才为她看诊的那个医务室。

    还没有等她开口,那个医师对旁边的一个女孩子说:“这位小姐回来了!你们俩拿错单了!”

    那个女孩急忙从时可可的手里把单夺了过去,起身出门去了。

    时可可欲哭无泪,没有心思待下去了。

    身后传来医生的叫声,她充耳不闻,更加疾步地走了出去。

    时可可在走廊通道,看到了一个熟人。她本想扭头就走的,岑南天一眼看到她了。

    “可可,你怎么来医院了?”

    岑南天上前,将时可可拥在怀里,一阵惊喜。

    “这些天,你上哪儿了?我到处找你,没有一点消息?”

    时可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

    她企图推开岑南天,可全身无力,她还发着烧呢?

    来往的人都不禁对他们投来一瞥。

    “岑南天,你放手!我跟你很熟吗?”时可可叫喊着。

    岑南天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了,他讪讪地放开手:“可可,我好久没有看到你,太激动了!你过得好吗?”

    时可可冷冰冰地说:“我过得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请你记住,我们永远是陌路人!”

    说完,她快速地迈下台阶。

    岑南天叫着:“你真的如此讨厌我?”

    时可可的脚一下子踩空了,整个人滚了下去。

    “可可!”背后传来岑南天焦急的呼喊声。

    时可可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她摸了摸脚踝,隐隐作痛。

    趁着病房里没有人,她拔掉了针管,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

    待岑南天兴冲冲地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进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走到窗户边往外看,时可可已经上了一辆的士车,扬长而去。

    岑南天垂头丧气,一个人在酒吧里饮着闷酒。

    任霓行来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啊?来,我们干一杯!”

    两人是大学时的同学,又是生意场上的对手。

    “想不到,自诩为情圣的岑少,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啊!”任霓行讥笑着。

    岑南天没有理会他,上台去跟着那些人跳起舞来。

    时可可回到家里,庆幸小姨不在,她悄悄地溜回了房间。

    在迷糊中,听到姨丈愤怒的声音传来:“我早就让你辞掉你那份危险的工作,你就是不听!

    今天受了轻伤,难保下次,说不定就丢了性命,你说你能不能听进我的话啊?”

    刘蓉为自己的手臂换着药:“行了!不就受了些小伤吗?瞧你紧张的样子!

    你小声点!不要吵醒了可可!这孩子,让人心疼,她挺不容易的!我们得让她有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