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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礼最后顺利完成了,姽婳更是得了一个贤名,就连当时反对姽婳封后的几位重臣都有所改观。
他们之前担忧的,是这位新皇后背后的飞熊军。
就算信王不在了,可如今飞熊军的将领皆是信王当年提拔起来的,如今接管飞熊军的昭武将军,更是当年信王的亲卫出身,算信王半子。
即便皇后如今乃是孤女,可单凭她拓跋的姓氏,依旧在西陲拥有不小的影响力。
皇后威势太过,不是好事。
如今这桩事一出,众人皆觉得皇后贤德,体谅臣民,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倒是贵妃安氏,因着对比之故,身上妖妃的名声更胜了一些。
也不是他们看不起安氏出身,实在是她入宫以后皇帝越发的不成样子。
册封典礼行完,姽婳便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后,统管六宫诸事。
当夜。
按规矩来说,册封典礼当日,陛下自当是宿在皇后的凤宁殿,可奚承明一方面是心中膈应白日之事,另一方面,他对姽婳这个拓跋家的女儿,始终是有着说不出的畏惧的。
好在,深知奚承明心意的安云兮,让九皇子恰如其时的病了。
“皇后,朕去瞧瞧。九皇子当年早产,这几年身子一直不好,如今病了,贵妃怕是也六魂无主。”
奚承明做出一副“你当以皇室子嗣为重,不能阻拦于朕”的模样,让姽婳都有些恶心了。
堂堂帝皇,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之举。
虽说今日也没打算让他留下,但是如今他这番举动,倒是让姽婳不想轻易放过他的。
“陛下,皇嗣为重,臣妾是这后宫所有皇子公主的母后,自然也应当去照看九皇子。汀兰,去本宫的库房拿些温补的药材,咱们跟着陛下,一起去看望九皇子。”
说完,姽婳看向奚承明,端庄笑道,“陛下,走吧!”
奚承明无法,只好带着姽婳一起到了安贵妃的洗梧宫。
因着白日里姽婳那番话,如今安云兮也不好再带什么华丽钗环,只往清雅里打扮,倒更是别有一番情致。
“惟修,一会儿你父皇来了,记得该怎么说吧?如今后宫有了皇后娘娘,她又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我们母子没了你父皇的宠爱,便真是寸步难行了。”
奚惟修从小便聪慧,许多事安云兮也不瞒着他,今日“生病”一事,他也是一点就透。
“母妃放心,父皇今日定会宿在我们洗梧宫。皇后即便出身再高贵,也该知道,后宫是母妃你的天下,父皇,更是母妃你的夫君。”
床榻上躺着的小男孩,看着一副纯稚良善的模样,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像一个孩童能说出的。
“陛下驾到!”伴随一声响亮的通传,安云兮刚准备挂上奚承明最喜欢的笑,却被接下来的话打断了笑意。
“皇后娘娘驾到!”
她怎么也来了?!
安云兮仓惶整理了下仪表,跪伏在地道,“恭迎陛下!恭迎皇后娘娘!”
奚承明自然疼惜自己的宠妃,忙将安云兮扶起,柔声道,“快起来,快起来,夜里凉,你身子不好,莫跪了!”
说着又牵着安云兮的手,到床榻前去看奚惟修,“小九,如何了?还难受么?”
三个人在一起,仿若一家人一般。
倒显得姽婳格格不入了。
姽婳也不恼,只安静看了片刻,接着问道,“为九皇子诊脉的太医可在?”
门外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弓着腰走进来,恭敬道,“臣太医署陈聪,九皇子的脉案一直是由臣负责。”
姽婳点了点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九皇子今日为何身体不适?”
陈太医早已准备好说辞,此刻便娓娓道来,“回禀皇后娘娘,九皇子因着早产的缘故,有些许体弱,不过也不打紧,好好养着便是,今日是见了少许凉风,才有些发热。微臣已开了方子,九皇子吃上几日便也无妨了。”
九皇子每月总要病上几次,这是惯用的理由,陈太医如今说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不料,这话却正中姽婳的意。
姽婳转过身看向奚承明,皱了皱眉头,一副担忧孩子的样子,“陛下,九皇子如今已经七岁了,便是早产体弱,如今七年已过,为何还会稍许凉风就发热?臣妾以为,或许是陈太医为九皇子诊脉时日太久,一些细微之处也便疏漏了,不如多找几位太医来。几位太医一同诊治,也好让九皇子早日康健。”
安云兮的神色微不可查的一变。
奚承明也觉得姽婳此话有些道理,便转身看向安云兮。
安云兮的手悄悄抓住了自己的衣裙,接着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柔声道,“皇后娘娘关心九皇子,自是好的,便听皇后娘娘的吩咐就是。”
不要慌,安云兮安慰自己。
自己宠冠后宫这么多年,那些太医总会审时度势,知道自己的嘴该向着谁说话的。
太医们很快就到了,除了宫里惯常用的几位太医外,居然还有一张稍显陌生的面孔。
奚承明意外道,“如泽,你怎么也来了?”
来的人一身太医署的官服,旁人穿起来老气的靛蓝色,在他身上倒是更显如玉气质,衬得整个人都更雅致了三分。
沈如泽,如今太医署的太医令,乃是医道一脉的奇才,不过他为人冷淡,平日里专研各类奇诡医术,并不伺候宫内妃嫔脉案。
奚承明倒不是多礼贤下士之人,他之所以厚待沈如泽,一是因为他本就是世家出身,不过醉心医术才进了太医署,另一方面,是因为沈如泽实在是天纵奇才。六年前的时疫,两年前都城里的大规模伤寒,都是沈如泽出手遏制住的。
有如此才华,奚承明便也纵着他的“任性”了。
沈如泽行礼道,“臣正在太医署制药,听闻九皇子召集太医诊脉一事,臣作为太医令,自然是应该前来的。”
说完,便主动取出脉枕,为九皇子诊脉。
安云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同沈如泽并不熟悉,只是听过这位太医令的古怪脾气,今日他怎会来,他会不会胡说?
片刻后,沈如泽收起脉枕,转身看向奚承明,语调清冷道,“回禀陛下,娘娘,九皇子万事康健,并无不足之症,更无受寒迹象。”
安云兮脸色顿时煞白。
姽婳扬起嘴角,看向床榻之上的孩童,轻声道,“哦?这是陈太医医术不佳?还是九皇子得了癔症,竟好端端地会觉得自己有病了。”
奚惟修,我倒要看看,没了拓跋家的支持,你一个不修武功才学,只精于内宅算计的皇子,拿什么去争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