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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粉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连忙道:“奴婢也有些不懂,听万香阁那边的人手传消息说就在这两天突然有许多客人都这样说,不过几乎都是生客。”
“生客?”迅速的抓到了话中的关键点后,凌江篱的大脑便转开了,她直接摇头道,“不用管她们,就说万香阁暂时没有新品推出,然后去落杨庄的人手勤快一点,我要确切的知道那边的事。”
看来这次又是有人想要出手了,但她却看不懂背后人希望万香阁研制新品的目的。
想不通的事便不想,凌江篱用完早膳后便又拿起了香方开始鼓捣自己的香料。毕竟她前阵子因为虞寒卿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有些给自己安排的工作都还没完成。
看着自家王妃已经开始研制香料,桃粉便悄悄的撤了下去,还没忘关上门。
就这样,凌江篱在香室的工作台上调了两个时辰香料后,门外却传来了一道试探的声音。
“王妃,周夫人过来了。”
周晓婉?
她有些疑惑的摘下手套,然后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确定没有什么可以被挑得出毛病的地方,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因为在外人面前是不知道内室中还有一个香室,所以周晓婉只是单纯的以为凌江篱故意给她脸色看。
“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竟然用了这么久才出来?”一身鹅黄色广袖襦裙的周晓婉福了个身,她脸上的妆容没有往日那样的尽显心机,只是淡淡的擦了些粉,甚至连口脂都没上。看惯了她浓妆艳抹模样的凌江篱竟有些不习惯。
“本王妃刚才在午睡,仪态尽失,这才收拾了一下才好出来见你。”凌江篱语气十分和善的道,仿佛她真的就是一个为小妾考虑的主母一样。
但这次的周晓婉却异于常态的道:“姐姐不用这样客气,在我面前您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不会多嘴的。”
凌江篱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种话竟然是周晓婉说出口的?她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只觉得心中一种恶心感泛了出来。
就凭着以前周晓婉对自己的各种算计,她便绝对不会放下对眼前人的戒备。
“恩,那你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她轻轻的接过桃粉递来的茶叶,这是从幽篁院顺来的东西,旁边还放着一盒蜜饯。
“姐姐这话就不对了,妹妹今日过来便是与您联络感情的,我们王府之中本来就人丁稀少,姐妹感情也不能疏忽了。看您这里的蜜饯个个饱满,色泽也这样鲜艳,真不愧是凌烟筑,随便一罐蜜饯都不是凡品。”
那黄色衣衫的女子口齿伶俐,丝毫没有停顿的说着,就连看到蜜饯时候的惊讶神色也像真的一般。
听着周晓婉大篇幅的恭维奉承,凌江篱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能说凌烟筑除了蜜饯全都是凡品吗?
不过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周晓婉。想到这,凌江篱轻咳了两声道:“你不知道,本王妃这几天患了风寒,这蜜饯正是王爷寻来给我下药用的,不然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吃。”
周晓婉伸出一半的手瞬间僵在了空气中,十分尴尬。她面容僵硬的笑道:“啊,是吗,本来我还想尝尝来着,既然是姐姐您用来治病的东西,那妹妹还是不要碰了。”
说道治病二字的时候,她的语气明显有了几分不屑,似乎是在嘲笑凌江篱只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样。
可周晓婉又哪里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从皇宫流出来的,根本不是她想象之中的市坊杂货。
“那不行呀,如果传了出去,外人都会说本王妃克扣夫君侍妾的份例了,竟然连几颗蜜饯都无法满足你。但这些是王爷的东西,本王妃也做不得主……”
说到这的时候,凌江篱故意停顿了一下,周晓婉听到她这样说,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了。但她还是忍下来,又挂了一丝微笑。
“这样吧,桃粉,你把上个月从西方商人手上买来的蜜饯拿来一些。我这凌烟筑也只有这点东西能招待你了,你可千万别介意。”
这一番话之中丝毫没有对周晓婉的客气,桃粉一听上个月三字便懂得了凌江篱的意思,竟然真的去拿了一盒满是灰尘的蜜饯上来。
桃粉还故意在周晓婉面前擦了擦盒子,这才一脸羞涩的把蜜饯呈了上去。凌江篱用帕子抹了抹脸道:“本王妃看你好像很喜欢蜜饯,便送你一盒吧,这是上月从一个出名商人的手中买下来的,一盒要十两银子呢。”
十两银子……听到这里时,桃粉差点笑出声。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这蜜饯只花了十文钱,况且都放了一个多月的东西了,就算是再好的宝贝也臭了。
周晓婉也想到了这点,她的笑容早就被凌江篱逼了回去。她有些颤抖的道:“姐、姐姐,那这蜜饯就先让妹妹带回去吧,今日我有些不适,就先离开这里了。”
“身体不适?用不用给你找个大夫看一看,女人要爱惜自己的身子,万万不能吃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用做工差劲的物品。”上座的女人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似乎是在警告什么一样。
“不用,可能是天凉了,妾身的老毛病犯了,那妹妹就先回去了。”周晓婉的头缓缓低下,一副恭敬的样子。她身边的小丫鬟也咬牙切齿的扶着她,连看都不看凌江篱。
两人这副样子更是让凌江篱耸了耸肩,道:“桃粉,送客。”
她转身便走进了香室,根本没有看见周晓婉那恨而不得的眼神,凭什么凌江篱这个废物可以拥有万香阁那样的铺子,还精通各种香方?
自己明明也不差她什么!
可周晓婉却是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许多时候凌江篱在努力的时候,她在绞尽脑汁怎么去算计别人,又或者是怎么给自己找乐子。
她从来不去思考自己的错处,却把一些都归咎在凌江篱身上,这本来就是种病态的想法。
送走了周晓婉后,桃粉则是一脸厌恶的回到香室道:“王妃,您是没看到那主仆二人的神色,就好像是在我们凌烟筑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肯给她上个月的蜜饯算是赏赐,怎么一副丧考妣似的。”
“她当然觉得恶心。”凌江篱勾着嘴角道,好不容易能膈应一下周晓婉,她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