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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老头也神秘兮兮起来,冲凌江篱勾了勾手。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凌江篱被问蒙了,她当然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谁,于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
“实不相瞒,其实啊,我是玄天国的皇后。”
凌江篱语塞。
这个老头不相信她是三王妃,还给她来这么一出,让她哭笑不得。
凌江篱强调,“我真的是三王妃!”
老头收起脸上的表情,鄙夷的扫视了凌江篱一眼。
“我知道啊,我真的是玄天国的皇后。”
凌江篱绝倒。
这个老头还真有意思,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凌江篱这样闹着玩……
司空南见再也忍不住,直接捂着肚子捧腹大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凌江篱和老头同时齐刷刷看过去,就是两记锋利的眼刀,几乎把司空南见剜的皮开肉绽。
司空南见背后一凉,只得收起自己的笑。
凌江篱将老头拉去一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只听课那老头将信将疑的打量凌江篱,然后问道:“真的?”
然后凌江篱不知道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看起来心情极好。给了凌江篱一些上好的外伤药,然后自顾自收拾其药柜去了。
司空南见翘首以盼,好奇的不得了。凌江篱这是说了什么话,才能让这个奸诈刁钻的老头子高兴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
凌江篱向司空南见扬了扬手中的上好膏药,兴高采烈的说道:“多亏了我三寸不烂之舌,才从这个老头手里拿到这上好的药。”
司空南见拿过来看了看,的确是造价不菲的药膏。
凌江篱小心翼翼的帮司空南见上好药,又重新包扎了伤口,司空南见感觉好多了,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
“你……”
“我……”
二人忽然同时开口,气氛瞬间凝固了。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同开了口,这二人明显都愣住了,再然后便相继笑开了。
“想不到咱俩还挺有默契的?”
司空南见到也没多说什么,凌江篱也没再客气,女士优先嘛。
“其实也没什么。”
凌江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在心里斟酌着如何用词。
“就是好奇,方才那重物本该砸在我身上的,要不是你救我,我少不得要躺十天半个月的。要是运气差一点儿,说不定这条命都得交代了。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司空南见蹙着眉,对于凌江篱的问题,他很是不解。如果明知道那重物砸在凌江篱身上,会让她承受不住而惨遭重创,那他司空南见怎么会选择干看着呢?
他一个男人,要真这么冷眼相看,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再说了,大丈夫保护女人,这自古以来都该如此。
他想了想,也就脱口而出。
“因为你是个女子。”
他将声音压的低沉,甚是好听,让人听着都恍惚其然。
“就这么简单?”
凌江篱愣了愣神,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在生命安全这一条,她看到很重。没什么能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而司空南见只因为性别这一点就舍身救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司空南见听她一脸疑惑,耸了耸肩:“就这么简单。”
他解释道,“一个男子保护一个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司空南见还没窝囊到看女人有危险,还能无动于衷,冷眼相待的地步。”
他虽然这样义正言辞的说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透彻。
事发突然,哪里有机会让他去想什么绅士风度?司空南见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这样想。他是一个商人,算计遍了利益的,当时情况紧急,他条件反射的想去救凌江篱罢了。
这重物能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也就凌江篱蒙在鼓里,司空南见救她的时候,脚下偷偷用了些暗力,将位置挪了一挪。那声巨响根本是砸在地上发出来了,而于司空南见,只不过是擦身而过。
这么一点儿擦伤,能换凌江篱的感激,权衡利弊,他的舍生取义还真是赚大了。
可他看了看被凌江篱重新包扎成包子的自己......他的一世英名啊……
凌江篱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自古以来,虽然女人不被重视,依附男人而活。可男人们也确确实实是保护着女人的,从古至今。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同女人计较,那样未免太有失男子气概了。
她忽然想到,之前几次和虞寒卿吵起来,虞寒卿几乎很少回嘴。尽管他态度冷冰冰的,有时候会很凶的样子,但确实没有和凌江篱争的脸红脖子粗过。多数时候都是凌江篱在控诉,吵完之后,虞寒卿倒没几次放在心里。
像上次那样,当天吵完,当天又想是没事人一样在凌烟筑晃悠了。
不过凌江篱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不太喜欢这样依附男人的感觉。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但这次算是欠了人一条命吗?感觉有些奇异。
凌江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什么。
刚刚司空南见分明也有话要说,不过让她抢了先,司空南见的话一时只能憋回肚子里罢了。这会子她要问的已经问完了,对司空南见的问题,不免好奇。
“对了,你刚刚想问什么?”
司空南见这才从自己的心思中分出神来。他刚刚是有话要问,无非是和长须老头有关。
刚刚凌江篱不知道和老头说了些什么,不仅让老头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走开,还拿来了这造价不菲的上好膏药。司空南见依稀听见了几句话,但没听清,对凌江篱究竟说了什么,很是好奇!
“也没什么要紧事。”
司空南见把那膏药拿在手里转了两圈,慢条斯理的开口。
“就是好奇,你跟那大夫说了什么,让他舍得拿出这么好的药来?”
凌江篱想到刚才的情景,的情景,顿时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告诉他,我们是虞寒卿的人。要是他救了你,能得到不少的好处罢了。”
“噢?”司空南见更好奇了。“他方才不是不信你说的吗,这会子怎么信了?”
“……”凌江篱有些窘迫,她突然不太敢实话实说了,只是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那谁知道啊,总归他是信了的。”
她没敢告诉司空南见,当时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指司空南见,对那长胡子老头说:“实不相瞒,那人不是我的兄长,而是我家主子。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吗?”
她这会子说的恳恳切切,老头也就真好奇了。这人的穿着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是泛泛之辈。
“什么来头?”
“我家主子是三王爷的人。”
凌江篱挤眉弄眼的,就是这句话说的再寻常,也不寻常了。那老头也是个奇人,一下子就弄懂了,露出深不可测的表情,眼神复杂的看向司空南见的方向,问了一句。
“真的?”
凌江篱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一副要信了的模样,差点笑场!她忍住想笑的冲动,仍面色恳切的点了点头。
“这种事,能随便说说吗?你看我家公子,这模样,这穿着打扮,能是一般人吗?”
老头真就打量起司空南见,觉得凌江篱说的很有道理。
他对这件事情一时难以消化,喃喃自语:“没想到三王爷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特殊的……龙阳之好?”
凌江篱差点儿又绷不住了,两个人就虞寒卿的“龙阳之好”一顿探讨,最终都笑逐颜开。凌江篱答应他,到时候帮他在虞寒卿面前美言等等好处。
当然,凌江篱并不打算兑现。
就刚才那老头的奸诈来,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就这样,凌江篱如愿以偿的从老头手中拿到了上好的膏药,给司空南见上了药。直到这会儿司空南见问起,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好。万一司空南见是个直的不能更直的直男,觉得凌江篱这是在侮辱他,翻脸怎么办?
她实在没胆子把真情告诉司空南见,于是只好打起马虎眼。
“许是那老头想通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