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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顾名思义,春天的节日。万物复苏的时节,充满了朝气的时节,萌芽的时节,曾经有一段恋情也是在这个季节里萌芽也在这个季节里凋零。因为那年的春天特别的短,好像只有几天,也特别的冷,比深秋的九月还要冷了许多。
我问燕子:“我在电视里看到,不少穷困大学生勤工俭学,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你就没想到做一个家教什么的”?
燕子:“做过,不过就做了几天,一分钱没赚到,还搭了几十块钱”。
我:“为什么还会赔钱”?
燕子:“一次我在学校附近的墙上看到一个广告,有一家要招家教,那孩子是一个初中生,要准备中考,我想我的水平辅导一个初中生应该没问题,就去了,可是去了几天我发现,那孩子的爸爸总在背后偷看我色眯眯的,我有些害怕,而且每次辅导完了都是大半夜的,没有公交车了,那孩子的爸爸非要送我,心想他要是骑个自行车把我载到哪个旮旯胡同,我就毁了,我哪里敢让他送啊,没办法只能打车,而且回到学校时大门已经关了,还得和门卫说小话,所以后来我就不去了,白给人家补了几天课不说,还赔了几十块钱打车费”。
我嘿嘿一乐:“你可真点儿呗,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不过你的警惕性还挺高的,要是让那个男人送更危险。不过你可以去饭店打工,或者找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家长是女性的啊”。
燕子:“哪儿有那么容易找啊,去饭店打工也一样很晚下班,而且那里的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电视看多了吧?现实中勤工俭学也没那么容易,要是男孩子还好一些。我宁可饿着点,也不想担惊受怕,后来我也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我:“你说的也是,你上学的时候应该是90年代中期社会治安也不太好,可能我想的太简单了,电视里也从没演过这些细节问题,想一想你可真太不容易了,如果换成是我,这4年我是坚持不下来的”。
燕子:“嗯,是挺苦的,不过爸妈更苦,把我们三个孩子拉扯大人也老了,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兄妹三人都已经工作了,我和哥姐商量过,等以后每人出一份钱,给爸妈盖一个漂亮的大房子”。
我:“为什么要等以后呢,农村都是自己的地,有个五六万就能盖一百几十平的房子了”。
燕子:“我大学毕业后在家等待分配工作等了一年,这才上了不到一年班,也没有多少积蓄,哥姐虽然在大城市,哥成家立业也有了孩子,花销也大,而我姐呢,挣的虽然多,一个月的工资比我半年都多,但她不知道攒钱,挣一个花俩,可能跟她总在天上飞有关”。
我调侃到:“你姐咋还带翅膀,天使啊还总在天上飞”?
燕子呵呵一乐:“你可真有想象力,你姐才带翅膀呢,她是空姐,所以总去不同的城市遇到喜欢的东西,就管不住自己,可敢花钱啦,买一只口红都好几百”。
我:“是挺奢侈的,还好你不像她,不然我可供不起,我一个月工资加绩效才1000多,也就能买两只口红”。
燕子:“谁用你,我一个月工资也是1000多,够我花了,再说我也不喜欢化妆”。
我:“你这样挺好清新脱俗的,反正我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的,有的人本来长得挺好看,非要画蛇添足”。
燕子:“我的化妆品就一支口红,而且还不经常用”。
我:“我说你身上怎么一点化学品的味道也没有,你洗头时是不是连洗发水也不用,清水洗吗”?
燕子:“用啊,我用“海鸥”
我:“你也太能省钱了吧,这么古老的品牌还在用,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不喜欢化妆,但护肤品总得用吧。
燕子:“可能习惯了吧,上学时就一直用这个洗发膏,再说我已经过了爱美的年纪了”。
我:“嗯,上学的时候我也是用“海鸥”不用不行啊。住在宿舍里,好吃好用的,都会被“共产”的,就买了一回“海飞丝”,几天就被大伙用光了。记得十八九岁时,我也挺爱臭美的。喜欢穿名牌,而且每天早晨都洗一次头,我发丝特硬,早晨起床时我嫌头发总是翘起来,在学校里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早晨去水房洗头,水龙头里的水是冰冷刺骨,脑袋放在水龙头下面,激得我瞬间失明,能有10多秒钟时间。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洗个头被弄瞎了,这臭美的代价也太高了,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臭美了,”。
燕子呵呵乐:“谁叫你那么懒,你就不会打点叶水吗”。
我:“我那破学校能和你那正规大学比吗,学校里就一台小锅炉,热水只给女生用,新盖的宿舍楼只给女生住,男生连个电褥子都不让用,那时为什么就不倡导男女平等了,你们只有吃亏的时候才出来高呼男女平等”。
燕子:“你那时候喜欢臭美,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
我:“那是当然,你说我不喜欢学习,也不喜欢看书,都十八九岁了,总得有点业余爱好吧,我喜欢看一个女生,也是只喜欢看罢了,虽说那时候家里再三嘱咐上学时候不许搞对象,但我也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当我想在她面前献殷勤的时候,她却变丑了”。
燕子:“咋啦?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丑?被毁容了?”
我:“你的想象力也挺丰富啊?不过对于我来说差不多,她吧有一张温碧霞的脸,却长了一双林忆莲的眼,小是小了点,但也挺机灵可爱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是赶时髦吧,割了一个大双眼皮,太假了,太难看。眼睛虽然变大了,可是我觉得吧,人却变丑了,后来我就连看她的勇气也没有了,还好我没献什么殷勤,不然真是浪费了。
燕子笑着说:“就好像你浪费了,人家就一定能看上你似的,真是臭美”。
我:“你也不要说你过了什么爱美的年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会过期呢,只是对美的定义不同了,你这样很好,属于“无味之美”与众不同,你可不要哪天心血来潮去割了一个大双眼皮,太吓人了。
燕子:“别害怕,我不会去的,我本来就是双眼皮,天然的”。
我调侃道:“看到了,但那也只是上眼皮,这年头发展太快了,保不齐哪一天流行下双眼皮呢?你想象一下是不是特别吓人”。
燕子:“你可真能想象,那不成妖怪了吗”。
我:“不是我想象力丰富,是人太能作妖了”。
20多年过去了,四眼皮儿属实没看见,不过美已经被格式化了,甚至有的男人也被格式了,纹眉,画线,涂红,擦粉,已不再是女人的专利。即便是多元时代,我的迂腐仍然让我无法超越我的俗,美等于贱?脱俗等于太监?不想了,鸡皮疙瘩落一地。
还是写燕子吧!
山谷幽兰惹人醉,
清风无味留余香。
燕落他乡无处寻,
只愿春日无冬寒。
2021春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