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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随着皇上与皇贵妃的到来正式开始了,看来外界的传闻果然属实,这样盛大的宴会,皇上居然陪同一位皇贵妃出场,而不是同皇后一同出席,一时之间殿中议论纷纷,周婷面无表情地坐在皇上的左侧,叶心怡因太后先前的懿旨坐在了皇上的右侧,经过今晚的事后,太后让人传来口谕,说身体突然抱恙,就不前来了。
我甩了几次都没能甩掉龙锦紧握的手,有什么好炫耀的,怕别人不坐实外界的传闻似的。转头偷偷地瞪了一眼龙锦,龙锦很怀念这个警告的眼神,她是第一个敢用眼神警告他的人,他也只允许她是唯一一个这样对他的人。台下不明真想的人以为皇上和皇贵妃二人在眉目传情呢,看着皇上那一脸宠溺的表情,真是不知道羡煞了多女子。
赤炎羽看着台上双手紧握的两人,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向自己口中,现在想想当初叶心怡在甄易楼唱的那首曲子,最适合自己了“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呵呵,多好的歌词。
龙锦示意小夏子可以开始了,小夏子走向台前,向台下众人说到:“皇上很高兴今天各国使者的到来,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此次魅月国举办这么盛大的中秋宴的目的,就是替两位已经成年的公主寻得有缘人,皇上还特许,等两位公主亲事订下后,今日前来的公子和未出阁的小姐们若有相互钟意的,可求得皇上赐婚。”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台下的大臣家眷都起身向皇上道谢,各国使者也起身微微行礼表示谢意。
“传朕的两位皇妹上前。”龙锦的心情也好到极致,挥手让两位公主进入了殿内,皇家的妃嫔都是美人,子女的容颜也都继承了皇室的优点,加上从小就受宫中最高等的礼仪和教导,身上与生俱来的皇者气质,不是什么高官侯爵家的子女能比拟的。
龙葵和龙樱两位公主款款而来,每一步都走得步步生花,既不较弱又不做作,杨柳般的细手轻轻地甩着手中的锦帕,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走至台前一起屈身行礼:“臣妹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赐坐”龙锦简单的话语,并没有过多的感情,我想宫中的皇子公主们虽知道自己是亲兄弟姐妹,但心中都不曾对这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有过真正的感情。他们一出生就成为了争宠的工具,成为了权利的筹码,也许都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两位公主转眼已经成年了,本宫记得刚进宫时两位公主还这么高,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终于露出了笑容,对坐在台下的两位公主称赞到。
“龙葵龙樱谢皇后娘娘夸奖。”刚坐稳的两人,听到皇后的称赞立即起身行礼道谢。
“今日虽说是宫宴,但也算得上是家宴,就不必向本宫行礼了,你们还像以前一样叫本宫一声皇嫂就行了”看来以前皇后和两位公主的关系还不错。
“是,皇嫂。”
“这就对了,快坐吧,皇嫂一定帮你们寻得一位良人。”龙葵和龙樱都害羞的红了脸,低头坐在了自己的座位,皇后此举博得了殿内众人的好感,这魅月国的皇后还真是有气场,当得起这母仪天下的位子。周婷自然也感受到了台下众人对自己传来的赞赏,她微笑的端坐了身形。
“皇后说得很对,大家就把此次当作自己的家宴,谁都不要拘束,皇后为了这次的宫宴特地请来了魅月国的甄乐坊前来表演……”皇上居然出声夸赞了皇后,看来传言也并不全是真的,谁说皇上只宠皇贵妃了。龙锦只是就事论事,根本没想到这些话传到台下众人的耳中会变了味。
“微臣等,谢皇后娘娘如此费心,微臣听说这甄乐坊生意好到千金难求,生意都排到了明年春天,今日能有幸一睹风采,想必皇后娘娘费了不少心思。”
“张爱卿言之有理,皇后确实费心了,等宴会过后朕自会重重有赏。”张庭禹的二品官职是周相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会第一个站出来替皇后说话了。
“那朕就不多说了,宴会开始吧“甄乐坊并不是被安排在了第一个出场,肯定是压轴的,不过宫中的歌舞也很有特色,许是我以前没见过,此刻只有我一人看得津津有味。
“叶心怡,你贵为皇贵妃又如何,得到皇上的独宠又何如,魅月国的后位可不是一个出身卑贱,上不了台面的人能做的,必是我这种母仪天下的人之位。”周婷看到叶心怡那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满是鄙夷,小家子气,到底是小户出身,她没想到皇上竟然给足了她面子,当着文武百官,各国使者的面夸赞了她,这表示自己得到了肯定吗?原来她也能做到,她要一步一步把龙锦的心收回来。
“有那么好看吗?”龙锦见身边的叶心怡看得兴致勃勃,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还行吧,比民间乐坊的节目好看多了,臣妾这是第一次见皇宫的歌舞。”我如实的告诉龙锦自己的想法。
“比朕还好看?”
“皇上,这么多大臣在呢,您就不能正经一点?”我有些无奈地,偷偷向他翻了个白眼,龙锦被叶心怡的表情逗乐了。
其实宫中的歌舞来回就那么几个,看多了也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在我无聊地打了几个哈歇后,龙锦终于开口了“歌舞看得也差不多了”这句话是说给皇后听到,皇后听到这句话后,挥手示意歌姬们退下。
“龙葵,龙樱你们今日可准备了节目?”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两位公主各自上台展示一下自己,好让各国使者挑选。我有些不赞同皇后的做法,魅月国论势力不在他国之下,如今又是嫁公主,怎能让公主屈尊表演节目呢,这不是自贬身份嘛。
龙锦见叶心怡皱看皱眉头,转身低声在她耳边说到:“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皇上臣妾只是有些不赞同皇后的想法”
“这些你不懂,就交由皇后做吧。”皇上的这话很明显,自古都是这么办的,想必也是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不妥。
在我和龙锦计较这些的时候,两位公主已经上台展示了自己的才华,一人跳舞,一人弹曲,配合的天衣无缝,不知,过了今天今生今世两人还会不会有机会见面。
“好,舞美人更美,皇上,微臣代表南林国圣上向魅月提亲,我们圣上许诺若娶得公主回宫,愿每年进贡黄金千两,世世与魅月和平共处。”南林国的使者最先出声说到,他的话说完后,我看到龙樱公主的表情有些不情愿。
“哈哈~,南林皇上都快六十岁了,怎么还是色心不死啊,他的后宫嫔妃何止三千,可别冷落人家公主。”
“西吴国的,别以为你们国家兵力强胜我们南林就怕了你们,我们南林国的财富可是数一数二的,你们国除了能拿出兵力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南林国的使者不示弱的站起开反击。
“皇上,我国也愿求得龙樱公主,我国皇上许诺将以500匹骏马作为聘礼”两国交战,战马和粮饷是主要资源,南林和西吴一开始就占了这两个先机。开出了这么诱人的条件,再则这两国也是魅月周边国度中最有实力的两国,这条件一开出,直接封死了其它小国。
不过也有些不死心的,居然拿疆土来作为聘礼,一时之间殿内仿若成了交易市场,大家都卖力地争取机会,两位公主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担忧。
“皇上,臣妾看,龙樱公主的亲事就在南林和西吴两个国家之间选一个吧”皇后打算先订下一位公主的亲事,经过刚才各国使臣的相互揭短,我大概了解了些,西吴国的皇上虽是刚登基,但为人脾气暴躁,大概是因为他们是以武力为主的国家,听说西吴皇后新婚三天就被折磨致死,而南林国的皇上是十足的色君,后宫佳丽数千人,都六十的高龄了还不舍得让位太子,每日的朝政交由太子处理,他躲在后宫寻欢作乐。
“皇上,臣妾不赞同皇后的想法,这两个国的国君都不适合我魅月的公主。”台下的众人没想到一个皇贵妃敢站出来做主,一时殿内都安静了下来。
“怡皇贵妃,本宫斟酌过了,只有这两个国家是最好的选择。”周婷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反驳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冷冷地对我说到。
龙锦也觉得这两国的条件最合适,本想让皇后做主从中选一的,没想到叶心怡会提出异议,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皇上,皇贵妃初入皇宫有些规矩不太懂,请皇上三思,臣妾觉得西吴国更为适合龙樱公主。”皇后看到了皇上脸上的犹豫,若今日皇上当面顺从了叶心怡的意见,那她这个一国之母的面子往哪放,以后如何面对各国甚至本国百姓,岂不是被人当作饭后笑柄。
“怡儿,皇后说的对,有些事你不太懂,朕同意皇后的意见。”我有些生气,他们以为我是在抢皇后的风头吗?龙樱公主的亲事就这样被订了下来,我不敢想她嫁过去后的命运。龙樱得知不用嫁给那个老皇帝心里松了口气,她也知道西吴国皇上的脾气,但总比嫁给个老头要好的多吧,当即立刻起身跪谢了皇后。
“臣妹谢皇上,谢皇后娘娘。”龙樱都这么说了,我再说无意。
“皇上,既然龙樱公主的婚事由皇后娘娘做主了,那臣妾想为龙葵公主做主。”我不能再让另一位公主跳入火坑,当即跪在龙锦面前。
“怡儿,朕答应你就是了,快起身,你还怀着龙嗣呢。”龙锦赶紧扶起了突然跪地的叶心怡,满口答应道。台下的其她嫔妃都嫉妒得要死,皇上居然这么宠她,嫁公主这种事自古都是由皇后做主,从未交由任何一个妃嫔过,叶心怡这是明着挑衅后位吗?
周婷也气得浑身颤抖,今日本该是她的舞台,是她展示一国之母威仪的时候,叶心怡为什么处处与她作对,气得她指甲都掐入了肉中。
“诸位,你们也听到了,皇上把龙葵公主的亲事交付给了本宫办理,那现在本宫就以娘家人的身份问诸位,哪个国家愿意娶公主回去为正妻,哪个国家能保证让公主享有掌事之权,哪个国家又能准许公主可以随时回自己的娘家探亲。”我的一席话震惊了所有人,这是和亲吗?不过一个公主罢了,明面上是娶她,但背后的意图谁都知道,是借此与魅月修好,算是联合的意思,至于娶回去置于何位置,就不是魅月所能管的了,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看来诸位的诚意不够,我魅月公主身份高贵,怎能草率嫁人为妾,任人欺凌,公主不仅代表的是皇室之女,更代表我魅月,怎能任人羞辱。”
“皇贵妃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吧,贵国虽强,但也算不上独霸一方,皇贵妃这么说显然是有贬低诸国的意思,就不怕我们联合吗?”与魅月不相上下的国家自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当即出言质疑。
“联合?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魅月相对,我魅月早已达到鼎盛,单凭一个甄杀阁就震慑四方,阁内可是握有诸国的证据,要不要拿出来公诸于世。”当初甄杀阁虽然把各国前来收买的使者挂在了城墙公众,他们前来真正的目的都封锁在了阁内,都是他们亲笔所写,还盖有国印,若真拿出来公众,必定天下大乱。
各国的使者听到皇贵妃这么说,都沉默不语了,皇贵妃的意思很明显,甄杀阁已经为魅月皇室所用,当初他们派出的使者目的就是想收买甄杀阁来铲除异己,若甄杀阁真把他们的书信公众,别说联合他国了,不被他国联合攻打就算万幸了,若这些国家真相互攻打起来,得利的当属魅月,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我满意的看着各国使者脸上的表情,谁都不是傻子,这层若再想不透,他们妄为使者,不过这么多国家都不如赤炎国有头脑,人家拉拢的是莫氏的财力,单凭这一点就震慑住了其它国家,要想动赤炎,就必须斟酌一下莫氏的力量。
“皇贵妃,刚才是臣失言,臣的意思是我们只是使者,奉命前来,如今贵国有变数,臣等也不能做主,还请皇贵妃见谅,等臣请示过再做定夺。”见风使舵的人从古自今就不稀缺,立刻有使者出来打圆场,其他国使也纷纷表示赞同。局势居然因为叶心怡的话得到了逆转,周婷本来还等着看好戏,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叶心怡居然借甄杀阁的势力来震慑住了这些国家。甄杀阁周婷也十分了解,当初建阁起,她就建议皇上铲除掉,怕对魅月造成威胁,或是直接收为己用,没想到甄杀阁发展这么迅速,根本不是皇室兵力能动摇的,但甄杀阁早已放话,只为保护莫氏所有,后来也证明了此阁的话。
周婷心中更是嫉妒,朝中的事皇上从不与她谈论,她也不知道这甄杀阁何时为朝廷所用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叶心怡居然知晓。
“看来诸国今日根本没带诚意前来,我国嫁的可是皇室嫡出公主,竟然派个不做主的小小使者前来,本宫看是诸国贬低了我魅月才是。”叶心怡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台下使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只是奉命来讨好魅月的,今日若得罪了魅月国,那估计回去之后就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赤炎国太子愿亲自提亲魅月龙葵公主”这死妖孽终于出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羽太子居然亲自提亲了,他可是各国大家闺秀争相嫁与的不二人选,今日真是有幸一睹俊容。”赤炎羽的出声引来了不少闺中小姐的青睐,纷纷搔首弄姿开始抛媚眼了,希望羽太子也一并把自己收了。
“羽太子对本宫提出的条件都答应吗?”
“有何不可,本太子今日前来是替赤炎国的四皇子赤炎龙征亲的。”妖孽的后半句话差点噎死我,什么时候成了替他皇弟征亲了,睁眼说瞎话。
“羽太子,为何不为自己征亲呢,本宫觉得魅月的公主和羽太子很般配。”这才是俊男靓女嘛
“本太子已经有意中之人,恕不应允,这正妻之位必是她的,不会再给予她人。”赤炎羽咬牙说出了这些话
“那就太可惜了,不知羽太子的皇弟长相如何?性情又如何?”
“皇弟与本太子一母所出,相貌有7分相似,品性温厚,饱读诗书,如今刚年满16岁,还未娶妻,刚好配得公主。”龙葵听赤炎羽出来提亲早已满心欢喜,但听到不是替他自己求亲略有些希望,不过听到赤炎龙与他有7分相似年龄又与她相仿,最重要的一点是品性温和又尚未娶妻,自己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嫁的如此风光又如意。
龙葵脸上的那一份欣喜我自然是看到了,看来她很满意,
“口说无凭,本宫要羽太子写下字据为证,若我魅月公主嫁过去有一项羽太子说的不属实,那我们就有权作废这场婚事,而且贵国还要赔偿龙葵公主的精神损失费十万两黄金。”皇贵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惊得所有在场的人合不拢嘴,古今敢如此无赖嫁公主的也只有皇贵妃一人。
赤炎羽的嘴角有些抽搐,她是在怀疑他的人品,什么叫精神损失费,什么叫婚事作废,十万两黄金,当他赤炎国是金库吗?
“怎么?本宫的要求过分了吗?一份保证书而已,羽太子不会被吓到了吧。”
“没什么事能吓到本太子,拿笔墨来。”龙葵的亲就这样定下来了,虽不是嫁给太子,但她觉得比嫁给皇上做妃子要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