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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骨瓷杯里，是泛着金色光晕的茶，旁边的骨瓷小碟里，是洒了点玫瑰露的松饼。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路明非、白棋和昂热校长喝下午茶。
白棋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校长办公室的布局。
“喝下午茶可是是维多利亚时代流传下来的英伦好传统，”校长说，“试试大吉岭的二号红茶，非常棒的。”
校长递给白棋一杯新泡的红茶，而路明非也是端起摆在自己面前的骨瓷杯喝上一口。
“不错啊，校长，这茶不便宜啊，这可是三大高香型红茶之一啊，汤色橙黄，口感细致柔和。”
白棋端起骨瓷杯品上一口。
“不错嘛，你懂？”
“略懂，略懂。”
白棋表示自己只是会一点点。
“老白，你们在说什么？”
身边手上打着石膏的路明非轻声的问道，白棋偏头看着自己身边这位骨折人士，也是心累。感情你一混血种，洗个澡溜滑还能给自己弄上一个左手骨折。
“没事儿，反正你是用不上的，你知道也没用”
“哦，那就没意思了”
“第一学期GPA4.0，这是正式成绩单。恭喜你们，历史上在卡塞-尔学院实习课拿满分的人可不多。”校长把一只信封贴在桌面上推向路明非和白棋，封口上有导师古德里安的花体签名。
“就这4.0的GPA，哥们可是差点就死在海里了，要不是有人来救我，估计我就等着没劲的时候落在深海里。”
“附议，真的再迟一会儿，氧气瓶都要被榨干了。”
昂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略带深意的眼光扫了两人一眼，然后当作啥事也没干过的样子，给白棋和路明非添上一杯茶。
“说吧，校长叫我们来这里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就是简单的为了给我这张成绩单吧？”
在通过与路明非的眼神交流后，白棋还是被迫出声代表二人发言。
“小事儿，第一个就是请你们来喝会儿下午茶，再给你们这张成绩单。第二个就是对于此次计划的结论，首先，《冰海残卷》中提到的四大君主确实存在，他们是龙族初代种，由黑王尼德霍格亲自繁衍的第一代；第二，王座上坐着双生子，青铜与火之王，其实是一对兄弟。”
“所以呢？校长，你不会是希望我和路明非两个去给你写一个论文吧？拜托这玩意还真不是我俩会的，要真是这样，我宁愿被派去执行部外出。”
“放心这个是不会的，你放心”
校长出声好生将白棋安抚下来，坐在白棋身边的路明非又出声了。
“校长，龙王……为什么看起来像人类呢？”
校长耐心的为路明非解释了诺顿与老唐的关系，以及龙类与人类之间的战争是一开始就站好了立场那个，这是没有选择的机会，是出生就注定了的。
“最后一件事，”校长盯着两人的眼睛，“卡塞-尔学院校规第15章第4条，参与行动的人不允许互相交流行动细节，行动完成，一切封存入档案。所以，那些你们两个不愿告诉我的细节……也不要告诉别人。没问题吧？”
“校长啊，你说的什么？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在水里脚抽筋，没路明非我就死在海里了。”
白棋一脸我就知道这些的表情看着校长。
“水底下发生了什么，我不想问，无论是否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或者你们出于什么原因不说，”校长补充，“我个人都相信你们，所以我不问。”
“随你吧校长，反正我是无所谓，我就是脚抽筋了。”
白棋还是那副样子看着昂热。
“行了吧，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喝会儿下午茶。”
待到校长室的门被关上，校长拿出白棋和路明非在3E考试中多画的那幅画，对路明非的那张说了声好久不见，对于白棋的那张则是任何言语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
他取出打火机，点燃了那两张白纸，看着它在壁炉里慢慢化为灰烬。
1区303宿舍，芬格尔在笔记本上键入校内新闻网，白棋和路明非站在芬格尔身边看着新闻。
“老白啊，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你看看人恺撒那副样子。”
白棋手指着排在第三位的新闻，《恺撒·加图索，光芒四射的独裁者》。
至于路明非和自己躺在船板上的新闻，白棋选择性的忽视，反正和自己没啥关系，随意这堆新闻部的咋说。看看对恺撒的这张配图，配图上是恺撒端着狙击步枪在甲板上瞄准，前方的火光在他黑色的作战服上烫出一条完美的男性曲线，冰蓝色的眼睛搭配上紧咬牙关的表情，说不清楚到底是阴狠还是坚毅。白棋都怀疑这到底是在现场拍的还是在哪拍的，这角度，这构图，选择的是真他妈的好。
“得了，你两慢慢在这里玩，我出去走走。”
走在校园不知道哪里的地方，白棋闲散都走着，身边漂浮着一个幽魂。
“鲁叔，能复活这个人吗？”
“可以啊，不过得加上一点限制，你有什么限制？”
“彻底删去他的记忆，包括与路明非有关的任何记忆。最主要是要删去他从接取任务的那一刻开始到死亡那一刻的记忆，顺带着将他体内的龙族血脉彻底的毁灭，没有一丝复苏的可能性，黑王来了也不可能。”
“也就是让他只能当一个普通人？在鹰酱那里当一个普通人？”
“对，一个普通人。顺带给他整下容，只要路明非认不出来就好。”
“好的”
于此同时，身处鹰酱的老唐起床，揉了揉眼睛，看着手机上灰色头像的路明非不免有点担心“这小子应该还活着吧。”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