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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剑是峨眉派的至宝,灭绝平日绝不会轻易动用,这次重又使用起来,既表明徐渊的话令她十分狂怒,又说明她对徐渊忌惮万分。
倚天剑寒光泠泠,迫人心寒,配上灭绝的身法,犹如匹练一般,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白光。
眼见徐渊动也不动,张无忌到底宅心仁厚,大叫一声“小心”,同时便想过来推他一手,避过这一剑。谁知这一推却根本不能动摇徐渊分毫,张无忌惊觉不可思议。
徐渊看也不看灭绝的剑,反倒友好地朝张无忌笑笑,继续说道:“我这么说可是有原因的,想不想听听?对了,说起来还和谢逊与屠龙刀有些关系。”
灭绝剑到他身前三尺,哪知却遇到一股极强阻力,不亚于金石,反震之下已经受了轻伤,当时便住了手,退了几步,又是惊恐又是疑惑地看着他,一时没了言语。
其他人哪里知道其间缘故,只当灭绝也是听徐渊说起屠龙刀才住了手,且事发突然,收手迅猛以致受了轻伤,都心下暗赞。
自张翠山夫妇死后,这么多年又有人知道谢逊的下落,若是被灭绝一剑给杀了,又要到哪里去找这么个人?却哪里知道事实根本不是那样。
峨眉众女弟子纷纷围上来扶住灭绝。本来峨眉派既人多势众,又有救援之功,话事的活儿多落在她们头上,如今大师姐静玄、掌门灭绝师太都受了伤,兼且灭绝不肯发话,其他门派却是耐不住了。
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跳出来问道:“小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谢逊那妖人却在何处?”
徐渊根本没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所以根本没回他的话,自顾自地道:“其实说你是觉远的徒弟也不对。因为你和觉远学的《九阳真经》乃是一位高人所创。当年他通过斗酒赢了当时的天下第一王重阳,得阅《九阴真经》,嫌它阴气过重,于是自创九阳,写在四卷梵文《楞伽经》的行缝之中。后来觉远熟读经书,无意中练成了这部奇功。”
听到《九阴真经》几个字,灭绝师太脸色微变,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她却再清楚不过。
众人本来都对谢逊的事表现得急不可耐,但如今听闻徐渊说些江湖秘辛,又起了几分兴趣,只因他们觉得徐渊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不如听他说说,平日里可听不到这么有价值的消息。
张无忌就像个捧哏的,不由问道:“既然是少林之物,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后来潇湘子和尹克西盗走《九阳真经》,却被觉远、张三丰和杨过一路追赶至昆仑山。”徐渊看这些人都在认真听着,干脆刷一波交流点,继续道,“二人情知不能跑掉,于是就将经书缝在一只苍猿腹中,以此躲过了觉远三人的盘问。”
听到这儿,张无忌哪还不明白自己无意中练成的便是当年张三丰带自己上少林求教而不得的《九阳真经》呢?
不过其他人却未必肯信这离奇的故事。
“小子你故事编得不错,却未免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一身儒生打扮,看起来倒像是个读书人,说话却毫不客气。
昆仑掌门何太冲的老婆班淑娴也插口道:“小子,休要再胡言乱语。我问你,你刚才说与谢逊有关,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她决口不提屠龙刀的事儿,心中的想法却已经暴露无遗,因为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这么想。
“着急做什么,听我慢慢道来。”徐渊倒没无视她,免得自己刷交流点刷得正起劲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动起手来,一不小心把人吓跑了可就没得刷了。
“你......”
班淑娴正要发作,何太冲赶紧拦住,悄声对她说:“且听听他说些什么,众人面前不便强迫,以免发生武当山上少林之事。”
他指的是当年一群人跑张三丰百岁寿宴上逼迫张翠山夫妇说出谢逊下落,结果张翠山夫妇被逼自杀,殷素素临死之际摆了少林方丈空闻一道,搞得之后几年少林寺小麻烦不断。
徐渊满意地看着众人一脸认真倾听的样子,继续说道:“之后嘛......”
他将觉远临死背诵经文,张三丰、郭襄和无色禅师各自记了一部分的事儿说了出来,又道:“至于曾阿牛,想必你是阴差阳错间跑到苍猿所在的山谷中,无意中学会了全套九阳神功,武当创始人张三丰、峨眉创始人郭襄学的九阳功还不如你全,说不定日后你比他们成就更高一些。”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才知神秘少年曾阿牛所怀绝技居然来历如此不凡,不禁将信将疑地看着曾阿牛。
张无忌虽震惊徐渊如何对自己的事这么清楚,却不在乎武学成就什么的,不过他担心徐渊将他义父谢逊的下落说出来,毕竟徐渊刚才说的秘辛已是常人所不能想,难保不会知道更多。
于是他略显急切地问道:“那不知这一切又和谢逊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因为你是他义子呗,徐渊心道。
不过徐渊对揭露他的身份不感兴趣,正好天鹰教的殷野王带着人马靠得更近了些,于是他略微大声地胡扯道:“关系是这样的,谢逊和张翠山结为异性兄弟,所以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就是谢逊的义子。谁知张无忌刚回中原就被玄冥二老用玄冥掌打伤,只能用九阳神功才能解救,张三丰为此求到灭绝和空闻头上,结果两人既不给面子又不给里子,把年过百岁的张三丰气得半死,也不知道为啥武当派这次还跟着少林峨嵋两派不远万里来趟浑水。”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侧目,想知道灭绝师太如何反应,谁知她仍是面色木然,毫无表示,许多人便在心里嘀咕,都说武当峨嵋两派关系十分要好,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在场唯二的武当弟子宋青书和殷梨亭心里自然大是不爽,不过也不能不解释,于是宋青书出列义正言辞地说:“此次六大派围剿魔教,我武当派忝为正道一员,岂有不效力之理?斩妖除魔乃公义,你休得妄言,否则我武当派定要领教。”